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春夜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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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池心滿意足地點點頭,也不多做糾纏,嘴角掛著笑容,向成王行了一禮:“那某與公主先行告辭?!?/br> 張府尹見狀況,如釋重負,站了一早上可算能動了,忙命侍衛衙役驅散看熱鬧的人群,讓出一條入城的路。 謝池自去了接風宴,而李無眠一行人則回了將軍府,管家今日方才得知公主也到了洛川,來不及再收拾一處配得上她身份的院落,私下派人請示謝池,得知夫妻二人住在一起,才松了口氣。 主院已有兩個婢女落雪成霜,是管家從西南府中帶來的,說是一直在謝池身邊侍候,用得放心些。 李無眠好說歹說才勸得燕字回房歇息,她與落雪成霜一起收拾行禮,將常用的物品安排妥當已是掌燈時分,她簡單用了些晚膳,料定謝池不會早回,便去更衣沐浴。 木質的浴桶中盛滿溫度適宜撒著花瓣的熱水,她浸泡其中,只覺得通體舒暢,緊繃了幾日的心情都放松不少,閉上眼不由地哼起小曲來。 “婢子幫公主擦拭?!甭犅曇粽f話的是落雪,李無眠并未睜眼,點點頭,從水中抬起一只胳膊搭在浴桶上。 落雪擦拭的力氣有些重,李無眠心想她原先是伺候謝池的,男子與女子自然不同,也能理解,忍忍便好。 不想落雪突然拽起她的胳膊,從腋下將她整個人從浴桶中提起貼在身上,她慌亂地睜開眼,這才看清哪里有什么落雪,謝池怎么提前回來了! “臣伺候得可好?” 第三十三章 李無眠低頭看見自己不著寸縷, 濕漉漉的貼在謝池身上,染得他墨紫色袍衫暗了一片,適才怕跌倒她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袖, 水珠順著手腕砸落在光滑如鏡的地板上,發出“滴答”一聲, 這聲音敲得她回了神。 她忙捂住嘴怕自己尖叫出聲引得婢女們進來,看到這令人遐想的一幕, 完全忘記了若不是落雪替謝池開口,又退了下去,謝池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進到浴室。 “莫不是臣剛才伺候得不合公主心意?”謝池邊問邊解腰部的系帶, 眼睛卻一直盯著慌忙坐回水中, 雙臂環在胸前, 滿臉通紅的李無眠。 她不敢抬頭看, 手指指著緊閉的屋門, 示意他先離開,待她洗完換了水再來。 “公主將臣的衣袍弄濕,卻還要趕臣走, 未免不近人情?!敝x池裝作不看不懂, 自顧自地褪下外袍,開始解里衣,待他一只腳跨進浴桶, 已經如煮熟蝦子般的李無眠再也坐不住,蹭的一下站起身,三兩下爬出浴桶, 隨手抓了件衣服裹在身上就往外跑。 她還沒想好怎么面對他, 更不想在此時上演一出鴛鴦浴, 走為上策, 落雪成霜守在門外,見李無眠光腳跑出來,忙尋了雙鞋給她穿上。 瞧見二人眼中隱有驚訝之色,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裹的是謝池的衣裳,指指里面正欲解釋,可一想這二人不懂手語,白費一番力氣,也顧不得回去再換,咬著牙一跺腳,干脆往寢室跑去。 幸好下午才歸整好衣物,李無眠輕車熟路地找到干凈衣裳,不待落雪上來幫忙,著急忙慌地往身上穿,緊隨其后的落雪嘆了口氣,拉她坐下,幫她調整衣帶和裙衫,輕聲問道:“可是將軍突然出現嚇到公主了?婢子以為公主和將軍既是夫妻,想來已經慣了,不是成心要為難公主?!?/br> 李無眠見落雪說著就要往地上跪,忙拉起她,指著自己,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是怪她,指著浴室的方向,讓她去伺候謝池。 “將軍凡事親力親為,他沐浴時不許人在旁侍候,婢子此時進去,非挨上十板子不可?!甭溲┢鹕?,拿起早前備下的干凈帕子,為李無眠擦拭頭發上的水珠,長安城的輔國大將軍府什么情況她不清楚,可西南將軍府謝池的院子,換過幾波人,那些婢女無一不是壞了謝池的規矩,被打了板子逐出府去。 她和成霜能待到現在,全憑管得住自己一顆心和一張嘴,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更不想爬上將軍的床。 謝池就連夜里睡覺時,屋內都不許人待著,寢室的門外有一張坐塌,白日里收起,晚上再擺上,那就是她和成霜值夜的地方。 故而當落雪聽玉竹說,近兩月來謝池幾乎夜夜都與李無眠同榻而臥,甚是驚訝,想來將軍是把公主放在心上了。 只是沒想到,原以為是夫妻情趣,結果公主被嚇得不輕,早知如此,她多少提醒著點兒,也不至于如此,只望公主可別受風著涼才好。 落雪從柜中取出身里衣和常服遞給成霜,讓她放在浴室外間更衣的地方,待謝池沐浴后自行換上,突然想起什么,轉過身問道:“將軍那些里側繡著‘行舟’二字的衣裳可是公主制的?” 李無眠紅著臉點點頭,比劃道:繡得不好,讓大家見笑了。 落雪見她又擺手,知她謙虛,忙說道:“公主那些衣裳制得極好,又合身,將軍說穿著舒服,自打兩年前公主開始往西南送衣物開始,府中采買和繡娘日子過得順暢多了,府中上下都感念公主的好呢?!?/br> 聞言,李無眠臉上總算有了些笑意,她在謝池心里有些用處,最起碼衣裳做得好。正在她思索帶來的料子中還有哪些能做里衣,謝池已經沐浴完走進房中。 見李無眠又站起身,似要往外走,謝池不得不開口道:“公主今夜又要去照顧燕字?” 她趕忙搖搖頭,走到他跟前,從身后拿出一尺子,示意他張開雙臂,量了起來。 “又要給我做衣裳?”見狀,謝池態度也緩和不少,垂目看著她的發頂,尚未完全干的烏黑長發披在身后,用一根白色錦帶松松攏著,甚是乖巧。 “這幾日為何要躲我?”謝池任她擺弄測量,話一出口,只覺得身后之人手一僵,少頃,她轉到他身前,抬起頭望著他的眼,搖搖頭。 謝池已經不想看見她一味否定,干脆坐在桌邊,將桌子上備的紙筆推給李無眠,要其過來解釋一二,他不喜歡身邊的人藏著掖著,整日謀算已經夠累的了,今夜的晚宴他本就不想參加,圖個清閑。 李無眠見他堅持,只得坐下,執筆寫道:那日我去雀室找你,不想碰到你和河陽郡主說話,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獨 “你偷聽我和她說話?”謝池倒了盞茶,抿了一口。 李無眠紅了臉,在“不是故意”四個字上畫了個圈。 “你的夫君與別的女人說話,你還要怪自己不小心?”謝池轉身又拿過一青花瓷杯,也倒上溫茶,推到李無眠跟前兒:“你聽就聽了,大不了問我一句,我們把事情說仔細了,省得你自己胡思亂想?!?/br> 李無眠提筆:可以問嗎? 抬眼見謝池點點頭,她這才放下心來,幾日以來堆積在心中的問題,都寫了下來:你與郡主可是難分難舍?她為何會從西南將軍府來?因為不能嫁你為妻,所以以婢女身份在你身邊嗎?她回了成王府,你們還能在一起嗎? “你的問題也太多了,且在我看來都差不多,你自己選一個,我來答?!?/br> 李無眠貝齒咬著紅唇,眉眼顰蹙,半晌才指了最后一個問題,前塵往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來怎么打算。 “我和郡主從前沒在一起,往后更不可能在一起,你離她也遠些?!敝x池自認為回答得面面俱到,可話落在李無眠耳中又成了另一番滋味。 一雙杏眼頓時就蓄了淚,嘴角微微顫抖,似是在強忍什么,字也寫得用力:將軍放心,我定不會找郡主的麻煩。 “宮中不是有專門供貴主們讀書的書房嗎?我記得請的都是大淵各地有名的女夫子,怎么教出個你這樣聽不清話的?!敝x池只覺得李無眠反應好笑,扶著額頭感嘆道,可再一抬眼,見她眼珠滴在紙上,墨漬都暈開了,好不可憐,只得繼續解釋道:“李知葉城府極深,她不是個善茬,你且離她遠一些,以免中了計謀?!?/br> 李無眠方才止了淚,她背過身去,從袖中取出帕子,擦拭眼淚,燭光的光暈勾勒出她線條勻稱的芙蓉背,仿佛水中之月隨著水波輕輕搖晃,勾得人挪不開眼。 “過來?!敝x池聲音暗啞了幾分,一只手支在桌子上,側臉斜斜靠著,另一手掌心向下對著回過身來的李無眠點了點。 他的臉一半藏在陰影下,看得并不甚清楚,可嘴角那一抹笑意,映在李無眠眼中便大有不同,那些個春意盎然的夜里,他哄著她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抹笑,這笑激得她意亂情迷難以自控,只得咬在他肩上或是手臂上方能緩解。 她忽然覺得自己多少有些不知廉恥,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竟然心生歡喜,她是想與他歡愛,可宮中人常取笑她母親歌姬出身,背地里說她大概天生骨子里就會勾男人?可她……可她只對謝池一人如此,那便不算吧。 “怎么又要哭?你省些眼淚,留到榻上吧?!敝x池沒了耐心,起身向前打橫抱起李無眠往床榻走去,途中還不忘在妝臺上取了根步搖。 “自己會簪嗎?”謝池將她放在床上,把步搖遞過去,李無眠紅著臉點點頭,雙手在腦后隨手一盤再把步搖插入,雖有些松散,卻有種說不出的嫵媚。 …… 落雪成霜頭一次聽到歡愛的動靜,坐立不安,守在寢室外,走也不是,留也不安。 “玉竹呢?要不換他來值?”成霜年紀小些,不知如何是好,低聲問一旁同樣漲紅臉的落雪。 “慢慢就習慣了,再說等下將軍要水,玉竹一男子怎么好進有女主人在的寢室?!甭溲┕首骼铣?,指了指耳朵,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不聽不問不說。 夜里第一次要水時,落雪先進去伺候,謝池的聲音聽著有些尚未滿足的嘶啞,命她把水放下就出去,她放下手中銅盆和干凈帕子,躬身往寢室門后退,可還是忍不住偷偷往床榻處瞄了一眼。 雖已放下層層帷帳,可公主那一只纖細的手臂從縫隙中垂落在床邊,露在空氣中,燭燈的照耀下幾抹紅格外醒目,染成的紅色指甲、手背上一枚紅色月牙胎記還有幾處曖昧紅痕。 落雪忙低頭垂目腳下動作不由得快了幾步,關上門的那一刻,她似乎聽見謝池掀開帷帳起身,對李無眠問了句:“喝水嗎?等下還要哭的?!?/br> 第三十四章 快近晌午時李無眠方才醒來, 候在帷帳外的落雪聽見動靜,輕聲問道:“公主可是醒了?” 李無眠掀開帷帳一角算是答復,落雪忙命成霜去準備沐浴之物, 自己則捧著盞溫水侍候榻上的嬌兒飲下:“公主腹中可餓?可要用些湯粥果子墊墊?”見李無眠搖頭,指著浴室方向, 便將一側備好的衣裳為她穿上。 落雪瞧見她身上斑斑點點的紅痕,耳朵根兒都快燒起來了, 想不到他們將軍那般清冷不茍言笑之人,竟也如此孟浪。 “將軍去軍中處理公務,囑咐婢子別吵醒您?!币娎顭o眠往她身后處望, 落雪心中有幾分猜想, 忙答道。 聞言, 李無眠整個人才放松下來, 泡了會子熱水澡, 身上的酸痛感緩解不少,午膳用得也比往常多些,待凈了手, 她便往燕字的屋子去, 陪她說說話。 不想掀開簾子,瞧見榻上一男一女正在撕扯,李無眠驚得后退一步, 動靜大了些,榻上兩人像似彈弓般,迅速分開, 面紅耳赤。 “公……公主莫要誤會, 屬下見落雪成霜忙不過來, 餓著燕字……耽擱, 對,耽擱養傷?!庇裰褚皇侄送胍皇謭躺?,結結巴巴解釋道:“將軍說公主離了燕字姑娘多有不便,屬下這也是聽命行事?!?/br> “玉竹公子,多謝你為婢子送飯,我現下已能下床,自己吃就行,不勞煩您喂我?!遍缴涎嘧植粷M,瞪著玉竹,氣呼呼說道。 “可你肩上有傷,來回折騰小心傷口撕裂?!庇裰褚膊环?,抬起頭梗著脖子強辯。 燕字氣極反笑,起身下榻,抬起自己的左臂掄了一個圓:“婢子另一只胳膊活動自如,玉竹公子難得休沐,憐惜兩位meimei辛勞,去看看她們那里有什么要幫忙的,我這里就不勞煩公子費心了?!?/br> 李無眠總算看明白這場戲究竟是哪一出,她學著謝池平日里的做派,好整以暇坐在桌邊,倒了杯茶細品,一副“你們繼續,別理我”的態度。 燕字此時才覺得自己一時氣昏了頭,適才話有不妥,好像她醋壇子打翻了一樣:“公主莫要多想,婢子是覺得玉竹總歸是外男,影響婢子清譽?!?/br> “清譽?你抓著我的腰帶死活不松手的時候怎么不說清譽,緊緊抱著我的時候……”玉竹話未說完,燕字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捂住他的嘴,那惡狠狠的眼神像是警告他再提往事,就當場讓他過世。 李無眠鼓了兩下掌,見燕字轉頭望過來,她比劃道:看來你和玉竹公子近段時間相處得十分融洽,身著里衣也能與他面對面吵架,我去與將軍說,撮合撮合你們。 燕字“啊”的一聲尖叫,三兩步跑回床上,拉起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許是動作大,扯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先單純善良的九公主跟活閻王待得久了,也學會拿他人取樂了。 玉竹倒也不客氣,反正他也沒看懂李無眠適才說得是什么,多半是說燕字不懂事吧,他坐在榻邊,舀了一勺粥遞到燕字嘴邊:“折騰半晌,粥都涼了,快喝吧?!?/br> 見他一副你不吃我就不走的模樣,格外倔強,燕字只得認命地喝完粥,少頃,玉竹端著空碗,心滿意足地向著李無眠行了一禮,方才離開。 李無眠坐在榻邊,摸摸燕字的臉,一臉疼惜,問道:與玉竹可是情投意合? 燕字臉色有些難看,沉默了半晌,正當李無眠以為她不會回答,準備換個旁的事兒說說,只見燕字一手覆在自己眼上,艱難開口道:“玉竹是個好人,可婢子是賤籍?!?/br> 大淵律例中尤為看重“良賤”之別,賤籍出身的女子不得為正室,若是生子,則家主可去官府申告,將其賤籍除去,但即便如此,也不能為正室。高門貴族間更是流行互贈婢女、賤籍出身的侍妾等,李無眠的生母趙才人當年便是這么被送進宣王府中。 玉竹雖自小跟在謝池身邊,可并非賤籍,他母親早亡,父親原是吏部中一小小文書,因做事認真,為人耿直,偶得謝滄秋肯定,后來不幸染病撒手人寰,留下幼子玉竹,謝滄秋將其接入謝府,與謝池一起讀書學習,算得上謝家半個義子。 她若真與玉竹情投意合,到頭也只能做侍妾,可妾也只是個玩意兒,任由主母磋磨。許是見多了世態炎涼以及趙才人的郁郁而終,自小燕字就告訴自己,終身不嫁,一是因不愿做妾,二則是若嫁于同樣賤籍出身的奴才,誕下的子女還是賤籍,循環往復,不愿如此。 她曾對玉竹說就算與四平作對食,也絕看不上他。此話前半句千真萬確,若是擔心老無所依,她就干脆與四平搭伙過日子,回頭四平再養個干兒子,也好有人送終,省得后宅院里的爭斗,還能一直照顧李無眠。 聽罷,李無眠心中酸澀難忍,哪怕她在宮中受了不少白眼,阿爹也想不起她,可她的苦難與燕字的苦難相比,同樣是云泥之別。她拍拍燕字的手,比劃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燕字忙回握住她的手,神情緊張,態度嚴肅:“可是公主嫌棄婢子了?想把婢子快快給出去?”此話非她真心,只是想打消李無眠要為她奔波的想法,她們尚在摸石頭過河,不淹死就萬幸了,哪兒里還顧得上什么賤籍正室。 見李無眠搖頭,燕字又開口道:“現下公主還是要將精力放在將軍身上,畫屏就是河陽郡主李知葉這件事,公主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因為不知所措,所以前些日子公主才不顧禮法,非要與婢子擠在一起?” 眼下正是個說話的好時機,李無眠便毫無保留將那日船上所遇之事和昨夜里謝池說的話,比比劃劃給燕字看。 燕字沉思半晌,她雖與落雪成霜不住在一屋,可這兩日她倆常過來幫她換藥喂水,攀談兩句,也知道些事情,她可以肯定的是,落雪成霜并不知道畫屏就是李知葉,也不知她被謝池送去了成王府中,用她們倆的話來講畫屏雖也在將軍后院中,可若無將軍命令,畫屏不得隨意行走,還有兩個老嬤嬤專門跟著她。 成霜性子雖比魚書穩重,年紀卻還是輕,經不過燕字套話,單獨相處時,說得也多些,她剛到西南將軍府中時也以為畫屏是謝池的侍妾,畢竟那樣貌美,舉手投足也像是大家閨秀,身邊更有嬤嬤伺候,后來待得久了才知另有蹊蹺,成霜認為畫屏更像是個不帶枷鎖的囚犯。 “李知葉好歹是個郡主,與將軍也曾指腹為婚,將軍卻如此待她,其中種種緣由恐怕不簡單?!敝赖迷蕉嘣讲桓壹毾?,謝池心思城府遠比表面上看著深沉,世人都說武將直來直往,比不得文人腹中彎彎繞繞,可謝池在京中年幼就有神童之名,如今戰神之稱加身,怕是此行另有目的,李無眠急匆匆跟著來,未必是什么好事。 可李無眠眼神堅定,一再表示謝池是個足智多謀才德兼備的男子,幾次三番救她于危難之中,況且李知葉若真如謝池所言,不是個善茬,那將其軟禁于府中必有他的理由。 燕字噗嗤一聲笑出聲:“嘖嘖,公主果然是嫁了人,現下處處為夫君說話,聽不得別人說他半字不好?!?/br> 李無眠裝作懊惱的樣子,站起身一跺腳,就要走,燕字忙討饒:“婢子錯了,婢子錯了,我們公主火眼金睛,看人定是不錯?!?/br> 她這才噘著嘴,不情不愿地坐下了。 “我們九娘心性善良,將軍定會好好愛護公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