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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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有一個巨大的石制浴缸,花紋復古唯美,周圍也是鋪滿了相對應花紋的瓷磚,讓楚伶感到驚奇的是,別看后院窮苦的像是原始森林,這城堡里竟然已經有了放水的龍頭,只不過不如現代那般轉一轉把手就可以出水,而是要按下按鈕好一會兒后,才慢慢流出了水,并且只有溫水。 楚伶還是喜歡洗熱一些的,無論冬夏,此時放出來的水偏溫,流速也不算快,估計是下方人工燒水到一定溫度后送上來的,水溫也應當是符合城堡的主人也是雷森的喜好。 雷森洗澡可不用等,下人早就給放好了,而楚伶的話就比較慘了,縮在浴缸里等了好久,水才積到半腰。 因為速度稍慢的緣故,溫熱的水變得偏涼,讓他洗著難受極了。 跟江落在一起的時候,對方都會燒到很熱給他的。 腦中突然想起了江落的種種,最后一個畫面定格在了一具血尸上,楚伶閉了閉眼,壓下了自己紛雜的念頭、 江落可是主角,又怎么......會死呢。 想到這,他突然皺了下眉頭,回想起了自己在乍一見到江落時的疑惑,那家伙,是怎么受那樣重的傷的? 要是對方一直偷偷跟著他的話,他在自家時也沒聽到動靜,到雷森的木屋前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又怎么會被打成這樣,若不是受了傷,定然不至于被雷森壓著打。 想著想著,楚伶就入了神,水都要溢出來才堪堪發現,連忙又摁了一下按鈕。 好久沒能這樣肆意的用水了,他本想好好享受一下的,最后卻沒了什么心情,匆匆洗完澡裹著浴巾就出去了,他速度飛快,在看到床上的那套衣服時,稍稍頓住了。 拿著沉默良久,才一點點給自己套上。 雖說,但是,他很喜歡拿那些被江落情、動之下撕破的衣服跟對方玩情趣,但不代表他在外面面前也能這么......sao啊。 楚伶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給自己套上了。 這衣服,有跟沒有的區別大概就是,有個短褲遮遮吧,至于其他的該漏就漏,最sao的是,這上面兩條線剛剛好路過紅點連到褲子上是什么意思? 楚伶伸手掰了掰,可是一拉開,線又會回到原位,他只得泄氣的拿過旁邊幾乎透明的外衫把自己裹了嚴實。 他掃了眼緊閉的房門。 要不,不出去了? 或許真是心里想什么,便來什么,下一刻門就給敲響了。 主人希望您能快些。管家略顯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楚伶抱了抱手臂,慢吞吞的挪出去了。 他開了門,輕聲道:管家先生,我冒犯了雷森大人,自覺沒什么臉見他。 管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道:在這里,雷森大人就是王,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覺得有沒有臉面的問題,而是大人覺得你可不可以,你甚至連慚愧退縮的資格都沒有。 楚伶沉默了一下,安靜的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見狀,管家幅度極小的點了點頭,似乎滿意了。 去往餐廳的路有點距離,一路的長廊上不少侍女侍從分站在兩側,他們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在有人過來時會恭敬的以四十五度角低下頭顱,整齊精準的宛如極其。 不過這樣倒是讓楚伶的稍微舒服了些。 他自覺自己現在跟沒穿似的。 沒一會兒時間就到了餐廳的大門前,管家上前拉開了大門,帶著楚伶上前兩步,待楚伶進入后,他反倒退了出去,對著坐在主座的雷森彎身道:主人請慢用。 話落,輕輕的吱呀聲響起,大門緩緩閉攏了。 雷森用小銀刀切下一塊兒不知道什么的rou,姿態優雅的放入口中,對于進來的楚伶,視若無睹,也不說坐還是不坐,就將人晾在那兒,直到自己吃的差不多了,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巴后,才像是注意到對方一般,抬眼看了過去。 楚伶站的筆直,手乖巧的置于身前,只不過,他的頭是微微低著的,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抬頭。雷森不悅的冷聲道。 楚伶遲鈍了幾秒,才一點點抬頭,看向了坐在主座之上,微微抬著下顎,面色冷然的雷森。 大人......他輕聲道。 一個卑賤的魔,也能讓你念念不忘雷森的語氣透著一絲危險。 大人,我沒有,只是......只是到底相處了那么久。楚伶雙手揪了揪衣擺,略微慌亂道。 他不說倒好,說了,雷森看起來更不悅了,他伸手直接掃去了桌上的餐具,陶瓷從邊沿滑落,碎裂在地發出劈里啪啦的響聲,我給你的任務是什么? 找,找個魔練習...... 既然如此,你還不知分寸,這樣念著一個魔,如何去王的身邊,又如何能表現的好。雷森面色冰冷,說出的話沒有起伏很是平穩,卻透著森然的寒意,他掃了眼楚伶的身體,透過外衫依然能看見鮮明的紅印子,頓時嫌惡的撇開了目光。 再讓你待三天,三天后我就把你送去。 聞言,楚伶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畢竟現在的雷森看起來卻是有些危險,他都懷疑,要不是自己還有點價值,對方能直接把他捏碎了去。 不過。雷森似乎笑了一下,再看去時,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只聽他緩緩道:這身痕跡,若是讓王看見,你便自己想辦法如何活著吧。 楚伶倏然瞪大了眼睛,好家伙,這里等著他呢。 江落親的有多重他心里還是有數的,就是普通人吻痕都能留個三四天,合著雷森是打算送他死呢。 想也知道,若是王看到曾經被自己休棄的妃子勾搭上了別人,肯定能一掌拍死他。 但是....... 楚伶看了眼只留給他一個背影的雷森,現在對方也還在氣頭上,他要想對方幫忙的話可不得跪下求著。 嘖,自己生氣去吧。 楚伶畏畏縮縮的低下頭,狀似硬著頭皮應下了,他這不懂變通的模樣于雷森而言無疑是火上澆油,直接讓人滾了出去。 往回去走的路上,被迫滾出去的楚伶面色再平靜不過。 他深知,像雷森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缺乖巧聽話的,他若是當真害怕的求饒,雷森氣是可能不氣了,但也可能會把他當作真正的玩物,要是哪天雷森要了,他這個聽話的玩物不愿意,豈不是很奇怪。 怕是更會讓對方以為,自己為了江落守身如玉,還假意欺騙他,那到時就不止是暴怒那么簡單了。 既如此,不如一開始就裝的不懂一些跟對方僵持著好了。 雷森也不可能拉下面子來玩他。 想到這兒,楚伶幽幽的嘆了口氣,這能怪他嗎,但凡雷森愿意讓他在上面,那他們.......也不是不可以。 別問楚伶為什么不愿意做承受的,只要想想他就全身起雞皮疙瘩,甚至,有點惡心。 回了自己的房間,好險途中沒有碰到管家,免得被問起,大概對方也沒想到自己會那么快從里面出來吧,嘖,不趕緊出來就要餐桌play了。 外面的天已經暗的差不多了,關上房間的大門,楚伶放松的躺到了床上,這個房間相對于別的房間來說,應該不算大,但也不小,中間一張大床,左邊是浴室,右邊是陽臺,然后再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擺件和桌臺柜子之類的。 他看著頭頂的亮光,乍一眼差點以為是燈了,仔細看看才發現不是,只是空有燈具而已,燈泡的位置上也并不是燈絲,而是一團刺眼的亮光,仔細看能看到里面的觸角。 應該是,蟲子。 楚伶覺得有點惡,他起身到了右邊厚重的窗簾前一把拉開,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姑且稱作玻璃門吧,材質很像,不過摸著比玻璃堅硬許多的模樣。 一絲微風刮來,楚伶邁出兩步踏上一節臺階,迎面的正是陽臺外郁郁蔥蔥的花木晚景。 樹葉隨風搖曳,群草艷花輕輕擺動著,帶來陣陣清香,莫名的令人心情舒暢了許多,他扶在欄桿上,靜靜的站了會兒,后轉過身背靠在上,自然的仰頭望天。 黑漆漆的天空沉暗極了,跟前世那種同樣沒有星星的晚上不同,像是被濃厚的墨汁浸染,透不出一點亮色也沒有別的色彩,存粹的黑,只有,月亮旁邊的還有點光芒。 月亮......今晚是圓月啊...... 楚伶仰頭看著月亮,突然懶散的身體一僵,片刻后,手抓著欄桿緩緩撐了起來,他看向圓如玉石的月亮,腦中突然浮現江落昨日所說的話。 月圓是魅蛇最弱的時候......在那一天,魅蛇會擁有視力......四感會降到最低點,他們通常會在這一天,找個地方藏起來。 今天,是捕殺蛇的好日子,是月圓之夜。 前面的倒還好,他有聽,但是沒有立馬想到那一上面去,后來自己心緒也有些亂便沒再繼續,若是他當時多聽一下,定然能明白的些什么。 就算是他想......可,要是知道江落能夠看到的話,或許....... 或許,他不會貼雷森那么近了。 江落,都看到了。 就當時對方那個位置來看,大概是覺得他和雷森親了吧。 楚伶眼簾輕顫,目光漸漸沉靜了下來。 平時江落的表現的實在太自然了,而楚伶也清楚對方是裝的,以至于對方真的恢復了視覺,他是半點沒看出來。 還有,這一天的江落四感都會降到最虛弱的狀態。 想到江落一來時就全身的傷,還有那極其差的身體狀態和最后rou泥一般不成人形的模樣。 我是不是很過分啊。楚伶緩緩的吐出一句,他也沒做錯什么,我為什么要......這里空蕩蕩的無一人,只有系統回答了他,宿主,因為你覺得,這樣是對他好的,對嗎? 楚伶倏然看向一邊,看著空茫茫的草地,才漸漸回過神,是了,系統是在他腦子里的,聽罷,他嘲諷了一句,你們做系統的,就喜歡窺探人隱私? 系統沉默了。 楚伶以為它是知錯了,也不再多說什么,自顧自想著江落的事情。 那家伙,真的從來不管自己死活,能不能稍微消停一點啊。 宿主,系統也是有法則約定的,您真正的心思我們是不能窺探的,我是......猜的。能夠一面心疼一面若無其事的傷害,系統搜索了一下,能找到的只有,偽君子或者自以為的好。 意思是,楚伶不打自招。 楚伶默然了。 許久之后,嘴邊的呢喃隨風散去。 我又不會愛人,喜歡我,干什么...... . 第二日,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往里照射的太陽,楚伶已經醒了,困意讓他還在床上賴著,抱著枕頭翻滾了兩圈后才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 不是他想起來的,門口漸漸靠近的腳步聲迫使他爬起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門口便傳來了三聲敲門聲,以及管家的聲音,您該起來了。 話落,房門打開,楚伶身著睡衣看著還有些迷糊的模樣,他沖著管家友好的笑了笑,我馬上??粗怨郧汕捎致犜?,瞧著格外讓人喜歡。 說來奇怪,管家見過的乖巧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可這個新來的,就是讓他感覺不一樣。 不是很諂媚的很麻木的乖巧,像是那種本性如此的感覺。 要是楚伶知道管家這么想怕是要笑出聲,他在明氿澤身邊裝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裝的,那一手換臉的功夫倒是練的不錯。 洗漱穿戴好后,他跟著管家再次到了昨天來過的餐廳,這次,雷森不在里面。 偌大的餐廳,十幾米長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卻空無一人。 請享用。管家俯身示意道。 全部?楚伶看著這成堆的食物,面色古怪。 您挑著用就行了,剩下的下人會處理的。管家回道,說完后就直接退了出去,留下楚伶一人。 一長桌的食物琳瑯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 有糕點有rou排有面條有甜糕,各式各樣,十分之九都是楚伶不認識叫不出名字的,大部分長得很奇怪卻又做的很精致,讓人看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從旁邊的桌子拿了個小盤和夾子,楚伶放心的吃了起來。 畢竟也沒人能害他不是? 雷森定然不屑于用這樣的手段,也沒必要用這樣的手段,至于別人,在這兒他也沒認識的人了,更別說仇敵。 一場桌的食物實在太多,楚伶吃了幾塊rou排,還有布丁和奶酪,幾個小蛋糕,最后喝了點茶水漱了漱口一頓飯算是完美結束了,他真是好久沒吃的那么好了。 掃了眼長桌上剩下的食物,楚伶覺得可惜,可能是跟江落在后院待久了,他現在看到些好吃的好用的就想帶到他們的小屋里去藏著。 是了,現在還哪來的小屋。 吃完半響,楚伶都休息的差不多后,還沒有人來,他便自顧自的要離開了,結果,在手推到門上時,才發現,門推不動? 他用使了使勁,真的推不動! 門非常的結實牢固,應該不是他力氣的問題,而是真的被人從外面鎖了。 楚伶:...... 這是為了什么啊。 管家肯定不會擅自做主,估計就是雷森了,但是,把他關在這里,有什么好處? 太陽從東邊到正方再從正方落到西邊,楚伶就在這個房中度過了一整天,一整天沒有人沒有聲音空蕩蕩的,只有一桌子的食物和窗外的風景。 但,一整天是這樣過的,這樣的一天卻不會只有一天。 接下來的第二日第三日,他都是如此過的。 沒有一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就是鳥叫都沒有。 他在里面三天沒洗澡,睡覺也只能睡在拼在一起的椅子上,好在椅上有個絲絨的布墊,軟度也很高,躺著也不是太難受,或許只有吃是最充足的。 仰頭看天花板,楚伶嘆了口氣,他是不是該感謝,這吃飯的地方居然有個隱藏的隔間,而隔間里就是衛生間。 唯一不足的,或許是洗澡的地方沒有水。 在第四日的凌晨,門口終于有了動靜,大門徐徐打開,露出了管家布滿褶皺的面孔。 管家。楚伶笑了下,睡得不好的緣故,他的眼神有點疲憊。 管家看著他的目光依然如之前那般毫無波動,他進門后就往側邊一站,雷森慢慢從后走了出來,他的表情很差,全身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在撇到楚伶的時候,冷意尤其到了頂峰。 去洗漱,準備面見王。楚伶抬首看了他一眼,后連忙低下了頭,應了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