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見他們不回答,小紅的右手再次猛地握拳。 是還是黑衣人乙說道,雇主說你們都是筑基期,但有個山精跟著你們。要殺你們,需先困住山精。 紀朗半瞇著眸子,知道小紅是山精的人說少不少,但說多也不多。 張瑁趕了過來,擔心的問:你們沒事吧? 沒事,多謝張院長關心。 我和老伴感應到這里的靈力波動,我就趕過來看看,沒想到是你們。 張??戳搜郾幌陆频膬蓚€金丹修士,還有不遠處倒地不起的人,沒想到這兩孩子還挺兇殘。 就在這個時候,被下禁制的兩人突然暴斃。 紀朗與閔梵不約而同的看向張瑁。 張瑁跳了起來,急道:殺千刀的,偏要挑這個時候,這不是故意陷害我嗎? 閔梵蹙起眉頭,不是你干的? 我發誓,不是我。張瑁急得團團轉,好不容易遇見兩個因為看不慣平真學院某些人作為而主動退學的學生,結果哄人入學不成,還被懷疑殺人滅口。 小紅說道:不是他。是他們體內有另一道禁制,大概是泄露雇主秘密就會自爆,但受我下的禁制影響,自爆的遲了些。 張瑁松了口氣,大笑著說:不愧是筆靈。 紀朗說道:敢問張院長是何修為? 我和老伴是化神期七層。張瑁如實說道。 不可能。區區化神修為,怎么可能看出我是筆靈? 原來你真的是筆靈啊,我們本來是猜測,并不十分肯定。 看著他們一臉凝重的表情,張瑁說道:你們放心,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誰叫我老伴是六級后期的銘文師呢。 值得驕傲。 我把這三個人的尸體送到別處,以免我們那里被人盯上。張瑁使用了一張傳送符,三具尸體瞬間消失。 你是符修?還是買的? 我是劍修,符修是我們學院的另一位老師,他每隔三天來一回,這符就是他給我的,我第一次用。 紀朗與閔梵面面相覷。 兩位小友,我今日做得不對,有那股子強買強賣的勁。但我是真心誠意的想邀請你們加入真金學院。我們一共三個老師,都是化神期修為,教你們兩個綽綽有余。 此時,皇城大街上突然憑空出現三具尸體,而且還是出現在了符師協會附近。 不遠處的老漢青筋暴起,氣沖沖的轉頭趕往真金學院。 袁守義暗斥:給那老小子特制的傳送符是為了讓他在危急時刻逃命用的,不是讓他處理尸體! 袁守義慶幸自己還沒走進符師協會討說法,不然不就被協會列入嫌疑人了嘛。 40.三位老師 紀朗與閔梵跟著張?;貋? 邵芳等人皆是喜出望外。 太好了,終于有新生了。邵芳笑著笑著就哭了,我去殺只雞, 晚上做頓豐盛的。 閔梵說:邵老師, 我來幫您。 不用不用, 你們和同學們先認識一下,我去做飯。 邵芳走向后院, 兩個年齡大點的孩子跟了過去。 紀朗問張瑁:張院長, 有三位化神期修士坐鎮, 怎會沒有學生, 如此破??? 要知道, 平真學院也不過是只有院長張玳這一位化神期大能。 還不是因為這老小子一意孤行,總不肯聽我的勸。袁守義一臉的憤怒,但憤怒下卻又似乎藏著一抹復雜之色。 聽你的, 才怪。 你就是欠揍。 鏗鏘有力的聲音擲地有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強勁的攻擊, 而且只追著張瑁攻擊。 張瑁閃躲,與袁守義在院子內外大打出手。 識海里的烏云對閔梵說:注意看張瑁的劍法。 閔梵目不轉睛的仔細看著, 張瑁手里的劍仿佛玩出了花一樣。時而有劍似無劍,時而一劍似千劍。劍招看似簡單, 但在他手里卻是千變萬化。 張瑁與袁守義停手。 袁守義忿忿不平的道:你一個劍修用劍欺負我一個術士,要臉嗎? 張瑁收劍, 回嘴:你一個符修,用符欺負我一個劍修, 就要臉了? 最小的那個孩子像小大人一樣說道:張老師和袁老師又像小孩一樣吵嘴了。 頓時,張瑁與袁守義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不再爭吵。 張瑁對閔梵說:剛才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閔梵點頭, 眼里藏著許多興奮。 張瑁的唇邊泛著一抹慈祥的笑意,和藹可親的說:你要不要試試看? 好。 話音落下,閔梵就拔出烏云把張瑁剛才使的劍法耍了一遍。 頓時,張瑁拍手叫好。 老張,你從哪里找來的這寶貝?袁守義睜大了眼睛,終于明白張瑁為何使這套劍法了。 從張玳那里撿漏來的。張瑁仰天大笑。 閔梵靦腆的笑了笑,說道:我使的不好,請張老師教我劍術。 你且放心在此學習,我一定用心教你。以你的資質,假以時日必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謝張老師。 張瑁滿意的點點頭,樂開了花,而后對袁守義說: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新生,閔梵,劍修,紀朗,銘文。 聞言,袁守義不禁露出一些羨慕的表情,說:瞧把你給高興的。 張瑁哈哈笑道:酸了吧,我再努力給你找個學符的好苗子。 袁守義不理他,對紀朗與閔梵說道:老朽姓袁,名守義。 袁老師好。 你們好。袁守義說,要不要試試改學符?符文可比銘文和劍有趣多了。 袁守義,你不厚道!張瑁怒目圓睜。 袁守義淡淡的說:小芳在后廚做飯吧? 叫她嫂子!張瑁拔劍。 頓時,兩人又打了起來。 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說:紀哥,閔哥,我們進屋里去吧,張老師與袁老師打累了,就會歇了。 紀朗問道:他們經常打起來嗎? 每次見面都要打。 紀朗見閔梵看得認真,對那幾個孩子溫聲說:你們先進屋吧。 嗯,你們也快點進來哦。 好。紀朗笑容溫和,心想:有這種軟萌的弟弟meimei也不錯。 認真看張瑁劍招的閔梵涼涼的斜了紀朗一眼,紀朗只覺得眼前人比軟萌的弟弟meimei還可愛,行動走在了思想前面,在他臉上啵唧一口。 閔梵紅著臉瞪著他,年齡大的孩子羞赧的立刻帶弟弟meimei們進屋,張瑁與袁守義也停了手。 張瑁清了清嗓子,想板起臉卻反而顯得更加逗趣,說:在孩子們面前,注意點。 袁守義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孩子是一對。 閔梵說道:張老師,您剛才的劍法,我記下了前面一半,我想使一下給您看看。 他記不住那些常識與理論,但對劍法卻能熟記于心,運用的得心應手。 好。張瑁鼓勵的看著他。 閔梵成功轉移話題,認真使劍,而后停在了剛才聽見紀朗與那個孩子有說有笑時,張瑁示范的劍招。 張瑁算是看出來了,別看這兩孩子年紀小,但他們相互依賴,感情極好。 張瑁和顏悅色的問:小梵,剛才使的第一套劍法,你現在還能試著再使一遍嗎? 可以。說完,閔梵就又再使了一遍。 袁守義嘖嘖稱奇,對張瑁說:比你當年學得快,這資質比你強多了。 我的學生,肯定比我強。張瑁挑眉。 兩人一言不合,不是吵就是打。 做完飯出來的邵芳沒好氣道:你們這是在新生面前做什么?要是被你們嚇跑了,看你們到哪哭去! 頓時,張瑁與袁守義哥倆好的對紀朗與閔梵說:小朗小梵啊,老師們鬧著玩,你們別在意。 若非能學到真本事,紀朗一定立刻拉著閔梵離開。 邵芳語氣輕柔的對紀朗與閔梵說:飯做好了,進來洗手吃飯吧。那兩老頭干架了大半輩子,但打歸打,鬧歸鬧,都是有分寸的,實力也是沒得說。 閔梵點點頭,主動牽著紀朗的手跟在邵芳身后進屋。 他想留下來學劍。 紀朗暗自嘆氣:罷了,就先安心留下吧。 屋外,袁守義對張瑁說:你也挺有心計的,知道把功夫下在這小哥兒身上。 這哪是心計,我是劍修嘛。張瑁說道,紀朗這小子是個牛脾氣,小芳露了一手銘文術,把紅零草和紅藤木都說了,也沒能留下他們。 袁守義驚訝道:這么看重他們? 你是不知道,他們原本是平真學院的學生,已經入學了。你也知道張玳那里的人都是什么德性,這兩小子看不過去,主動退學,還把學院里的骯臟事直接用影石展示了出來。 袁守義目瞪口呆,那事是他們干的?這么說,煉器師協會那里也是? 他聽說過有兩個學生用影石揭露煉器師協會與平真學院丑聞的事,但不知道傳聞中的學生就是紀朗與閔梵。 他本來還以為他們是沒能成功入學平真學院,從而讓張瑁撿漏的呢。 老張,你確實撿到寶了。不過,這下子我們跟平真學院的齟齬又多了一樁。 跟我們與張玳的恩怨比起來,這都不算是事兒。一向嬉皮笑臉的張瑁突然變得目光發狠,我早晚要替師傅清理門戶。 袁守義目光發沉,回過神來,故作輕松的說道:也對,虱子多了不怕癢。 又想打了,是不是?張瑁也從久遠的回憶里回過神來。 吃完飯后,邵芳對紀朗與閔梵說:還有一間空房,堆了些雜物在里面,我去收拾出來讓你們住,不要嫌棄。 閔梵淺淺一笑,說道:沒關系,我們不嫌棄。 紀朗點頭附聲。 張瑁提醒紀朗:你們年紀還小,來日方長,晚上不可胡來。 紀朗隱晦的翻了一個白眼,張老師不必擔心。 張瑁還想繼續說,被邵芳涼涼的斜了一眼,乖乖的噤聲。 閔梵跟著邵芳一起去收拾屋子,還有兩個年齡大些的孩子幫忙,很快就收拾干凈了。 邵芳趁著與閔梵獨處時,說道:小梵,你別怪我多嘴,你與小朗可有婚約? 沒有。 家中長輩可否知曉? 不知。 閔梵想到閔茹與紀家的關系,不禁目光黯淡,紀老爺與紀夫人會認他做兒媳嗎? 邵芳見他黯然傷神,想了想,溫聲勸道:只要小朗待你好,你們自己有本事,家里的長輩們會同意的。 嗯。閔梵輕輕的應了一聲,不欲多言。 晚上回房歇息時,紀朗看著兩個被窩,面色如常的讓閔梵睡里側,他則吹熄蠟燭后睡在外側。 月光透過窗子撒進屋里,憑著這微弱的光,修煉之人只要想看,就能清晰的看清屋里的人。 事實上,這是紀朗與閔梵的第一次同床共枕。 閔梵心跳加速,在紀朗躺下后幾乎屏住了呼吸。 睡吧。紀朗的聲音平靜無波,其實心里也是翻江倒海。 良久,閔梵小聲的說:我睡不著。 怎么了? 你是不是因為我才決定留下的? 這一點,我不否認。我同樣不否認的還有,真金學院雖然沒有學院的樣子,但三位老師都是化神期大能,當前現世修為最高的就是化神期。認真說起來,其實是我們撞了大運。 憑他們的本事,只要他們愿意,有的是人愿意給他們送錢。就是不知道這樣三個高手,怎么把日子過得如此窮困潦倒? 你這樣說,也對。閔梵的心里安定了些。 他想了想,又道:我們走了幾個月才來到皇城,本來是奔著平真學院來的,沒想到現在會在這城外的學院。我不要緊,我此行本來就沒有目的地??墒悄?,紀老爺和紀夫人會不會因此失望。 我爹娘那里,只要我好,他們就高興。這一路的歷練成長,包括為了應對平真學院入學考試而學習的東西,都是有用的。 嗯。 紀朗側身看著他,輕聲問道:還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