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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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屋子里的家具陳設,雖不奢華,卻看著也不便宜。 總之是怠慢不得。 大約是溫知如剛才看大夫的眼神太過于緊張,又或者是老先生自己怕他會不會有什么疏漏。 總之這次診脈比之尋常,花了更多的時間。 以至于溫知如臉色都白了,怕他真的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大夫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先生皺了皺眉頭,面露難色,恕老夫醫術不精,這位公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錦翌琿也被問得一愣:沒有??!莫不是大夫您看出了什么? 老先生搖搖頭:依照我的診斷,公子您身強體壯,無病無災,最多就是這幾天可能睡眠不足,有些疲累,只要不出什么變故,再活上個七八十載都不成問題。 錦翌琿聽到這,終于放心下來,那就好。 可溫知如還有點不確信,又追問:大夫,您要不再仔細看看,會不會有什么病現在看不出跡象,幾年后突然就發作,還來勢洶洶要了人性命的? 老先生看著溫知如眼神也怪異起來,這位小公子,老夫十二歲學醫,老師也曾是宮內的御醫,如今已經七十有四,行醫也有近五十載,還從未聽說過你說的這種病。 那比如說我是說比如,一個人現在好好的,可幾年后突然就吐血昏厥,一病不起,有人說是打娘胎就帶著的隱疾,不發作看不出來 老先生:這醫書我也看了一輩子了,還沒有見過這類的記載,就算是急癥,只要提前診脈總能看出些蛛絲馬跡,敢問小公子說的這病可有實例,得病的人在哪里?又或者有脈案和藥方記錄? 溫知如搖搖頭。 錦翌琿聽不下去了,打斷他倆的談話,先生,我家這位兄弟只是關心則亂,可能我們這幾日日夜趕路,難免身體疲憊,所以他誤會了什么。 老先生點點頭:年紀輕輕的,沒必要杞人憂天。我看兩位氣色都很不錯。放心吧!保證健健康康的。 錦翌琿連連應著并掏了診費,忙不迭讓小廝把人給送回去。 老大夫走了之后,錦翌琿屏退了下人,這才有機會好好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 溫知如對大夫說的話將信將疑,又或者畢竟在前世的時間線上,錦翌琿也還有三、四年的命,現在請大夫還看不出端倪? 可無論他怎么想,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總是要給錦翌琿一個解釋。 其實溫知如躊躇半天,還是把他對前世的記憶說了出來。 當然他無法解釋所謂前世今生,也只能迂回的說成一個夢罷了。 所以這些都是你夢境中發生的? 錦翌琿聽完溫知如的敘述也大為震撼。 如果說這只是一個毫無意義,虛幻的夢,那夢里的故事也實在是過于真實,有點聳人聽聞了。 可如果這夢里發生的都是真實的預言,那這和開了天眼有什么區別? 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神跡嗎? 可回頭再想想溫知如口中那些細節。 錦翌琿確實也慢慢被說服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上天的眷顧? 可到現在,我也有些猶豫,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正確。溫知如又繼續說下去,按照我夢到的情景,瑞王謀反,我溫家出事,還有你的病癥,都是在幾年之后。我因為這個夢改變了事情的發展方向,在與你去山西府的時候提前揭露了瑞王的陰謀,現在又聯合我爹與賢王設下這樣一個局可這幾天我心里總是不安,我總是 知如,不用擔心。知道愛人的心結所在,錦翌琿自然也知道如何去勸說,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結果再糟糕,也不會比你夢里見到的更壞了,是不是? 溫知如依然面色沉重,他微微搖頭,可我已經做了那么多,就是為了改變這個悲劇,如果最后還是一樣,我接受不了。 放輕松!錦翌琿又一次將溫知如摟入懷中,輕撫著他的背脊,再怎么說我們也努力了這么久,你爹和我父王現在的處境也只是為了迷惑敵人的誘敵之計,目前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中,并沒有出現任何的紕漏,你不該這般緊張。 溫知如在愛侶的懷抱中,之前僵硬的身軀似乎有所緩解,可內心的焦慮卻還是難以消散。 他想說什么,但才開口又被錦翌琿打斷,我知道,剛才大夫的那番話依然無法讓你安心,可你想想,至少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是健健康康無病無痛的,這將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況且,如果按照你所說的夢中的情景,我也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也許那并不是突發的惡疾,而是 是下毒?溫知如從對方的眼神中瞬間讀懂了什么,可那是誰?他又是為了是為了賢王的爵位? 如果說拿自己做誘餌,陷害溫彥豐是為了扳倒對瑞王最大的阻力。 那接下來他們的目標也應該是賢王爺。 不過他還記得前世,溫府被抄家沒多久,賢王爺也有了要退位讓賢的意思,如果按照當時的情況,可以接任賢王爵位的只可能是嫡長子錦翌琿。 哪怕是瑞王造反成功,錦翌軒為了輔助他功勞再大,作為一個庶出的兒子,也絕無資格繼承賢王府的一切。 相通了這些,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是啊,所以我們現在已經不住在王府內,賢王的爵位也已經給了我二弟,我現在自然無病無痛,沒有危險,你還擔心什么? 錦翌琿這么說,溫知如緊繃的情緒終于有了些許寬慰,還沒等他們繼續再交流些什么,門口又來了送消息的人。 這次居然不是慕云影或者溫彥豐的手下,而是夏侯宸。 你們兩終于回來啦!可想死我了!夏侯宸一進門就給了屋內的兩個人一個大擁抱。 溫知如不太習慣和愛侶之外的人靠的這么近,撇撇嘴向后退了半步,你哪里是想我們,不過是沒人陪你在京城天天胡作非為、不務正業罷了。 嘿嘿夏侯宸訕訕地笑了笑,可別這么說,你們不在京城這些日子,我也勤學武藝,還是干了不少正事的。 錦翌琿跳過了這個沒營養的話題,打斷了他倆,你還是說說,你特地跑一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和溫知如在京郊這個舊宅子里住著這件事,基本上除了溫彥豐、慕云影還有他們身邊幾個親信,并沒有外人知道,畢竟現在這個局勢,他們的行蹤如果暴露的話,只會引起不必要的困擾。 以及瑞王那邊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更加強警惕,那么他們現在的這些布局都會成為泡影。 所以在這樣的前提下,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沒理由他們會隨隨便便將這個宅子的地址告訴別人。 當然是有重要的消息來通知你們的。夏侯宸這會兒也正經起來,我爺爺前幾個月接到陛下旨意回京述職,順便帶了幾萬兵馬回來為太后千秋節駐守京城周圍,前天已經到了。 夏侯老將軍今年也六十多了,若不是他幾個兒子死得慘,以至于夏侯家后繼無人,老將軍現在早就該到了解甲歸田,享受家庭溫暖的時候。 所以乍聽到夏侯宸說起這個,溫知如和錦翌琿也不禁有些感慨。 好在前世里,即便瑞王最后篡位登基,老將軍和夏侯家也沒有被禍及,只是卸了兵權帶著一家老小離開京城,安度晚年去了。 不過夏侯宸特地跑來,總不能只是說一句他爺爺已經帶著軍隊駐扎在京城之外這句話,錦翌琿緊接著追問,可是昨夜出了什么事? 還是錦大哥你料事如神,昨夜確實出了點意外,有人半夜想要突襲。 沒得手? 那可不!進京之前就有人送了消息,自然是一直防備著的。夏侯宸頓了頓又接著道,不過昨夜那群人伸手可了得!看著都是不要命的,我爺爺的手下傷了好些,不過幸好有貴人相助。他看著溫知如的方向,是你爹的人手? 我爹?雖說以溫彥豐的性格,留個后手以備無患什么的,確實是他會干的事,但派些武林高手去救夏侯老將軍的軍隊,聽起來似乎又有哪里不對。 畢竟他爹手下那些個暗衛和慕云影十二樓的人,好像也都沒有這方面的特長。 是鳳掌柜吧?錦翌琿想了想回道。 其實瑞王突襲夏侯老將軍的軍營,也不是為了殺敵,更多的應該是想趁亂安插自己的人馬進去。 待到了千秋節的時候,如若皇宮里鬧起來,夏侯老將軍想要救駕已經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再加上有瑞王的jian細在里面從中作梗,拖延進度,更是雙重保障。 鳳掌柜?是那個鳳掌柜?夏侯宸不知道溫知如他們去山西府遇襲被救的事,自然也不知道鳳掌柜的真實身份,這會兒瞪大眼張大嘴,一臉不可置信。 是啊,別看鳳掌柜只是個開酒樓的,他從前可是我爹的親師弟,手下也養了一批武林高手。溫知如找了這么個借口敷衍過去。 一個開酒樓的有那么多家當要看護?夏侯宸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不過他那腦瓜也不算是心思細膩那一掛的,幾句話就被人帶了過去。 不過既然那幫人的計謀沒有得逞,瑞王那邊會不會 放心沒事!夏侯宸接著解釋,人我們能活捉的都關起來了,留了他們領頭的連夜審問,然后由我們自己人假扮回去傳消息,瑞王那邊這會兒應該還以為自己的計謀天衣無縫呢! 錦翌琿聽到這句也安心下來,他點點頭,那這就是說 是。夏侯宸沒等他說完已經接了話,讓我來也就是告訴你們一聲,如今萬事俱備,就只等瑞王動手了。 *************************** 此時距離太后的千秋節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其實溫知如他們也不是沒想過趁著瑞王動手前,先發制人。 可一來證據不夠,二來如果不能將他的黨羽尤其是隱藏在幕后的太后一網打盡,那就等同于給了敵人可以卷土重來的機會。 而且小皇帝那邊,雖然也做好了萬全的防備,可似乎對于手刃親兄弟這件事還是有點下不了手。 或許他也在賭,最后一刻,瑞王和太后會不會有那一點點的良心未泯,放棄自己的計劃。 錦翌琿和溫知如這一陣子也有些無聊。 他們不便出門,宅子里也配備了專門為他們洗衣煮飯打掃衛生的小廝。 每一天也會有仆人去街市上買了新鮮的瓜果蔬菜帶回來。 總之,這日子比起他們從前在礦場更清閑。 吟詩作對、舞文弄墨本也不是溫知如的愛好,兩個人在這舊宅子里,讀了幾天書,畫了幾天畫,也就膩味了。 實在閑極無聊,溫知如開始想要在這宅子后院的空地開一片出來種種花草。 這雖然不失一個消遣的法子,可算起來距離千秋節的日子也沒多久了,到時候不論成敗,他們也不可能繼續在這宅子里住下去。 總不能這剛種出來的花草也要一并當行李打包帶走吧? 兩個人正在院子里為了這些小事商討對策,突然就聽到門口的方向傳來喧鬧聲,間歇還有一個孩子微弱的哭泣。 是出了什么事?溫知如這么說的同時,已經拉著錦翌琿往門口去了。 你快走吧!能給你的吃食都給了,一會被我們家公子瞧見,我們也要挨罵。 求求你,大哥,就收留我一晚上,哪怕就是蹲大門后面睡一覺也行。 門口,似乎是家里的小廝在驅趕一個孩童。 小孩帶著稚嫩的哭腔,正在祈求院里的小廝能收留他一晚。 錦翌琿起初還有點納悶,直到身邊知如提醒了他一句方才明白過來。 距離太后壽誕就剩下不到二十日,京城比尋常時候治安更嚴。 以往本就有宵禁,現在到了晚上商鋪酒肆打烊后,基本就不允許有除了打更的更夫之外的人在街上出沒了。 若是抓到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能把你趕出京城都是客氣的,怕的是直接就投入大牢了。 而且這時節,就算是投宿客棧,不但價格更貴,怕是也幾乎沒有空房。 更何況這一個幾歲大的孩子。 可門口那兩個小廝也是敬職敬業的,本來就千叮萬囑了,這宅子里住的都是重要人物,千萬不能將身份行蹤透露出去,他們平日出去買菜都不敢和周圍街坊多客道幾句,又怎么敢隨便放個陌生人進門住一晚。 這么想著,錦翌琿也打算拉溫知如進屋去,不再關心這些雜事。 雖說這樣有點不近人情,可到底現在也是關鍵時刻,萬一真的是有心人士派來掩人耳目打探虛實的法子呢? 可溫知如卻忍不住好奇心,尤其是那孩子的聲音,怎么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看出錦翌琿的顧慮,朝他擺擺手,順手抄起墻邊先前為了收拾后院土地時候準備的遮陽斗笠戴上,裝作不經意的走到還在和那孩子糾纏的小廝身后。 是他?雖然也有近一年未見,小孩的眉眼張開了許多,可溫知如還是能從那酷似某個人的臉龐上認出他的身份。 他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看還站在遠處的錦翌琿。 后者看到溫知如的的表情也知道有情況,干忙上前,怎么了? 你看看溫知如指了指還站在門外的小孩。 是明澤?錦翌琿也認出了小孩的身份。 明澤溫知如口中喃喃重復著這個名字。 從前余氏帶著男孩在溫府的時候,也沒能好好起個名,都是小寶小寶的喊著。 后來自己離開京城余氏也被賢王府的人尋了回去秘密處置了,但這孩子因為好歹是賢王府的血脈而被留了下來。 這個名字也是當時賢王爺憐憫他給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