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書迷正在閱讀:路登(1v1H)、老寡婦生活指南、殺死戀童癖的一百種方式(r18)、我上了我最喜歡的人最恨的人、畫骨寵妃、夾槍帶棍(短篇合集H)、我把反派當主角寵后[穿書]、貍花貓的種田修仙日常、小道觀里全員非人、分手后我走上人生巔峰
芙笙聞言直點頭。 小姐,你可偏心!有什么事你能告訴芙笙就不能告訴奴婢的?芙翠這時候正提著盒點心進屋,嘟著嘴抱怨道。 這幾天陰雨連連,天氣也沒那么熱了,溫知如的胃口好了不少,剛才覺得有些餓,便讓芙翠去大廚房看看今日做了什么點心。這一去竟是過了半個多時辰。 溫知如看著芙翠將幾盤點心一一擺上桌,順手夾了一塊玫瑰酥吃了一口,問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原是沒有那么久的,不過今個兒聽說前幾日有江南的官員上貢了一種點心,皇上和太后吃著都喜歡,便命御膳房也學著做了,今日老爺下朝的時候,皇上還特地賜了不少。奴婢過去的時候,點心剛送進府里,所以就等了一會了,想著先拿些過來給小姐嘗嘗鮮。 芙翠說著,將一盤看起來也同一般酥餅差不多的東西遞到溫知如跟前,這點心叫火茸酥餅,是用應天府尹進貢來的火腿和rou松做的,小姐您不愛吃甜的,這個最合適了。 是么?溫知如夾起一塊咬了一口。 咸香酥脆,確實是不錯。點心,果然還是咸的比較合他胃口。 芙翠看溫知如吃的滿意,又接著說起來,小姐,剛才在廚房還聽到了了不得的消息! 嗯。溫知如忙著吃,只是點點頭讓她繼續說。 這幾日下了幾場大雨,解了鄰近好幾個州省的干旱,聽說皇上高興的很,就賞了幾十盞宮燈,說是要在乞巧節那天放在河岸邊的燈會上供人觀賞。還有朝安郡主生辰宴的事,皇上也知道了,好像說是也要去慶賀一番,順便看看京城世家的公子姑娘們平日里都是如何玩樂的。 所以呢? 所以,小姐,乞巧節游船河您真的不去么?還有郡主的生辰宴,聽說桂姨娘和四小姐為了這事兒,這幾日天天都往大夫人院里去呢!那可是皇上??!小姐就不好奇皇帝到底長得什么樣么?是不是特別威武霸氣,好像龍那樣。 龍?就算是真龍天子,也不可能長出犄角和爪子來吧?還不就是人一個。溫知如對芙翠的想象力表示無奈,試想著在腦海中勾畫出錦雋煜的模樣來,不過他前世還真沒見過這個人。 只不過,桂姨娘和溫姌頻繁的進出錢氏的院落 怕不會只是為了郡主生辰宴那么簡單吧! 錢氏手里就一張帖子,桂姨娘就是說破天去,她也不可能把自己女兒的位置讓給溫姌,更何況這次還有皇帝在。 大錦朝皇帝錦雋煜今年二十有四,膝下只有先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和兩個公主。 先皇后在誕育大皇子的時候不幸難產而亡,錦雋煜至今都沒有再立后,后宮里如今就賢妃和淑妃還算有點分量,其余的只是幾個微不足道的小才人。 這種情況下,那些好事的大臣們就算不上書請求皇帝重新立后,也至少會以延綿皇家子嗣為由要求皇帝選秀納妃。 淑妃是太后的胞妹的女兒,嫡親的侄女,賢妃則是當賢王爺的嫡長女,賢王爺是當朝明威大將軍,雖比不上懷遠大將軍的戰功與兵權,可手上的三十萬兵馬也不容小覷。 皇帝若要平衡前朝與后宮的局面,選個首輔大人家的千金封為妃子也并不為過。 這幾年大錦朝時有天災,國庫并不寬裕,皇帝不會大費周章去選秀,實在被那些迂腐的老臣給說煩了,不過就是選幾個品行、相貌、家世不多的世家女子入宮。 郡主的生辰宴上,若是能有幸入了皇帝的眼,將來入宮晉封便是指日可待。 這么淺顯的道理,他溫知如都能想明白,錢氏就算不懂,可還有她那個正五品郎中的哥哥在背后提醒。 這種形勢下,桂姨娘還去找錢氏,只能說她兩一定是在謀劃別的東西。 選妃也好郡主生辰也好,目前自己還是溫府正兒八經的嫡出姑娘,也是錢氏眼中最大的障礙,他不得不防??! 溫知如這么想著便站了起來,走到妝臺前取了一對純金花蝶樣的耳環遞給芙笙,尋個機會把這個交給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月凌,別讓人看見,你也不必親自去,什么都不用說,她會明白。 月凌是自月瑤被溫彥豐趕出府后錢氏新提拔的大丫鬟,從前也是她院里的一個二等丫鬟。 照理說得了主子提拔的下人更應該忠心侍主,不過這個月凌不一樣。 月凌是家生子,從小就在溫府長大的,比溫知如還大幾歲。她娘從前就是溫府的一個廚娘,年紀大了就嫁給了后院的一個小管事。那小管事待她娘并不好,常常拳腳相加。那一年她懷著月凌,八個月的肚子,因為一兩句拌嘴被小管事一腳踹得幾乎一尸兩命。 那時候溫知如的母親沈氏剛嫁入溫府沒多久,是她一時心善請了大夫救了月凌母女,為了不讓她們再受欺負,甚至還尋了個借口將那個小管事趕出了溫府。 前幾年月凌的娘過世了,她臨死前還不忘千叮萬囑,要月凌念著沈氏的恩情,千萬不要幫著錢氏為難三小姐。 這些事,都是錢氏還未入溫府前的,錢氏當然不會知道,自己也是偶然間聽劉嬤嬤提起過一回。而那對金耳環就是曾經沈氏賞給月凌母親的,月凌的母親死后,月凌就將這對耳環悄悄的送到了溫知如手上,告訴他,她愿意幫他的忙。 前世月瑤這個大丫鬟一直做得好好的,月凌自然沒什么機會,何況溫知如從前也沒有那個算計別人的心,沒想到月瑤才一出府,錢氏就真的提拔了月凌到身邊。 月凌在收到耳環后選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與溫知如見了面。 她才剛跟在錢氏身邊,錢氏并不會真正的信任她,每次桂姨娘去的時候錢氏總是會遣走月凌,可前后幾次,月凌多少還是察覺到了點異樣。 七月初七,游船河。錢氏和桂氏所籌謀的計劃一定和這一天有關,雖然并不清楚具體的內容,可錢氏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阻止溫知如去舒寧長公主的府上,免得阻礙了她女兒封妃的好機會,而桂姨娘這般熱心的幫襯著,自然也是為了順便給自己的女兒贏得去郡主生辰宴的機會。 既然如此,初七那晚他隨便找個理由不去游船河不就罷了?反正他本來也沒想過要和那群處心積慮的女人一起過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七夕小受不用和后媽姨娘粗門啦~可以自己粗去浪了呢~~~嚶嚶嚶~~~留言收藏都好少啊 第19章 初七的那一日,雖然游船的時間被定在了傍晚,可溫府上下從一大早就忙碌了起來。 溫知如睡了個懶覺,然后讓芙翠去稟報錢氏,說自己身體不適起不來床,恐怕晚上去不了游船。 不出所料,錢氏果真是急了,那邊還在準備出行要帶的瓜果點心,什么香爐香料,茶水果酒,已經是忙得不可開交??善€是在接到芙翠的稟報后,立刻就來了落英榭詢問病情。 幸好溫知如早有準備,從昨晚開始就未曾進食,這會兒餓的面色發青,額頭上都是細密的冷汗,再裝出副痛苦的樣子。錢氏來了一看,還真是病了,臉色當時就不好了,還硬是擠出了關愛的笑意來。 昨個兒還好端端的,怎么說病就病了呢?定是這幾個丫鬟夜里貪睡,沒好好照顧如兒。 想是我夜里貪涼受了風,怪不得她們,讓母親擔心了。 芙笙擦著溫知如額上的汗珠,一臉擔憂,夫人,小姐的身子還沒好幾日,這又病了,還是請個大夫來府里看看吧! 若是丫鬟不說,錢氏或許還真的會去請個大夫來給他看看,是真病還是裝病。 可眼前看到溫知如那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身邊的丫鬟也是急得不行,嚷嚷著要請大夫。錢氏心里的懷疑早就打消了,又怎么肯真的去給他請大夫。 真是巴不得他病死了才好呢! 于是錢氏找了各種借口,說是這幾日下了雨天氣轉涼一時受寒,喝碗姜湯就沒事了,又說今日是七月初七,街市上人來人往,恐怕喊不到馬車,府里的馬車都備上了傍晚出府用的東西,怕是得不出空來,等等。 最后只是吩咐了芙嵐和芙翠好好照顧溫知如便走了。 錢氏前腳才出落英榭大門,溫知如趕緊讓芙笙和芙翠端上早點,狠狠的吃了一頓。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一直等到了日落西垂的時候,錢氏帶著溫府的女眷們登上馬車去了渡頭,溫知如也拉著芙翠和芙笙,換上了男裝,趁著府里下人都在偷懶的時候,大搖大擺的從正門溜了出去。 馬車是先前就讓芙翠訂好的,正停在溫府院外的拐角處,幾個人上了車,溫知如便吩咐車夫去城外河邊的燈會。 芙翠一心想著等會兒到了街市上要買些啥好吃的好玩的,最近小姐賞了不少銀子,夠她好好揮霍一次的了,倒是芙笙謹慎的很,少爺,這樣會不會不好,夫人和太夫人的船正在河上,我們去逛燈會,萬一被夫人她們瞧見了怎么辦? 不等溫知如有反應,芙翠就先開口了,哪會??!一會兒天就暗了,從河中到岸邊的距離能瞧出個人影就不錯了,還能認得出是誰?何況我們少爺現在這副打扮,就算是當面見著了,夫人也不敢認??!你也太小心了,既然出來玩兒就放松點! 芙笙想想也是,默默點了點頭。 馬車還沒出城,外面已經熱鬧起來,熙熙攘攘,人潮涌動。 雖說是生長在天子腳下,可宮里的東西也不是尋常人家想看就能看得著的,尤其是聽說這次皇帝賞下的好些個鑲琉璃寶石的宮燈,都是各地能工巧匠進獻的貢品,在夜晚點起來,那是五光十色、流光溢彩,就算是在皇宮里,品階不高的嬪妃也未必能有資格瞧見。 溫知如對于賞燈并不感興趣,他是在溫府實在呆煩了。正好趁著今天溫夫人出府了,皇帝又在宮中設宴請了各個親王、郡王和內閣大臣赴宴。 這樣的機會,他不出來透透氣更待何時? 芙翠和芙笙兩個在來到街市上的時候就已經剎不住腳了。 大錦朝雖不算是民風保守,可一年之中女孩子家能光明正大出門玩的日子也不多,乞巧節正是一個,這時候街上的攤販都會盡量擺上些女兒家喜歡的小玩意。 兩個丫鬟到底還年輕,就算是芙笙生性沉穩些,可在芙翠那樣活蹦亂跳的帶領下也沒能忍住,跟著對方就扎進了人堆里。 溫知如也不攔著她們,難得有機會出來,還拘著禮有什么意思,他只是一個人搖著折扇漫步在街市間,十足是個富家公子的模樣。 公子公子,你看這個好不好看?芙翠從人堆里又擠出來,手里拿著個鳳蝶鎏金的銀步搖。 上回她們打扮男裝去逛胭脂鋪已經被人當怪物看了,這回出門芙翠和芙笙說什么也不愿意繼續穿男裝,這才能無所顧忌的擠進各種攤位上買東西。 溫知如瞅了一樣那個步搖,不算是什么值錢貴重的首飾,可式樣卻是特別討喜,流蘇上是幾朵芙蓉花樣的點綴,尤其是上面那個鎏金鳳蝶手工格外精致,襯得整個銀簪別有一番韻味。 芙翠這丫頭得眼光到還真不錯,溫知如笑著點點頭。 哎?金子?! 當那只鎏金鳳蝶在燭火下晃了溫知如一眼的時候,溫知如突然想起來什么。 在錦朝的律法中,并沒有禁止私人開采礦產的這一條,只是在稅收上相對會高一些,當然你想要以私人名義購買存有礦產土地的價格更是非同一般,并且你也不能預料到這里的礦產是否富足到足以收回成本且有盈余,這也是很多人不會貿然涉足采礦的生意,而多由各地官府承接的原因。 但如果你事先就知道哪塊土地下面有礦產就不一樣了,一塊渺無人煙的荒地更甚至是幾十頃的農田并值不了多少錢。 溫知如前世對于錦朝的記憶大多都是府苑內雞毛蒜皮的小事,朝堂上的也只有關于溫府和賢王府的事情有所耳聞,若說還有一件大事的話,就是在西南的貴州地界,發現了金礦一事。 貴陽城是貴州最大的城池,在前朝因為一場擁兵起義的事件被圍困百日,之后雖然朝廷出兵清除了叛黨,可城內已經尸橫遍野。 歷經十數年,這里依然略顯破敗,人口巨減以至于很多農地都荒廢了。 溫知如記得大約也是在兩三年后的事情了,朝廷派了新一任的知府去貴州,不想竟是讓他在任上發現了金礦,得到皇帝嘉獎,也讓當地的貧困得到了緩解。 如果現在他拿著自己手上那幾萬兩銀票去貴州買下幾十頃的荒地,再雇人發掘金礦,應該是足夠了吧! 再有他老爹在朝廷的權勢,想來也不敢有當地官員敢為難他,到時候那真是想不富都難??! 光想到這兒,溫知如就已經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來。 多日不見,溫公子風采更甚當日,你我當真是有緣! 還真是應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溫知如這會兒正欣喜的規劃著自己的美好前程,面前竟然又是那張他這輩子最不愿意見的俊臉。 原以為這個心高氣傲的王府二少在那日被自己不屑的羞辱之后該是再不愿意與自己相見了,可人皮厚起來還真是難以預料的。錦翌軒這會兒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站在溫知如跟前,好像上次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呵呵溫知如搪塞的笑了笑,若真是有緣,我與二公子也是孽緣吧! 溫公子說笑,算上今日,你我可是第三次相見了,可算是緣分頗深吶! 錦翌琿特別加重了第三次這個詞,溫知如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 上一次他是沒認出來自己,可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是溫府的少爺,他又怎么會猜不到自己的身份,畢竟是自己在傳給他的書信中承認了自己男兒身的事實,而真正的溫府大少爺溫知旭錦翌琿也是見過的。 在說笑的是錦二公子你吧?在下初來京城不足一月,又何曾與二公子見過? 死不承認,反正裝一次是裝,裝兩次也是裝。 溫公子錦翌軒又邁前了一步,微低下頭,用只有他兩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或者,該稱呼你為三姑娘,這下是否想起來了? 溫知如則是向后退了一步,拉開這過于親密的距離,溫府的三姑娘正是在下的雙生jiejie,錦二少也認識? 雖然夜幕降臨,光線昏暗,可溫知如還是看到了錦翌軒微微抽搐的嘴角。 向來是眾星捧月的錦二少爺又何曾這般好言好語的討好別人過。 偏偏那人還半點都不領情! 明明幾個月前還是對自己傾心不已,連男扮女裝的秘密都可以傾囊相告,怎么一轉眼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才不相信什么雙生子的故事,要真是這樣,又何必多此一舉扮成女裝。 而且那溫知如看著自己的神情,雖說是淡漠生疏的,可總讓人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怨恨,他怎么可能不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