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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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兩人又待了會兒后,江落離開了,他的目標不言而喻。 自然是依然處在牢房中的東閔澤。 唔......東閔澤趴在血泊之中,身上的枷鎖已經被砍斷,迎接他的不是拯救而是毆打,他緊緊的咬著牙,再又一次被踹出后,手指狠狠的抓著地面。 只見指縫之中滿是血絲,他咳了咳,嘶啞的聲音在靜謐的牢房中很是清晰,既然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想糾纏,你放我走。 江落瞇了瞇眼,黑袍下的腳高高抬起,猛地落下砰的一聲踩在了東閔澤的頭上,狠狠的將對方的腦袋碾在地上。 我的話,你竟然當真。他抬了抬下顎,黑色的墨發遮蓋住半邊眼睛,漆黑的陰影下,他的目光陰冷而得意。 當然,別的地方確實是個守信用的人,但是你........江落輕笑一聲,騙騙我自己,也沒什么錯吧。 聞言,東閔澤沒有表現出很劇烈的反應,似乎早已料到,他像是沒了氣息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算是想動,也要看踩著他的腳主人的意愿,不是嗎。 腳主人顯然還不想放過他,在他腦袋上又踹了一腳,直直的將人踹上了墻。 黑漆的墻壁已被血色暈染,紅色的顏料像是一副畫作,在上面鋪墊了底色。 血水滴滴答答的順著墻沿往下滴著,上面畸形的血人儼然是最好的裝飾。 江落手指輕勾扯下了身上的大黑袍子隨手扔到了一邊。 黑袍子也早已被血色沾染。 他還等著我回去,不奉陪了。他用旁邊的濕毛巾擦去了臉上手上的血漬,往東閔澤的身邊隨手丟了一枚戒指。 是早已被江落奪取的空間戒指,里面有東閔澤的藥物和武器。 轉身離開牢房,隨著沉悶的關門聲落下,里面的靠著墻壁的血人才動了動,爬了過去,畸形的手指用力的抓緊了戒指。 江落又去清洗了一次才回了房間,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完全沒有一絲血腥的氣息。 他穿著一身寬松的睡袍,儼然是之前那件跟楚伶的同款。 你去哪兒了。楚伶坐在床上,擺弄著一個小飾品,在聽到開門聲的剎那就抬起了頭。 很警覺,也很無聊。 江落沒有回答,只是回了床上,很自然的抱住了他。 休息一會兒。他的手指貼在楚伶的腰間,曖、昧的揉搓了一下。 楚伶敏、感的顫了下,一掌拍開他,你要休息的話,我不打擾你。言外之意,他要出去睡。 一起。江落不容反駁的將人摟進懷里。 被子被高高掀起,最后在兩人的肩膀處落下。 楚伶一把抓住江落的手,從被子里拽了出來,可在握上去的剎那,便察覺了些許不對。 他撩開對方的遮擋的袖子,只見手腕上滿是一片片的繃帶,將手腕裹得微微繃起。 這是什么。楚伶眉頭緊皺。 江落抽了回來,若無其事道:受了點傷罷了,這個世界壓制了我,自身的恢復能力弱了很多。 楚伶眼光一閃,繼續道:那你的魔氣。 魔氣變得躁動,就連我這個主人都時常壓制不住。江落手微微用了點勁,將楚伶緊緊的抱在懷里,下巴擱在了對方毛絨的腦袋上。 唯一壓制的方法,就是吸食靈氣。 那如果壓抑不住...... 會爆體吧。江落為所謂道,反正這個世界的靈力者夠多。 你因為這個,殺人? 江落頓了頓,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竟是沒有開口。 他是殺人了,魔族,從來不在乎人死不死,但是他在意楚伶。 他知道楚伶會怕他的冷血,也會怕他的不擇手段,所以他殺的,全是作惡多端該死的人,而這一切,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也是為了讓楚伶放心。 可到現在該說的時候了,他沒有開口。 他不說話,楚伶也不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楚伶沒有責備他的資格,就是裝的,也裝不出來。 他沒有管對方的想法,一點都沒有。 所以他沒有繼續,只是默默閉上了眼。 江落的魔氣暴動,要是他沒能壓制住,那么魔氣便會肆意的在這個世界蔓延,到時就是系統所說的,所有充斥著靈力的生靈會被吞噬。 果然,他的任務,就是江落。 第70章 、主人疼我(三十七) 第二日, 楚伶醒來時,身邊的人就沒了影子。 反而,床頭站著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 女子身著一身清爽的青綠長裙, 扎著兩個麻花辮垂落在前胸,她的眉眼很干凈, 透著靈動和活力。 小先生,起來用餐了。月兒好幾天前就跟著江大人來了這座城堡。 大人告訴她, 在她不在的時間里要照顧好新來的小先生。 月兒很樂意。 她本來便打算跟在大人身邊,大人需要, 她便相助, 不需要,她便離開。 你......楚伶睡眼惺忪的順了順毛躁的白發, 他拉了拉敞開的領口,目光轉向了對方。 我叫月兒, 以后請讓我照顧您的生活起居。月兒很高興的應了下來,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小先生衣服零亂的樣子, 有點性感啊...... 她感謝過救了她的江落,但是很奇怪的卻起不了心思,大概是對方周身的殺意都太過濃厚,接近時, 都感覺似乎翻騰著血霧。 因為之前要強迫她的那個男人,她其實是害怕那樣氣勢凌人的人的。 但小先生給她的感覺就剛剛好了。 不會讓人害怕。 小先生先洗漱吧,漱口水和熱水熱毛巾都給您準備好了。月兒看起來活力滿滿。 楚伶有點尷尬的撓了撓臉, 作為在原來時代生活過二十來年人,被人這樣專注的伺候,還真覺得奇怪。 還是個女孩子。 他輕咳一聲,你有事兒的話可以先去, 我這邊自己來就好。不用一直站旁邊盯著了。 我沒有事情。月兒很簡潔的直白道。 楚伶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起身套上了拖鞋,略懶散的像浴室挪了過去,這一過程中,月兒一直在旁邊跟著。 你怎么認識江落的?楚伶拿起漱口杯,隨口道。 大人救了我的命。 救命之恩啊。 楚伶虛了虛眼,接下來就專心刷牙不再說話,直到月兒提了一嘴,小先生不愿意喝大人的血嗎? 月兒不是個合格的仆人,雖說她本來也不是。 只不過這種話顯然是不該問出口的。 嗯。楚伶漱了漱口,淡定的應了一聲。 那太可惜了,大人把一柜子的血都扔掉了。 楚伶的手頓了頓,一柜子? 月兒想了想,道:據大人說,他的血是補品想讓你強身健體,就每天放一杯血,打算讓您一天喝兩杯,不過放血放的太頻繁了,一天只能放一杯的量,多了就不好了。 也是大人沒考慮到您的想法,沒想到到頭來那些血全作廢了。 月兒看起來也有點不理解江落的作法,只是以對方的意思表述了出來。 她是人,如果不是江落救了她的命,她肯定會害怕這種行為。 楚伶用熱水敷了會兒臉,被毛巾遮蓋的面容下聲音悶悶道:自作多情。 如此評價,可謂是毫不留情。 月兒傻了一下,心里有點不開心,她犟嘴道:雖然大人有點變態,但也是想你好的。 想我好跟我有什么關系。楚伶面無表情的丟下毛巾,只有讓我同樣開心和接受才是真的好吧,那些充其量就是自私而已。 何況,他的命不也是靠吸食別的無辜靈者才有的嗎? 無辜二字,楚伶咬得很重。 月兒自然就反駁了,小先生,你誤會了,當然不是這樣,大人需要吸食靈者不錯,但殺的靈者都是作惡多端的人,他們真的很壞。 而且......而且,那些人的名單是我整理出來的,真的不能怪大人。 有多壞?楚伶冷冷道。 月兒噎了一下,想了會兒,認真道:他們燒殺搶掠,或者陷害別人,有的還是大宗門的首席弟子,私底下卻殺死比自己天賦更高的師弟,他們手上都沾了血,都是很壞的人。 楚伶定定的看了她許久,輕笑一聲,有一個人,因為意外跟自己的愛人分別,當再次找到他的愛人時,他的愛人已經有了新的生活和喜歡的人,他卻將兩人強掠走,愛人囚禁起來,另一個人毆打致半殘鎖了起來。 他走到露出思考神情的月兒身邊,湊在對方的耳邊輕輕道:你覺得,這個人該不該死。 空氣有了片刻的安靜。 月兒遲疑了一會兒,他很壞,在被他掠走的兩人眼里他是該死的,但也罪不至死,看他最后會做到什么程度。 誰知道呢,畢竟才剛開始。楚伶溫和的笑了一下,隨后揭開了一個于月兒來說殘忍的事實,這人,就是你尊敬的救了你的恩人啊。 話落,空氣徹底凝固,月兒端著水盆的手也僵住了。 楚伶神情自若的拍了拍她的肩,你告訴他也沒關系,我不怕,誰知道他會不會哪天突然連我一起殺了。 不會的!月兒立馬反應過來否定道。 她直覺,能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從肆無忌憚變得有了底線,為了保住性命也只挑選惡人殺的人,怎么會傷害自己喜歡的人。 楚伶掃了她一眼,哼笑了一聲,不再言語。 在這房間之外,黑漆漆的走廊上,一個端著食盤的人影靜靜的站在門口。 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雖然面條有粗有細很不規整,上面飄著的荷包蛋也很丑陋,但總體看上去還是很不錯的,令人食指大動。 那人靜靜的端著盤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抓著盤子的手微微收緊,片刻后,他把盤子放到了一邊的,給自己有著細小刀傷的手戴上了手套。 這才敲響了房門。 里面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江落示意到了后,直接推了進去,他目不斜,眼不歪的直直走到了床邊,彎身把面條放到桌上后,順勢在床邊坐下。 他面色如常,臉上沒什么表情,甚至有些冷淡,但手上卻很是溫柔的揉了下楚伶的腦袋,餓了嗎。 楚伶確實有些餓了,他看了江落一眼后才拿起筷子,夾了一下面條和荷包蛋,這個面條和蛋都好丑,做的人像新手,不過聞起來還挺香的。 月兒從剛才江落敲門的心驚rou跳中回神,目光復雜的看著楚伶從剛才的怨懟,到自如的對江落展現笑顏。 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什么好。 但她也看不了許多了,因為江落讓她退了下去。 或許是出于楚伶那句話的沖擊,月兒糾結了一會兒后開始從城堡的每一處一間間的看了過去,她想知道,大人,是不是真的還毆打囚禁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又在哪里。 吃完后,江落收拾了碗筷離開。 楚伶也安分的坐在床上,不踏出房間半步。 兩人就好像有了某種共識。 下午的時候,江落又離開了。 . 如此,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兩人都沒有發生任何爭吵,甚至有越來越和諧的跡象,他們就像回到了最開始在一起的狀態,除了沒有更深入的接觸。 而東閔澤,也在下面被困了整整一個月,除了剛開始江落會折騰他,后來被楚伶哄好了,就再也沒動過手腳,只是偶爾下去扔些食物。 楚伶知道,但他沒有表露出來。 因為他清楚,他有一絲一毫的表現,才是真的要將東閔澤害死。 今天似乎像往常一樣,江落到了時間點,就要外出。 楚伶捧著衣服跑到了門口,嗔怪道:你要出去兩天,又忘記帶換洗的衣服。 現在,江落不再將他困在一方小房間中,整個城堡甚至周邊都是活動范圍了,只不過,在江落出去時,城堡依然會留下屏障,防止楚伶離開。 面對遞過來的衣物,江落笑笑接了過來,低頭在楚伶額頭輕輕吻了吻,嗯,小伶,你這次,還會等我回來嗎? 當然。楚伶面上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江落握住他的手,熾熱的溫度將對方包裹,他低垂著眉眼,靜靜的看著在他身邊陪伴了一個月的人。 當初的離開,也是一個月。 回來能看到你,總是會開心的。他每次出去時間較長,要一兩天時,都會說這么一句話。 我會一直在的。楚伶承諾道。 江落這才放心的離開,也許是楚伶的一句話就能讓他放下心,也可能是自己留下的屏障才真正放下心。 之前楚伶一直非常安分,為了不讓江落發現一點異樣,哪怕是對方去了三四天,他也從來沒去地下室看過,但是今天,不一樣了。 對接的人,來了。 在江落離開沒多久,周圍的林中便走出一個人。 正是晉,而后面還跟著兩人,傅佑瑾和芙朧晚。 傅佑瑾看到楚伶連忙湊了上來,嘶你這個前男友真恐怖。他雖被抓回了家族,但沒過多久后就悄悄溜了出來,也了解江落的很多事跡,最近借著江落外出,更是頻繁和楚伶聯系,也清楚了更多東西。 聯系一直在進行,但是真正行動的時間,卻在今天。 江落布下的屏障很麻煩,他們是在楚伶給他們的講解魔氣的體系下,再查閱各種資料最后得出的,短暫的破解法。 也就是讓屏障短暫的消失幾秒,然后恢復,按理來說神不知鬼不覺。 你們先準備一下,我去把閔澤帶出來。楚伶沖著幾人點了點頭,沒有回答傅佑瑾的話,主要將視線放在了晉的身上。 交給我。晉淡淡回應道,在楚伶放心進去帶人時,忍不住開口,你真的不走? 楚伶搖了搖頭,我不走,你們是安全的,我走了,他定然會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