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同居

    2021年12月11日

    我出生在一個江南平原的小鎮，小鎮臨依長江，雖然江水在我們這塊地勢很平緩，但是小時候長江洪災頻發，每年夏天江水也會暴漲，附近的鎮上就有被洪水淹沒的慘事，所以在災害年鄉里的親戚因為太害怕就會在我家里住一段時間，而我也是在９年的夏天認識的小娟。

    在我剛出生不久奶奶就去世了，奶奶一共生下了七子女，我媽排行第六，和大姨媽相差二十五歲，大姨媽的女兒和我媽同歲，所以當９年長江大洪災大姨媽一家來我們這避難，小娟第一次怯生生的叫我的是「小凱叔叔」。

    我叫葉文凱，父母在鎮上經營一家酒樓，算是當時鎮上經濟比較好的，因為父母平時很忙，也不懂教育，對我管的也比較松，我從小就調皮搗蛋，學習成績一般，一有空就知道打游戲，釣龍蝦，打彈珠什么的……小娟一家來我們這暫住的時候，我媽還特意叮囑我別把她帶著玩野了，我哪管這些，中午吃完飯就帶著她滿鎮跑，打水槍，抓螃蟹，每天回來身上都是泥，她不太愛說話，很拘謹，但那時候即使是一起在沙地上埋陷阱她也一直跟著我。

    夏天一晃就過去了，她們一家又回了鄉下，走的時候我把自己以前江邊找到的漂亮雨花石送給了她，她離開的時候還哭了，但還是被她媽拉著回了鄉下。

    再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幾年后小升初的八月末，現在我還記得很清楚，那幾天起了北風，天氣有點涼，我加上了外套，端著碗邊吃飯邊看電視劇，聽著毛阿敏唱著好聽又悲涼的片尾曲，我媽叫著讓我下樓，「看誰來了，還認識嗎？」

    我定睛一看，是一個少女，高高的，瓜子臉，很好看，眼睛不大，梳著馬尾。

    我想了一下，「不記得了」，「是小娟啊，那年來我們家住了一個夏天，你們整天一起玩的，長這么好看了」，我想了半天才把兩個人聯系起來，「哦，是小娟啊」，她也叫了一聲小凱叔。

    我臉一紅，她個子比我高，現在叫我叔叔，我怪不好意思的。

    小娟這次來是來鎮上上學的，鎮上就我們一家親戚，原本是可以去縣里她舅舅家住的，但是她媽和我媽關系親，再加上兩個小家伙同齡，可以一起上學，就安排過來了，她父母正好要出去經商，每年意思個伙食費，原本我媽是堅決不要的，但是挨不住她媽一定要給，就收了一半。

    我們家那時候是三層的酒樓，一樓收銀臺，廚房，客廳，父母的房間，二樓純粹是客人吃飯的大廳，三樓拐角是儲物間，最里面是衛生間，中間一間是我的房間，還比較大，小娟住進來也是和我一個房間，我媽加了一張床，和我的床中間隔了一米，一開始我是不樂意的，因為我初中喜歡看武俠，她一住進來，我藏書的地方就少了，又怕她告密，所以像防賊一樣防著她，平時也很少和她講話，畢竟那個年紀青春懵懂，男孩子和女孩子愛好完全不同，還得每天生活在一起，很別扭。

    我承認，那時候我是有點自卑的，因為她很漂亮，也不太愛說話，個子又那么高，所以潛意識里覺得她很難相處，那個年紀有一點男女觀念了，卻也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做朋友，但無論如何，這就是第一次和異性「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