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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癥狀是什么。 人類的話是全身黃膿,易咳血,魔族是喪失自身魔力,從腿部開始潰爛。 魔王的心就一顆,按照這個蔓延速度和死亡率,就算最后拿到解藥了,能吃到的也很少吧。 一點點就夠了。系統回答道:哪怕是舔一口也可以,這些宿主就不用在意了,就算這個世界只有一人活了下來,我們也算完成任務了哦。 機械僵硬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那樣冰冷。 楚伶瞇了瞇眼,沒完成呢,我怎么辦。 空氣中好似安靜了會兒。 宿主會永遠留在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是什么下場,他就是什么下場。 待病毒蔓延,身染重病,全身黃膿咳血而死。 還有一點需要提醒宿主,魔王有心臟在,不會感染病毒,請盡量在有行動力的時候完成任務。 估計多久會蔓延到這里。 一個月內。 一個月。楚伶抹了把臉,抹完后才想起來自己臉上被江落擦干凈了,這下把手上的臟污全蹭臉上了。 應該夠吧。他嘆了口氣,從稻草上爬了起來。 說實在的,現在的時間線其實很靠前,這時的原主甚至都和雷森的瓜葛不深,就處在被對方吊著的階段。 而雷森計劃殺魔王的事還得延后好幾年,雖然最后是江落動手的,但總歸現在距離魔王應該的死期還遠著呢。 提早數幾年,在一個月內對對方下手,未免有些困難。 反正他肯定不行。 人類跟魔根本就不能比,而他認識的人除了江落也沒誰了。 雙手交叉于腦后,微微仰頭,發絲順著臉頰沒入了稻草之中,楚伶的眼睛酸澀的眨了眨,腦中突然回想起一件事情。 剛認識明氿澤的時候是在一個舞會上,他本來的目標是林家的二小姐,后來哪想到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明氿澤的名聲不怎么好,別的不行,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沒少被圈子里的說閑話,可對方有好父母有好哥哥給他頂著,也就偶爾上個班。 跟對方剛在一起的時候,楚伶就是準備拿對方做跳板的,他可不想跟明氿澤綁一輩子。 脾氣差,暴躁,愛玩,不思進取。 可在一起久了后,漸漸發現些不一樣的。 脾氣再差,看到他難過也會很快低頭,不管怎么生氣也不會跟他吵架鬧得難看,只會自己在一邊生悶氣,哪怕真的愛玩也愿意為了他的期望去努力。 明氿澤其實是個很有潛力的人,從他喜愛的東西都很精通就能看出來。 只要是他愿意去學的,都不會弱。 這樣一個人為什么會成為圈里的廢物呢。 楚伶在明扶笙的身上發現了異樣,他是明氿澤的哥哥,家里唯一支持明氿澤喜歡男人的人。 可是,在這個另外的世界,已經沒人能壓制他了不是嗎? 系統,你說,我會在這個地方碰到熟人嗎?楚伶嘴角噙著一抹淡笑,輕緩道。 系統好像宕機了一會兒,半響后道:系統也不知道哦。 那就不知道吧。楚伶眉宇間好似含著寵溺。 這讓系統為自己的不知道感到了些許不好意思。 躺了一會兒,困意襲來,在這樣的環境下,在滿身疼痛的傷下,楚伶沒什么困難的就睡著了。 這跟他在外人前嬌弱的模樣完全不同,他像是不怕疼一般。 大概睡到后半夜時,外面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碎石裂地,聲音之大幾乎像是炸響在耳邊,生生把楚伶折騰醒了,他沒什么起床氣,只是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小心的摸到了門口,微微探頭看去。 一個魔族在攻擊倉皇逃跑的人類,那人類背后帶著一個大包裹,在跑動間差點被魔族抓著,他急切之下將背后的包裹猛地往后一甩,發了瘋似的沖了出去,而那魔族也一掌拍開了包裹,飛快的跟了上去。 兩人在原地折騰了天翻地覆,最后撒腿跑了,留下了一個塵土之中孤零零的......包裹? 楚伶靠著門框邊沉默了一會兒,半響后慢吞吞的摸了過去。 他也沒顧及,直接在包裹旁邊一坐,在本就臟兮兮的破衣服上又染了色,他一點點緩慢的解開袋子,眼皮微微耷拉著,顯示不出對包裹中物品的期待。 輕輕打了個哈欠,一把拉開袋口。 里面的東西在月光嚇清晰起來,楚伶翻了翻,有兩條棉被,幾條衣褲,一瓶裝著綠色粘液的罐子,還有個小袋子,里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還有幾個用牛皮袋裝著的水。 都是很實用的,至少對現在的他來說很缺。 楚伶吭哧吭哧的把袋子拖回去了。系統,綠色的東西是什么?你認識嗎?他把東西拉到室內,將兩條被子一條做床墊鋪到了床上,一條放上去做被子蓋,衣服也放到了床上,食物塞進了隱秘的地方,最后拿著那個裝著綠色粘液的罐子,沒從原主記憶里找到用處。 系統靜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檢測,過了會而后道:有促進細胞再生的成分。 哦,療傷的。 想到白天擰不開蓋子的事兒,這次他準備足了力氣,結果輕輕一擰就開了,這才發現蓋子旁邊有個細小的破口才使得蓋子松了許多。 真是巧呢。 楚伶挑了挑眉頭,摸著罐子的外殼看了會兒。 在看到罐子底部的一點紅色時,忍不住輕笑一聲,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家伙,笨蛋嗎? 第7章 、魔王的休棄妃子(七) 做的還行。江落雙手抱胸,冷淡的掃了眼面前的兩人。 那小殿下,您說好的......人類模樣的人搓了搓手,微微抬起的面孔上詭異的瞳孔顯示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旁邊的魔族也看向江落。 明早就在這里等我。江落懶懶的靠在樹上,回應的輕描淡寫。 他跟這兩個魔族有交易,他們幫他辦事,而他帶兩具魔族尸體給他們。 這片后院里誰也不知道魔王的眼線在哪個角落,他們會恃強凌弱卻很少敢真的殺人,除非沒有半點想回到魔王面前的念頭了,而眼前這兩個魔族顯然還是想的。 他們不想在魔王眼中留下污點,又想吃魔。 同類在這個后院是最好的補品,而且,據說吃了強大的魔,體內的魔力也會更加強大。 江落,可以帶給他們魔王的血脈吃。 談妥之后幾人就準備散了,在走之前,其中一魔好奇的問了一句,殿下,您為什么不讓他知道是您送的呢,像人類那般的弱小的東西,在得到您的贈與后必然會對您感恩戴德,倒時您想對他做什么,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可這話才落下,江落就跟炸了毛似的,我能對他做什么! 他面容冰冷,他不需要知道,你們也給我閉嘴!話音剛落,他微微起身,身后的樹木從他剛才肩胛骨靠著的位置斷裂開來,轟然砸了下去。 多嘴的魔再不敢多說,慌忙離開了。 江落輕嘖一聲,用資源蠱惑楚伶的低等手段,他才不需要。 在原地靜站了一會兒后,江落又看了幾眼小破屋的方向,最后躊躇的離開了。 有了被子,這后半夜睡的可就比前半夜舒坦多了,楚伶醒來時懶懶的伸了個腰,抱著被子蹭了蹭。 安靜的小瞇了會兒,楚伶才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昨晚換上的新衣服又被身上的血和藥染臟了,不過藥物的效果是真的不錯,傷口rou眼可見的恢復了許多。 稍微小點的口子都結痂了。 楚伶撩開衣服掃了眼就無所謂的放下,趴到角落里面去掏昨晚藏進墻洞的食物,頭發身上整的都是灰也不是很在意,掏出東西后,就靠坐在墻邊,從里面拿了點風干的rou塊吃。 rou塊略硬,吃著有點點的刺喉嚨,他就把牛皮袋里的水翻出來喝。 這大概是他來到整個世界后最舒服的一天了。 有吃有喝有睡,比第一天剛來頂著一身的痛半死不活又餓又痛的躺了一整天的好。 等吃的足夠舒服后,楚伶才停了下來,抱著一袋子的食物懶懶的趴在上面,微微閉著眼睛,長羽般的睫毛在眼簾下留下一片陰影,寧靜而美好,像是只慵懶的貓兒。 約莫躺了十來分鐘,他動作極慢的緩緩挪了起來,弄了個小麻袋,在里面裝了滿當當的食物后又把袋子橫了過來,微微壓了壓,盡量讓形狀呈現橢圓餅樣。 然后再把袋子塞進了懷里,佝僂著背出門了。 在這片后院,被發現有食物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他沿著昨天的路,小心的翻過荊棘林后,吐出一口氣,這里是最危險的地方,但有江落在,就是最安全的了。 彎身抱著食物小心翼翼的挪了進去,他混身臟亂又佝僂著,全身隱藏在角落的陰影中前進,也就沒怎么引起魔族的注意,他們看起來很忙,不是打架就是打架,那些個石頭房子一瞬間都是塌了不少。 走了會兒,總算是看到了江落的石頭房,楚伶悄悄的摸了進去,而在他進去后等待他的不是江落,反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魔。 看到對方坐在床上那隨意的模樣,楚伶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掃了眼周圍的東西,就是江落的房子沒錯。 人類?看到楚伶,魔有些驚奇,他很自然的走上前,撩開遮擋住楚伶臉龐的發絲,來找江落的,嗯? 這個魔大概是楚伶從醒來后見到過打扮最干凈的了。 束著一個高高的馬尾,眉眼微彎,不笑也似笑,衣服和鞋子上更是干凈的不像話,跟外面那些臟兮兮的人或魔比,不知道多突出。 第一眼就給人淡淡的好感。 在楚伶猜測著對方身份時,魔緩緩低下身,冰涼的指尖沿著脖頸上滑觸摸著楚伶的臉龐,長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這味道,是怎樣的。 魔的嘴角微微揚起,笑意溫柔而詭異。 楚伶瞳孔驟縮,抱著懷里的食物想要往后退,可近乎在他有一點點動作的瞬間,下顎陡然被掐住,整個人立馬頓在了原地。 往哪兒退?魔嘴角的笑意越發強烈。 楚伶寒毛都要豎起來了,那種近乎刺上腦門的危機感讓他的肌rou驟然緊縮,整個人帶著一眼可見的戒備,可是他是人類還是個瘦骨嶙峋長期缺食的人類。 哪怕是做出警戒的姿態也讓人注意不起來,只會覺得可愛以至于更讓人想破壞。 懷里抱著的東西被一把奪了過去,魔隨意將包裹拋到了地上,里面的東西咕嚕嚕的滾了出來,各種食物裝的滿滿的。 嗯?帶給江落的?他食指的指甲尖而長,大拇指抵著楚伶的下顎,指甲微微從對方的臉龐刮下,語氣帶著綿長輕柔,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 這樣的魔看起來很讓人放松,如果不是那漆黑的指甲已經在楚伶的臉上刮出一條血縫的話。 楚伶眼簾輕顫,視線往旁邊的食物撇去,輕輕的應了一聲。 室內靜謐片刻,外面的打斗聲越加清晰,和心口劇烈跳動的心臟相稱,冷汗緩緩從額間顯現。 突然,面前的魔笑了笑,聲音透著一股子陰冷,不怕江落嗯?那個暴躁的家伙可是會把你吃了的。 楚伶不敢說話,一時間也摸不清眼前的人是敵是友,若是友,他說了江落的不好,到時可要讓江落找了麻煩,若是敵,說了江落的好,這魔又恐怕能直接把他吃了。 但是他不說,面前的魔自然會逼他。 領口的衣服被驟然撕開,刺啦一聲,灰撲撲的布料緩緩落到了地上,與此同時眼前的魔也狠狠的咬了下去! 楚伶倒吸一口冷氣,他一把抵住魔的肩膀,指尖顫抖,......不要。 md是真咬,尖利的牙齒狠狠的扎進了肩膀,先是冒出了幾滴血珠,隨后血液爭先恐后的從傷口涌了出來,浸染了他的衣布,也染紅了魔的牙齒。 自然是他好,我才帶的東西來。楚伶咬著牙回道,魔的手死死的控在他的肩膀上,令他動彈不得。 可隨著他話音剛落,肩膀上的疼痛陡然重了數倍。 答錯了。 別......楚伶痛得抽搐了一下,手上用勁想要將人退開! 然而,人的力量怎么可能與魔相比。 魔只需像平常一樣咬合牙齒就可以嚼碎人的骨頭,他戲弄似的一點點收攏著下顎,看著身邊的人掙扎而無法逃離的模樣,油然而生一種快感。 尤其想到,這是江落的人。 血腥氣充斥著鼻腔,魔眼中的血色越加濃郁,血液刺激的他想立刻連人帶骨嚼的粉碎。 正當他想不再玩弄直接撕扯下嘴邊的骨rou時,一道氣力突然沖撞了過來! 一側的臉頰深深的凹陷了進去,口中猛地蹦出數顆牙齒! 空氣似乎凝滯,下一刻,魔直接洞穿了石墻飛了出去!翻飛的石塊重重的砸進了土里,魔也摔倒了一個泥坑里,他整個頭被撞到畸形,一側深深的凹陷了進去,滿是暗色的血和些許白色混雜。 從遠處一眼看去就像個小血洼。 楚伶痛的眼前發黑,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只是迷迷糊糊要跌倒的時候,被一雙臂膀攬了過去。 江落緊抿著唇,目光緊盯著懷里的人。 也許是痛的厲害了,人類沒什么意識的半闔著眼皮,唇瓣也被咬爛了一塊。 江落眼神晦暗的掃了眼地上散落的食物,將人小心的挪到床上放好,剛一將人放下,楚伶便蜷縮了起來,一聲不吭的閉著眼睛雙手抱臂的縮著。 明明昨天受了點疼還會哭哭啼啼的人,這下反而沒了動靜,安安靜靜躺在那兒,臉色蒼白如紙,沾滿汗液的頭發黏在臉上混合著血液顯得狼狽至極。 江落這雙手,除了染過血就沒干過別的了,眼下看著楚伶這副模樣一時間也有點懵。 昨晚帶給楚伶的綠色粘液是他從別的魔那邊弄過來的,他這邊是沒有藥了的,想要的話只能再去別的魔那邊打一架,可有了剛才那一幕,留著楚伶一人在原地,他又不放心。 楚伶的傷由不得他多想,自然要立馬做決定。 江落那家伙怎么回事?黑洞洞的石屋里,兩三個魔聚在一起,他們的身邊放著一團血rou,一邊聊一邊從上面抓一團下來吃,身上手上糊滿了血,看著可怖又惡心。 用了什么禁藥?一個魔撈出了布滿血絲的白色球體塞進了嘴里,咬了一下直接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