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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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些吧,四姑娘來了。 四姑娘,溫姌?正在梳頭的溫知如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就朝屋外看去,頭發都差點被拉斷幾根,疼得一皺眉。 是啊,四姑娘來了有一會兒了。怕打擾小姐您休息,一直在外面等著呢! 溫府四姑娘溫姌,是錢氏陪嫁的媵妾桂姨娘的女兒,比知如小半歲。桂姨娘是錢氏娘家的遠房表妹,其實原以妾氏身份入溫府的錢氏是沒資格帶什么陪嫁媵妾的。只是當時的原配沈如昕的身子已經不行了,怕是管理不了溫府的家業,才張羅著給溫彥豐納了妾室。錢家的人知道沈如昕說是納妾,其實就是提前給溫彥豐找好了繼夫人的人選,這才大膽的要求桂氏一同陪嫁,其實也就是怕錢氏的出身壓不住溫府后院的那些姨娘們,多安排個人做幫手。 沒想到溫彥豐對于女色一事,始終沒有太大興趣,除了沈氏當年幫著納的幾個姨娘,也再未有過新人。 錢氏這些年獨攬后院大權對這個遠房的表妹也只是淡淡的,說不上苛待,但也不親近就是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桂姨娘到底是錢氏身邊的人,與他并沒有多少交集,除了逢年過節或者給老夫人請安時能打個照面,最多也就是在外面被人質疑了庶出的身份,心情不好,跑來自己院里逞一通威風,發個脾氣。 無緣無故,她特地起個大早跑來落英榭,還規規矩矩的等著自己起床梳洗,這又是打得什么主意? 好好的,四meimei跑來我這做什么?能夠勞煩到溫姌親自上門的大事,府里總不會半點風聲都沒有吧?要知道,她溫姌即使只是個庶出的姑娘,在京城名媛世家的圈子里,也算是個色藝雙絕,贊譽不絕的女子了。 是啊呀芙笙被這一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張著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怎么了?溫知如看她那副緊張的不行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昨個兒府里發生了什么事,你忘記和我說了? 是,是舒寧長公主府送來的,朝安郡主下月生辰宴的帖子。昨日送來的時候小姐正在老爺院里,本想等小姐回來就拿給小姐的,可后來就忘了小姐恕罪!奴婢以后不敢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兒,以后自己留著點心。對了,你可知道這次舒寧長公主府上一共送來幾張帖子? 兩張。芙笙很肯定的回答,前幾日夫人一直病著,帖子是太夫人那兒的馮嬤嬤拿來的,說是一張給了五姑娘,一張就送到小姐您這兒了。 那就難怪了。溫知如一挑眉,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舒寧長公主在錦朝的地位非同一般,她的生母是當今太后,駙馬爺也是前朝鎮國大將軍的嫡子。駙馬自幼身子底子不好,不宜習武,不能子承父業,卻是一個兵法謀略的奇才,現任兵部郎中。 朝安郡主又是長公主府的嫡長女,她的生辰宴不知要有多少京城世家的少爺、小姐前去道賀,聽說朝安郡主的親事也還未定下來,恐怕在這宴席上長公主也是準備親自為愛女擇一佳婿的。 溫姌前幾月剛滿十四,也是待字閨中的好年紀,這樣的宴會她又怎么會不想去看看,說不定就被那位貴族世家才貌雙全的嫡子看上,嫁得個如意郎君。 只可惜,請帖只有兩份。 錢氏生有兩個女兒,今年只有十三歲的五姑娘溫知嬿和剛滿十一的六姑娘溫知姒,這樣便占滿了她那張帖子的份額,溫姌想要去赴宴,可不是只有來自己這打主意了。 不過既然她已經放低了姿態,有求于人,那自己不妨就把這個架子端到底,看看她究竟能裝多久。 溫知如安心的在里屋梳妝完畢,還特地品了一盞剛沏好的雨前龍井,這才慢條斯理的走出去,看看那個在外屋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四meimei。 他在圓桌前坐下,吩咐芙翠將準備好的早點都擺上,夾起一個水晶蝦餃咬了一口,這才看向坐在邊上板著臉卻又不敢發作的溫姌,四meimei來的這樣早,怕是都不能好好的用早飯,要不要在我這再用些? 自從錢氏得了病,大丫鬟又被發落后,府里的人也不再敢克扣落英榭的份例,此刻桌上燕窩粥、現磨的豆漿,格式的精致小點,各類的爽口醬菜應有盡有。從前的溫知如過得確實不如溫姌,可真正要講究起來,他這個溫府嫡出的小姐,又怎么是溫姌這個身份能比得上的。 溫姌看著這一桌佳肴,想到這些年自己拼命的討好錢氏與溫知嬿,卻何嘗有過這般的排場,更是怒火攻心,手中的繡帕幾乎要被絞爛。她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不用了,三jiejie你慢用。 聽到這話,溫知如也真沒有客氣,旁若無人的細細品嘗起這一桌的早點,再沒有和溫姌說一句話。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溫姌也再坐不住了。早就聽說溫知如在半個多月前的那場大病后,整個人就不一樣了,連錢氏都幾次吃了她的虧,現在看來這不止是脾氣變厲害了,連拿捏人的手段都學會了。 她坐在這兒不說話,不就是想讓自己先去開口求她么? 溫姌咬了咬牙,臉上的笑又更深了些,三jiejie,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問一問。 嗯,你說。溫知如不以為意的應著,手中的瓷勺正在攪拌著一碗燕窩粥,芙翠,今天的粥怎么好像稀了些,燕窩都不夠多,用的也不是血燕? 是,小姐。芙翠看著自家小姐這樣為難別人,也是憋著笑答道,廚房的管事說,小姐年輕身子好,還用不著天天用燕窩補身,再說血燕名貴,府里的太夫人、夫人也未必能天天吃到,這幾日老夫人和夫人身子都不大爽快,燕窩都緊著她們先用了。 這樣??!溫知如點點頭,放下了才喝了兩口的燕窩粥,接過錦帕擦了擦嘴,突然又轉頭看著溫姌,四meimei不是有事要問么?怎么不說了? 溫姌恨的眼里都快冒出火來,卻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待自己將來真能飛上枝頭,她溫知如又算什么東西? 溫姌深吸了一口氣,三jiejie,朝安郡主的生辰宴,你打算帶誰一起去? 生辰宴么?溫知如一臉茫然,其實我還沒有想好去不去呢! 那可是舒寧長公主府上的宴會,三jiejie你竟然還要猶豫?溫姌真是被他氣得不行,京城多少世家子弟擠破頭都未必能得的到的機會,他竟然可以這么輕描淡寫的說不想去。 在這京城里,與皇家有關聯的王爺、公主、郡王、郡主府不說有多少,那些國公府侯爺府更是多不勝數,何況還有那些三品以上的官員府邸,每年這樣的宴會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每個都要趕著去,可是要累死了! 舒寧長公主和朝安郡主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喜愛,她們的身份又怎么是一般的王公貴族可以比得了的?也不知道這個溫知如是不是憋在府里太久了,對京城的人情世故一竅不通,或者他其實就是故意裝傻在敷衍自己,可無論哪一種,溫姌都只能耐著性子給他繼續解釋,三jiejie,舒寧長公主府上的宴席可不是京城一般世家都能去的了的,這可是個好機會??!若是能認識到一個情投意合的王公世子,又何愁以后出嫁選不到中意的夫婿? 情投意合?溫知如的眼睛瞇起來,帶著一絲冷冽的不悅,好端端一個未出閣的世家女子,怎能說出這般不知廉恥的話來?婚配嫁娶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由你說看上誰就看上誰的?也不知道這些話是不是都是你那個上不了臺面的姨娘教出來的,傳出去別辱了溫府的名聲,以為我們溫府的姑娘都是這般不知禮數,沒了教養的。 溫知如你面對溫知如這席毫不留情面的說教,溫姌再也忍不下去,突地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你別以為長我喊你一聲jiejie你就可以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今天我是有求于你,可不代表我這輩子都有求于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jiejie?溫知如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下來,他看著溫姌指著自己的手指,那艷紅的蔻丹也顯得格外刺目俗氣,過去這些年你在我落英榭蠻橫跋扈、頤指氣使的囂張態度,你可都忘了么?說我欺人太甚,即便是我真的欺人太甚又如何?莫說你只是一個姨娘生的賠錢貨,就算是知嬿和知姒這兩個嫡出女兒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到底我娘親才是這個家正正經經的元配夫人。嫡庶有別,meimei你可別忘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主角童鞋,黑化進行中 宴會神馬的。。。。宅斗的必要產物啊~~~~各路小姐們怒刷存在感的所在啊 本周的更新計劃是,從今天到整個周末日更。。。??炜湮?/br> 第16章 溫姌那日幾乎是哭著離開的落英榭,顧不上旁人詫異的目光,一路就跑到了桂姨娘的木犀苑。 桂姨娘看著眼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姑娘,心里也是氣惱,哭哭哭,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受了委屈就只會來我這里哭訴,連溫知如那個沒用的賤丫頭都能隨意的拿捏你,真是枉費了我這些年教你的心思! 娘啊,那你說我又能怎么辦呢?溫知如她真的變了,說話句句帶刺、綿里藏針,她最近又得了父親的寵愛,連連夫人都幾次吃了她的暗虧。她今日處處用她嫡出的身份來壓我,羞辱我,我難道還能和她對著干么?到時候再落個不敬嫡姐的名聲,那往后可就真的沒有哪家的少爺敢娶我了! 唉!桂姨娘被溫姌的那句娘啊說得眼角也泛出了淚花。 溫姌是她親生,可就因為是庶出,人前人后都只能稱呼自己為姨娘,反而要叫錢氏為母親。尤其錢氏又是個專橫跋扈,極其看重自己正室地位的人,就算是私底下,也只能在此刻,屋里的丫頭婆子都被遣出去了之后,才敢偷偷的叫一聲。 娘知道你這些年過的也不易,從前要討好錢氏,你幫著知嬿和知姒明里暗里的給溫知如下了不少絆子,如今再要你去求她,她自然是不肯的。桂姨娘走過去,將扔在抹淚抽泣的溫姌摟進懷中,輕拍著她的背,你先別急,舒寧長公主的府上,你一定去的成,這次說什么娘也會幫著你的 ********************************************************************** 再說到溫知如這邊,氣跑了溫姌,心里暗爽的他又多吃了幾份點心,這會兒撐得不行,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芙笙細心的泡了一壺清茶,又端了些幫助消化的山楂果子來,放在院中的涼亭里。 小姐,這天里日頭大,別中了暑氣,還是來亭子里喝杯茶歇歇吧! 說到這涼亭也多虧了前幾日那幾個新招的丫鬟和小廝,溫知如本想著就是將這個好些年沒有認真打理過的院子收拾收拾,那些丫頭和小伙卻勤謹的很,趁著他腿傷幾乎不出屋門的日子,找了些工人來,在院里挖了個新的池塘,養了幾尾錦鯉,種了荷花,又在池塘邊建了個涼亭,說是可以邊賞景邊喂魚。 溫知如心里有些哭笑不得,這么詩情畫意真的好么?賞花喂魚什么的,還真不是他做得來的,或者應該在這院里建個箭靶什么的,讓他練練射箭鍛煉鍛煉身體比較好? 還記得那天在【如鳳飲】,自小習武出身的夏侯宸那身連錦袍都掩蓋不住的精壯肌rou,即使溫潤謙和如鳳容那樣的君子,身材也比自己健壯不少。 不過,這接連不下雨的天氣也實在熱得有些讓人吃不消,溫知如還是乖乖的坐進了涼亭里,打著扇子喝了一大口早就涼好的清茶,你說朝安郡主及笄,要送些什么賀禮去? 前世的朝安郡主怎么說也算自己半個情敵,雖然自己對她是沒什么敵意的,不過這個郡主也是在公主府被慣出了一身的驕縱囂張,當年在賢王府,人前雖恭恭敬敬的稱呼自己一聲大嫂,背后可沒少下黑手。 那時候賢王府的老夫人逼迫自己搬去后院獨居,這里面也多少有這個郡主的挑唆,更不用說他搬去后,她明里暗里的指示府里的下人克扣他院里的東西,用各種借口趕走他身邊伺候的丫鬟,最后院里的一切雜活都落在了他和芙翠兩個人身上。否則他也不會在大冬天凍出一身病來,得不到好的醫治,又沒有炭火,最后丟了性命。 左不過就是些金玉首飾。芙翠想了想答道,要不去京城的珍寶閣打一副金絲點翠的牡丹花頭面,聽說郡主最喜歡那些華麗富貴的東西,一套首飾總該是夠體面的。 一套頭面,怎么說也要一兩千兩銀子吧?想想他那幾個鋪子一年的收益才多少銀子,一出手就是千兩的賀禮,有兩三個這樣的郡主生辰,那他還不窮死。 可不是呢,若是要再做的精致些,怕是這些銀子都不夠的。 我可比不上長公主府的家底深厚,幾千兩銀子隨手就送人了。 前世的朝安郡主背后不止是舒寧長公主,還有太后和瑞王爺。瑞王爺權重貪財是滿朝皆知的事兒。有這樣的一個舅舅,朝安郡主陪嫁的禮單不說,長公主私底下給郡主的銀票都不知道有幾萬兩。 那時候在賢王府,郡主的氣勢和排場,可是誰都不放在眼里的,連他這個名義上的世子妃、郡主的大嫂,都得靠邊站。 溫知如這時候突然就想起了一個人,對了,上次那個新進府的余氏還好么? 好著呢!小姐沒有讓她近身伺候,這幾日她幫著繡了幾個平日用的帕子,有幾件衣裳式樣舊了,小姐不大愛穿了,也拿去重新繡了幾個花樣,看著可是煥然一新。聽說院里好些個丫頭嚷嚷著要和她學刺繡呢!芙翠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塊粉綠色的帕子,這也是我求著余jiejie幫我繡的呢! 溫知如點點頭,余氏的繡工他是知道的,確實拿得出手。 前世那個不可一世的郡主到最后也沒能阻止芙嵐那個丫頭爬上自己相公的床,這一世芙嵐大概是沒機會了,可還有另一個人不是么? 終歸是要見面的,現在送個見面禮也是應該的。 你去和余氏說,讓她趕制一副雙面繡的屏風出來,顏色艷麗些,就如你說的用牡丹花類似的圖樣,不用太大,郡主及笄也沒幾天了。 是的,小姐。芙翠有些不大明白,郡主及笄的賀禮,小姐嫌棄首飾太貴,可就送一副刺繡是不是太寒酸了。小姐自從轉了性子之后,似乎變得有些財迷了,一遇到錢的事兒,便斤斤計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