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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忍不住打斷:“他不是從地獄里來的,他是天上下凡來的?!?/br> 她的話音剛落,聽見陳星河輕聲笑了一下,是那種很開心的笑,他抬起手揉了一下她的頭。 初雪看了看蘇瑤:“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不敢直接報警抓我,非要把我困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地方?!?/br> 蘇瑤垂了下眸,沒說話,她的確不知道:“我只問你一句,他身上那些傷跟你有沒有關系?” 她掀開陳星河的衣服,用老母雞護崽的語氣問道:“是你干的嗎” 初雪沒有否認,卻不肯說自己為什么要對他動手。 陳星河:“因為我不肯給她睡,她惱羞成怒。我得臥底打探消息,還得守住自己的貞cao,只能受著?!?/br> 陳星河撩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一道道疤痕:“她每跟我求一次愛,我不同意,她就打我一下?!?/br> 蘇瑤:“如此忍辱負重,辛苦你了?!?/br> 沒有人的臥底生活是容易的,這種寧死也要守住自己貞cao的不容易也是一種不容易。 初雪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他就是這樣,寧愿挨她的打也不肯跟她親近。偏她又愛他愛得著迷,縱是他整天對她冷著一張臉她也愛他。 蘇瑤把陳星河趕到一旁:“你靠在這休息?!?/br> 說完卷了卷襯衫袖子:“接下來就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了?!?/br> “你剛才也說了,他以前就算是在大雪紛飛的街頭穿著一件襯衫都不會覺得冷?,F在呢,他開始穿加絨的秋衣秋褲,厚厚的毛衣和大衣,”蘇瑤走到初雪面前,頓了一下,“他的身體變成了這幅樣子,總要有人為此負責的?!?/br> 初雪冷哼一聲:“那你也要先打的贏我再說?!?/br> 蘇瑤環視了一眼房間:“先說好,不許傷及這里的任何一個無辜?!?/br> 初雪勾了下唇,像她這樣高高在上的高傲的大小姐是不屑于劫持人質的,那樣未免顯得太狼狽,也太難看。 其他人早就發現了他們這邊的異常,苗金元和曹磊是不想管,范霞和祁博然是不敢管,知道過去也是拖后腿。 蘇瑤看了祁博然一眼,示意他,讓他保護一下范霞。祁博然點了下頭,走到范霞身前緊緊護著。 “蘇警官,”范霞喊了蘇瑤一聲,把自己帶來的那把用來殺苗金元的刀子放在地上滑了過去,“你用這個?!?/br> 蘇瑤撿起來:“謝了?!?/br> 蘇瑤和初雪來到一片空地,蘇瑤轉頭對陳星河說了一句:“禍水,看看,兩個女人為你決斗,你的美貌人生巔峰時刻!” 陳星河頓了一下:“不是?!?/br> “念高中那會,我們那個班,半個班的女生都在對我明爭暗搶,少說也有十來個人,在cao場上上著體育課就打了起來,把許嘉海嫉妒得眼睛滴血?!?/br> 蘇瑤:“......”她現在沒空,回頭再一樣一樣跟他算。 腎上素將她身上被熱氣烤出來的不適覆蓋掉,她不覺得熱也不覺得渴了,只覺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勁。 蘇瑤掠地飛身躍起,率先發起了進攻,上次周小妍說她打不過這個蛇蝎美人,因為對方是亡命之徒,是個瘋子。 回頭她讓周小妍知道,到底誰才是瘋子。 初雪身形嬌小,力量沒蘇瑤大,但在速度和閃躲上領先蘇瑤。好幾次從蘇瑤的進攻下躲開了。 初雪攥了攥手上的刀,眼里閃著比刀鋒還亮的兇光:“我八歲就殺過人,扔飛鏢都是用活人當靶子?!?/br> 蘇瑤:“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反派死于話多?!闭f著箭步沖了上去,一刀斬斷了初雪的一截頭發。 黑色的發絲隨風飄到地上,初雪用刀尖指著蘇瑤,跟她纏斗起來。 一旁的裝飾架被碰得一晃,上面大大小小的玻璃容器瓶子稀里嘩啦地掉了下來,在地上碎成一片。 蘇瑤的上衣被割了一道口子,所幸沒傷到皮膚,不然就被對方涂在刀刃上的毒毒到了。 蘇瑤沒有手下留情,一刀劃破了初雪的手臂,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星河明月?!?/br> 接著反身一踢,勾唇一笑:“初見初雪?!?/br> 又用刀身挑了下初雪的下巴:“哪有‘秋水攬星河’好聽” 這就是她給自己起化名為陳秋水的原因,她非得戰勝初雪不可,任何方面的。 經過一番激烈的打斗,蘇瑤趁初雪不備,手臂從后面扼住了初雪的脖子,抬腿踹上她的手腕,“啪”的一聲,初雪的刀落到了地上。 勝負已分,蘇瑤從一旁撿了根繩子,準備把初雪綁起來,等警方的人來了就把她押走:“什么□□大小姐,我看也不過如此?!?/br> “還蛇蝎美人呢,失去你家那些爪牙你就什么都不是?!?/br> 話雖然這么說,蘇瑤心里知道,自己只是險勝,她身上也受了不少傷。光是肋骨那一塊就差點被弄斷了,沒被初雪的毒到劃到已經是萬幸。 初雪趁蘇瑤從范霞手上接繩子的瞬間,用腳尖勾起地上的一片玻璃碎片,只要讓她拿到這片玻璃,她就能劃破她的脖子。 只聽“砰”的一聲,飛起的玻璃碎片被一顆類似于石子的東西砸落了下來。 是陳星河出的手,初雪怒目圓睜:“兩個打一個,算什么本事,卑鄙無恥?!?/br> 陳星河走上前,絲毫沒有被罵的羞愧:“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