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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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一下,又道:明年, 也。 望烽副隊點頭點到一半突然僵硬。 他看了看那邊被擁簇在中間的林神, 又看了看自己隊長。 副周恃語十級隊: 不、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而那邊周恃又看了一眼, 另一邊的慶祝、抿唇開始收拾東西。 看起來非常冷靜冷漠,但是望烽副隊敢拿這么些年的配合打賭,這位現在絕對是斗志最高的時候。 第二次確認隊長想法的副隊:?。?! 不!不行??! 隊長,求你清醒一點。 就算明年咱們奪冠了,你也不能拉著別人隊里的指導送獎杯?。。。?! 人家拉著自己隊里的指導慶祝合情合理?! 你過去算什么?????!挑釁嗎?! 副隊憂心忡忡,已經做好了明年一旦奪冠一定首先按住隊長的打算。 他甚至都有點慶幸今年決賽輸了這一場。 要不然他們隊長抱著獎杯跑到天闕的隊里 那畫面太美,他不敢接著想。 比賽輸一場不要緊。 核心要是沒了,那才是真完球! * 對望烽現任隊長的打算和副隊的憂慮一無所知。 天闕隊內的興奮勁兒一連延續了好幾天,其主要原因還是這群精力旺盛的少年不知道從哪里確認了林長路的生日正好在決賽結束的一周后于是這群小崽子借著奪冠的激動,興致勃勃的要策劃一場生日宴。 楚路其實一開始是拒絕的。 他預感這幫小崽子最后弄出來的東西絕對會讓人非常窒息。 但是婁劭說服了他。 與其讓這群興奮過度的少年人搞東搞西,不如讓他們把精力放到這上面。 * 但是現在 楚路后悔了。 看著戰隊墻壁上貼的海報、旁邊一人高的立牌,投影屏上循環播放的cao作視頻 楚路僵硬著臉走進了這好像是什么個人(特指林長路)專題紀念展的地方,在旁邊梁其顯一臉期待又炫耀的表情下,好不容易才沒有露出抗拒的神色。 被自己的簽名包圍是什么感覺? 反正不太美妙就是了。 楚路緩了好一會兒,才忍著那別扭接受了現實。 他忍不住問了句,這些都是哪兒來的? 林長路退役了這么多年,現在這些東西,不管是簽名海報還是當年塞塵飛的手辦模型,大多數都是絕版,能找得這么齊全也不容易。 像是早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梁其顯立刻熱切介紹,他快速指了幾個模型還有幾張海報,這是劉哥的。 又指了另一堆,那些是遠帆帶過來的。 這個、這個是后勤的孫哥那邊的兩個 楚路: 對于梁其顯這如數家珍,他已經做不出沉默以外的任何回應了。 梁其顯林林總總從頭到尾介紹了一遍,最后補充,除了剛才說的那些,其他都是徐哥帶過來的。 梁其顯說的徐哥就是那個被林家大哥打包送過來的精英助理。 要是說其他人,特別是樂遠帆,楚路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覺,但是這位 楚路詫異地看過去,后者鎮定地推了推眼鏡:我只提供了很小的一部分,其他的都是林總送來的。 助理現在說的林總,當然不是指林長路,而是林疏風。 楚路: 林大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哥。 這頓生日宴不出意料以雞飛狗跳結束。 那個被做了足足有四層(分別對應著林長路在望烽奪冠的兩個半賽季和本次奪冠的賽季)、最上層還是放著鎏金杯等比例復刻模型的蛋糕,一口也沒被吃進肚子里,全被不知道誰起頭的蛋糕大戰糟蹋了。 楚路憑借出色的閃避技巧,總算沒有糟蹋身上這件六位數起步的正裝,但最后回到家也是精疲力盡,緊接著,又對上了房間里被堆成小山模樣的禮品盒,陷入沉默。 雖然剛才在天闕的時候就收到智能管家叮叮咚咚的提醒,但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么夸張的場景。 他沉默了數秒,決定趁著現在還有點體力、先拆掉一部分。 大多數都是職業圈里的人,楚路一邊拆著禮物一邊回復感謝。 但等拆到最里層卻愣了一下。 那是一個體積格外巨大的箱子,送來的禮品之所以達到堆了小半個房間的程度,這件占一半的原因。 楚路向盒子外的包裝 游戲倉? 林大哥送的? 而且比市面上正常游戲倉要大很多。 林大哥不會無緣無故的送這個來,楚路心底隱約生出些猜測。 楚路正拆著包裝箱,光腦上卻顯示了通訊請求。 是林家大哥。 林疏風說話一向直奔主題,在打過招呼之后直接問:收到了嗎? 楚路拆包裝的動作不停,一邊點頭答應。 外放的聽筒收錄了這邊的窸窣聲,不必楚路出言解釋,對面也判斷出了他現在在干什么。 沉默的等待著,一直到楚路都已經完全將包裝拆開,翻出了這個特殊的游戲倉說明書,那邊才終于開口,喜歡嗎? 楚路看著說明書最上方,[由林氏集團旗下xx研究所和異世合作研發對腦部刺激極弱適合于海曼斯區損傷] 楚路忍不住笑:當然,謝謝哥。 林大哥似乎有點不適的清了清嗓,然后接著道,這是第一版的型號,雖然不限制登錄時間,但是進去之后只能進行特定動作,研究所那邊還在改進預計用材料取代對腦部刺激更小能進行的動作更多,但是還需要時間測試 林大哥說的很詳細,他并不是專業的研究人員,而林氏集團雖然也有對研究所的投資,但是這種事情有專門的部門進行風險評估。原則上,林大哥只要把握大方向,完全不必對內容細節如此了解。 但是他還是這么做了。 這對他而言,不僅僅是一個投資項目。 林疏風說得很詳細、也很長。 楚路卻一直沒有打斷,耐心聽他說到了最后。 心底像是被什么觸動一樣,溫暖又柔軟。 并非第一次生出這種感覺,但還是忍不住感慨 能再回到這個世界、真是太好了。 能再見到這些家人朋友,真是太好了 他忍不住再一次,謝謝哥。 對面咳了一聲,飛快說了句生日快樂,長路,然后又更迅速的恢復了平日的語調,早點休息,我這里還有工作。 嗯,哥,你也是別太辛苦,注意休息。 * 林氏集團總部。 因為時差的緣故,林疏風這邊還是工作日的白天。 這一天,每個從總裁辦公室里送報告出來的部門經理都一臉我是不是在做夢的懷疑人生的表情。 林總、那個林總。 他竟然在笑?! 然后緊接著,又接到了人事部的消息。 從今天下午開始,各個部門輪換,每個人都多了半天的帶薪假期。 林氏員工:??? 這是什么天降喜事? 第194章 將軍01 滿城盡皆縞素, 出入者皆披麻衣帶孝服。 啟帝以戰敗之罪為由、罷官免爵,使之不得以公侯之禮入斂。 然 傾城之葬、舉國之悼,不過如是。 說話的是一個面容普通的中年人, 他穿著打扮與身旁來往之人并無不同,連臉都帶著這久戰之地百姓常見的苦難,但是那雙眼睛卻極明極亮, 讓人對視的一瞬間就能意識到此人的不凡。 他身側之人垂首應和, 主人所言甚是。 兩人狀似并肩,但倘若細看便可察覺, 答話的人永遠默不作聲地落后半步以護衛的姿態。 他確知兩人的身份一旦暴露,這滿城的百姓恐怕要即刻蜂擁而至, 便是他再有以一當十的武力,也無法與一城之人相抗。 主人家拍了拍他的肩, 開解道:德會不必如此。 熊節再次沉聲應是, 但也只是從明面上的警戒轉為暗底里的戒備, 并無絲毫放松之意。 陳煜見狀也并不再勸, 只是以與剛才一般無二的速度, 緩步踱至河畔。 二人入城時天色已暗,這會兒一步步走過來, 更是夜幕完全落下。 啟朝是有宵禁之制的, 但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百姓無以為繼落草為寇都不在少數, 所謂律制不過是一紙虛言罷了。 況且今日本就是個極特殊的日子。 一盞盞河燈順著水流蜿蜒向遠處,河畔之人神情肅穆的將手中的燈放入水中, 然后雙手攏于胸前默默祈愿。 今日原是中元鬼節。 只是連年戰亂之下生存何其艱難, 百姓連活下去都已是拼盡全力, 更遑論節日祭典。 但眼下的場景本就不是為了慶賀。 中元之日, 鬼門大開。 在河中放一盞明燈,傳說找不到歸途的魂魄就會托身其上,得以引渡至幽冥。 而現如今,這河上千百盞明燈、皆為一人所放。 燭火映入水中、又照亮天際,倘若真的得引幽冥之途,那他這一路必定坦坦蕩蕩、明光萬丈。 我從未見過那樣的人、也未曾想這世間竟然有這種人。 那面容普通、好似泯然眾人的中年人突兀開口。 他身側的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話愣了一下,像是想要接話,但是卻不知道怎么說,于是一臉難色地卡住了。 不過顯然開口的人并不在意這些,他繼續說了下去,為官,護一方百姓;為將,佑一片安寧;為臣,便以死相殉、不事二節 他言及至此,低低嘆息了一聲,倘若為友,那便是畢生知己罷? 他說著,接過身側之人遞來的河燈、放入水中。 燈座在水面上打了個旋兒,帶起了燭火搖曳,然后便順著水流而下,匯聚到遠處的點點明光之中。 中年人目送著那燈火遠去,心中默念。 [愿君來世、平安喜樂] [不經離亂之苦、再無戰亂之哀] 他沉默的太久,以至于身側的人忍不住低聲問詢:主公? 像是被這動靜驚動,中年人終于將落在河面上的目光收回。 他站起身來,道:走罷。 即便為敵,這也是世間最可敬的對手。 君有治世之才、救生之德,奈何 生逢亂世、又蒙昏主。 * [安平六年,七月。 鎮威將軍謝路駐守岱城,遭叛軍圍攻。 謝以地勢之利、固守不出,啟帝親下詔書,責令其速速出兵。謝將軍上表陳情,帝不聞,令其領剿匪之責、以十日為期,違令斬。 圣旨三下催之,謝將軍領命出城,于平樺坡戰敗身隕。 帝大怒,奪其封號官職,命不得為之葬。 時盛夏飛雪,乃天感其冤。 九月,京城城破。 啟哀帝于昭華宮自.焚而亡。 宮人聞宮內慟哭之聲,若謝公尚在、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 新朝立,國號昌。 太.祖以功臣配享太廟,卻移前朝鎮威將軍衣冠冢于帝陵。 太.祖言謝公于社稷百姓之功,天地可昭。 天下贊新帝之氣魄。] [大昌立國二百余載,天下太平、無有兵戈之事,兵疲勢衰、無有良將。 天洪十五年,北地胡虜南下,十日之內連掠數城,直逼京師而來。 天洪帝倉促率后宮并子女南下避難,南遷途中兵變、皇十六子意外墜崖、生死不明。] 這位墜崖之后大難不死的小皇子看著眼前的場景,愕然睜大眼睛。 厚重的冰層內部凍著一位身著鎧甲的青年,肌膚毛發都栩栩如生、好似陷入沉睡。 許是他的視線太有存在感,冰層內的青年眼皮顫了顫、緩緩睜開。 這、這這是個活人?! 陳因震驚到連嘴巴都合不上。 * 楚路覺得這就離譜。 被凍了二百多年的冰塊重新復活,在這么一個正正常常沒有任何特殊力量的世界,幾率可想而知。而且要是復蘇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他在這個小世界死的時候可是夏天,這到底是怎么凍起來的?! 但是離譜歸離譜,既然被拽回來了,他還能怎么辦?留下唄。 順便還得養活一只醒來時撞見、自稱失憶了的小拖油瓶。 說實話,這并不容易,因為楚路從那個懸崖半腰的山洞上出去以后才發現,外面在打仗。 無論在什么背景的世界里,一旦涉及了戰爭,在這期間,活下去都變成了相當艱難的事。 但是這也有好處,他們一大一小兩個黑戶找身份就變得容易得多了。 楚路很確定自己在這個小世界里沒有留下什么后人,對于這個隔了二百多年,還大言不慚的叫他爹的小孩,他糾正了幾次無果之后,最后只能沉默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