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骨寵妃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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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落癢得想躲,卻逃不開男人緊錮的懷抱,乖順地點頭,“只想你,好不好?” 景離被宋枝落的話撩得胸口一燙,恨不能把宋枝落揉進懷里,啞著聲音:“真想把你鎖在府里,哪也不許去?!?/br> “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彼沃β涞种半x,小聲說。 景離不情不愿地放開宋枝落,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才任由她融入夜色。 懷里空余淡香和慢慢散去的體溫,景離終于抬腳回房。 而當宋枝落悄無聲息翻墻回到后院時,抬眸突然看見簡珩站在明暗交界處。 隔著石井,那雙深邃的眼眸平靜地盯著宋枝落,里面似有深淵。 宋枝落斂了斂神,神情自若地上前,“這么晚站這干嘛?” “等你?!?/br> 宋枝落一愣,“等我做什么?” 簡珩沒說話,步步向宋枝落走近,拇指撫上宋枝落的嘴唇,那里被景離咬紅了一塊,泛著水光。 “你去見景離了?” 宋枝落唇上一涼,不自覺地退后幾步,沒有否認,“是?!?/br> 簡珩眸中染上危險之色,“你們做了?” 宋枝落意識到簡珩在說什么,抬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卻被簡珩眼里壓抑的陰郁嚇到。 “簡珩,你瘋了?!?/br> “是,我瘋了?!焙嗙裢齑叫ζ饋?,“宋枝落,明明先有婚約的,是我們兩個?!?/br> 宋枝落水眸冷下來,像在看陌生人,“可那些都過去了,你不應該耿耿于懷?!?/br> 簡珩被宋枝落的話刺到,“景離根本就是是在利用你,他對你一時興起,等到爬上他想要的位置后,你就是個被丟棄的玩物!” “夠了,簡珩?!彼沃β溟]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底一片狠戾,“你再多管閑事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br> 說完,宋枝落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房。 她不知道簡珩今晚為什么性情大變,又或者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早知今日,她一定會收住自己的善心,不管是在長安還是在京城,都不救簡珩。 簡珩看著宋枝落纖瘦的背影消失在眼皮下,手緊握成拳,青筋突起。 他從來不信一見鐘情,直到簡夫人在他面前鋪開宋枝落的畫像。 “這是祖上給你定下婚約的女子,除了樣貌好些,出身根本配不上你。你若不愿……” 簡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簡珩打斷,“就她吧?!?/br> 他盡量讓聲音平穩,不出賣他的情緒。 簡夫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宋枝落都刻意避開簡珩,連姚青蔓都感受到了宋枝落拒人千里的冷漠,湊上前問:“你這幾天怎么了?跟個冰美人一樣?!?/br> 宋枝落抄寫《脈經》的動作頓住,扯出一抹笑意,“沒事,不過被瘋狗咬了一口?!?/br> “哦,”姚青蔓在書桌前坐下,翻著宋枝落謄抄工整的紙,嬉笑道:“作業不急著交,夫子一時半會回不來?!?/br> “夫子去哪了?” “夫子進宮給賢妃看病去了?!币η嗦麎旱吐曇?,“聽說是氣火攻心,急病的?!?/br> “因為太子一事?” “嗯。不過我舅父查清了,不是前朝余黨所為,案發現場的暗剎令牌是偽造的。真正的兇手也都伏法,交代說是死去的那幾個要犯害得他們家破人亡,所以殺了他們解恨。為了掩蓋罪行,才炮制成前朝余黨作案?!?/br> “結案了?” “嗯?!?/br> 宋枝落聽著,眉眼微蹙。 這些話只要稍加考量,就是破綻百出。 祁胤帝這只老狐貍,顯然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只怕在謀一場更大的局,準備請君入甕。 宋枝落原以為心高氣傲的尹德元在她這吃了虧,多多少少會討要回去,可不長不短的一個月轉瞬即逝,日子過得相安無事。 期間,宋枝落意外得知當初宋雨若在何記胭脂鋪推倒的人,竟是太傅秦楨平的女兒。 秦楨平自己都從沒對老來得的女兒說過重話,又怎么舍得她受別人這般欺負? 吳致遠想保宋雨若不成,反而被秦楨平設計,丟了禮部尚書的官銜。 吳大麟一怒之下,將宋雨若趕出了吳家。 宋家沒了吳家庇護,宋聘又因政治立場得罪朝中重臣,宋家一夜敗落。 宋枝落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情緒沒有太大波動,沒有同情,沒有嘲笑。 落到如此下場,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 “宋姑娘?!?/br> 壽元緯從門外匆匆跑進杏林館,在宋枝落面前停下。 宋枝落把手上的醫書合起,抬頭看向他,“什么事?” “宮里傳召,凝妃娘娘身體抱恙,請您前去一診?!?/br> “我?” “是的,凝妃娘娘指名道姓要您?!?/br> 宋枝落被請進宮問診一事很快在太醫院傳開,但除了幾個眼紅的人提出質疑,其他人都只是投來羨慕的目光。 畢竟宋枝落精進的醫術大家有目共睹,在剛剛結束的考核中摘取了桂冠。 宮門大開時,一陣風迎面吹來,混著石榴花的清香。 宋枝落跟著宮人跨過那道門檻,不曾想在轉角處碰見了姚青蔓。 姚青蔓眼神有些躲閃,和宋枝落打了個招呼后,徑直往她的反方向走去。 宋枝落回望那條路的盡頭,眸底深暗。 延禧宮。 凝妃微闔著眼,躺在貴妃榻上,身后幾個小丫鬟為她搖著扇子。 聽見殿外傳來的動靜,她懶洋洋地睜開眼,那面容上,并無半分病色。 宋枝落屈身行禮后,裝模作樣地懸絲診脈。 “稟凝妃娘娘,娘娘的脈象來時緩而止一時,止無定數,是為結脈。近來季節交替,晝夜溫差較大,故娘娘受了寒,才會突感身體不適。臣給娘娘開些調理身體的藥,不出五日,便能痊愈?!?/br> 說著,宋枝落退到殿中的案前,蘸墨寫下一張方子。 白紙黑字上,不過都是些補藥。 凝妃含著笑看宋枝落謊話張口就來,揚眉吩咐:“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么?” 站在凝妃身后的兩個小丫鬟連忙放下蒲扇,“奴婢這就去御藥房?!?/br> 見殿里的人被支走,宋枝落低頭笑了笑,“凝妃娘娘要見我,何必大費周章?” “宋小姐還有多少能耐是本宮不知道的?” 凝妃端坐在殿前,睥睨著宋枝落,“既能驗死人,也能救活人?!?/br> 宋枝落剛想開口,就聽凝妃輕嘆一聲:“但你記著,切莫鋒芒畢露太快?!?/br> 她一怔,思著凝妃話中之意,卻也驚于凝妃對她態度轉變之大。 莫不是景離和她說了什么? 但她沒有立場反問凝妃,只能沉聲應下,“娘娘教誨,臣謹記在心?!?/br> “本宮在這深宮里算計了一輩子,從未失算?!蹦r紅的唇翕張,勾勒起一抹細小的弧度,“你是第一個?!?/br> 宋枝落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蜷起,心中凜明。 “宋小姐是個聰明人,別讓本宮失望?!?/br> 第52章 五十二 娶你 偌大的皇宮里, 四下可見紅墻綠瓦,雕甍繡檻。 唯獨長定殿,荒涼凄凄, 仿若冷宮。 宮墻年久失修,紅漆早已斑駁, 灰瓦被禽鳥啄破,任憑雜草荒蕪生長, 就連紙糊的窗也殘缺不整。 殿內的兩扇窗對開,外頭栽種著一棵廣玉蘭,樹蔭投在窗柩上, 影影綽綽。 窗前的搖椅上, 景弈捧著卷書, 目光低垂, 神態安詳。 畫面仿佛靜止般, 無端生出一股破碎感。 太監元祿從殿外進來,手中端了一碗湯藥,放在景弈手邊的桌上。 “弈王殿下, 該吃藥了?!?/br> 景弈緩緩瞥了眼, “放著吧?!?/br> “您還是先喝了吧,切莫放涼了?!?/br> 景弈只好端起那碗藥,仰頭喝盡。 元祿滿意地笑了笑, “前幾日太醫又加了幾味新藥材,說是對您的病大有益處, 您一定會好起來的?!?/br> 景弈目光凝在窗外,置若罔聞。 這么多年,人人都勸說,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