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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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想了想,用上新學到的詞,真是活久見! 噗 不知哪里傳來嗤笑聲,反正不是潮生和亂步。 綠帽先生面色脹紅,看著潮生的眼神像淬了毒似的,他深吸幾口氣勉強壓下火氣,要求小頭目立馬將人拿下。 墨鏡男手一揮,便有兩人越眾而出制住了綠帽先生。 在對方驚疑的咆哮中,他淡淡說道:他們兩個跑不了,你也一樣,有什么話就去老大面前親自解釋吧。 還有你們,如果不束手就擒,別怪我不客氣。 墨鏡男人狠話不多,抬手對著潮生的膝蓋就是一槍,如果打中了,恐怕以后一輩子都得在輪椅上度過。 潮生反手將亂步扔在安全角落,自己則不進反退,直接沖進人堆。 戰斗一觸即發,趁周圍陷入混亂,江戶川亂步瞄準時機貓著腰穿過槍林彈雨,熟練地順著墻根溜走了。 另一邊,中原中也沒有等到潮生兩人,便想去富人區看看,卻被白瀨攔了下來,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中原中也實話實說,潮生他們手里只剩一份包裹,按說早就應該回來了,我擔心他們出事,過去看看。 中也,你是我們的首領,應該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你把我們扔在這里跑了,我們出了事怎么辦?白瀨眉頭皺起,顯得莫名強勢,那兩個家伙很厲害,即使出事受害也不會是他們,你不要去。 這些孩子在鐳缽街抱團生存,沒有中原中也的時候就能形成一股小勢力,中原中也加入后更是急速擴張,如今誰敢隨便傷害他們。 更何況這里是羊組織的地盤,在這里對羊組織成員動手,不想活了嗎? 中原中也想都不想拒絕,他們是我朋友。 說 完直接轉身離去,不打算再跟其他人糾纏。 你不許去!白瀨在他身后吼,他們要是真的惹了事,你插手了,那些黑幫遷怒到我們身上怎么辦,你要讓我們為你的友情付出代價嗎? 中原中也停住了腳步。 果然如此,他就知道中也這人重感情,絕對做不出拖累別人的事。 白瀨臉上得逞的笑容還未完全綻放開,對上了那雙藍色的眼。 這一瞬間仿佛被嗜血兇獸緊緊盯住,他渾身不寒而栗,僵在當場。 你們是我的責任,潮生和亂步是我的朋友,我不會特意遷就誰,我只做我想做的。中原中也說道:我會保護你們,如果有人膽敢前來挑釁,重力會蕩平他們。 橘發男孩個子還沒同齡人高,小小一只,卻沒有人能忽略其中無與倫比的霸氣。 此時的中原中也還是和往常一樣,似乎剛才一幕是白瀨的錯覺,白瀨松了口氣,接下來的話卻無論如何都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 見小孩們臉上異彩連連,流露出向往和崇敬,白瀨喉頭發緊,任由垂下的額發遮住眼中的憤恨。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中原中也總是隨隨便便就能達成他拼盡全力也無法達成的目標。 他辛辛苦苦建立起羊組織,給大家一個家,就因為中原中也武力值高,他就要毫無異議地退位讓賢。 他為組織忙前忙后,衣食住行都是由他張羅,可僅僅因為中原中也一句話,眾人的目光就全部聚焦在中原中也身上。 中原中也,既然你目下無塵,不在意組織和同伴,那就不要怪我利用你了! 白瀨卻忘了,拼命推舉中原中也當首領的是他,擔心中原中也完全代替他的位置,大包大攬下所有事務,不著痕跡抱團孤立對方的也是他。 中原中也不在意,不代表他沒有感覺,平日里自然相安無事,但有了潮生亂步的態度對比,人心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偏移。 中原中也找過來的時候,戰斗已經接近尾聲 。 富麗堂皇的別墅到處都是彈孔,亂七八糟的尸體躺了一地,潮生正捏著一個墨鏡男人的脖子,亂步不在這里,他放下心來。 中也沒少參與兩人的斗毆,清楚每次打架亂步都會找機會溜走,絕不給自己拖后腿的機會,想必亂步現在已經去了約定好的地點。 用重力撂倒最后一個大漢,中也閑庭信步走過去,墨鏡男人解決掉以后他們就能回去了。 福澤諭吉就是在這個時候找了過來。 看見潮生要捏斷人的脖子,他心里一緊下意識阻止。 潮生住手! 然而還是晚了,骨骼錯位聲清晰地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cp是社長不是亂步,不要站錯隊呦。 第44章 聽到福澤諭吉的聲音, 潮生訕訕松開手。 尸體掉落在地毯上的聲響格外沉悶。 福澤諭吉只知道潮生是郵差,并不清楚少年具體負責哪塊區域,他一大早跑去郵局,等郵局開門才打聽到潮生送信的地址。 鐳缽街有多混亂福澤諭吉很清楚, 他已經做好了潮生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可能遭受過危機的準備, 此時看著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人, 福澤諭吉不由一陣后怕。 這些人,每個人手上可都有槍啊。 福澤諭吉下意識想要嚴厲斥責潮生胡鬧, 想要用最嚴肅的表情讓潮生跟他回去, 可察覺到少年裝作不經意偷瞄他的小動作, 福澤諭吉忽然想起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他是來求和的。 擔心一言不合少年再次離家出走,他努力柔和下表情,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動的手? 果然, 見福澤諭吉沒有責備他的意思, 潮生放松下來, 他們要對我動手,沒辦法只能打回去。 他試圖找一處受傷的地方讓寄養人看, 無奈他身上連油皮都沒破, 低頭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符合要求的傷口。 潮生: 潮生抹了把臉, 白皙的臉頰頓時多出幾道污臟, 好歹有了幾分可憐樣。 他眨著無辜的杏眼,委屈巴巴看向寄養人,他們可兇了,不分青紅皂白就用槍口對準我,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今天要見不到你啦! 說著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其中重點突出了這群黑幫如何兇神惡煞不講道理,以及他如何可憐無辜堅決反抗暴力, 企圖將自己打造成一朵威武不能屈的堅強小白花。 中原中也嘴角抽搐:你有本事對著一地尸體把話再重復一遍!金剛芭比都沒你能打,你這謊話說出去鬼才信! 福澤諭吉:沒事就好,這些混混橫行霸道慣了,以后不要隨便讓自己陷入危險,安全最重要。 中原中也: 到底是誰比較危險啊。 感覺臉有 些疼。 潮生沒管中也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笑瞇瞇問寄養人,你怎么會來這里? 我銀發劍客頓了頓,指尖不自覺摩挲著劍柄我來接你回家。 家? 潮生情不自禁笑起來,他喜歡這個詞。 福澤諭吉不太習慣這種過于直白的表達,他轉向橘發小孩,你是潮生的朋友吧,你叫什么? 任何生物都天生存在慕強心理,鐳缽街長大的中原中也更是如此。 銀發劍客氣勢凜冽,即使刻意收斂仍讓人下意識想要服從,無疑是強者中的強者,得知眼前這位就是潮生的寄養人,不禁又多了幾分好感。 中原中也下意識挺直背脊,宛若等待檢閱的士兵,我、我叫中原中也,您好。 福澤諭吉神色柔和了些,潮生麻煩你照顧了。 不、一點都不麻煩!中原中也紅著臉連連擺手。 喂!我才沒有讓他照顧,明明是我在照顧他好么。潮生瞅著兩人互動,神色警惕,擔心寄養人一言不合再領一個回家。 就像那時候將帶他回家一樣。 雖、雖然中也很乖,但是他暫時還不想和其他人分享大叔的好。 潮生忽然想起什么,越過重重障礙走到衣柜前細細摸索。 中也好奇,你在干什么? 咔噠。 猛然翻轉的衣柜代替了潮生的回答。 這是傳說中的密室嗎?我還是第一次見。貧窮的羊組織首領發出驚嘆,興奮地像發現寶藏的小孩子。 不,他確實是個小孩子,只是平時認真可靠的作風讓人下意識就忽略了他的年齡,這里藏著寶藏嗎?讓我來看看! 中原中也迫不及待沖進開啟的密室,看清里面的情形后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 潮生慢悠悠跟在他身后進來,亂步說,女人流出的血量大到不正常,應該在她之前還有其他人在這里受重傷或者死亡,我們聽到的那聲重物倒地的沉悶聲音應該就是另一個人遇害的時候。 那么短的時間兇手不可能處理干凈尸體,所以另一個受害人一定還留在這座房子里,而這里能藏人的只有衣柜。 剛才我看了下,衣柜底部有反復摩擦的痕跡,說明這里時常有東西挪動,便試著在附近找了下有沒有機關,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找到了???,果然有人死在這里。 密室地面上躺著一具年輕男人的尸體,衣衫凌亂,胸口正中數刀,早已氣絕身亡。 顯然這就是綠帽哥忍無可忍,激情殺人的原因。 潮生嘖了聲,就聽小崽子說:不是,我是說這些是什么東西?皮鞭,蠟燭還有這個,這是什么? 小孩兒隨手拿起水晶做的圓柱形物體,湊到眼前看了看,不認識,又扔在一邊。 潮生興致勃勃地拿起小皮鞭揮了揮,鞭影劃過空氣發出咻咻的聲音,還挺有力,這些東西應該唔,大叔放開我!你干嘛遮我眼睛? 福澤諭吉是最后進入密室的,進來看清墻上掛著的各種工具臉就黑了。 他想也不想大跨步走到潮生身邊蒙住少年的眼,拉住少年往外走,一邊沉聲要中原中也跟上。 直到密室再次闔上,福澤諭吉才放開掙扎不休的少年。 不等潮生質問,他率先開口,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跟我回家。 潮生頓住了,過了片刻才別扭道:哼,你說回去就回去啊,你還沒跟我道歉呢。我跑遍橫濱才選定的禮物,你只看了一眼就讓我退回去,你太過分啦 他越說越委屈,反正你不道歉我是不會回 禮物沒丟。 就算你道歉我也嗯?潮生驚訝抬頭,你說什么? 你的禮物很好,我很喜歡,它就放在家里,不會退回去了。銀發劍客牽起唇角,露出微不可查卻真摯無比的笑,剎那間如春暖花開冰川融化,驚艷到無數人,抱歉,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所以 他朝少年伸出手,眸色柔和,你愿意跟 我回家嗎? 雖然你這么說太狡猾了好吧!潮生牽住伸向自己的大掌,笑了起來,要現在回去嗎? 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 潮生暈乎乎搖頭。 還有什么事來著?算了,想不起來的話就是不重要吧。 什么事情能比和大叔一起回家很重要?不存在噠! 和中也打過招呼,兩人便離開。 身后,中原中也面色復雜地看著潮生蹦跶個不停的背影。喂,你真的不記得你還有事情沒做完嗎? 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等在原地。 片刻之后,江戶川亂步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他們走了? 中也點頭,臉上不自覺透露出一點同情。 我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亂步捂著臉懊惱不已。 潮生離家出走,亂步就猜到那位寄養人大叔會來找潮生。 他都做好了頂著潮生的死亡視線碰瓷的準備,結果打架太興奮,他頂著槍林彈雨一溜煙跑到約定好的地點,在冷風中站了半晌喘勻氣才想起來忘了這件事,緊趕慢趕往回跑還是錯過了。 潮生我恨你!亂步越挫越勇,握著拳頭發誓,你越不讓我靠近你家大叔,我就越要想找辦法靠近,哼,我絕對不會認輸噠! 隨即又教育中也,潮生家的大叔那么好,比你的那個羊組織成員好多了,你怎么這么笨呀,機會放在眼前都不知道碰瓷。 橘發幼崽一臉冷漠。 我勤勤懇懇憑本事吃飯,和你們這些一天到晚就想著厚臉皮蹭人家飯的家伙不一樣。 你一個人走出鐳缽街吧,我要回去了。 拿出大人架勢教訓小孩的弱雞少年立馬認慫。 無他,得罪的人太多,沒有人保護他恐怕真的走不出鐳缽街。 被亂步咬牙切齒的潮生此時愣住了,你要我辭掉郵差的工作?為什么? 福澤諭吉抿著嘴在想該怎么說服潮生。 一想到少年掐斷人脖子的畫面他就余悸不已,那雙黑白分明的、會對著 他賣萌的眸子里是對生命的全然漠視,仿佛掐死一個人和捏死一只螞蟻并無區別。 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曾經做過很多錯事,也曾手染上無辜者的鮮血,但他知道那是錯的,為此他能夠坦然承受任何代價,而潮生 少年三觀尚未健全,他到底知不知道人命的重量? 劍客不善言辭,過去幾十年都是禹禹獨行,他張張嘴,最后說道:我這邊需要人幫忙,你來做我助手好嗎?他要把潮生帶在身邊教導。 潮生敏銳發現其中肯定還有其他緣故,不要。你有事瞞著我,你不告訴我實情,我是不會答應的。每天和亂步中也一起浪多開心啊,他才不要被諭吉拘在身邊。 福澤諭吉前半輩子面對的大多是打官腔的政客,不太擅長應付這種直球選手,見潮生眼光灼灼一定要他給個靠譜的理由,福澤諭吉想了想決定如實說出自己的擔憂。 他斟酌再三,你殺了那么多人,難道不會有負罪感? 潮生笑容消失,心里五味雜陳,一時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你在意我殺了人? 福澤諭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