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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她的忽然出現嚇了一跳,卻又在看清了她的身形后冷笑了幾聲,幾位大爺及時地將他扯了回去,他卻一把甩開了這幾位的手。 “老子處理個家事,一堆人跳出來多管閑事!還有沒有天理了!” 他偏了偏頭,隔著趙思危瞥了一眼呂紅,只一眼,趙思??v使是不回頭,卻也感受到身后的女人條件反射地彈了一下。 很顯然,這男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她動手了。 “都給老子聽著!我今天就是當街把這個婆娘打死,也不管你們的事兒!都給老子散咯!” 口氣之大,心之狠辣,令人發指。 不可否認,冷靜如趙思危,在聽到他冷不丁冒出這句話后,心臟也一度有要跳出胸腔的沖動,她聽著耳旁傳來的砰砰心跳聲,咽了一口口水。 隨后,這逐漸壯大的圍觀群眾們就見到,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姑娘顫顫巍巍地從斜挎包里掏出了一個盒子,由于她的手抖得太厲害,等眾人看清那是個圓規之后,小姑娘已經手持著圓規尖端,一臉警惕地對著那個男人了。 圓規的尖端被月色照的直生寒光,裝著替芯的盒子被她失手打翻,零零散散的鉛筆尖散落了一地,在她的腳邊滾動了幾圈后趟入水灘。 趙思危雙手捏著圓規,半低著頭,一雙眼睛卻是惡狠狠地瞪著那個男人,大有與他殊死一搏的氣勢。 “我說過你敢動她一個試試!你敢打死她我就讓你當場陪葬!” 她的聲音因怒吼而破音,高聲的尖叫讓她有了咳嗽的沖動,她小時候得過肺病,身體不好,故而不能大聲吼叫,否則就會咳嗽不止。 可她卻也記得那時候自己高燒不退咳嗽不止時,正是身后這個女人用她單薄的背脊背起她連夜奔赴萬里求醫。 而那晚她在呂紅的背上迷迷糊糊地睜眼,隱約記得看到了一如今夜的明月。 是的,她是矛盾的,可是身后的呂紅又何嘗不是? 既然不愛,何苦又給出一絲溫暖,讓人無法狠的痛痛快快。 既然溫暖,又怎能對至親血rou痛下狠手,罵出的詞匯一個比一個不齒。 這一刻萬籟俱寂,如雪落山頂,這一刻月色鋪陳大地,微風裹挾著秋涼,吹的人忽生寒意。 趙思危從未有過這么失態的瞬間,上一世沒有,這一世也沒有,她以為她可以冷眼旁觀一切與她無關的事物,做一個不干涉歷史進程的過客。 但今天的事情告訴她她錯了,有些事情或許她應該插手,若是早點插手,才不至于有如此境地。 她是痛恨暴力的,可她今天卻用暴力保護了曾經對她施暴的人,趙思危一邊與男人對峙,一邊不斷的在心中審問自己。 或許是趙思危的神情看起來不太正常,忽然掏出的圓規讓她更多了幾分神經病的潛質,男人怕了。 他先是往后退了幾步,見趙思危沒有反應,便快速切換成了小跑模式,他一路跑出人群,還不忘回頭對她放了句狠話, “你給我等著!” “我等著!”趙思危隔著老遠,拾起腳邊的圓規盒,奮力扔向了他。 圓規盒很爭氣,不偏不倚,正巧砸到了男人的頭頂,發出了“砰”的一聲脆響。 這命中率,是身為趙思危軍訓指揮員的徐振山,看了之后都要夸神槍手的水平。 一個瘋子沒什么可看的,加之主人公之一的男人已經跑路,路人見沒意思,便也三三兩兩地散了去。 熱鬧散去,趙思危在一片冷寂中轉過身,以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向了呂紅。 那是一雙與呂紅有著八分相似的眼睛,可她卻分明見到趙思危的眼神已經一改平日的乖巧和善,此刻看上去無比猩紅。 因著這抹猩紅,她眼中這個剛上大學的女兒,正在與年輕時鏡中的自己逐漸重合,八分的相似也逐漸變成了十分。 不同的是,她的兇狠對的是自家人,而趙思危卻是為了保護自家人。 當然,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趙思危早就已經不把她當自家人了。 趙思危沒有多說,只淡定地將圓規放回挎包中,隨意地塞到了一本書里夾著,隨后她又朝著呂紅伸出了手。 呂紅的身子很重,趙思危拉她起來時一個重心不穩,兩人險些倒在了一起。 也是這一瞬,呂紅看懂了女兒眼中的情緒究竟是什么—— 那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眼神。 她本想做些解釋,卻又被這道眼神盯得說不出話來。 趙思危忍住眼中的酸澀,此刻,她的手還與呂紅緊緊握著,這個孕婦的手略微有些腫脹,卻有著驚人的冰涼。 是的,呂紅是高齡產婦了,趙思危開始思索,她懷著自己的時候,又是否是如今的模樣? 思及此,趙思危生生咽下了想要流淚的沖動,可是語氣卻有著壓不下的哽咽,那語氣又夾雜著幾分不解的情緒,她搖著頭問呂紅, “相夫教子,忍氣吞聲,這就是你身為母親,一度想要讓我過上的日子嗎?” 第30章 新創的馬甲來個小號壓壓驚?!?/br> 呂紅沒有說話,只是沉靜如死灰的臉上忽然多出了幾分笑意,那笑容夾雜著些許惆悵,但趙思危卻分明從中看到了幾分自豪與驕傲。 這明明是她父親趙豐年的專屬表情,這情緒本不應該出現在呂紅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