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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未說完,長公主卻顫顫站了起來,雙眼既是驚訝的淚,又有被蒙騙的憤:“你說容海?” “不止容海,還有閆阮,如今他們二人已經定了下個月完婚?!焙者B紫風意外的耐著性子回答了長公主。 眾人還未從容海這個「死人」死而復生的驚訝中反應過來,就聽到長公主夸張的一聲大笑。 秦莫皺眉,剛要開口呵斥,忽然明白了什么。 只是不等他開口,赫連紫風已經施施然行了禮。意外的照著秦莫的計劃開始走了:“本王許久不曾給太后請安了,這樣的宴會不見她,想必是身子不好了,請皇上允許本王前去探望?!?/br> 說著,也不等秦莫開口,便轉身走了。 秦莫看著他的背影離開,心底的不安越發強烈,雖然讓赫連紫風在宴會中去見太后是自己的計劃,但卻完全偏離了自己所想。 “皇上,現在怎么辦,還是按照原計劃……” 一旁的人過來,秦莫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換做平常,他還能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但是今日令他震驚的消息一件接著一件。 首先便是容徹在京城,以他的本事,此時說不定已經在皇宮了。 而塞北十萬兵,距離京城不過百里的東洲卻精兵四萬,東洲本是京城最有利的一道防線,現在沒了東洲,憑容海的本事,直取京城只怕也不過一個月的事。 秦莫心亂如麻,長公主仿佛瘋了似的也讓他心煩,不過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三皇子今日沒來。 “不好,下令,立即封鎖皇城,不許任何人進出!” 可這令下得太晚了。 京城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已經跑出幾十里路。 翻飛的車簾上繡著淺淺的玉蘭花紋,若是有心人細看。便知道這馬車便是之前在魏府門口劫走了魏素素的那一輛。 魏素素此時坐在馬車里,冷眼盯著劫了她的男人,既不說話,也不反抗。 三皇子面露羞赫,卻又帶著幾分決絕:“素素,京城已無我的活路,我只有去封地上才行。素素,你相信我,我封地上還養著兵,那里也有足夠的錢財。 京城必是要亂的,到時候我們可以帶著兵死守,直到朝廷給我們一條活路,再不然,就是拼死,我也要多拖他們幾條命?!?/br> 魏素素看著三皇子此時露出的陰狠,倒有幾分欣賞了。 但也就僅此而已。 “既如此,三皇子可肯聽素素一言?” “素素莫非有什么好法子?”三皇子看魏素素居然肯開始為自己打算,心中頓時雀躍起來,在京城的憋悶也一掃而空。 魏素素微笑:“那好。我們帶兵,自立為王!” 三皇子先是一愣,而后握緊了魏素素的手:“好,我們起兵,就算死,你我也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魏素素露出完美的笑,卻至始至終,沒吭一個字。 魏卿卿啟程之前,并不知道京城已經發生了這么多事,悄悄離開,她的心從未有此刻這般安定過。 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她不怕死,卻怕孤孤單單要一個人活下去。 她既認定了容徹,不論生和死,都要跟他一起! 水路直上,沿途,她聽到了太后薨逝和新帝失蹤的消息。 國不可一日無君,成年的皇子中,能堪大用的只有一個六皇子,可六皇子至今未醒,其他皇子又還年幼。于是乎,逍遙王代為攝政。 而同時,逍遙王的生母,曾經的容妃娘娘赫連氏被尋回。 直到這時,眾人才恍然驚覺,容妃娘娘,跟剛薨逝的太后娘娘乃是親姐妹,只不過容妃娘娘乃是太后的幼妹而已。 魏卿卿在聽到這些的時候,正在甲板上,勁今兒太陽雖好,卻依舊讓人心底里寒。 而此時京城某處不起眼的院子里,大開的軒窗透出明亮的光,將室內照得暖洋洋的。 而那個被綁得跟個粽子似得男人,看著洗漱了出來,又從逃亡的血淋淋變得優雅矜貴的男人,恨得牙癢癢。 “容徹,你好大的膽子……” “啪——” 桌上那一卷竹制的書卷飛出,直打在男人臉上。讓他的臉頓時腫起三丈高。 而容徹只是靜靜坐下來,看著面前一臉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秦莫:“若不是我膽子大,你現在已經成了赫連紫風刀下的鬼?!?/br> “胡說八道?!?/br> 秦莫冷哼,卻早在被容徹擄來之時,就想清楚了,那晚赫連紫風故意告訴自己那么多信息,又十分乖順的按照自己的計劃走時,他就知道有問題。 若換成以前謹小慎微的他,是一定能發現的,可他得成皇帝,便一時心大了,豈料一時失察,竟就是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告訴我,關押魏青山的水牢在何處?!?/br> 容徹并不理會他的遮掩。 秦莫看著他而今高高在上的模樣,咬牙:“容徹,你難道真存了謀逆的心思不成?赫連紫風好歹還有幾分皇室血脈,你卻與皇室無關,你若起兵,便是千古罵名的亂臣賊子。你國公府自詡忠心耿耿,你容家列祖列宗豈能容你如此!” 容徹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起桌面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來脾氣了。 “最后一次,魏青山在哪里?!?/br> “你!” 秦莫還要再說,話卡到了喉嚨,還是沒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