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人間絕色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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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聽聞消息的皇后也趕來了床前。 皇帝沒醒?;屎笕滩蛔】藓砍隽寺?。 陳緹進來請二人出去,說皇帝需要靜養。 皇后瞪他一眼,不敢在皇帝床前喧嘩,走出去才威嚴十足地說道:“陛下病重,不能理會國事,太子身為儲君,理當監國?!?/br> 陳緹仍堅持為秦王說話:“可陛下口諭讓秦王監國?!?/br> “太子才是儲君,若讓秦王監國,滿朝文武心中都有疑慮,越是在這種時候,越不能引發朝政內亂?!?/br> 褚厲道:“母后放心,兒臣也不想擔此大任,只是父皇已讓陳緹傳了口諭,滿朝都知道了,兒臣也不敢違抗圣意。父皇只是睡著了,很快便能醒來,母后若是覺得兒臣監國不妥,大可等父皇醒來向他提議更換成三哥便是?!?/br> 門外的內侍進來稟道:“秦王殿下,左右千牛衛和左右領軍衛四位將軍到了?!?/br> “進來?!瘪覅柨粗屎蠛吞铀涂停骸皟撼家退奈粚④娮h論軍政要事了,還請母后和三哥移步?!?/br> 皇后無話可說,只能和太子一起離開。 早朝,以太傅為首的朝臣對秦王監國頗為不滿,但皇帝下了口諭,他們又不得不遵從。 褚厲讓陳緹當朝宣讀河湟節度使發來的密報。 眾臣紛紛嘆息,太傅更是痛心疾首。太子料的對,韓王事辦不成,但太傅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韓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竟給辦砸了。 這一通濫殺無辜,西羌殘余勢力結盟,卷土重來日必懷著天大的憤恨,只怕不久又要和大越開戰,百姓隨之遭殃。 褚厲知道太傅這群支持嫡長子的老臣心里不服,說道:“諸位放心,父皇龍體并無大礙,只是需要靜養一段時日,不宜過度cao勞。諸位聽了密報后心里應該明白,西羌人這次被韓王徹底激怒,又結成了同盟,很快就會集中勢力攻打河湟泄憤,父皇才讓本王監國,以便本王全權應對此事。重要的決策,本王仍會呈給父皇決斷?!?/br> 眾臣也無話可說了。畢竟在應對西羌人的事情上,再無人比秦王更有能力。 長安城外,晨霧朦朧。曉色里,韓王凱旋的隊伍緩緩行進著。 延機策馬并在韓王身側,一路都在拍韓王的馬屁?!暗钕麓诵?,將西羌一網打盡,助陛下實現了河山一統。今日面見了陛下,陛下必定對殿下大加獎賞?!?/br> 韓王笑道:“都是你獻的好計策。本王真是沒有想到,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情,竟讓太子秦王和太傅看得如此復雜。說起來,本王有今日的功勞,還要感謝秦王。謝他當初沒有趁勝追擊,把西羌趕盡殺絕,給了本王立功的機會?!?/br> 到了皇城外,延機與韓王分別:“陛下一定會厚賞殿下的?!?/br> 韓王看也不看他,領著同去的一名將軍,一起入了宮門。 大明殿里,早朝正在進行。 內侍突然進來通傳:“秦王殿下,韓王殿下回來了?!?/br> 褚厲停下來,不繼續說了,點頭示意讓韓王進殿,群臣都往殿外看去。 韓王兩只腳跨進殿內時,他察覺這兩旁的文武官員都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歸來前他已經修書到長安,這些人定然已知道了,所以才對自己這樣矚目。他昂首挺胸地走進了殿中。 龍椅上空空的,沒有他的父皇。韓王很快掃到了龍椅之下設了一張幾案和麒麟椅,坐著的人正是秦王褚厲。 韓王覺得看著自己的褚厲此刻的表情是:笑里藏刀。 “五弟辛苦了?!瘪覅柶ばou不笑。 太子都站著,秦王竟緊鄰著父皇的龍椅坐在御前?這是怎么回事?“父皇呢?四哥怎么坐在這里?” “五弟有所不知,父皇之前收到了一份密報?!瘪覅栱樖謱⒚軋髞G去他腳邊,“得知了五弟的豐功偉績,情緒有些激動,暫時將國事交由本王處理。這些,都是數日以來滿朝文武彈劾五弟的折子?!表樖忠粨],將案上堆積如山的折子也揮落過去。 “不是這樣的?!表n王看了密報,也看了一些彈劾的折子,辯解道:“羌人已被本王率領的精兵殺絕了。本王臨行前,讓河湟節度使派兵從速進駐西羌領地。如此一來,西羌的土地就都是大越的了,定是河湟節度使沒聽本王命令。本王要見父皇?!?/br> 太子忍不住道:“五弟還是想想怎么贖罪吧。父皇派你是去言和的,不是去濫殺無辜的。你激起了西羌人前所未有的憤怒。西羌殘余勢力已經結成了同盟,對河湟蠢蠢欲動,想不到你不但沒有意識到錯誤,竟還沾沾自喜?!?/br> “我要見父皇?!?/br> 褚厲看了眼跪在韓王身邊的右武衛將軍,問:“你隨韓王同去,為何不阻止韓王?” 右武衛將軍磕頭道:“屬下勸了,韓王不聽,派人將屬下綁起來了,還拿劍比著屬下的脖子。屬下愧對陛下,想著面見陛下之后以死謝罪?!?/br> 褚厲又問褚殷:“韓王知罪嗎?” “你敢處置我?我要見父皇?!?/br> “本王處置韓王,韓王不能心服。那就暫將韓王押入大牢。等父皇醒來定罪?!?/br> “褚厲,你混賬!父皇沒有發話,你敢將我收押?”韓王叫嚷著,被兩名將軍上前拖出了殿外。 陰暗潮濕的大牢里,周遭響徹犯人的鬼哭狼嚎。褚殷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重生一世,竟然又落得了個蹲牢獄的下場,還是拜褚厲所賜。他明明對許多事情已未卜先知,想不明白為什么就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夜里,褚殷在草垛里翻來覆去,仔細盤算自己連連失利的幾件事情,直到三更才終于開了竅,這幾次失利,都是聽信了和尚延機的話。 第二日一早,韓王妃第一個來看他,挺著孕肚的女人將膳食送進來,扒著鐵欄淚如雨下:“殿下放心,妾身會想辦法救殿下出去的?!?/br> “就憑你?”韓王鼻端嗤笑了一聲,冷冷問道:“延機在哪?叫他來見我?!?/br> “法師已不知去向?!?/br> 果然。自己是中了jian計。延機不是褚厲的人,難道是太子安插的人? 呵——好在自己重生一世,知道些前世的事情,手里還有一張關鍵的底牌。 “你回去告訴張幕僚,按照本王和他之間商定的計劃行事。他很快會交給你一些東西,等父皇醒來,你想辦法,呈到父皇面前?!?/br> “好?!?/br> 韓王握住她的手道:“我能不能出去與你和孩子團聚。全在你了?!?/br> 韓王妃含淚點頭:“妾身馬上就回府去?!?/br> 延機屢次設下有漏洞的圈套,但有一點是說對了,魏檀玉是褚厲的軟肋,且是太子的女人,他要用她來狠狠打擊太子,也要讓褚厲方寸大亂。 第56章 . 預言(晉江獨發) 你這胎生的是龍子…… 太子這幾日入宮頻繁, 魏檀玉從他那里得來消息?;实厶K醒了,但說不了多久的話,當著皇后和太子的面, 依然口諭秦王監國。 太子提到這事時,表面上若無其事,三言兩語輕松道出,過后自嘲地笑了笑,侃道:“太子妃,你說,父皇是不是很快就要廢了孤立四弟為太子了?” 這是前世的故事走向。她聽后沉思,太子也陷入沉思。前世的太子因為什么直接的理由被廢,她不記得了。太子卻記得一清二楚。 前世, 秦王與西羌一戰得勝歸來,帶回來的,還有西羌各部落的降書,降書中稱,西羌各族各部落從此以后甘愿臣服大越,年年進貢?;实鄞笙? 皇宮大擺慶功宴, 宴請群臣。 就在一群朝臣跟在秦王身后溜須拍馬的時候,太子和太傅聯名上了道奏折彈劾秦王的欺君之罪。 稱已得到確切消息, 秦王實際上以水土肥沃的河湟之地換了西羌各部一紙降書, 河湟之地門戶大開, 遍地都是西羌人,而河湟節度使已經不知所蹤,傳言說其誓死不同意迎羌人入內,被秦王秘密除掉了。 秦王此舉是為個人功名出發, 并非真心為了社稷萬民考慮。西羌也不過假意臣服,意圖先占河湟,再徐圖中原腹地。 太子和太傅懇請皇帝派人徹查此事。 皇帝當日召了太子入宮,問他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希望如何處置秦王。 太子堅定答:“秦王枉顧社稷和百信利益,個人權欲熏心,出賣國土,又濫用兵權殺節度使,欺君罔上,犯了數重死罪?!?/br> 皇帝卻什么也沒有說,叫他退下了,第二日再召了太子和太傅一起入宮。 太子沒有料到,奏折里提到的河湟節度使是日竟然出現在皇宮。 而他入長安,已于多日前秘密向皇帝修書稟過了。引羌人入河湟也是河湟節度使、秦王和皇帝早就秘密商議過的,目的是讓西羌人學習河湟人的稼穡之術,下一步,皇帝計劃讓河湟的軍民進駐西羌領地,帶去先進的農具,實地開荒,再引水通渠,以促進兩族融合。 同日,皇帝下旨廢太子改立秦王。廢太子理由兩條,其一,排擠兄弟,妒兄弟之功,同室cao戈,不仁不義,失了為君之德;其二,結黨營私。革去了太傅等人職務。 被廢了太子之位的褚荀從飛霜殿出來,看見紅彤彤的夕陽如一塊胭脂餅,正朝皇城外連綿的群山迫近。那一瞬間,褚荀淚流滿面。 “孤尋思著,自己好像也沒做錯什么?!?/br> 御階之下,秦王被幾個大臣簇擁著走上來,褚荀聽到他們議論紛紛,已經改口喚褚厲“太子”。 看見被廢的褚荀,一群人停了腳步。 褚厲和他相視著,隨口打了聲招呼,越過他朝前走。 褚荀堅定說道:“四弟,你把羌人引進河湟,就是在引狼入室。我不知道,你是真為社稷萬民著想,還是在為個人私利著想?!?/br> 褚厲停頓住,問:“三哥還有別的話嗎?” “有。行兵打仗,我不如你。玩弄權術,我也不如你?!?/br> 褚厲拔腿走了。 太子從思緒中回神,又自言自語:“孤尋思著,自己好像也沒做錯什么。父皇要拿什么罪名來廢孤呢?” “殿下不要胡思亂想了。應不會如此快的,事情都是不斷變化的,許多事情都和從前不一樣了?!蔽禾从褡焐先绱税参刻?,心里卻早已開始打起如意算盤。 紅蓼按照吩咐,把金銀珠寶首飾都清點了一遍,說:“太子妃,您的所有財物都在這了?!?/br> 魏檀玉一眼掃去自己都嚇了一跳,從嫁入東宮的第一日起,就開始瘋狂囤積金銀珠寶首飾。不到一年,竟囤了好幾個大箱子,這還不算鄭國公府給的陪嫁。 她走過去,翻了翻,道:“把那些稀罕的寶貝都挑出來?!?/br> 紅蓼撓頭:“太子妃,您的那些珠寶首飾件件都是稀罕的寶貝啊?!?/br> “我的意思是,那些稀世的,當世只有那么幾件的。拿去典當,當鋪老板一眼就能看出首飾主人身份的?!闭f著抓了一把,看著件件都熠熠生輝,珠光璀璨的,心想拿去典當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公主皇妃佩戴的,也難怪紅蓼為難,道:“罷了,首飾都先拿走吧?!?/br> 紅蓼不解她清點這些首飾是要做什么,一種犯了事要跑路的架勢。只好聽從吩咐把首飾箱子搬走。 魏檀玉又去查看其他的箱子,首飾真是不少,此刻她手碰的箱子設了幾個夾層,夾層下面也全是琳瑯滿目的玉鐲、金鐲、金釵的。自己動手去其中挑選,挑選完拿到一邊。 紅蓼翻出來一個空匣子,道:“盛這里吧?!币怀殚_,里面躺著一支牡丹花簪,紅蓼伸手拿出來道:“這木簪子不值錢,奴婢就沒有給您清出來?!?/br> “放那一起吧?!彼?,這是日后成為九五之尊的那人親手雕刻的,萬一將來有用呢,雖然用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兩人一起收拾了半天,才終于收拾好了,紅蓼又幫她轉移到隱蔽處藏匿起來,魏檀玉也再三叮囑紅蓼千萬不要讓第三人發現,即使太子也不能知道。完了,又讓紅蓼叫阿七進來。 阿七被領進來,知道太子妃是要問之前交代的事情,關了門道:“太子妃,去路已經探好,走大路的話需要十五日,如果不走大路要繞山路的話,也有幾條路線,但要多花上幾日?!?/br> 魏檀玉點頭,給了厚賞,囑咐阿七替自己死守秘密。 多日的思考,魏檀玉已經考慮清楚了。太子不守信諾,太后孝期結束就要和她圓房,而皇帝病倒,說不定很快就要駕崩。再等下去,無論是和太子圓房還是褚厲登基,她都脫不了身了。 最好的脫身時機便是此刻:皇帝病重,韓王下獄,太子秦王忙著爭位。 從前逃走對娘家親人放心不下,但此刻她能放下一大半的心了。因為憎恨鄭國公府的貴妃韓王已經失勢?;实鄄≈刈屒赝醣O國,秦王登基大勢已經明朗,兄長受褚厲器重,且父親也經自己提醒沒有和太子結黨,沒有同褚厲作對。褚厲很快就要登基,登基之后,也不會拿鄭國公府怎么樣,更何況,有兄長在。 當晚,魏檀玉坐在燈下,寫了兩封書信,一封給兄長,一封給爹娘,把給爹娘的那封也裝進了給兄長的信里。吩咐紅蓼次日給魏永安送去,并要她親眼看著兄長讀完。 紅蓼過了很久才回來,回來時帶了話給她:“太子妃,世子說希望你今日能回趟國公府,他和老爺夫人都想要見你一面?!?/br> “阿兄馬上把信轉交給爹娘看了?” “沒有?!奔t蓼說,“世子看后沉默了很久。太子妃寫給老爺夫人的信他說暫由他保管著?!?/br> “好吧,是該回趟娘家,你去回話,說我今晚就去,并留下用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