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書迷正在閱讀:作精美人穿書了、首席情深不負、春紅帳暖、死了的假道侶怎么又活了、陛下今天吃醋了嗎、[綜漫同人]搞事鶴的日常、[綜同人]海王是如何養成的、[綜漫同人]特級咒具的超常修羅場、重生之與子偕老、我的識寶系統
我說我們是朋友你生氣,那你告訴我,那個場景我應該怎么描述我們的關系?姜頌問他:我該說我是你叔叔還是告訴小姨我們互相幫助?你喜歡聽什么顧長浥? 顧長浥低著頭。 胃里翻江倒海的疼,汗都要流進眼睛里了。 但是姜頌堅持笑著,我這輩子最重要最看重的人是你,這個話是需要我反復告訴你,還是需要我到大街上拿著喇叭喊兩天? 不許哭,姜頌話還沒說兩句就看見他眼尾紅了,多大人了?你不許哭。 吃藥嗎?顧長浥說話的時候帶上了一些鼻音,現在這么疼要怎么辦? 姜頌扒拉小狗似的扒拉了一下他的頭發,你是不是煮粥了? 顧長浥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他。 姜頌總想著吃止疼片,好像什么病都能用止疼片治好。 從前半道疼醒也是到處找藥,想讓他吃點什么正經飯比登天還難。 現在喝嗎?顧長浥問著,立刻就起身。 姜頌疼得自己坐不住,你快點兒回來。 顧長浥不到半分鐘就回來了。 他盯著姜頌費勁地一點點抿粥,從后面扶抱著他,掌心壓著他造反的胃。 姜頌疼得滿頭都是汗,但依然慢吞吞地把一碗粥吃完了。 他一偏頭,看見顧長浥在擦眼睛,有些無奈,你怎么這么愛哭了呢?你以前從來不哭。 他不說還行,他一說顧長浥更忍不住了。 姜頌笑得有氣無力的,干什么,開閘泄洪呢? 我吃藥,你也哭,我吃飯,你也哭。他看了顧長浥一會兒,今天白天的事兒,我有不對的地方,我說錯話了。 顧長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目光很倔。 別哭了祖宗,姜頌算見識了邢策說的不打雷光下雨,我跟你道歉,怎么還委屈呢? 我說的話欠考慮,當時氣頭上說得重了。姜頌用掌心蹭他的眼淚,我只是想說我盼著你好,不是說我以后不陪著你了。 他臉上幾乎沒什么血色,頭發被汗黏在額頭上,看著就像是黑白兩色的琉璃一樣易碎。 一雙眼睛卻灼灼地亮著,仿佛暗夜里幽然燃起的兩朵藍火。 今天,混賬話你也沒少說。他的聲音輕而堅定,明明是疑問卻鄭重得如同一個誓言,你怎么不想想,你還在,我要怎么一了百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萌的評論我都看見遼,你桃想說漂亮男孩子怎么可能說真話哈哈哈,但是出來混哪有不還的呢是不是;) 感謝在20210921 19:51:23~20210922 16:01: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嘎嘎兔 2個;博肖平安喜樂、沒有感情的看文機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8269587 16瓶;BM、吉吉國王dadtoy、澤林 6瓶;一只聽崽 5瓶;深海 4瓶;鶴霽 3瓶;沒有感情的看文機器 2瓶;泡泡莉、讓書看看聰明的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1章 喲, 我還說這,這誰呢一打眼都沒認出來。邢策看見顧長浥開門,拍了拍胸口, 沒忍住又打量了兩眼。 顧長浥平常打理得有款有型的頭發現在只是柔順地梳齊整,很有點學生的乖巧。 身上穿的也是柔軟貼身的衣服, 沒有平日里的凌厲和壓迫感。 前些天邢策老媽在姜頌面前捅了顧長浥兩句。 話里那幾個沒頭沒尾的猜測都有了合理的答案。 孫春曉一事已經一錘定音。 犯案的是當年被她騙過的苦主。一輩子洗不干凈的污點, 讓他再沒什么可失去,從而選擇了讓困難的源頭付出代價。 同時孫春曉當年做過的丑事一一被曝光, 春曉集團一夜蒸發資產過億。 黃鐘的案子已經按自殺結案。 他的遺書中提及的巨額賭債就是最恰當的動機。 聯合體的幾位小股東紛紛表示愿意賠償大額違約金,集體退出了聯合體。 聯合不到一個月, 空中樓閣的項目里就剩下了顧氏能源和吳家兩個大頭。 不過幾天功夫, 外界的風向都變了,都說京圈的天要換。 更有傳言說似乎是新舊血液相融,顧氏和吳家要聯手橫掃京圈。 再綜合那些吃了顧氏合作的企業基本都動過姜家念頭, 合理推測出吳家和顧氏其實都是姜家座下,姜頌才是草蛇灰線的幕后之人。 也聽上去合理, 畢竟吳家和姜家沾親帶故, 項目聯合算是肥水沒流了外人田, 還吸收了幾筆天價違約金。 當然這在邢策看來就純屬放屁。 他也知道孫春曉的事八成和顧長浥沒脫干系,對他反而印象好了一些。 一來倒了霉的那群人沒一個好東西,二來在他眼里某種程度上算是替姜頌找了場子。 你怎么又在家呢?邢策換了一次性拖鞋進來, 抬頭看顧長浥, 顧總都, 都不用上班?地球誰拯救??? 顧長浥聲音低低的, 他一直不太舒服。我不放心,在家里工作也一樣的。 邢策還不知道姜頌給他氣暈了的事,一下急了, 怎么了?怎么又,又不舒服了?那天來我家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他剛睡著時間不長,要不然邢叔有什么事兒,先跟我說?我等他醒了再轉達。顧長浥說話輕輕的,樣子很乖。 邢策擰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他幾回,嘶你是不是把,把他得罪大了?怎么現在這么好了? 他想說孝子賢孫,到底沒敢。 他狐疑地盯著顧長浥,口氣越來越差,是不是你氣病的? 一見顧長浥低頭,邢策就打心眼兒里害怕,行行行,我不,不問了,我等他睡醒,我有事兒跟他商量。 他現在已經不怕顧長浥身上那股邪門兒勁了,但他是真害怕把他給惹哭了。 那好家伙,恨不得把大禹招過來治水。 顧長浥倒沒什么異常,還給他倒了水,邢叔,你先坐會兒,我進去看看他。 邢策不見外地自己坐下倒茶,忒稀罕,勞駕您。 臥室里的窗簾拉著,顧長浥走在長絨地毯上沒發出一點聲音。 床沿稍微一低,姜頌翻了個身,低聲哼了一句什么。 怎么了?顧長浥小心把他覆在身下,攏了攏他的被子。 胃不舒服姜頌咬著下嘴唇,說得含糊。 他自從那天吐了又稍微有些著涼,這幾天一直又顯點吃不下去東西。 醒著的時候他主動要吃,吃的時候也看不出來什么,但是一睡著那個難受勁就顯出來了,整宿整宿地喊疼。 中間顧長浥好說歹說,硬是帶著他去過一次醫院。 但就像姜頌自己說的,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身體弱胃口差,要慢慢調養。 醫生一看他的用藥史直搖頭,哪有這么湊合的?疼就知道吃止疼片?這么瞎吃,好藥也變成毒藥了。 當時看顧長浥的臉都嚇白了,姜頌回家就把止疼片都當著他的面收起來,我以后不吃了,你監督。 但他疼起來也是真疼,尤其一到晚上就翻來覆去睡不著。 剛躺下的時候他要顧著旁邊還有顧長浥,把胃壓在下面側躺著,也能安靜躺一會兒。 但是快睡著的時候,他就顧不上了。 一開始那一兩天半夜疼醒了,渾身都是虛汗。 休息了幾天,胃疼的頻率明顯低了,但疼起來還是難受。 不咬。顧長浥小心用拇指壓了壓他的嘴唇,睡不著我們起來吧?邢叔過來了。起來我們喝點熱的,我給揉揉就不疼了,好不好? 臥室里的光線很昏暗。 姜頌抓著他的套頭衫,在他胸口里埋著緩了一陣,揉了揉眼睛,邢策已經過來了?現在幾點了? 兩點多了。顧長浥捋捋他的頭發,起來嗎? 姜頌撐著床坐起來,身上立刻被披了一件毛絨絨的家居服。 別動,我給你穿。顧長浥捉著他的腳踝,把棉拖鞋給他套上。 姜頌睡得頭發亂糟糟的,但是見邢策又不用注意什么形象。 他一邊理著頭發一邊走到客廳,打了個哈欠,來這么早? 嚯,幾點了都您這,睡美人兒???邢策看著姜頌的頭發都長過肩膀了,有空鉸鉸去吧,現在看,看著更像大姑娘了。 姜頌走過去,親手給他把面前的茶杯滿上,是是是,邢大人還有什么吩咐? 貧。邢策把一沓資料放在他面前,吳家就,就他/媽不是東西,之前不搞那個什么學生貸款嗎? 嗯?姜頌縮在沙發里,單手壓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胃部。 顧長浥這時候端著一碗新熬的黑芝麻糊過來,挨著姜頌坐下。 把碗給了他,顧長浥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探進他裹著的家居服里。 姜頌也很配合,稍微松開一點身子方便他給自己揉胃。 顧長浥本來就比姜頌高大,這種坐姿罩住他更是輕而易舉。 就像是往日里吞吃血rou的猛禽收斂利爪,用羽翼庇護一只受傷的鶴。 邢策看著他倆欲言又止,半天眨眨眼,怎,怎么個意思??? 他胃難受,醫生讓多做腹部按摩。顧長浥溫順地解釋,把姜頌攏得更緊了一些。 醫生總是傾向于讓病人對最壞的結果有個準備,說得很嚇人。 姜頌知道上次在醫院聽見的話難免讓顧長浥擔驚受怕,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已經好多了。 揉,那就揉。邢策看著姜頌是又瘦了些,皺皺眉,醫生讓揉,那,那就得揉。要買個什么理,療儀之類的嗎?那你不在家的時候,也不,不能讓他干疼著吧? 哪兒就那么夸張了啊姜頌笑了笑,已經比前兩天好多了。 我看你就,就是記吃不記打,之前你在公司加班,加,加得胃都快穿孔了自己都不知道,還跟那兒吃止疼藥呢還跟我說止疼片不,不管用讓我買別的,那要是止疼片都漏出去了還怎么止邢策就怕顧長浥什么時候跟姜頌抽冷子,故意說給他聽。 哪兒有那回事兒??!姜頌大聲打斷他,又低頭吃著芝麻糊掩飾,根本沒那么夸張。 不用買理療儀。顧長浥好像終于反應上來了邢策的第一個問題,我在家,不用買。 姜頌想起來他辦公室里那片藥,趕緊拍拍他的手背,你好好揉,別走神兒。 邢策看姜頌吃點兒稀的都費勁,這要是我媽看見,準保得,心疼死。 那你就別告訴她老人家不就結了?姜頌慢吞吞地吃著芝麻糊,這種小毛病,沒幾天就能好,你別跟她說。 那一碗芝麻糊不多,其實就一個碗底。 姜頌吃了幾口把勺子放下,接著說,吳家怎么了? 邢策看顧長浥沒什么要走的意思,要不就下,下回再說吧。 什么下回啊,就現在說,沒事兒。姜頌伸手拿了桌子上的材料,一本一本細細翻著。 要不然我回避一下。顧長浥低聲說:你們之間的事,我是不是沒資格參與?你們最后有什么需要我來實施的,直接通知我就可以了。 自從那天姜頌病著罵了他一頓,顧長浥就一直是這么個逆來順受的樣子。 明明挺嚴肅一個事,姜頌卻有些想笑,你有什么沒資格的?你說你長這么大個子,怎么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邢策腹誹也就你覺得他像個小媳婦兒吧!此等鐵漢綠茶情我等凡人可是無福消受。 姜頌又拍顧長浥的手,繼續揉,還是疼。 顧長浥沒繼續說話,愈發小心地護著他的腰腹。 話都說到這了,邢策也沒繼續糾結,吳家幾年前那個學生貸款雖,雖然暫停了,但是他們現在又弄了一套更,更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姜頌低頭看著那些材料,半晌說:你是說涉/毒? 至少能查到一些擦,擦邊球,精神干涉類藥物的非法運營網里,他們在接近根本的地,方有節點。邢策臉上露出不屑。 姜頌控制著自己不要看顧長浥,問邢策:我們現在缺什么? 名單或者路線。邢策說:吳家只是一個獨立的點,他們只,負責其中物流運輸的環節。就算到時候抓,抓到了,可能也可能用失察推脫。吳家在灰,灰色地帶游走這么多年,只要沒有一擊斃命,肯,肯定后患無窮。 精神干涉類藥物。顧長浥重復這個詞的時候頗有些玩味。 對,邢策點頭,很多是處方藥,或者從處方藥里提,提出來的,有時候抓,了現行,都能開張精神病證明脫罪。 姜頌想了想,說了句八桿子打不著的話,你這幾天幫我弄幾盆綠萼,送到張叔那去。 張誰?張如森???邢策撇了撇嘴,你不,會還指望他吧?我之前聽說他都,接家等死去了。 這么快?姜頌不由皺眉。 那他發現的時候都擴散了,還,還能不快嗎?邢策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你跟他,沒什么可仁義的,那就是個叛徒。 那算我勞駕你,姜頌嘆了口氣,你就去幫我找兩盆綠萼,能催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