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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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晉還要說什么,被楚伶打斷了,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只管離開就好,該做的事我跟閔澤說過了,相信你們能夠辦到的。 話落,楚伶也不再遲疑,直接去了地下室,在那邊等著的,是月兒。 她看起來有些不安,在楚伶從她手里拿過鑰匙后結結巴巴道:你們真的不會傷害大人吧,真的只是放人走吧。 當然。楚伶一邊開鎖一邊道,畢竟鑰匙是月兒弄來的,還是要安撫一下對方。 大人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但是還不至于......月兒是真的怕楚伶救了人后,讓人來殺大人。 雖說大人很強,一般人,殺不了。 楚伶充耳不聞,極快的打開門后沖了進去,近乎在踏入的瞬間,撲鼻的血腥氣猶如猛江撲鼻而來。 幾乎將人嗆得一個哆嗦。 他瞇了瞇眼,跑過去將趴在地上的東閔澤扶了起來,半靠在懷里。 血腥氣很重,但是對方身上的傷倒是沒那么強,就是太臟了,全是血和汗之類的東西混作一團。 楚伶觸摸對方的瞬間,手指就像陷入了泥濘。 感受到了他的接近,東閔澤疲憊的睜開眼,他一開始傷的太重了,最初在村子的傷還沒養好,緊接而來的是江落帶來的傷,而且對方不知是有意無意,幾乎每次看似不起眼的腳踢,都能傷及他的要害。 一個月的時間,空間的食物本就沒多少,很快就吃完了,江落來的也少,他長期處于饑餓的狀態,只能用丹藥來維持性命和恢復傷勢。 現在傷恢復的倒是還好,主要是精神狀態很差。 整個人疲憊不堪。 因為他沒有偷懶,這一個月里,他發了瘋的修煉,沒日沒夜,幾乎沒有睡眠,身體疲憊和這個有很大關系。 大概是之前的頻繁戰斗和江落帶來的刺激,東閔澤修習的速度飛快,掏空身體的同時,也慢慢觸摸到了瓶頸。 這個瓶頸有點淺,東閔澤能感覺到,等自己狀態恢復好,就可以一鼓作氣沖上去。 閔澤,對不起,那么久沒能來見你。楚伶輕撫他被血痂布滿整張臉的面孔,上面的血痂結的很厚,細嫩的指尖輕輕觸摸,都硬的扎手。 東閔澤閉了閉眼,臉頰在楚伶的掌心蹭了蹭,他剛剛昏睡去了,現在清醒多了。 現在能帶你走了,還能起來嗎。楚伶手撐住東閔澤的脊背,費勁的將人扶了起來,半靠在身上。 東閔澤身子微微動了動,轉而趴到了楚伶身上,將人抱住,他輕輕靠在對方的肩頭,小伶,你喜歡他嗎? 為什么問這個。楚伶輕聲道。 怕你重新喜歡上他。東閔澤竭力的扯了扯唇,大概是太疲憊了,最終還是失去了笑意,他道:我會帶著果子回來,但是到時,小伶你真的,還忍心殺他嗎? 閔澤,不是我忍不忍心,而是我必須那么做。楚伶一字一句道。 你這樣說,我好像安心一點了。東閔澤輕嘆一聲。 這時,外面的月兒探了半個腦袋進來,普通人類的聽力自然比不上魔族和靈力者,她什么都沒聽到,所以單純的問了句,需要幫忙嗎? 楚伶轉變出一個笑臉,那就拜托了。 可月兒剛要進來時,東閔澤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一只手臂由楚伶攙扶著,我沒什么問題。 在三人重新到了門口后,外面的幾人也準備好了器材,他們用靈器和特殊的靈力陣強行給屏障開了一個洞。 僅僅幾秒的時間,很快就把東閔澤接了出來,同時屏障也徹底閉合。 要是不成的話,不要受傷了,性命重要。楚伶囑咐了一句。 看著幾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楚伶凝視著晃動的草葉片刻后,看向了身后的月兒,嘆氣道:你就裝作不知道好了,江落也就不會怪到你身上。 可是......月兒自覺有自己的責任,她很愧疚,覺得背叛了恩人,可恩人做的也確實不對,但讓小先生一人承擔也不好。 楚伶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想太多,江落不會拿我怎么樣,但是他會不會傷害你我也沒把握。 月兒糾結的點了點頭,心里頭亂亂的,這是她第一次做那么違背自身的事情。 這次江落去的時間比較久,不是開始說好的兩天,是五天。 幾乎一個星期。 楚伶在城堡里呆的簡直無聊透頂。 除了跟系統聊聊天就是跟月兒聊聊天。 你怎么能克制住,跟在江落身邊的啊。楚伶輕輕嘆了口氣,不解道:他看起來很兇。 大人是挺兇的,殺人的時候,也很恐怖。月兒想了想,但是想到大人殺人的手段也是救我時的手段,好像又覺得不可怕了。 那小先生呢?您為什么跟大人分開,我感覺大人是真的喜歡你,在你面前,他真的不大一樣。月兒反問楚伶。 意外分開,現在有喜歡的人了,怎么還能回頭。楚伶隨意道,話里話外是否真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罷了。 月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兩人在房間里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 突然,外面一陣轟隆巨響! 他們一驚,正要出去查看情況,大門突然被重重推開,一個氣喘吁吁的男子,死死的抓著門把手,滿是驚慌的目光在看到房間中的人時才慢慢靜了下來。 心口砰砰直跳,全身也冷的發寒,江落直直的盯著楚伶一步一步,堅實的走了進去,用力之大,似乎要將地面深深踩出一個坑來。 月兒被嚇到了,她縮了縮,最后被楚伶推了一把,示意道:出去。 江落余光都沒有給月兒一點,只是牢牢的瞄準了楚伶。 月兒看著楚伶催促的目光,小心的點了點頭,嘴唇嚅動,讓他小心后,才貼著墻壁一點點蹭了出去。 你出去了?還是有人進來。江落在楚伶身前停下,雙手猛地抓住了他的雙肩,語氣顫抖道。 或許是過于緊張,他有點不知輕重,弄疼了楚伶。 楚伶面不改色,他眨了眨眼,輕緩道:怎么了阿落,我就在這里,沒有走。 這句話就仿若是定心丸,江落心一點點靜了下來,他將楚伶一點一點的摟住,緩緩的收緊了手臂,直到將人死死的框進懷里。 小伶,別離開了。江落啞聲道,聲音似乎有點哽咽,全身帶著后怕的顫抖和冰涼。 我以為你又跑了。以為你又消失在了我的視野。 在那個只有魔族和人類的世界,他當上了王,也失去了楚伶。 楚伶所占據過的身軀,也由原來的楚伶奪回,他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等待。 整整三十年。 他沒有等到楚伶回到那具身體,只等來了那具身體的死訊。 那具人類的身體太差勁了,因為他盼望著楚伶回到那具軀殼,除了對原來的楚伶囚禁外,再也沒做過別的,好吃好喝的待著,各種藥物維系著身體的健康。 可依然抵不住身體的本質。 沒了這具身體作為媒介,楚伶該怎么回來。 他以為自己害死了楚伶,他以為自己害的對方再也回不來了。 直到來到了這個世界,在聽到東閔澤這個名字時,那種本能的一種排斥,再到追尋而來,感受到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召喚時,他才徹底明白了一切。 其實,他告訴東閔澤的話,都是假的。 真正的主體,是東閔澤。 準確的說,他跟東閔澤本是一體,他們本該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但或許是意外,主魂來了,他這份執念依然留在了魔界,所以他才會排斥東閔澤,因為他害怕自己被吞噬。 但他的楚伶也來到了這個世界,這就不得不讓他開始思考其中的關系。 他想到了最初楚伶想要的做的事情,要魔王的心臟。 后來魔王的心臟成了救世的解藥,而對方也離開了,那么,這個世界呢...... 不,不管如何,不管楚伶要做什么,他都不愿意!絕對,絕對不能再離開他了。 楚伶感覺被抱的有點疼,他推了推對方,軟聲道:阿落,疼,你弄疼我了。 可面對的卻是江落赤紅的眸子,那雙眼睛該怎么說。 幽深、黑暗,眼底深處似乎有一抹能夠將人灼燒的熾火。 本質是恐怖的,讓人能想到惡鬼,可其中復雜凝結的情緒,像是一縷細絲,密密麻麻的纏繞心頭,竟然讓人覺得可悲,僅僅是看著,便感到心中酸澀。 楚伶怔了一下,眨眼間,對方就不見了蹤影。 他猜到了,沉默的坐在床上等待著對方的回來。 時間略有點長,就算楚伶猜到了結果,也略有焦慮,他的腳踢踏了一下地板,手指扣動著被單。 外面的月兒探頭探腦的看了進來,小先生...... 你走遠點。楚伶由衷的建議道,他直接,江落得發瘋。 月兒難得很聽勸告的找了個遠離房間的地方鎖了起來。 門外傳來了,皮質鞋底踏地的沉悶聲,還有鎖鏈晃動間發出的嘩啦聲。 楚伶抬首。 門外的陰影處,男人冰冷著眸子,一步步踏了回來。 你放他走了。江落陳述道,語氣平淡無波,就像一切驚濤過后死寂。 是。楚伶不做解釋,他看著男人一步步走了過來,而對方垂落身側的手心,正握著一條漆黑的鎖鏈,鎖鏈隨著他每一步動作,發出細微的聲響。 長而纖細的鎖鏈在地上拖著,蜿蜒出一條曲線,宛如潛伏接近的毒蛇。 楚伶閉了閉眼,感受著脖子上侵襲而來的冰涼。隨著咔嚓一聲,鐵制的銬子在他的脖子上坐落,而連著銬子的鐵鏈被系在了床頭。 這樣,就不會逃了。江落站在床邊,高高的俯視著被拴上鐵鏈的貓兒。 纖細白皙的脖子上扣上了泛著金屬光澤的漆黑,襯托著皮膚和臉色略顯蒼白,他低俯下身,手輕輕的拖住楚伶的下顎,大拇指重重的壓在嘴唇之上。 低語道:不管你放他走是為了什么,但是楚伶,他絕對救不走你。 第71章 、主人疼我(三十八) 可是我沒有走, 江落不覺得自己的話很奇怪嗎?楚伶被迫與對方對視,泛著些許暗紅的眸子,仿佛有著寶石的光澤, 清亮而平靜。 似乎永遠在這樣。 江落會因為對方的一舉一動而失控,但對方永遠游離之外。 就像沒有心一樣。 你擔心我去追他們, 對,你猜對了。江落低低的笑道:你不走, 我就不會去找他們,但是你走了, 我一定會追上去。 你在等著他們準備好一切, 或者拿到你想要的東西,直接抽身離開, 對嗎楚伶!他突然怒喝道:你還要像上一個世界一樣,拿到你要的東西, 一點不挽留的離開是不是!甚至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不是楚伶!你根本就是一個奪人軀殼的不知哪兒來的魂魄! 楚伶安靜的看著他的怒態,若是旁人見他這副模樣只會心安, 但在江落的眼中,卻讓他心里陡然有了些許恨意。 他等了那么久,找了那么久,但他對對方的感情, 甚至只可能是任務途中的隨手玩弄或是完成任務的工具。 江落,為什么死纏爛打,你該知道的, 我不喜歡你,找個喜歡你的人,你完全可以有個更好的生活。楚伶不再看他,眼簾緩緩垂下。 江落真的被氣到了, 胸口不停的起伏著,他恨很的拽起楚伶的衣領,抓著衣襟的手越捏越緊,透過布料,指甲生生在手心陷入了手心,透出一片血紅。 最終,他放下了手,奪門離開。 而白凈的衣襟上,深色的血跡一點點蔓延。 宿主的話,都是真心的嗎?在腦內的系統忍不住問道。 真不真心重要嗎?楚伶空茫的看著緊閉的大門,腦中似乎在想些什么,口中答道:我得回去啊。 宿主,你在這里一直待下去的話,也是賺的。系統想,難道宿主真的那么喜歡原來的世界? 可亂糟糟的事情也很多,何況,系統,一個人的靈魂始終分離會有什么后果? 時間久了會消散吧。系統查閱了一下資料。 楚伶閉了閉眼,隨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鐵鏈,這鐵鏈可真不一般,看著很細,但里面的材質就有的說了,怕是九段強者來都劈不斷。 江落是主魂殘留在那個世界的執念,有希望有不甘才有執念,要么給他希望要么給他絕望后再銷毀,給他希望就勢必辜負東閔澤,我不知道這樣做,他的魂魄會不會散亂的更加厲害,相比之下,打破他的一切希望,徹底泯滅這份執念,或許更好。 甚至徹底融合之后,他會想明白,我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我不愛他。 他也會離開我。楚伶淡然的陳述這一切。 難道有個人真心待宿主,不好嗎? 楚伶陷入了沉默,對他或許是好的,但是他,實在難以給予一樣的回報。 只會增貼麻煩罷了。 脖子上的鎖鏈和輕盈也很結實,楚伶撥弄了一下,便往床上一躺,像條死魚一樣一動不動,過了會兒。 他摸了摸脖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笨蛋。 這鎖鏈,怎么可能鎖得住他。 城堡的某個角落,月兒膽戰心驚的縮在那兒,見外面沒什么動靜了,才小心翼翼的往楚伶那邊摸了過去。 走廊靜悄悄的,安靜的可怕,只有自己那極力放輕的腳步聲,和細微的呼吸。 她小心的摸了回去,見門開著一條縫,便用一只眼看了進去。 可見小先生很是悠閑的趴在床上,晃晃腿。 如此,她才開了門。 小先生。 來了?楚伶掃了她一眼,道:現在江落注意不到你,不想被牽連就早點離開吧。 這怎么行。月兒覺得無論是出于她幫了楚伶背叛了恩人,還是恩人對她的救命之恩,都不好讓她一走了之。 其實,這些跟月兒都沒什么關系,不過是我江落的私人恩怨罷了,以后或許我們都會離開這里,月兒繼續待下去,也沒什么用,于其接受風險不如早點出去找個好人家過日子。楚伶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