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太宰治聽到這聲輕喚,可疑的頓了頓,又恢復了以往欠打的模樣。 是因為書吧。 他的聲音被略顯喧鬧的噪雜所覆蓋。 畢竟被一個非異能力者,甚至是不屬于橫濱的人拿到了可是件不小的事情呢。 神渡泯笑瞇瞇的道出他的猜測,藍眼拿到了書,這件事情他并沒有對他隱瞞,甚至坦白的告訴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寫下。 但是他想做什么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說曾經他唯一的想法是使藍眼復活。 現在的他連去查看最早的記憶這個想法都淡化了,千年了。 連兩面宿儺都只剩下手指頭了。 神渡果然猜不到呢,簡直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摸索方向。 我后悔了。 這種嘲諷的語氣和比喻真的是 神渡泯開始后悔自己曾經每一次對太宰治下手都是玩鬧的程度,他應該用點力的。 至少打成了植物人,他也能仗著這張臉做最好看的植物人,要是不變形的話,他還可以考慮考慮搬回家做裝飾。 神渡是在想用暴力解決問題吧,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我覺得暴力沒法解決問題,但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是暴力。 神渡泯一本正經的扯歪理,該配合他演出的太宰治后退了一步,表情夸張:哇哦神渡說要毆打病人嗎。 有你這么活蹦亂跳的病人嗎。 可是神渡身邊的人下手超狠的 下一秒太宰治便像是醉酒了的人一樣,整個人壓在他身上,只有湊的近了才能聞得到的,極其薄弱的血腥味自太宰治身上往外一點點散發。 很痛的。 太宰治的頭窩在他的頸窩,控訴的低聲道。 好,那你忍一忍。 鮮少見到太宰治這么一副脆弱的模樣,神渡泯也不禁柔了柔語氣, 雖然他心底也清楚太宰治這副虛弱的模樣還是有小半是裝出來的,只有痛大概是真的吧。 神渡泯完全不在乎周圍人看他們兩個黏黏糊糊貼在一起的表情,自然的拖著太宰治去開房。 真的是沒有傷就不要纏這么多層繃帶啊。 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不知道太宰治身上的繃帶到底纏了幾層,連那么明顯的傷還需要他這個感知都進化了的咒靈貼這么近才能嗅到淡淡的腥味。 只想感嘆一句如果讓他覺得最適合太宰的職業是什么,大概是演員吧。 演的那么若無其事,表面騙過了他們所有人。 這下是真的撐不住了才這樣吧。 神渡泯在老板曖昧的神情下,面不改色的正面扛著太宰治拿著房卡劃開了門。 喂太宰。 用手觸碰到太宰治才發現他正在發燒,guntang的熱氣幾乎要灼燒觸碰他的神渡泯。 太宰治半睜著眼,單看表情還是相當的清醒。 連聲音聽上去也沒什么異樣。 神渡果然還是在想念那一晚吧。 神渡泯都要被他氣笑了,太宰治嘴里的那一晚簡直不要太純潔,無非就是他做了一天的任務完了還要來找他鬧的太宰治,吵著要吃蟹rou罐頭,最后神渡泯拿他沒辦法,把太宰治買的成箱成箱的蟹rou罐頭倒在了他身上。 美名其曰,隨便吃,管夠。 不過他有控制力度,也悄咪咪的使用了泯滅銷毀了可能會把太宰治壓傷的罐頭,免得真把人壓出事了,森鷗外要找他拼命的。 哪里疼? 神渡泯打量了呈大字躺在床上毫無形象的太宰治,明明在發燒偏偏看表象看不出半分病人模樣。 不說的話,我就要全脫了。 早就看那些纏的跟個木乃伊差不多的繃帶不爽了。 外套隨便神渡脫啦,里面不可以,不可以脫繃帶。 太宰,你摸起來真的很燙,別墨跡了,再不說我要從上面開始了。 此時蹲在門外的咒靈挪了挪,另一頭跨越數米聽墻角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震驚到無法呼吸。 玩這么大嗎,還從上面開始。 聽著咒靈即時播報的話語,家入硝子真沒想到他們里面最冷靜的神渡會玩這么大。 夏油杰背后的黑氣已經要吞沒整個醫務室了。 我都只碰過肩膀。 夏油杰語出驚人。 家入硝子:重點是這個嗎,這時候不該給五條打電話告訴他? 說起來,好友男朋友的肩膀也能碰?還這么理直氣壯的說出來?五條悟不炸? 不是很懂這兩個家伙的摯友情。 家入硝子也不想懂。 拆太宰治的繃帶比給貓洗澡還難。 神渡泯費了好一番力氣才解開了一小部分,他想了想,還是下了「帳」,接下來的對話他不想讓夏油杰他們知道。 之前那些話語并不重要,接下來應該會涉及到其他。 太宰治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痕,有的已經長好,有的還在結痂,脖子上帶著上吊時繩子勒出的痕跡,一圈圈的,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攢過一樣。 最矚目的大概是離心臟很近的地方,有一處刀傷,嶄新的,也沒有上過藥的跡象,大抵是因為白日里挨了夏油杰一摔,這處傷口如今已經裂開,細嫩的血rou外翻,染紅了牢牢纏在這里的繃帶,神渡泯小心翼翼的使用泯滅把粘合在傷口上的繃帶分離。 這里的繃帶纏的很緊,也很厚,用力的壓制著這處傷口,應該是太宰治不想被看出來特意做的。 但是這樣后續處理會更困難,沒有透氣,密不透風的環境會使傷口更難愈合,甚至會更嚴重。 不是說潛伏起來等檔案洗白么。 都已經不出現在明面,離開□□了,身上還有這么多傷,自己作死的就算了,這些其他人留下的傷痕真的是 神渡不是比我更遵循代價論么。 太宰治甚至露出一貫輕松的笑容,雖然他真的沒有力氣反抗神渡剝他繃帶這種要被他記仇十年的行為。 外出橫濱,只需要我去套出一點的信息,就能拿到許可證,很劃算不是嗎。太宰治語氣聽不出有什么情緒,雖然他嘴里的套出信息是指他把人家整個組織給端了。 你忍著點,我去弄些藥物。神渡泯知道太宰治也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身上有傷,才專門找的他。 神渡泯伸出手幻化出了黑霧,一溜煙進了神渡泯錢包中夾著的護身符形狀的咒具,緊接著錢包像是有了生命一樣順著未關嚴的窗戶飛了出去。 太宰治眼睛一亮:這個技能看上去好方便。 好用吧,半邊身子換來的。 神渡泯調侃道。 能夠用身體被咒力填充的部分離體融進咒具聽我命令,實現遠程cao縱咒具這樣的事情,畢竟我本身對咒具很有研究,只是現在換了個形式終于開發出了咒具的其他使用方法,不過這不重要,終于我也不用用腳趕路了,因為可以借助咒具幻化出坐騎這樣的東西,嘛,缺點是消耗很大。 神渡泯試圖用不知道從哪看來的話聊法,用說話轉移太宰治對疼的感知,他得看著太宰治,而且不能做出買藥這樣的行為,會直接暴露,幸好他點了新的技能點。 神渡為什么不買輛車。 或許是因為生病了的緣故,太宰治整個人比起平日里,要更安靜,也沒了那些故作夸張的表情,說話也沒那么氣人了。 考駕照太麻煩了。 現實是車能開,但是會不會出門一次就得被迫換一輛車是個大問題,畢竟咒術師和異能力者,都是拆遷大隊。 哪怕他家里有礦,也經不起這樣玩。 拉回他發散思維的是太宰治的有些燙的呼吸,為了解開太宰治的繃帶,他們兩個貼的距離很近,這時太宰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拽著近在咫尺的神渡泯的衣領把他拉近,我現在在發燒欸,摸起來很燙吧,神渡真的沒有一點**嗎,還是說,變成咒靈的神渡不行了? 神渡泯的關注點:太宰你知道的真是不少呢,連咒靈都這么清楚了,我猜一猜,是從藍眼那邊套的話吧。 很不爽,藍眼也真的是,就不該放他和太宰治接觸。 萬一把藍眼帶壞了怎么辦。 神渡泯無法想象太宰治說的話從藍眼嘴里說出來,要是真有那天,他怕他忍不住動手暴揍太宰治。 藏著錢包的袋子飛了回來。 神渡泯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蒼白了幾分,這個能力消耗大是真的,畢竟還得分神cao縱咒力和咒具,哪怕這些咒具是他親自制造出來的,完全按照他的需求,還是有很多無法避免的缺陷。 況且現在還是在五條悟不在他身側的情況,畢竟他的咒力來源是五條悟。 會很疼,受不了的話,就借你個錢包咬著。 神渡泯保持姿勢不動,四下看了一眼,拿起飛回來的錢包塞進太宰治的手中。 神渡是在小看我嗎,放心,先受不了的肯定是神渡。 太宰治攢著衣領的手遲遲不松開,頭發有些散亂的遮在他的眼前,一雙鳶色的眼眸若隱若現,瞳孔深處跳躍著微弱的火光,如深淵般深邃,攝人心魂。 是受不了你的慘叫嗎! 神渡泯很想這么說,面上則向太宰治再一次靠近,幾乎近到鼻尖似有似無的觸碰。 那好啊,就先看看是誰受不了好了。 第58章 神渡泯的急救知識大多數來于家入硝子以及之前待在橫濱的時候上手應急,真面對太宰治這樣的傷,他心里沒底。 于是他,摸出了手機,搜索了相關的資料,開始上手。 結果可想而知。 太宰治選擇去世,比起疼痛果然還是死了好了。 在醫務室的時候應該說出來啊太宰。 神渡泯認真的給他處理好傷口,順帶好人做到底,給他重新纏好了繃帶。 才不要。 太宰治也不知道堅持什么,他摸著新纏上去的繃帶:神渡的手藝好差,像是在纏木乃伊,噫,這個繃帶摸上去也好劣質。 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更賞心悅目。 神渡泯把用剩下的殘余垃圾銷毀,扒了扒藥盒,完上面的就醫指南,把藥瓶扔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砸在了太宰治的額頭上,收獲了太宰治的一聲痛呼,包裝瓶上有劑量,早吃早下床。 這時候不應該是喂我嘛。 太宰治從床上爬起來,用一種神渡泯只在漫畫里看過的少女坐姿的坐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神渡泯。 你別動,對就這樣。 神渡泯拿出手機拍下了,珍貴的太宰治清醒后絕對能記仇他十年的照片。 如果是女仆裝配上這個姿勢就更好了。 神渡泯笑瞇瞇的在太宰治震驚的眼神中說出了刷新太宰治認知的話語,別這樣看著我啊,難道非人就不能擁有偏好嘛。 神渡泯貼近太宰治,用手量了量體溫,正欲起身,屋門被一腳踹飛,直直的朝他們飛過去。 似曾相識的一幕。 神渡泯反應迅速把門銷毀,滿天碎屑間看見表情陰沉的五條悟。 此時屋內。 衣衫不整因為發燒神情有些迷離的太宰治坐在床上。 神渡泯一條腿橫在他身前,為了試溫兩個人的距離貼的很近,旁邊還有散落了一床的藥瓶。 如果五條悟此時有顏色,大概是綠的。 杰打電話和我說神渡跟小白臉開房了我還不相信。 五條悟飛速的瞟了一眼太宰治,身形消瘦,弱不禁風。 是小白臉沒錯了。 我應該配合你說一句聽我解釋嗎。 神渡泯依舊從容冷靜。 我不聽。 五條悟在神渡泯話還沒還口的情況下就飛速堵住他接下來的話語, 要開房也得找我啊,難道我不是神渡的正牌男朋友嗎。 此時,由于五條悟的闖入,導致設下的帳被摧毀,這些話語傳到了擱著大老遠聽墻角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耳中。 夏油杰扶額:悟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太對。 家入硝子:旅游團給我打電話了,再見了人夏油。 為了逃離苦海,家入硝子翻了半天,發現只有一個老年旅游團出發最早。 于是她決定。 那就老年旅游團吧,總比待在這里強,再見了人渣們。 她什么也沒帶,抱了幾本醫書,想也不想的踏上遠航的道路。 五條,你看看窗外,天早就亮了。 換言之要是真做什么這都好幾輪了,所以他們真的什么都沒做,衣服都還在身上。 要是喜歡晚上做也可以拉上窗簾,而且神渡不在意的話,我也不介意這里還有第三人圍觀。 五條悟語出驚人,他一路瞬移過來,頭發有些亂了,臉上還架著那副咒具墨鏡,此時歪歪扭扭的搭在鼻梁上,通透澄凈的蒼眸直勾勾的盯著再怎么厚臉皮也頂不住的神渡泯。 大意了,五條悟的思維是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揣摩的。 神渡泯:可我現在是咒靈欸,五條就不怕太激動把我順帶祓除了。 哈?我肯定是會把握力道的。 五條悟摘下墨鏡,那張顯得年輕的就像是高中生一樣的臉完全的展露。 太宰治覺得還不夠熱鬧,太宰治湊了上去:欸,可是這間房是我和神渡來開的,要做的話也不該在我們兩個愛情的象征地做吧。 是這樣的,神渡泯選擇死亡。 這是什么要命的修羅場。 關鍵是這兩個人還都不能用正常的邏輯去揣摩。 說出來的話讓他完全無法招架。 神渡泯:稍等,我們要不先把門關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