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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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拿出了捆尸索,三兩下將桃不知綁了起來,再拿出一張符紙,施了咒之后,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做完這一切,老道士才向前兩步陰差鞠了個躬說:多謝兩位陰差大哥,該給的供奉我絕對少不了。 兩位陰差陰惻惻地笑了一下,轉眼就消失了。 老道士打量了一下掙扎中的僵尸,發現了他胸前掛著的血玉,眼神一亮,一手摘了下來。 桃不知憤恨地盯著他,嘴里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他雖然不記得這塊血玉的由來,但清楚它對自己很重要,像是同脈而生一般,難以取舍。 現在血玉被摘下了,他感覺自己的陰元在慢慢在流逝,很快就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第12章 拯救 多虧賀寒舟的提醒,那場爆炸才沒有對警方人員造成傷亡,不過那兩個毒販卻因此喪生了,因為在海上不易打撈,警方沒有找到他們的尸體,只是收集了一些槍支的殘骸。 賀寒舟剛剛處理完后續的工作,伏臨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得知小桃花不見了之后,他把剩余的事情交給了屬下就驅車趕了回去,到達空靈山時已經是凌晨了。 他氣沒喘過來,就踹開了道堂的門:怎么回事? 道堂的中央擺著一個法壇,兩側插著兩面靈幡,桌上除了一眾法寶之外,還擺著幾壺好酒。伏臨正在畫符,被他打擾了也沒停手,頭也不回地說:我設的結界困不住他,他自己跑下山去了。 早知道會這樣! 這幾天賀寒舟眼皮總跳,沒想到還真出事了,他接著問:你現在在干嘛? 在一旁磨朱砂的小燈解釋道:師父在施法,尋問他的去處。 問誰? 一會兒你就看到了。伏臨寫好了通靈咒之后,轉頭吩咐小燈:你先回房里,聽到動靜也不要出來。 是。小燈放下了東西,快步回到房里,鎖上了房門。 伏臨用一片柳葉開了天眼,接著在兩面靈幡上各貼了一張通靈符,隨后燒掉一張黃符點燃了三根香,嘴里默念了幾句咒語。 片刻后,一陣陰風平地而起,吹動了兩面靈幡,上面的通靈符亮起了一點幽綠的光。不過一眨眼的工夫,道堂里就出現了兩個黑影。 賀寒舟定神一看,心里微微詫異,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兩位就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他命格屬陰,天生就自帶陰陽眼,所以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伏臨確實要召喚牛頭馬面問話,因為小燈八字輕,修行又不夠,不宜見陰差,所以他才會把他趕了回去。 牛頭馬面手里都捧著一只烤雞,還沒吃完就被召喚過來,滿臉不耐煩:你們這些臭道士真麻煩,不知道我們很忙的嗎? 伏臨賠著笑臉說:不得已才驚動了兩位大人,我這里有幾壺好酒,不知道合不合兩位大人的口味。 牛頭看到桌子上的酒后,一個瞬移就抱過來了,態度總算好了一點:找我們有什么事??? 伏臨開門見山地問:不知道兩位大人在附近巡邏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一只僵尸。 牛頭喝了幾口酒問:是怎么樣的僵尸? 賀寒舟插話道:長得白白嫩嫩,留著一頭長頭發,看著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長發?牛頭碰了碰馬面問:是不是昨晚那個? 伏臨聽聞后立馬追問:兩位大人見過他? 牛頭打了個酒嗝說:昨晚在山下被一個老道士抓走了。 老道士? 得到了答案后,伏臨接著作揖道:多謝兩位大人告知,勞煩你們跑了一趟。 行了,以后沒事別瞎召喚。牛頭馬面哼了一聲,抱兩壺酒消失了。 這么說小僵尸被老道士抓走了。伏臨往太師爺上一坐,喝了一口茶道:要是老道士能降住他,那我們倒是省事了。 賀寒舟想到桃不知懵懂無知的模樣,不自覺地蹙起了眉心,我要去找他回來。 伏臨驚訝地看著他:為什么?你能擺脫他不是好事嗎?我們一開始就是降不住他才打算封印他,現在有高人能降住了,也沒我們什么事了。 賀寒舟啞然了一瞬,接著說:我還欠他一副棺材 你跟僵尸講什么信用!伏臨驀地站起身來:老賀你該不會對他動什么惻隱之心了吧? 賀寒舟沒有回答,只是感覺心里有些不安。 伏臨正義凜然道:他是僵尸,沒有人性的,除掉他就是我們的天職。 可他沒有傷過人!賀寒舟突然變得執拗起來:先找到他再說,你幫不幫? 能不幫嗎?伏臨只能咬著牙點頭了。 吩咐小燈看好道堂后,兩人連夜下山了,伏臨知道附近有個頗有名氣的老道士,順著路找到他家里,卻沒發現他的身影。問了他的家人之后才知道老道士就去了附近的山坡,兩人又匆忙趕了過去。 郊外山坡的一個平地上,桃不知被捆尸索綁在一根柱子上,因為體內陰元耗損,逼出了他嗜血的本性,得不到滋補只能痛苦地呲著了獠牙。 早知道不要下山了,為了點棺材本,現在連命都要搭上了。 今晚的天幕格外灰暗陰沉,幾乎無一絲月光能從密布的烏云中透出來,老道士周圍布下了陣法后,拔出了隨身佩戴的寶劍,對著桃不知揮舞了幾下之后,便頗有氣勢地念動了咒語。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雷霆將軍,霹靂萬里,請助我破伏鬼神,急急如律令! 天空中響起了幾聲悶雷,一道閃電劃破了灰暗的天空,在桃不知的瞳仁割開了一絲裂痕,讓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賀寒舟和伏臨已經趕到了山腳下,伏臨看著騰空在山頂上的烏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說:遭了,引雷咒! 賀寒舟已經顧不上聽他解釋了,拔腿就往山坡上趕,遠遠就被綁在柱子上的小人兒,正巧一道閃電降落在他身旁的草堆上,立馬有明火燃燒起來,賀寒舟的心臟跟著緊縮了一下。 眼見一擊不中,老道士還想引下第二道雷電,賀寒舟拼盡全力吼了一聲:住手! 老道士停下了動作,驚訝地轉過身來,賀寒舟顧不上多說了,沖上去一腳踹倒了法壇,順勢毀掉了他的陣法。 你在干嘛!老道士精心布置的陣法被毀,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賀寒舟懶得廢話,直接掏出了證件,眼底冒著寒氣:警察,給我呆一邊去。 老道士有點緊張地解釋道:警察同志,我沒有犯法,這是一只僵尸,會害人的,我只是打算替天.行道。 賀寒舟看了眼奄奄一息的桃不知,立刻沖上去幫他解捆尸索,并且搬出了平時那套說辭來糊弄老道士:現在文明社會,哪來的僵尸,這是封建迷信!你涉嫌非法囚禁,再廢話就跟我去拘留所。 警察同志,他真的不是人老道士還想解釋,被伏臨給攔下了。 伏臨嘆了口氣道:道長,是人是鬼警察同志自然會判斷,就不用你再cao心了。 老道士有苦難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僵尸被解開了捆尸索。 賀寒舟直接把桃不知攔腰抱起,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氣息不穩地問道:你有沒有事? 桃不知急需補充陰元,看著他的脖子就在眼前,本能地張開了獠牙,但半響都沒咬下去,只能發出沙啞的聲音。 玉 什么?賀寒舟聽不清。 玉 血玉?賀寒舟瞄了眼他的胸口,果然發現那塊血玉不見了,冷眼掃向老道士:他佩戴的玉呢? 哪來的玉?老道士想裝傻,那東西一看就是值錢玩意兒,他不想輕易還回去。 伏臨看出了他的心思,冷著臉說:要是不想吃牢飯,我勸你趕緊交出來。 老道士心虛地瞧了眼抱著僵尸的男人,被他陰冷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只好把兜里血玉交了出來。 賀寒舟把他掛回桃不知脖子上,看著他虛弱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教訓了兩句:不是讓你別亂跑嗎!棺材本不想要了? 明明是你不守信用。 桃不知氣鼓鼓地盯著他,有些艱難地開口提醒道:十天 十天? 賀寒舟恍然醒起,他承諾了十天之內來接他,這么算來,今天是第十一天了。 所以你是下來找我的對嗎? 桃不知眼波流轉,誠實地點了點頭。 賀寒舟啞然失聲,一言不發地抱著他離開了村子。 回到道堂時,已經是到三更了,賀寒舟把桃不知安置到床上,還貼心地蓋上了被子。 桃不知感覺自己的陰元在慢慢耗盡,體內有一股力量在叫囂著,齜牙咧嘴地瞪著眼睛,神情有些痛苦。 賀寒舟擰緊了眉頭,他是怎么了? 伏臨推測道:應該被老道士傷到了,需要補充陰元,可是今晚下雨,沒有月光可以吸收。 還有別的辦法嗎? 伏臨沉默了一會兒,遲疑道:只有兩樣東西能補充僵尸的陰元,一是月光,二是 吸血。這話是賀寒舟推測出來的,畢竟小時候僵尸片沒少看。 伏臨嘆氣道:沒錯。 賀寒舟這朵因痛苦而焉嗒嗒的小桃花,當真起了惻隱之心,心里閃過了一絲荒謬的念頭。 伏臨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馬上疾言厲色道:你想都別想,他要吸了人血就會徹底失去人性,成為一只更強大的嗜血僵尸,后果不堪設想。 你別看他柔柔弱弱的樣子,一旦發了狂,下一秒就有可能咬破你的血管。 下一秒,桃不知果然露出了兩只蛀了一半的獠牙。 伏臨瞥了一眼,改口道:算了,當我沒說。不過除了人血之外,還有樣東西可以代替。 是什么? 鴿子血。 話音剛落,屋頂上就傳出了一聲微弱的動靜,屋里的兩個人都沒發現,只有桃不知留意到了。 賀寒舟說:這大半夜的去哪找鴿子? 明天去山上看看吧。伏臨掃了眼床上的小僵尸說:看他的樣子,應該還能熬兩天,說不定明天晚上月亮就出來了。 折騰了一晚,伏臨早就困得睜不開眼睛了,打著哈欠回房睡覺了。 賀寒舟有點不放心,打算就在客房待著,桃不知難受極的時候,突然就起身撲過來,一口啃上了賀寒舟的脖子。 賀寒舟本能地回避了一下,卻沒感覺到預想中的疼痛感,隨后發現那兩只獠牙并沒有刺破自己的血管,而是在皮膚表面摩擦,他就放松了身體,任由他賴在懷里了。 桃不知磨了一會兒牙,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又掙扎著開口道:小狗。 小狗? 賀寒舟想起了自己騙小孩的話,突然有點哭笑不得,不過看著小僵尸亮晶晶的眼神,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開口了。 旺旺 桃不知咧開了嘴巴,突然覺得沒那么難受了。 第二天一大早,伏臨睡眼惺忪地打開道觀的大門,不料在門口發現了一碗新鮮的血液,他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這就是鴿子血。 他好奇地嘀咕道:這是誰放在這兒的? 此時的小燈也起來了,他照常拿著剩飯走去雞舍,恍然看到一只白色的身影躺在地上,走進一看,當場就崩潰了。 我的小白啊 你死得好慘啊 第13章 小桂 太陽再度升起時,伏臨端著鴿子血走進客房的時候,發現自己那個老友竟然抱著小僵尸睡著了,他們互相依偎在一起,姿勢有幾分曖昧。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賀寒舟,由于職業本能,他下一秒就睜開了眼睛,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沒了動靜后,趕緊搖了搖他。 伏臨把那碗鴿子血放在桌子上說:這是鴿子血,趕緊讓他喝了它。 賀寒舟仍然抱著桃不知,只是把他的腦袋稍稍推開一點,端起那碗鴿子血想喂他。 桃不知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一睜開眼睛,眼底映入了一片血紅,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立馬掙脫了男人的懷抱,一下子從窗口處蹦了出去,并且栽了一個跟頭。 賀寒舟端著碗追了出去,伏臨隨后跟上,桃不知從地上騰起,看到賀寒舟手里的東西后,又往后蹦了幾步。 伏臨解釋道:你躲什么啊,這是鴿子血,喝了能幫你恢復陰元。 桃不知搖了搖頭,神情十分抗拒。 賀寒舟看著他虛弱的模樣,也由不得他任性了,端著碗就湊過去,冷著臉說:不想死就喝了他。 我本來就死了??! 桃不知心里反駁了一句,依舊搖了搖頭。 賀寒舟給伏臨使了個眼色,伏臨立馬會意了,順手掐了個決,一個箭步沖上去把他定住了。 桃不知十分虛弱,完全掙脫不了了,只能看著男人端著那碗惡心的東西靠近他,眼睛里全是抗拒的意味。 賀寒舟一手掐住桃不知的下巴,讓他張開了嘴巴,把碗擱在他嘴邊,正想灌下去,不料桃不知在一陣暈眩后,用力掙脫了符咒的束縛,直直倒在了地上。 啊~我又死一次了。 伏臨過去圍觀了一下他的姿勢,得出了一個猜想后,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是暈血了? 作為一只僵尸竟然暈血!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桃不知確實是暈血,或許是生前遺留的問題,死了也沒改過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吸血,所以才會積極地吸收月光。 伏臨心情復雜地問: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