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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徹知道她一直都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并未阻攔。 “明日我叫個人跟著你?!比輳叵肓讼?,道。 魏卿卿知道他不放心,而且郭慶如今還昏迷不醒,便未曾多想,直接應下了。 兩人說話一直說到深夜,魏卿卿提了阿展的事,見容徹似乎已經察覺了阿展失蹤,但還沒有阿展的下落,便知阿展是真的出事了。 不過這件事,且有容徹去查。魏卿卿要開始小心準備明天的計劃了。 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容徹給她安排了個什么人。 魏卿卿看著面前樣貌平平但渾身都透著一股「莫挨老子」的凌冽之氣的男人,魏卿卿嘴角一抽,而蘭芷已經做好了防備姿勢準備迎敵了。 蘭生看著這個男人,臉色也是幾番變化,這才上前在魏卿卿身旁道:“小姐,若是奴婢記得沒錯,這位應該是七星閣的副閣主冷銀?!?/br> 七星閣是江湖聞名的殺手兼情報組織這件事,魏卿卿已經在當初拿出那塊七星閣的腰牌后,被蘭芷詳細科普過很多次了。 魏卿卿看著面前挺拔如松卻很年輕的男人。年紀輕輕便做到了副閣主的位置,可想而知其手段。 似乎是察覺到了魏卿卿在想什么,冷銀那細長的眼角一挑,竟生出幾分好看來。 不過他素來不多話,也最討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死守著三從四德那些條條框框的閨閣女子,漂亮的尤甚,以色侍人! “若是少夫人看不上在下,不若跟你男人開口換了在下?!?/br> 冷冰冰明顯夾雜著嫌惡的聲音,聽得蘭芷一陣暴躁。 魏卿卿卻是一笑:“是閣下看不上我吧?既然我們互相瞧不上。那湊合湊合,你就當完成任務,我也不會告你的狀?!?/br> 冷銀喉頭一哽,她竟看出來自己不喜歡她? 她不生氣么,她們這個年紀的女子,又生的這樣好看,應該很在意男人們的眼光吧。 冷銀看著面前非但不生氣,還笑瞇瞇的女人,腦海里忽然浮現出初見容徹的樣子,一身銀灰色長衫,腰掛白玉佩,墨發玉冠,劍眉星目,斜斜的倚靠著廊柱,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 可誰能想到那紈绔子弟居然一人單挑七星閣,鬧了個人仰馬翻? 這樣的人,你想想他能娶一個一板一眼的花瓶回家? 冷銀想到這些,臉更黑了三分,周身那股「莫挨老子」的氣氛都更濃烈了些。 這廂,京城里拿到燙金帖子的人都已經陸續出城往冬狩的林子去了。 出門前,魏素素一襲藍色長裙,披著今年新進貢的雪白狐裘,露著細細白白的脖頸站在三皇子身側,問三皇子妃:“皇子妃當真不去嗎,本來今日這冬狩就該是您去的?!?/br> 三皇子妃看了眼皺眉的三皇子,忍下心頭酸澀,搖了搖頭:“我病體不適,倒是麻煩meimei替我走這一趟了?!?/br> 魏素素嘴邊漾著不易察覺的冷意,三皇子妃看著三皇子溫柔體貼的扶著魏素素上了馬車,臉上的笑容才徹底落下來。 這樣居心叵測的女人,絕不能留在殿下身邊! 卻不知三皇子妃轉身的那一瞬,魏素素的目光也透過車窗落在了她身上,帶著幾許高高在上的憐憫。 碧雪不小心看到自家主子這目光時,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那是看死人時,才有的目光。 魏卿卿出府后便嚴嚴實實戴上了帷紗帽。盡管今天出門已經是萬分的低調小心,她還是要小心為上。 “解決了?!?/br> 高冷的三個字從冷銀的嘴里蹦出,魏卿卿明白就知道周圍沒有多余的眼睛盯著自己了。 劉全福上了魏卿卿的馬車后,就跟著她在京城轉悠,一直沿著城墻根附近,劉全福有些不明白,魏卿卿這才道:“我想再挖個酒窖,最好最近一個月內挖通?!?/br> 劉全福不是個笨的,聯想到最近京城中形式,瞬間明白了魏卿卿是想要做什么。 “我們開出去的鋪子有多少?”魏卿卿見他明白過來,問他。 劉全福既知道了魏卿卿的目的,腦子一下活了過來,將魏卿卿的鋪子都細數了一遍:“這其中只有小的知道的鋪子,在千里之外的江陵,有十二間,從京城走水路,順利的話,半個月就能到達。且沿途的州府大多繁華,商隊也極多?!比羰且鼍?,混在其中也最不容易被發覺。 劉全福辦事一直妥帖細心,這也是魏卿卿這么多年都如此信任他,敢把所有生意交給他的原因。 但赫連紫風暗中是不起發現了劉全福,魏卿卿還沒底,赫連紫風是十分熟悉劉全福辦事風格的。 不過赫連紫風似乎很久沒有出現了,祝府那個秘密…… 魏卿卿一邊想著,一邊挑選著鋪子,最后終于定下一個距離南城門不遠的,這南城門離榆錢巷不算遠,且南城門因為遠離皇宮,守衛也不如其他三門那般嚴。 接下來,就由劉全福去安排用另一個身份去盤下鋪子,并安排人信得過的人去挖了。 這里安排完,魏卿卿不由抬頭看了眼天。 大雪紛紛,天上厚厚的烏云堆疊著,仿佛沉得要壓下來一般。 山上,應該開始了吧。 密林里,一支冷箭穿出,立時見了血。 喝彩聲響起,才見落滿白雪的密林之中,騎著高頭大馬的太子剛收起自己的弓一臉得意:“這鹿拿回去給父皇盛上一杯新鮮的鹿血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