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愛(26-30)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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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2日 二十六.界限 秦越家的客廳很大,但是裝修色澤很清冷,不是白色就是灰色,只有書架旁 邊的落地花瓶里裝飾的幾枝長株的花,給這里帶來一點兒顏色。 南彥看得出來,那些是假花。 估計像她這樣,工作應該很忙,養不了真花,會被養死。 秦越「咚」一聲把手包扔在地上,一只手抓住身上穿著的南彥的襯衫領子, 湊到鼻子下面聞著,忽然又沖到真身面前,像只小動物一樣,上下亂嗅,「真好 聞!」 干干凈凈的的皂角清香,沁人心脾。 南彥本來因為把衣服脫了給秦越穿著,上半身僅剩下一件白色的背心,緊繃 的肌rou從箍在身上的薄布料里露了出來。 現在被她蹭來蹭去地聞著直發癢,只好輕輕地推了她一把,自己也往后退了 一步,「別鬧!」 秦越正在把整個身體的重心傾靠在南彥身上,冷不防被他推離,往后一倒, 摔坐在地上。 南彥慌神,趕快一步跨過來,跪坐在地上,把秦越拉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低低地道歉,「對不起,摔疼了嗎?」 伸手想去給她揉揉,又有些猶豫,就僵僵地停在半空不敢動。 秦越倒沒有理會,只是又拉過自己的發梢,也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立 刻團起了臉,「呃,什么味兒?!」 南彥按了按跳痛的頭側,「我去給你放水洗澡?!?/br> 洗澡水放好的時候,秦越卻趴在沙發上,死活不肯起來。 南彥沒轍,只好半拉半抱地硬把她弄去了浴缸。 可秦越鐵了心要跟南彥對著干,他把她放進去,她就跳出來,再放進去,又 跳出來,折騰得浴室里的地面上、墻面上,到處都是水。 最后南彥實在無法,就只好強摁著她泡進水里,一面拿毛巾迅速地給她擦洗。 秦越再是掙扎,也拗不過他的力氣,揮舞著手臂,在南彥臉上、身上砸了好 幾下,還是被他限著出不了浴缸。 南彥被她的指甲在臉上抓出了幾道紅印,嘆了口氣: 簡直像是給一只不配合的炸毛小貓洗澡! 終于把她身上頭上的泡沫沖洗干凈,南彥把秦越嚴嚴實實地用浴巾裹住,抱 著去了臥室。 把秦越放上床的過程中間,她仍然是不配合,夾雜了若干回的新奇瑜伽姿勢 展示和中英文歌曲夢話大聯唱。 最后她總算消停了,偎在被子里闔著長睫睡著。 南彥覺得被累散了架。 她這是喝了多少酒! 看著秦越的睡顏,南彥心情有些復雜。 電話里面她耍脾氣,吼他,是帶了情緒的。 至于為什么帶情緒,南彥想,他也許知道。 可能是因為今天他回來轉帳給她的那筆錢。 那天在他家,秦越氣他跟她分床睡;今天又因為他還錢喝悶酒發火。 無非都是因為她覺得南彥要跟她時時刻刻劃清界限,保持距離。 天知道,他有多想不跟她保持距離,多想要深一點兒地進入她的生活,想讓 她的生活里留下自己的痕跡。 可是,現在的自己,除了這張臉,這副身體,不知道還有什么別的東西能留 下這種痕跡。 秦越對他有興趣,他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而說起來,她其實除了有點 小任性以外,并沒有對他做什么過分的要求。 相反,是南彥自己,一直認為是在用應有的理性克制,克制他本不該擁有的 渴望。 人性使然,不管身處的環境如何,對身外之物總會有渴求。 選修課上的經濟學老師給他們講過:人類所有的需求都可以分為「Need 需要」和「Want想要」。 對他來說,秦越給了他「需要」,卻成了他的「想要」。 而這種「想要」在「需要」的壓力下,讓他彷徨。 他的刻意疏遠,償還虧欠,只不過是想要保持自己作為男人的最后一點兒尊 嚴。 然而秦越呢? 他原來以為,她這樣的女孩子,從來不會因為「需要」而苦惱,而所謂「想 要」,凡是她喜歡的,又哪有不被滿足之理? 自己對她來說,無非是她眼前一晃而過的路人而已,碰巧有了一點兒交集, 也只不過讓她多看幾眼。 他不想過多地干擾她的生活,那本不是他該介入的。 可為什么秦越的表現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竟像是被他欺負了一樣。 二十七.小獸 大概是半夜,秦越覺得自己仿佛醒了,又仿佛還在睡夢中。 一忽口干舌燥,身體像是缺水到極點地干渴;一忽又熱汗淋漓,肌膚像是還 在溫泉池里泡著,吸滿了液體而膨脹。 她模 模糊糊地意識到,自己的雙腿正在被大大地分開,睡裙下擺鼓起一個圓 丘,那里潛藏著一個小獸的頭,毛茸茸的。 她柔軟又潮濕的腿心被一個微涼的鼻尖碰觸,嬌軟的內壁激起了一陣微顫, 像是被蜜蜂的尾針刺破了的花芯,立刻有蜜汁汩汩地流出。 小獸不出聲,只是勾著舌尖,舔舐啜飲,大口大口的吞咽聲回響在空曠中。 不是在屋子里嗎?為什么好像置身荒野? 秦越疑惑了一秒,但抵不住腿間靈活如小蛇一樣的刺激,有濡濕的唇在親吻 她的花瓣,頑皮的舌頭一直不斷地往最里面鉆行,抖動著彈她的花蕾。 頭腦更加不清醒,她虛空得厲害,想抓住什么,于是把手伸到下面,抱住了 小獸的腦袋。 他開始吮吸得更加賣力,唇舌間的熱量似乎要把秦越融化,融化成一灘水, 然后一點一點全被他啜干凈。 「唔唔唔——」秦越忍不住呻吟起來。 小獸從她裙下鉆了出來,趴在她身上。 秦越喜歡他把體重整個地壓在她上面,因為不是如此,她就會輕忽飄渺得要 被風吹走。 他把堅硬的roubang在她的xiaoxue口蹭了兩下,涂滿了滑膩的情液,便頂開了試圖 閉合的花瓣,直直地戳進了朵芯。 秦越的身體因為突然的充實感緊繃起來,嘴里溢出了滿足的哼聲。 小獸把手指插進了她的指縫,牢牢地扣住,像是天生的手銬,讓她不能掙扎。 他撕咬她,頂撞她,充滿她。 但是為什么不出聲呢? 只是沉默地占有。 深入、深入、再深入…… 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聽得到他急促的呼吸。 小獸在她身上的聳動談不上溫柔,是有些莽撞的領屬宣稱,但是她的絞纏承 接,也像是幽暗的海洋,在深處分流,向中心滾動,卷住插入的利劍,向最深邃 敏感的地方下墜。 一個剛,一個柔,一個強勁,一個靈活。 勢均力敵。 小獸下身的動作越來越快,插弄的地方越來越熱。 熱、麻、癢,開始沿尾骨上行,漸漸遍布了秦越全身。 她仰起了頭呼吸,渴求著空氣,胸脯急速地起伏。 她在等,等那熟悉的溫暖痙攣襲來 「越越——」身上的小獸突然在她耳邊呢喃。 是南彥的聲音。 秦越猛一個打挺,身側一空,「咣」一聲摔下地。 ———— 彼時,南彥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輾轉難眠,滿腦子都是睡在樓上的秦越。 忽然,頭頂的天花板上「彭」地響了一聲。那里是秦越的臥室。 南彥馬上坐了起來,豎起耳朵聽著,過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從沙發上下 來,往樓梯走去。 他輕輕地推開秦越的臥室房門,正看見她在黑暗中坐在地上。 「怎么從床上掉下來了?」南彥扭開墻上的壁燈。 秦越沒有回答,眼神還有一絲初醒的迷離,但是卻止不住地抓撓著自己的脖 子和胳膊。 「好癢!」她抱怨道。 南彥這才看見,秦越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布滿了鮮紅的疹子,有的地方還腫 起了很高。 過敏反應! 南彥趕緊從床頭隨便抓了一件衣服,套在秦越身上,接著又蹲下去,又一次 把寬厚的后背交給她,「上來,我送你去醫院?!?/br> 秦越沒動,南彥有一絲心慌:她是不是酒醒了,現在又開始生他的氣了。 可是,她現在這樣,還是先去看病要緊。 他剛要回頭,試圖勸說秦越,忽然感覺到一具輕盈嬌軟的身體輕輕地俯了上 來。 南彥的呼吸一滯。 他背過手,小心地攬住秦越的腿彎,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地向樓下走去。 背后的重量,比在「驪園」背她時輕盈得多,看來她確實是酒醒了,開始配 合他的動作,不再沒有重心地亂晃,或者故意往相反方向用力。 南彥隔著一層輕薄的衣料,感受著秦越的體溫,不知是不是過敏反應的結果 ,她的皮膚有些發燙,甚至連噴灑在他后頸上的呼吸都是熱的。 秦越老老實實地趴在南彥背上,這次沒有胡鬧。 她頭暈,也有點惡心,四肢乏力。 但是眼前溫暖的寬肩后背,卻讓秦越說不出來的安心,就似乎只是這樣,不 用做別的,她就舒服了很多。 南彥身上的皂角香混著隱隱的一絲雄性動物氣息,就像是剛才夢里的,壓在 她身上,縈繞在她鼻尖的味道,一模一樣。 秦越的心臟加速狂跳了起來。 地下車庫里,南彥犯了難,秦越有那么多他叫不出名字的座駕,哪一輛看起 來都不便宜。 最后,他挑了一輛可能最不貴的, 硬著頭皮打開車門,把秦越放進副駕駛的 座位。 「你有駕照?」秦越有些驚訝,一面發問,一面還在不停地抓撓自己的胳膊。 南彥抓住她的手,「忍忍,別把自己抓破了?!菇又值?,「暑假的時候會 開出租攢學費?!?/br> 秦越歪在座位上,咬了咬嘴唇,沒想出該說什么好。 面前的南彥,明明比她年紀小,卻老成得讓人心疼。 別人在抱怨生活的時候,他面臨的卻是生存的問題 當陪練、做服務生、暑假開出租……不知道還有什么零工他沒做過。 二十八.不怕 到了醫院,急診的醫生很快做出了診斷,秦越是延遲性酒精中毒,加上之前 吃的火鍋里有易過敏原,所以才發作得比較厲害。 驗血的時候,秦越臉色煞白,嘴唇也變得發青,額頭上的虛汗一層層往外滲。 「小姐你暈針?」負責化驗的護士看了一眼面如菜色的秦越。 南彥看著眉頭緊蹙,死咬下唇的秦越,要強的氣勢蹤影全無,精致的小臉上 滿是驚懼,惹得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疼惜。 一只溫熱的大手摟過秦越的肩膀,另一只橫在她的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一個吻輕輕地落下來,落在她頭頂的小發旋上,「別怕,有我在?!?/br> 南彥的手,再也沒有離開過秦越的身體,不過只是攬攬她的胳膊,或是攥攥 她的指尖,像是無聲的安慰和依靠,貼心卻不越界。 秦越靠在床頭掛水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放白。 南彥坐在病床邊給她削蘋果。 蘋果皮在他的刀尖一點點旋轉著落下,并不間斷,像是漂亮的藝術品。 光滑的果rou完完全全地裸露出來,他卻并沒有把果皮丟掉,反而送進了自己 的嘴里。接著又把手里的蘋果切成小塊,喂到秦越嘴邊。 秦越咬了一小口,反手遞給他,「你也吃?!?/br> 南彥看了她一眼,就著她的手,張嘴把她剛才咬掉一塊的蘋果吞進嘴里。 林芯早上來上班的時候,才聽認識秦越的同事通風報信,說她大半夜的被送 到了急診。 那個同事描述得夸張,林芯自己又腦補了一堆秦越生死未卜的劇情,嚇得立 刻跑到急診這邊。 她來的時候,護士正在準備給秦越拔針頭。 秦越本來就怕,偏巧她一動手背,便有回血通過針頭進入到輸液管里,她立 刻滿臉慘白。 南彥像之前一樣,馬上拿一只手遮住秦越的視線,另一只手輕輕地按住她的 手腕。 等護士把針頭拔下,他低著頭,溫熱的指腹慢慢地按揉著秦越手上的針孔, 和她手面上那條因滲血造成的淺淺瘀青。 「不怕?!顾袜?,只讓秦越聽得清。 林芯站在門口,故意咳嗽了一聲。 南彥立刻從秦越身邊彈開,跟她拉開些距離坐好。 秦越看他的眼神略暗了一些。 南彥還要回學校上課,但是不放心把秦越一個人留在醫院。 有林芯過來,他倒是松了一口氣。 「我走了,有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鼓蠌╇x開的時候說。 沒事就不許打,是么? 秦越立刻不滿起來,但是還沒開口說什么,就看見林芯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 的表情,饒有興致的盯著他們倆。 等南彥走了,林芯才走過來在秦越床頭坐下,還未張嘴先翻了個白眼,「聽 說你是后半夜被那小鴨子送過來的?我還以為是用力過猛,黃體破裂呢!」 秦越瞪了她一眼:說句正經點兒的話你會死?! 林芯不依不饒,「那也不怕,jiejie科室的專長!給你一個特批加護,但是你 得允許學員觀摩手術?!?/br> 秦越抓過來一個枕頭扔了過去,「你有完沒完!拿我過嘴癮痛快啦?」 林芯把枕頭接住,還在沒正形的笑,「哎越越,我給你唱個歌吧:門前大橋 下,游過一群鴨,快來聽聽他們說:姐,來玩呀!」 秦越這次沒忍住,被她逗笑,可是又迅速地繃住了表情,「我告訴你,在他 面前不許瞎說!他不是?!顾nD了一下,「而且,人家有名字,南彥——南北 的南,吳彥祖的彥?!?/br> 林芯聽了,若有所思,忽然又猛一拍大腿,「我說呢,江與同昨天沒頭沒腦 地問我一句:難什么驗的!滿臉都是殺氣,原來在這兒等著呢?!?/br> 秦越的過敏癥狀已經消失,今天再觀察一天就能回家了。 她把林芯轟回去上班以后,就自己坐在病房的窗前出神。 腦子里像過幻燈片一樣,一幀一幀,都是南彥的影子。 有他背著自己的寬闊后背,有他削蘋果時的專注側顏,還有他捂住她眼睛的 溫暖手掌…… 還有前一天夜里,零零碎碎的記憶:南彥怎么找去的」驪園「?她后來為 什么穿著他的衣服?腦門挺疼,是被什么撞過嗎?…… 當然還有,夢里的那只小獸: 埋在她雙腿之間舔弄的, 壓在她身上挺動的, 在她耳邊喚她乳名的, 那只小獸。 午飯的時候,林芯拉著已經好得差不多的秦越,去職工餐廳。 但是什么辣的、油炸的、海鮮的,秦越暫時都還不敢碰,小心的點了一碗豚 骨烏冬面。 坐下以后,她掏出手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給南彥發了一條消息 ,「你在干嘛?」 南彥倒是很快回了過來,「在吃飯?!?/br> 間隔了一小會兒,又進來一條,「你呢?」 秦越一翹嘴角,把攝像頭對準了面前的湯面,拍了一張,發了過去。 「沒有你做的好吃?!?/br> 林芯不無鄙視地看了看她,「吃個破面條,也值得發朋友圈?」 秦越白了她一眼,低頭啜了一口湯。 高湯里面有蘑菇和香蔥的味道,鮮美可口。 可是,還是沒有南彥做的好吃 二十九.遇險 后來一段日子,南彥都在陸陸續續地給秦越還錢,錢數不定,有時候多一點 兒,有時候少一點兒。 秦越沒好意思又發脾氣,沒有什么正經的理由,再鬧更顯得自己圖謀不軌了。 燕城的冬天,總是來得特別猝不及防。 夏天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結果讓幾場西北風一刮,就連外邊的路都凍硬了。 路邊的樹葉有的還密密實實地掛在枝干上,可能它們也沒料到,寒冷降臨得 這么快。 入冬快一個月了,晴日懸空,一場雪都沒下,空氣中干燥得都能聽見脫水的 聲音。 臨近年根,學生們放假回家,春運大軍們也紛紛離城,反而難得地不再堵車。 秦越向來是不回秦家老宅過年的。 不管怎么說,她這個身份,就是明面上不招別人罵,也絕不會是受待見的角 色。 何苦自己找不自在呢。 秦爸也明白,每年都象征性地問問,然后等著她找個隨便什么的理由婉拒。 秦媽嫌燕城的冬天又冷又干,不利于皮膚保養。每年基本就會找一個熱帶海 島國飛過去度假,等冬天過得差不多了再回來。 秦越高中以后就不跟她去了,所以每年都是自己過年。 去林芯家蹭過幾次年夜飯,后來就開始出去旅游,跟天南海北的驢友們一塊 守夜除歲,倒也算快意人生。 今年的春節年假,秦越在網上約了幾個人,說好了一起到臨市的一個著名滑 雪場滑雪。 干冷的環境讓雪場的雪松軟平滑,摩擦力小,不易結塊,行話叫粉雪,很受 大家好評。 驢友之一是個滑單板的私人教練,從行程開始就一直不斷地給秦越獻殷勤。 他自告奮勇要帶秦越去滑野雪,終于到了最后一天,脫離了大部隊,拉著秦 越單獨行動。 兩個人租了個直升機,把雪地機動車、雪貓滑雪、叢林穿越、雪地摩托車什 么的通通玩了個遍。 最后越走越遠,等出來的的時候,周圍已經人跡罕見。 冬天日短,剛過7點,天就黑了。 夜間山區的氣溫驟降,在外面走了許久,秦越腳都凍麻了。 風吹在臉上、眼上,生疼,眼淚在流出來的瞬間卻又被凍得冰冷。 「我幫你暖暖手吧?!够┙叹毘銎洳灰獾匕咽指苍谇卦降氖稚?。 秦越下意識地要把手抽回來,卻發現這人的手勁很大,牢牢地禁錮住她動不 了。 「你要干什么?」秦越心里忽然警鈴大作,「放開?!?/br> 對方毫不在乎,手上的力氣又加了幾分,「秦美女,我是要幫你暖手,你怎 么不領情??!還是說——」一張不懷好意的臉驀的湊近,「你更想讓我給你暖床 ??!」 秦越手腕被他捏得發疼,眼前看見的光景卻一陣一陣發虛。 秦越瞥見剛剛被他捏扁扔在地上的熱飲紙杯,這才恍然大悟: cao,這個禽獸給她吃了什么?! 「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男人顯然是練過的,體力上占了絕大優勢,秦越掙脫不開,反而被他一 把掐住下巴,拿手指蹭著她的臉頰,「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當然得把你的背景 研究透了,不然抓錯了人怎么辦?你要怪 ,就只能怪恨你的女人?!?/br> 秦越聽懂了:這是有人雇他來的。 恨她的女人? 秦越腦子里有一個人的名字一閃: 那個人最恨的應該是秦媽,但是直接找秦媽的麻煩未免太明顯了一點兒,所 以報復到她這個做女兒的頭上。 秦越在商場上也有樹敵,這事就算不小心敗露了,也好嫁禍栽贓。 秦越看看周圍荒無人跡,有點真著了慌,大喊了幾聲「救命」。 對面的混蛋笑得猖狂,「使勁喊吧,看看誰能聽見!老子為什么選這個地方 帶你來滑野雪,心里沒點數?放心,又不要你的命,讓老子玩玩兒就行!」 秦越的胳膊被他擰到了后邊,一路拖著走。 從雪地走上土路,腿上的受限突然減輕。 秦越強迫自己找回一點兒清明,使出全身力氣,死命朝對面人的迎面小腿骨 上踢了一腳。 對方不防,慘叫一聲,手上不由松了禁錮。 秦越拔腿就跑,沒有方向感,毫無目標地往遠處狂奔。 「媽的!讓老子抓住弄死你!」身后是男人暴怒的咒罵,和緊跟著她的腳步 聲。 眼看著身后的人越追越近,秦越幾乎要絕望,方寸大亂的她像沒頭蒼蠅一樣 沖進了一條小巷。 遠遠地看見一點微弱的亮光,秦越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沖過 去,大力的慣性讓她直接撲到了一個人懷里。 「救、救命……后面有人……追我!」秦越緊緊抓著對方的胳膊,帶著哭腔 求援。 抬頭透過眼前朦朧的眼淚,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漸漸清晰——是南彥。 秦越「哇」地哭了出來,整個人都扎進了南彥胸前,泣不成聲。 三十.地鋪 身后的男人已經追到了他們跟前,伸手要抓秦越的一瞬間,被南彥猛地推開 ,一把將秦越扯到了自己身后。 寬厚堅實的后背,擋在秦越身前,像是一堵安全的城墻。 秦越抓著南彥的外衣后襟,微微地發抖。 「乖,別鬧,都聽你的還不行?」來人立刻掛上虛偽的笑容,「不好意思啊 ,女朋友跟我鬧脾氣呢!見笑見笑!」 說完又要來拉秦越。 「誰是你女朋友?!混蛋!」秦越氣得咬牙切齒。 南彥還不等他把手伸到秦越面前,早已上前一步,把手臂橫在他面前,「她 說她不是你女朋友?!?/br> 對方惱羞成怒,抬手一拳向南彥揮過來。 南彥偏頭躲開,一個反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擰到后背上制住,疼得他嗷嗷地 亂叫,「你小子少多管閑事!」 這時,從小巷另一端閃出幾個身材和南彥相仿的男人身影,沖這邊喊了一句 ,「南彥,走了??!」 秦越這時才看見,南彥旁邊停著一輛半舊的摩托車,剛才那微弱的光亮,就 是車頭燈發出的。 南彥手上攥著那人,力氣不減半毫,回頭看秦越,「要報警嗎?」 秦越雖然又氣又怕,但是一想到這是秦牧宇他媽找來的人,一旦鬧大了,自 然又會牽扯到秦爸的頭上。 家丑不可外揚,秦家人肯定不會站在自己一邊,到時候又會把她和秦媽推到 風口浪尖,被人吐唾沫。 想了又想,不得不忍氣吞聲,「叫他滾!」 南彥低頭,道,「聽見了?」 松開那人的手臂,又往后腰上踹了一腳,「滾!」 氣急敗壞的男人還想說什么,看了看眼前高大結實的男生,不遠處還有幾個 他的同伴。 只好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心有不甘地又看了秦越一眼,扭頭走開。 等他走遠,秦越才覺得自己雙腿發軟,幾乎要跌到在地,一把拉住南彥的手 臂。 南彥伸手,攬住秦越的細腰,扶著她站好。 明明隔著滑雪服,秦越還是感受到他手上火熱的溫度,一點一點穿過布料, 透過皮膚,導入她身體的每一根血管。 南彥看著眼睛里還泛著淚花的秦越,問道,「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br> 「我不回去,那個混蛋知道我住的酒店,你陪我回去退房吧?!骨卦降氖诌€ 攥著南彥的衣袖。 南彥堅持把唯一的頭盔給秦越戴上,把摩托車的一側微微傾斜,等她坐上來 ,小聲囑咐道,「抱緊」。 路上他開得很穩,但是逆風的行駛還是冷得叫人睜不開眼睛。 秦越摟著南彥的腰側,把臉埋在他暖暖的后背上,心里格外地安定。 退了酒店的房間,秦越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可憐兮兮地望著等在門口的南彥 ,「我沒地方睡覺了?!?/br> 秦越跟南彥一起回到他和別人合租的小區,在滑雪場附近,方便他們這些季 節性的打工短租者。 南彥掏鑰匙開門以前,又一次跟秦越確認,「你真的要住這兒?」 「就住一宿,你至于嗎,那么小氣!」秦越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臉真是大,明 明是賴上南彥非要跟他回來,現在竟然頤指氣使地像個大爺。 果然,南彥被說得局促不安起來,反而像是欠了她的,「不是小氣,怕你… …住不習慣?!?/br> 南彥把門打開。 一間不到九十平米的兩居室里,除了一主一次兩個臥室,客廳里也被木板隔 斷成三間供人睡覺。 正對面是大伙公用的洗手間,大門敞著,一個舍友正在滿臉泡沫地刮胡子, 渾身上下只穿了條平角褲。 那人回過頭來跟南彥打招呼,「喲,彥哥啊,今天回來這么早?」 一眼看見他身后站著的秦越,立刻「哎呀我去」了一聲,想去關門,可又覺 得不太合適,只好一臉尷尬的對著秦越來了句「你好!」 南彥對他點了下頭,打開了一個隔斷間的房門。 秦越趕緊垂下眼,跟著南彥進去。 外面那人的平角內褲明顯買大了,里面晃來晃去的讓她眼暈。 屬于南彥的個人空間里,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張舊桌子,和一個外面是無紡 布的那種簡易衣柜。 秦越看著南彥在床上把被子抻平,又拍了拍枕頭,弄得松軟一些,才回過頭 對她說,「你先睡吧,我還有貨沒送完?!?/br> 秦越想起來,剛才南彥送她回酒店之前,從摩托車上搬下來一個大大的泡沫 箱子,托朋友幫他照看,想來那時候正是他送貨的中途吧。 秦越看看只能容得下一個人的床,「你借我一床被子,我在地上睡就行?!?/br> 她倒不是說笑:當年去亞利桑那的大峽谷徒步野營,整整兩個星期睡的都是 帳篷。 可南彥一聽,臉都黑了,「哪有男人讓女人打地鋪的?!」 說完可能意識到嗓門太大,因為對面的秦越臉色明顯的變了一下。 又看看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哆嗦的雙手,馬上又愧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