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書迷正在閱讀:活在電腦里、毛絨絨的神奇糖品師、將門毓秀、如何飼養一只小僵尸、與道侶雙雙失憶之后、[綜漫同人]酒廠良心的跳槽之路、[綜漫同人]向爛橘子發起進攻、聽說校草都單身、食”rou“的上千種方式、老火靚湯(偽姑侄)
你做了,我讓你完整的離開,你不做,就在這兒生不如死的待著,無論是哪個結果你都見不到他。 東閔澤嘁了一聲,那又怎樣。他笑了笑,至少我不像你,死皮賴臉的還什么都得不到。 唰 江落一把掐住了東閔澤的脖子,迫使對方仰起頭看向自己。 血液不停的從唇邊和臉上頭上的傷口留下,被強制抬起頭的東閔澤,脖子被緊緊的制住,頗為難受和狼狽。 可他的目光卻依然平靜甚至挑釁,他無所畏懼。 江落對待東閔澤可半點不手軟,直接將對方的脖子掐的凹陷了些許弧度,等在對方最后一口氣才緩緩松手,看著對方咳到狼狽的樣子。 他下顎微微抬起,低垂的眸子俯視著對方,你的臉皮也不見得有多薄。 死皮賴臉? 他們兩是一個人,這方面怕是差不多的,只不過東閔澤更幸運罷了,現在得到了他的小伶。 當然,只是暫時的。 想到這,江落的目光越加暗沉。 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你。 東閔澤吐出一口血,完全不在意他說什么。 而江落也不急,他淡淡道:你有什么好的能讓他喜歡。 當然是因為....... 不,是因為我。江落微笑著打斷了東閔澤要說的話,在對方不明所以的目光下緩緩道:他跟你說過,他以前的事情嗎? 東閔澤掃了他一眼,看不慣他一副跟楚伶有秘密的樣子,冷笑道:當然,是,你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那又怎么樣,也只是一個過去的影子罷了。 過去?江落唇角的弧度擴大了些許,不對,現在也是。 少做夢。 東閔澤,你就是我,難道,小伶沒跟你說過嗎?江落嗤笑一聲,一手抓住東閔澤的頭發將對方的頭狠狠拽了起來,面朝自己。 小伶跟著你,是因為,你就是我,他喜歡我,所以在來到這個世界后才會跟在你的身邊。江落一字一句道:你只是替身而已,現在我到了,你也該退場了。 或許是這句話里蘊含的消息太不可思議,東閔澤愣了好半響。 什么叫,你就是我? 我們兩的魂魄是同一個,所以,我們不能互相殘殺。說到這江落似乎有些不悅,不過他很快轉移了話題,覺得荒謬嗎?這就是事實。 說著,他另一只手上突兀的出現了一柄小刀,而握著小刀的手倏然刺向了東閔澤的心口。 速度快如閃電。 然而哪怕如此,憑空出現的一道屏障也在他刺入東閔澤心臟的瞬間把他的刀刃彈了出去。 看到了嗎?我殺不了你,還有,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們的嗎?江落拋掉了手上的小刀,指頭狠狠的戳在東閔澤的心口。 因為剛才小刀劃出的口子,他很輕易的把指頭戳了進去,攪動著對方的血rou。 你用了我的魔氣。 一縷紫氣從江落的周身探出,在靠近東閔澤之時,強大的攻擊姿態瞬間變得軟和,溫溫的纏在東閔澤的身上。 當然,誰讓我是主體,你不過是不知哪兒出了差錯分割出來的廢物罷了,所以在我的驅使下,魔氣依然完全的服從于我。 就像是為了驗證江落的話,話音剛落,魔氣就沖進了東閔澤的身體肆意破壞,生生的撞出了數個血窟窿。 識相的就滾吧,跟楚伶糾纏的從來都是我,而不是你這個贗品。 紫氣在把東閔澤折騰的夠嗆后陡然抽了出來,回到了江落的體內。 東閔澤的身體因為被破壞到了極致,此時控制不住的發冷顫抖著,他許久沒有說話,不只是身體太過難受,還是沒能從那個不知真假的話中回過神。 活了快二十年,有人告訴他,他是別人的一部分,這換誰誰能相信,誰能接受? 確實荒謬、離譜,毫無可信度。 可那些巧合又怎么說呢。 他太久沒有反應,江落以為他接受了這個難以接受的事實,便松開了抓著對方頭發的手,轉身抓過椅子上的長袍搭到了自己身上。 好好考慮吧。 他淡淡道。 至于剛才那一番話,則是真真假假。 他不知道楚伶清不清楚他們是一個人的事情,不過看楚伶對他那么抵觸,對東閔澤那么關心大概是不知道的。 更別說拿東閔澤當替身的事兒了。 但兩人的靈魂確實是一個,有這一點,江落就可以讓自己的話站得住腳。 只要不讓兩人見面,什么東西都可以編,都可以造假,不是嗎? 既然他跟楚伶都能走到這個地步,東閔澤憑什么不會。 正在江落要離開的剎那,身后突然響起了鐵索晃動的聲響。 轉頭,只見東閔澤被束縛的雙手狠狠的拽緊了鐵索,撐著身子抬起了頭,黏滿血液的黑發下,暗沉的瞳孔沒有半點消沉,反而有著如狼的野性。 他大笑出聲,好一會兒沒有停歇。 江落轉過身,暗金色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東閔澤笑得喘息,最后身體疼得厲害,慢慢停了下來,他冷冷的注視著江落。 既然你說我是你,那么,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性子?且不說你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呵。東閔澤扯了扯唇角,明明是不同的樣貌,但此時邪肆的笑意近乎于剛才的江落相重疊。 就算是真的,到我手里了,就是我的!反倒是你,用這樣的手段,不覺得奇怪嗎,只能是小伶那邊沒了辦法吧。 他沉沉的低笑,腹腔微微顫動又惹得一陣咳嗽。 血順著他的肌理一路下流,沒入褲沿,浸透了衣物。 江落目光陰沉的看著他。 確實,他自己是什么樣的,東閔澤又怎么會差。 他冷眼與東閔澤對視片刻后,甩袖離去。 楚伶從衣柜里摸了件白色睡袍出來穿,清瘦的身體披著一身袍子,柔軟的布料輕輕的搭在肩上,隱隱可見透出的rou色,腰部纖瘦的可盈盈一握,一條黑色的帶子系在了腰間,尾端輕輕垂落。 楚伶抱了抱手臂,袍子里空空的有點不習慣,不是他不穿,而是沒得穿。 這一整個衣柜里也只有幾件睡袍,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而且這睡袍....... 楚伶往床邊一坐,看到袍子貼在皮膚上時透出的內里的顏色,陷入沉思。 這里很安靜,沒有半點人聲。 他坐了會兒后頗覺無聊的往床上一躺,白嫩的腳蹭上了床,將被褥揉作一團。 仰躺其上,衣衫半開。 楚伶又摸了摸脖子上被咬過的地方,閑暇之中回想,竟然覺得有點酥麻。 這個念頭一浮現,楚伶頓時驚了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要命要命!他剛才在想什么呢! 正在這時,大門被猛的打開! 一身黑袍的江落沉著臉邁了進來,一眼看到了下擺卷起,露出白皙纖瘦的大腿和領口大開,兩紅若隱若現正輕撫著脖子的楚伶。 江落:....... 楚伶:....... 不,不是! 楚伶很想說點什么,但在對方古怪的目光下,還是故作淡定的把下擺拉了下去,然后整了整胸口的衣物。 語氣淡然:你來做什么。 江落掃了他胸口和大腿兩眼,默默地搖了搖頭。 只是轉身關上了門,走到床邊,在楚伶不解的目光下攬住對方的腰一把拽的懷里。 楚伶手抵著他的胸口,瞪著眼睛瞧著他。 這時,耳邊傳來一絲熱度,只見江落抬手將他的碎發撩到了耳后,一邊細心的順著發絲,一邊道:想要了? 楚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面色一紅,我不要。 江落瞇了瞇眼,低頭想要親吻卻被楚伶迅速躲了過去。 你答應我了。不強迫我。楚伶認真道。 江落定定的看了他很久,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笑,當然??雌饋頉]有半點惱火的跡象。 楚伶頓了頓,直言道:東閔澤在哪里。 這下,江落的臉色總算有了變化,問他做什么。 他死了我也會消失。楚伶重復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就像是在警告一般。 我會讓他活著的。江落語氣夾雜了nongnong的隱忍之意。 江落,讓我去見他。 不可能。這次江落一絲停頓也沒有,立馬否決道。 楚伶似乎也知道不可能,他沉默了會兒,好像在想著什么,片刻后道:你要怎么樣才肯讓我見他。 你一定要找他?江落開始帶著壓抑的火氣。 對。楚伶斬釘截鐵道。 江落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還不待說什么,就聽楚伶繼續道:江落,我就見他一面,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這話不得不說,讓江落的惱怒平息了些許,哪怕知道楚伶是因為東閔澤而說出這些話,依然感到了心動,真的? 真的,只要你愿意讓我見他一面,我再也不會違背你,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怎么相信你。江落確實心動了,也猶疑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松動,楚伶輕笑一聲,我人就在這里,何況我依賴著東閔澤,只要你制住了東閔澤的命,我也就全聽你的了。 這話著實讓江落有些不舒服,可哪怕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楚伶欺騙,此時依然不由的開始幻想永遠在一起的美好未來。 他怔怔的看著楚伶,手指輕輕撩過對方耳邊的發絲,垂眸道:讓我考慮一下。他沒有立馬答應。 楚伶也不急,他甚至笑了笑,你要是不信我,不如這兩天看我表現,如何? 他伸手攬上江落的脖頸,兩人在這一刻湊的極近,目光交錯,曖、昧的呼吸相互交融,彼此之間似乎就要順勢親吻。 江落抱住楚伶的腰,順著力道低下頭,最后,只是吻在了一處略微冰涼的皮膚上。 只見楚伶的手不知何時擋在了嘴前,手背抵住了江落的壓下來的唇。 不要強迫我,我沒有同意。這是楚伶第三次強調了。 卻讓江落陡然從曖昧的氣氛中回了神,他緩緩抬起頭,直了身板,似乎是自嘲道:這已經是強迫了?他松開了抱著楚伶的手,后像是突覺什么,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感受著微涼的溫度,他淡淡道:我讓你這樣害怕嗎? 楚伶一言不發的用了力氣,把手拽了回來,面無表情的臉上,下一刻唇角漾開一絲溫柔的笑意,嗯,下次不會了。 江落垂落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很想嘲諷一句,真是勉強最后還是咽了回去,不再言語,只是默默的起身開了門。 走了出去。 大開的門不能看清外面的模樣,因為很是漆黑。 但也表示了江落的意思。 跟上去。 楚伶指尖拂過衣領,理了理衣物,快步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前方的人突然停了下來,他一個沒注意,直接撞了上去。 柔軟的面部與堅硬的脊背相撞,楚伶登時疼得流了幾滴淚,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眼睛剛從淚霧中睜開,便在暗色中隱約瞧見轉過身手上正那著個東西的江落。 怎......他話還未問出口,便瞧見對方蹲下了身,半跪在地,伸手執起他的一只腳套進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中。 拖鞋? 楚伶心里想著這東西哪兒來的時,兩只腳已經被穿戴好了,他走了兩步,正好合腳,而且暖暖的,剛才踩著冰地板的溫度也很快回來了。 謝謝。 不要跟我道謝。江落冷淡道。 說完就繼續向某個方向走去,楚伶也不再多說,直接跟了上去。走廊中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越走越黑,楚伶快走兩步抓住了江落的衣角,可對方好像不知道他的動作一般,越走越快。 楚伶無奈,他知道對方肯定是故意的,但他能怎么辦。 江落,這里黑,你慢點好不好。 幾乎在他聲音落下的同時,一雙熾熱的手便牽住了他,江落還是一聲不吭,只不過抓著他的手卻很緊。 黑暗之中,兩人的呼吸很是清晰,能清楚的聽到彼此的深度和頻率。 跟著江落一步步到了地下室,那里更黑了,同時蔓延著一股血腥的氣息。 楚伶清楚發生了什么。 他被帶到了一個房間。 江落點亮了墻沿上的一把火,照亮了這密閉的空間。 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張椅子,和一個血淋淋的人。 東閔澤的雙手分別被鐵索吊在墻壁上,身體自然下垂,血滴滴答答的從他的頭上臉上身上滑落,最終從腳尖滴落在地。 或許是注意到了動靜,他的手動了動,低垂的頭半點沒有抬起的跡象,直接道:又過來?說了不可能,聽不懂嗎? 語氣有點虛弱,聲音沙啞,只不過那口氣可是半分不減。 江落松開了握著楚伶的手。 楚伶上前一步,輕聲喚道:閔澤。 室內有了片刻的沉靜,突然,東閔澤雙手用力的反握住鐵索,生生抬起了頭,楚伶這才清晰的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無數傷口,每一道有絲毫偏差都可以了結他的性命。 小伶!東閔澤激動的喊了一聲,鐵索被拉的嘩啦嘩啦作響。 楚伶連忙走了過去,面露心疼的撫摸過他臉上的傷痕,怎么,怎么弄成這樣。 不過是輕輕觸碰,他的手上已經沾滿了血跡。 小伶......東閔澤安靜了下來,他忽然覺得自己無顏面對楚伶,明明之前還信誓旦旦的保證會保護好對方,可現在卻落得這個地步。 自身都難保。 能讓我和閔澤單獨待一會兒嗎?楚伶眉眼沉靜的看向身后的江落,淡淡道。 江落既然答應了,也不作反悔,雖然離開的步伐有些遲疑,但還算干脆守信,隨著大門關上的吱呀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