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人間絕色 第53節
書迷正在閱讀:覬覦、簡單一卦,認罪又伏法[香江九零]、我開仙山發家致富養貓貓、我的男友小心眼、[綜漫同人]橫濱歌姬今天也在努力除咒、我見卿卿多嫵媚、非傾即念瑾(1v1h)、我只能陪你到這里、都市傳奇醫仙、拒當玩物,嬌軟小少爺又逃跑了
皇帝生病臥床,太子也坐立難安,連日不見蹤影。魏檀玉出行方便不少。 見女兒黃昏回府,鄭國公夫婦驚訝不已。 劉氏問:“玉兒怎地這么晚回來了?” “女兒讓紅蓼來傳話,說晚上在娘家用膳,她沒傳話么?” “傳了?!蔽河腊沧哌^來,笑著看著meimei,“為兄還沒來得及告訴爹娘?!?/br> 劉氏喜道:“娘昨晚做夢還夢見了你?!?/br> “夢見我在做什么?” “夢見你像小時候那樣,繞在娘膝前撒嬌?!?/br> 魏檀玉眼眶一紅,強忍住眼淚,笑道:“女兒都是大人了?!?/br> “是。指不定明年,你也是當娘的人了?!?/br> “娘?!?/br> “孩子的事你也不必焦急。娘前些日子又去玄山寺給你算過了,說你今年身子必定有喜?!?/br> 劉氏笑容燦爛,魏檀玉靜靜聽著,也不知這一走,何時才能母女見面。 “你今歲有喜,明年誕下麟兒?!眲⑹险f到此處,更高興了,貼到她耳邊道,“解簽時,那寺里的法師意思是,你這胎生的龍子,看來太子殿下明年……” “娘,你常去玄山寺,那寺里的法師想必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知道女兒是太子妃,他們才這樣說的?!?/br> 劉氏搖頭:“他們不知道娘的身份?!?/br> 晚膳,鄭國公府一家人在一起說說笑笑,二老難得如此開懷。魏永安讓人拿了酒來,上了酒杯,給親人都滿上。 鄭國公夫人還叱兒子:“玉兒都不喝酒的,你給她倒酒作甚?” “許久沒有一家人團聚了,為兄先敬玉兒一杯?!蔽河腊矀壬砻鎸ξ禾从?,站起身,沖她舉起了酒杯。 爹娘在那邊說說笑笑,數落著兒子。 “永寧也要敬jiejie?!?/br> 魏檀玉趕緊站起來,摸了摸永寧的腦袋,看著兄長已經泛紅的、欲說還休的眼神?!爸x阿兄?!蹦眯渥诱谧〈箳炝藴I水的臉面,飲下了兄長這杯為自己餞行的酒。 明明之前想好了會對爹娘提及自己辭別的事情,但真到了要走的時候,反而不敢說了。魏檀玉回到了從前自己的閨房,最后再仔細看著里面熟悉的一切陳設。 魏永安沒過多久找過來了。并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挽留她,而是遞給了她一串錦囊。 “為兄知道你已經備好了盤纏,所以沒有給你準備錢財。你孤身一人遠赴江南,山高水遠,為兄不放心,給你挑了一些可靠的護衛。還有這些錦囊里,裝著一些信和一份名單,名單里一些人是為兄在那邊的朋友,一些人是爹當年的門生,如今不少人已在那邊做官。你若是有需要,可以拿著我的信找他們?!?/br> “阿兄不怪我自私拋下爹娘嗎?” “為什么怪你,爹娘又不靠你一個女兒養,有我和永寧呢。爹娘從小教導我們要重氣節,我得知你想走時,一點也不意外?!蔽河腊矒u頭,“也怪我,當初不該把秦王領到府里來撞見你。那樣你就不會被迫離鄉。秦王看樣子要登基了……”他沒再說下去,想起了之前做的夢。秦王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將來為帝,必會強辱她身把她據為己有。 魏檀玉攥著錦囊,出了門又返回去抱住魏永安。他拍著她的背道:“此時走是最好的時機,明日早朝我已向秦王告假,我會親自送你出城,一路保重,日后也記得給我來信。等你走了,我再對爹娘細說?!?/br> 翌日,太子出門上朝。 魏檀玉收拾好行囊,帶上錢財,坐上了出城的馬車,人多不便。三個陪嫁丫鬟,她只能帶上了紅蓼一個。阿七為她出逃這件事情出了不少力,她也帶上了,準時到了和魏永安約定的地點。 魏永安沒有來,他安排的那些護衛都已經準時候在那里了。 魏檀玉等了半個時辰,依然不見兄長出現,兄長不是個不守信的人。遲遲沒有出現,讓她感到很奇怪,詢問那些護衛,護衛們不知。難道是臨時被什么急事絆住了?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就在馬車快要駛出城門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后有人縱馬大喝:“秦王有旨,關城門!” 城門在她眼皮底下關上了,馬車最后離城門只有十來步的距離。 褚厲莫不成知道自己要走?魏檀玉吩咐紅蓼:“你讓阿七去問下傳旨的人,因為何事關城門?!?/br> 阿七詢問的聲音和傳旨的人回答的聲音清晰地傳進馬車里。 只聽那馬上傳旨的人回答說:“貴人勿怪,就在剛剛早朝,御史向秦王彈劾鄭國公和吏部的李大人,秦王下旨關閉城門,不讓嫌疑人等逃出城外?!?/br> 阿七馬上問:“因何事被彈劾?” “不清楚?!?/br> 糟了。兄長沒來,說明事情一定沒那么簡單。魏檀玉,匆匆趕往鄭國公府。趕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父親明明答應了自己不為太子動李大人這層關系,為何會被彈劾?但愿對方只是發現了父親和李大人這層關系,起疑而沒有真憑實據。 馬車抵達鄭國公府門外,車簾一掀開,竟見刑部的士兵重重包圍了鄭國公府。 魏檀玉跳下馬車,直往府里奔。門口的守兵把她攔住。 她今日出逃,梳著普通民婦的發髻,穿著普通的衣裳,守兵壓根識不出她是太子妃。 “我是太子妃,我爹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為何這么多人在我魏氏府中?” “太子妃?”守兵只聽過太子妃的美貌,見她姿色非凡,又一個勁兒不怕死地往府里沖,馬上相信了,但還是攔住了她。 “太子妃。今日御史彈劾鄭國公和李大人結黨營私,鄭國公和世子已被暫押進牢里了。今日起,鄭國公府諸人的一舉一動皆要受刑部看管?!?/br> 魏檀玉正要繼續理論,看見兩人從里面走出來,其中一個人正是秦王褚厲。 褚厲很快也看見了她,腳下一頓,打量完她又回身沖著身邊的人笑道:“辛苦馮尚書了,本王的話,馮尚書若是能聽進一二,本王就感激不盡了?!?/br> 馮尚書回揖道:“不敢不敢,臣已銘記于心。請殿下放心?!?/br> “那本王走了?!?/br> “恭送殿下?!?/br> 對話被魏檀玉聽得一清二楚。她后退幾步,站在馬車邊,冷著眼神睨著走出來的男人。 第57章 被迫退到馬車壁上 褚厲雙手背在身后, 從頭到腳,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地打量她。 “三嫂這身打扮是要去哪???” “我爹和我阿兄被刑部的人押去大牢里關了起來, 是不是?” “是?!?/br> “御史彈劾我爹和李大人結黨營私?還呈了證據?” 褚厲兩眼直直看著她這一身普通百姓少婦的裝扮,一身極其樸素的衣裳絲毫掩不住她的美麗。點了點頭又見她背后那馬車附近,跟了一群護衛,并不是東宮的穿著,當下就起了疑,卻不知自己這惜字如金的回復和從容做派更加加深了她心中的誤會。 只聽她又道:“少有人知道我爹和李尚書這層關系,但是你知道。是你,你想一舉扳倒太子,所以讓御史彈劾我爹和李尚書?!?/br> 不是詢問, 是無比肯定的口氣。 褚厲又一次感覺心口被一把刀子猛扎了下,反正不是第一次被她那堪比刀子的話猛刺心窩了。他能忍受,以前的話也都記著,日后要一筆筆從床上跟她討回來。 “呵呵——”他笑了兩聲,朝她逼近。 魏檀玉明明是有底氣的,但見了他這冷硬的神色, 腿不聽使喚, 被迫一步步往后退,直退到馬車壁上。 褚厲雙眼看著她, 伸手過來。 魏檀玉以為他要當眾非禮自己, 沒想到他伸手一把撩起她身旁馬車車窗的簾子, 探頭朝里面看了過去。 并沒有和她有任何肢體接觸,看著那里面堆積的箱子,他低沉著聲音說道:“原來在你眼里,本王為了爭權奪位可以不擇手段, 連自己的岳丈都不放過?!?/br> “刑部派兵來圍鄭國公府,他們的人在里面搜尋證據,府里的男女老少一舉一動都被看管著。你從里面出來,刑部尚書對你點頭哈腰。難道御史不是在早朝把證據呈給你的嗎?難道我父兄入獄的旨意不是你下的嗎?” “證據是先呈給了我,旨意不是我下的。父皇早就醒了!” 陛下的旨意?魏檀玉一時半刻難以平復激動的情緒,眼神里充滿了怒意。 “這里說話不方便。你無需擔心,若想知道更多,盡管來找我?!?/br> 事情發生的突然,褚厲此時沒有工夫跟她細說,疑云重重,只待撥開??粗箲嵉纳袂?,知道說什么都只會適得其反了,索性先行離開。 魏檀玉沒有找他,直接去往刑部大牢。 刑部的士兵攔住她,不讓她探監,任她把嘴皮子說破,甚至拿出錢財賄賂,依舊鐵面無私,不為所動。 魏檀玉悻悻折返,上馬車時,不遠處策馬駛來一人。 那人馬匹馭停得太急,揚起一陣塵埃,看得出是一路疾馳而來,迅速下馬近到跟前:“太子妃,秦王料定太子妃會來探監,也料定太子妃會碰壁,特命屬下前來帶太子妃進去探視?!?/br> 料定?呵——魏檀玉道:“有勞?!?/br> 尉遲隆上前出示秦王的令牌?!疤渝奖O已得到了秦王的允許,且末將會陪同進去,還請放行?!?/br> 兩邊的士兵們放下兵器。 尉遲隆帶著魏檀玉走了進去。 鄭國公父子被關在上等牢房。上等牢房里一般沒什么犯人,比起下等牢房,要清凈許多。一般犯了事的,像韓王,都直接被送去了下等牢房。 尉遲隆把她帶到牢房前面,屏退了左右,自己也退下,道:“太子妃,只有半個時辰的探視工夫,半個時辰后屬下再過來帶您出去?!?/br> “好?!?/br> 鄭國公父子暫被剝去了官員服制,還沒有換上囚服,因為罪名沒有坐實,未被定罪。 牢房里兩張床,床上放著棉被。父子二人衣裳干凈,臉上都沒有傷痕,看來沒有被用刑。 “玉兒,你怎么來了?”魏永安驚奇地看著meimei。他想,她此時,不是應該在趕往江南的路上么? “我聽說父兄下獄,就趕過來了,爹,阿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鄭國公不迭搖頭,重重嘆息一聲:“爹和李尚書此次是遭了人陷害啊?!?/br> “什么人?” “不知道是何人?!?/br> 魏永安跟她講起了前情。原來今日早朝,一名叫“姬仝輔”的新晉御史上奏秦王,彈劾鄭國公和李尚書,并拿出了他們書信往來的證據。 “爹從未留過和李大人往來的書信。李大人也只留了一封爹的親筆,是他當初剛進吏部時爹給他寫的寄語,都是些勉勵的話。那封信,至今都在他枕頭里。誣陷爹和他的人拿出來的全都是捏造的書信。但那些字跡,一眼看去,跟爹和他手寫的,一模一樣?!?/br> 魏永安推測:“要臨摹出一模一樣的字跡,那得花多少工夫?說明背后的人早就在設計了?!?/br> 鄭國公接著說:“但是……李大人也是一時糊涂。jian人在不久前拿著臨摹的爹的字跡和他見過面,說爹要他幫忙安排幾名進士的文官職務,他一口答應并照辦了,那幾名文官又多多少少和太子有些牽連,怕是意在針對太子啊。爹想了想,針對太子的人,最有可能是兩王,韓王也在獄中,那就只剩下秦王……” “絕不可能是秦王?!蔽河腊埠芎V定地說,“若是秦王,早朝上,秦王在聽了姬御史的彈劾后不會猶豫不決,他并沒有要將爹和我收監的想法。是陛下突然臨朝,在看了證據后才下了收監的旨意,秦王這時站出來提議關城門,同時讓宮中畫師照李尚書的描述畫出那人的畫像,全城搜捕。還有,住這上等牢房,也必是秦王跟刑部打了招呼的?!?/br> “不是秦王,那到底是誰?”鄭國公一陣長吁短嘆,“我年過半百,生平什么風浪沒見過,卻沒想到有朝一日遭人誣陷、百口莫辯?!?/br> 幾件事情一聯想,魏檀玉恍然明白過來。難道自己是真錯怪了褚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