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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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錯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潮生:好像忘了什么事算了,不重要。 在寒風中苦等人不歸的亂步:重色輕友!你死了。 第45章 意識到委婉不是自己的風格, 福澤諭吉單刀直入,我在意的不是你殺了多少人,我在意的是你對生命有沒有敬畏。 潮生,人活在世上, 要有敬畏感。 潮生不自在地動動身子, 不知道為什么就下意識避開福澤諭吉的雙眼, 我不是無知無畏啊,我沒有主動招惹是非, 是那些人先找上我的。 他有些委屈, 壞人要打死我, 我總得反擊吧我一向不招惹強者的。 我說的不是對強者的敬畏,我說的是對生命的敬畏。潮生,弱者的生命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如隨意丟棄的草芥毫無價值? 他知道! 潮生愕然抬頭,福澤諭吉正看著他。 對上那雙含著認真和擔憂眸子潮生仿佛被燙了下, 忙不迭避開對方的目光。 人類社會不講弱rou強食那一套, 人類社會講的是抱團取暖, 人人平等,人人的生命財產安全都應得到保障, 并無高低貴賤之分。 但在潮生看來, 這不過是披著一層好看的外衣, 實質和妖怪們并無不同。 唯一的區別只在于一個是烈火烹油, 荒蠻赤luo,一個是溫水煮青蛙,粉飾太平。 潮生并不覺得遵循叢林法則有哪里不對。 不過他清楚自己的寄養人是個注重規則、心懷大義的人,所以他從來不在諭吉面前提起這些,可是現在 少年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扭在一起, 你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初次見面的時候。 你那么早就知道啦?潮生驚訝,那、那你為什么現在才說這些,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嗎? 想起剛見面時那個桀驁冷漠,眼中空無一物偏偏用拙劣的辦法想和自己套近乎的少年,再看看現在這個垂著腦袋乖巧聽意見的人,福澤諭吉眼中泛起笑意。 遭逢巨變人多少會產生厭世心理,在地下拍賣場那種地方心思靈活手段強硬些沒有錯,我以為離開那個環境你早晚會放松下 來。 直到今天撞見潮生殺人,少年眼底的冷漠和無所謂才讓他意識到,地下拍賣場的遭遇對潮生的影響要遠比他認為的還要深。 潮生撓撓臉頰,覺得有些熱。原來大叔早就知道自己為了接近他搞得小動作啊。 \每一條生命都有其存在的價值,潮生,你不能將人命不當回事,更不能單純用武力值來判斷一個人的強弱。\ 察覺到少年的不以為然,福澤諭吉正色道:你覺得槍械厲害嗎? 潮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槍這種東西對他不構成威脅,但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卻是致命武器,而且這還只是槍械,如果是電視中的大炮導彈之類的東西,沒有妖力的情況下他不一定能輕易躲開。 制造出槍械的人是個你一只手都能殺死的普通人,但如果沒有他,就沒有這種殺傷性武器,所以,你還覺得他的生命沒有價值嗎? 福澤諭吉道:弱者真的沒有存活的價值嗎?他可能是某個女人的丈夫,某個孩子的父親,也可能是支撐整個家庭的頂梁柱。你眼中的弱者,可能是別人眼中的參天大樹。 每個生命的重量都不能用簡單粗暴的強弱來概括,潮生,你要懂得敬畏生命。 潮生怔忪,不由順著諭吉的話深思起來。 他想起了很多。 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將口糧分給他的乞丐大叔,那個細心給他包扎好斷腿沒有收錢的醫生,櫻花雨紛紛揚揚的季節里將他帶回楓林的婆婆 很多曾經以為忘卻的畫面此時一幀一幀出現在腦海,每一幅都泛著溫暖的光。 那時的他很弱小,那些毫無相干的人卻出手幫了他他不在意的弱者曾經給了他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錯了嗎?雙手糾結在一起快要扭成麻花,潮生期期艾艾問道:那我該怎么做?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滿是迷茫,此時的少年脆弱得令人心疼。 福澤諭吉暗嘆一聲,伸手撫上少年的長發,生活在集體中不可避免地就會和周圍 產生千絲萬縷的聯系,規則之外固然肆意瀟灑,但只憑意氣喜好行事早晚會出事,你要學會尊重規則,了解規則,然后利用規則。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是你的朋友,你的敵人就是大家的敵人。 你的敵人就是大家的敵人? 這是單打獨斗的潮生無法想象的場景。 他此時還沒有意識到這番話意味著什么,只是心底頓時升起無與倫比的豪情。 那以后遇到敵人我能直接下手打死嗎? 福澤諭吉:當然,戰斗中全力以赴不僅是對自己的保護,也是對敵人的尊重。 潮生孩子氣的皺起了眉頭,我不太懂,我只在戰斗中殺人,平日并沒有隨意濫殺,大叔你也是這樣吧,那我們又有哪里不一樣? 你要學會發自內心地尊重別人,尊重生命。福澤諭吉輕輕說道:不懂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來。 溫熱的觸感從大掌傳遞到發梢,潮生眼睛莫名發熱。 他一頭扎進銀發男人的懷抱,抱著對方瘦勁的腰身,悶悶道: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些。 福澤諭吉頓了頓,手順著烏黑長發下滑,輕輕拍著少年脊背,有我在。 潮生握緊男人衣角,你會教我的吧? 銀發劍客垂眸,看著縮在自己懷里的一團,眸色溫柔,嗯,我教你。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屋內流動著脈脈溫情。 過了半晌。 潮生問:你為什么不把中也帶回來? 福澤諭吉不解,為什么要把中也帶回來? 因為少年潮生嗅著男人身上好聞的雪松味哼哧哼哧說道:因為中也比我年紀小,比我乖巧善良,還很強,就像三歲稚童握著上膛的槍,放任他在外面流浪比我更危險吧。 福澤諭吉怔住了,他竟然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當時他一心只想著將離家出走的少年帶回去,哪里注意過其他人。 他看見橘發小孩用重力碾壓敵人,感受到了小孩身上沉重的威壓,卻完全沒有 想過要將他帶回來。 福澤諭吉忽然意識到,潮生對于他來說是特別的,特別到可以兩次三番為了少年暫時忘記原則。 銀發劍士沉默片刻,只道:他很堅定,不會跟我回來的。 這倒沒錯,中也放不下羊組織,潮生想讓自己不要笑得太開心,奈何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揚。 他清清嗓子,咳,我答應做你助手了。 嗯。 你不準干涉我每天吃幾只雞。 嗯。 你今天話好多啊,感覺把半年的量都說完了。 嗯。 潮生嘰嘰呱呱,福澤諭吉也不嫌他煩,有應必答,即使每次只說一個字,潮生也覺得很開心。 直到潮生住嘴,福澤諭吉說道:你的戶籍問題解決了,明天我們要去趟戶籍管理科。 這么快?潮生終于舍得從人家懷里出來了。 福澤諭吉點頭。 他之前調查過潮生的情況,可少年仿佛是憑空出現一般,無論白道還是□□都沒有找出潮生在地下拍賣場之前的信息。 唯一能調查到的,就是潮生在雷雨夜渾身重傷被拋尸在海中,如果不是有個小幫派發現及時,潮生很可能早就淹死了。 潮生的過去可能不怎么好,這也難怪會造成他漠視人命的性子。 福澤諭吉擔心刺激到潮生,潮生不主動提以前的事情,他便不問。 調查前段時間才結束,潮生沒有身份信息不好上戶籍,福澤諭吉拜托舊識,昨晚收到確切回復,因為潮生沒有成年,戶籍便放在了他名下。 我的戶籍在你名下?!潮生差點炸毛,你是我的 戶籍上我們是叔侄關系,我是你的監護人。 我不要!我才不要你當我長輩!雖、雖然平時大叔大叔的叫,但他可沒想平白多一個這么年輕的長輩,我成年了,我要獨立戶籍!我和你平輩,不接受反駁! 反正在妖怪面前,是十幾歲和二十幾歲并沒有區別。 福澤諭吉:你之前告 訴我你十六歲。 嘎。 暴露了! 哈哈那不是那不是潮生眼神游移,見這個問題糊弄不過去,眼一閉心一橫,說道:那不是為了讓你憐惜我嘛。 福澤諭吉: \如果我說我成年了,你肯定不會帶我回家。那個時候我人生地不熟,連個容身的地方都沒有,你是第一個對我表達善意的人,可不得好好抓??!\ 越說潮生越理直氣壯,你說,如果知道我成年了,你還會管我嗎? 福澤諭吉承認潮生說得沒錯。成年和未成年在他這里會得到完全不同的待遇。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商量。 知道知道!你最通情達理了嘛。 仗著寄養人不會生他的氣,潮生作得肆無忌憚,他吐吐舌頭,沖銀發男人比心,諭吉你最好了啦,愛你呦~ 福澤諭吉: 福澤諭吉垂下眼,不再看少年過于濃稠燦爛的笑容,銀發滑下,遮擋住了發紅的耳垂。 徒然得知潮生已經成年,忽然覺得一切都變得不對勁起來。 潮生靠著撒嬌賣萌終于蒙混過關。 因為開誠布公談過的緣故,潮生在福澤諭吉面前越發放飛自我,時不時就動手動腳逗逗寄養人。 小狐貍崽能有什么壞心思,狐貍崽子只是覺得冷峻板正的銀發男人臉紅起來很有趣,順便吸幾口逸散出來的人類欲望,壓制他極度饑餓狀況。 潮生答應要做福澤諭吉的助理,郵差的工作就得辭掉,他跑去找亂步,結果亂步已經先他一步找好了文員工作。 如今戰爭即將結束,百廢待興,想要找一份混個肚飽的工作并不是很難。 聽說潮生以后要和寄養人一起出外勤,不能經常來找他玩了,亂步非但沒有任何挽留的,還笑意盈盈地表示自己能理解。 潮生覺得這家伙恐怕在醞釀大招,但亂步嘴巴很緊,怎么都不說,潮生無奈只能放棄逼供。 反正這家伙造反他也能鎮壓下 去,總有一天會知道亂步在搞什么鬼,不著急。 福澤諭吉做的是保鏢工作,時局動蕩,橫濱作為異能者和黑幫聚居地更是混亂,人們生命無法得到保障,福澤諭吉這種有口皆碑的保鏢就很受歡迎。 潮生跟在福澤諭吉后面進進出出,福澤諭吉認真履行保鏢職責,潮生就摸魚蹲在角落打游戲。 他臉長得嫩,別人也不在意他,倒是好幾次幫了福澤諭吉大忙。 兩人合作越來越默契的時候,福澤諭吉接到了一份來自官方的委托。 作者有話要說: 潮生的每次戀愛都會讓他成為更好的人。 ps:后天高考,預祝參加高考的崽子們考試順利!如愿以償!加油加油! 第46章 官方委托福澤諭吉調查一座海島, 那座島被敵軍占領,據說里面的實驗室在進行非法研究,官方希望福澤諭吉能悄悄取得敵方進行非法實驗的證據。 戰爭快要結束,雙方馬上要進入和談階段, 如果能拿到敵軍非法實驗的證據, 政府就能通過國際法庭獲得巨額賠償。 這件事本應該交給政府特工去辦, 但雙方打了很長時間交道,政府中辦事能力出眾的特工基本都在敵軍那邊掛了號, 如果派他們去, 恐怕剛靠近研究所就會被發現。 福澤諭吉之前一直在暗中活動, 后來雖然脫離了政府組織,但是和官方的聯系一直沒有斷。 不用擔心他突然反水,即使不幸被抓,福澤諭吉也只是出于自愿去襲擊敵軍的民間人士, 和官方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 綜合下來這個略棘手的任務就交到了福澤諭吉手里。 也就是說, 一旦出事,他們會撇得一干二凈對嗎?潮生一邊吃拉面一邊問, 他身旁已經摞起來七八個大海碗。 這個他們, 自然是指發布委托的官方。 嗯。和平來之不易, 現在雙方正處于關鍵時期, 都繃緊了神經等待接下來的最后裁決,這個時期稍有風吹草動,可能都會造成戰事重啟,我的身份最方便。 福澤諭吉一如既往地平靜,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被算計被拋棄的失落,仿佛習以為常, 又仿佛不在意那些。 潮生卻沒有寄養人崇高的境界,他咽下食物,顰著眉頭,任務還沒開始就算計地明明白白,這不是讓人心寒嘛,我們不接!讓他們找別人去吧! 我沒有想過拒絕。福澤諭吉認真解釋道:如果有了這筆賠款,就能加速國民經濟重建,他們的算計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這個國家,只要能幫到民眾,再難也要試一試。 傻! 潮生暗自嘟囔,不過到底沒再說什么。 說話的功夫潮生已經吃掉了第九碗面,舉起筷子伸向了第十碗,而店員端來了第十一碗面 潮生邊吃廚師邊下,廚師下面的速度有時還沒有 潮生吃面的速度快。 盡管福澤諭吉清楚潮生胃口很大,一天三頓飯外加無數點心和兩三頓宵夜還經常喊餓,可每次看他吃東西還是免不了膽戰心驚,就擔心潮生哪天把胃撐破。 他把接過店員新上的拉面放在自己面前,我們吃飽了,請告訴廚師接下來不用再上面了。 這顯然是不打算放任潮生再繼續吃下去了。 潮生遺憾地揉揉胃部,其實他還沒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