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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蹲在墻壁上,看著滿地的巨石斷墻,陷入沉思。 如果這個副本中真的有地下室,那么地下室的入口早就應該被她發現了才對。她至今沒有發現過通往地下的通道,說明那個入口大概已經被廢墟掩埋在下邊了。 “系統系統,客服客服……潘多拉?”她手指摳著腳下的墻面,試圖召喚外援:“在嗎在嗎,可以提供場外援助嗎?” 這個游戲中時時刻刻查看玩家游戲動態的那個存在在真實世界里到底是什么,千愿至今沒能弄明白,也不想去耗費心思糾結那些無用的事情。她獨自一人站在廢墟上,召喚了老半天,才看見眼前冒出了一個光屏。 【玩家需要什么樣的場外援助?】 千愿期盼道:“可以給我安排一輛挖掘機嗎?” 【該星球上的輻射波長會對機械造成不可逆轉的影響,挖掘機無法在白云星上行動。請玩家尋找其他方法?!?/br> 千愿失望地“啊”了一聲。 整顆星球上只有她一個活人,方圓百里寂靜無聲。不遠處的區域一片電閃雷鳴,千愿蹲了一會兒,從斜斜斷裂一半的危墻上跳下來,伸手試圖去搬腳底的巨石塊。 鐵灰色的石頭沒有挪動分毫,這個游戲顯然沒有給予玩家什么單手搬巨石的金手指。 ……這該怎么找到相冊里的地下室??? 千愿垂頭喪氣地踢了踢腳側的碎石,小石子咕嚕嚕滾開,掉落的地面處忽然一動。下一秒一只巨大的、染著血跡的尖銳鰲肢破開泥土,驚得她心臟一停,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破土而出的石灰與泥一并從那只螯肢上撲簌簌抖落,那跟老舊燈泡一樣昏黃渾濁的眼珠緩緩轉了一下。離的距離過于近了,千愿甚至能看見它螯肢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絨毛。 那只巨大的蟲子破土而出,然后就沒有動靜了,像是只想爬上地面來曬一曬太陽。 它的身后留下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洞,但這兒不是高危輻射的無人區,蟲族活動太頻繁了,那個地洞沒過多久就會被因其他蟲子而坍塌的石塊掩埋,再也看不見入口。 一個念頭忽然閃過腦海,千愿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手就有了自己的意識,伸手去抓住那只蟲子的螯肢。 那奇異的觸感激得她一顫,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冒出來了。 ——但如果利用好這些蟲族,或許可以在地底穿梭。 千愿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不適,爬上蟲族的軀殼,跪坐在它的兩只翅膀中間,手緊緊抓住它的絨毛。 這只蟲子曬夠了太陽,舒展四肢、翅膀撲棱棱一陣輕顫,像是伸了個懶腰,終于又回到地底。潮濕泥濘的土壤被它的尖利螯爪破開,暗不見光的地下世界伴著一股說不上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 小光人拽著它的絨毛,半個身子都要被吹得飛起來,甚至有點兒暈頭轉向——千愿覺得兩行寬面條淚都要順著自己的臉頰下來了。 在玩這款看似休閑治愈的養成游戲之前,她根本沒有想象到有一天她會在游戲中乘蟲翱翔。 地下的世界并沒有千愿想象中的狹窄擁擠,四處都有被蟲族破開的通道與洞xue,整個地底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這也是這些蟲子被譽為星球蛀蟲的原因之一,它們會從內向外地將星球腐蝕干凈。 不知道在泥土間快速穿行了多久,小光人“咚”一下撞上了一面看不見的空氣墻,從那只蟲子的身上掉了下來。 千愿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那只蟲子越鉆越遠,直至一點兒都看不見了。 在副本里實在待過太多天了,她知道這面墻代表著什么,她來到了這個副本的邊界處。 千愿轉過身。 她還有點暈,暈車也暈蟲。如果現在是高級投影,她的臉估計都能白得跟剛刷完的墻面一樣。 眼前是縱橫交錯的泥洞,條條道路錯綜復雜,都通往陌生的地點。在這個地方留印記也不現實,就算在墻上劃上一道,沒過多久就會被其它蟲子給掩埋了。 千愿拍了拍手心的灰,雙手合十,小幅度前前后后地晃了晃。 “崽崽保佑,”她小聲念叨著,“崽崽爸爸mama也保佑,歐氣附體!這都好幾個月了,讓我快點兒找到線索吧,求求啦?!?/br> - 岑寒沒有帶著一身傷回家。 他剛剛獲得了重新走路的權利,身體不可能比那些混混健壯。但他也不是從前那個破罐子破摔對自己身體都不管不顧的岑寒了,怕她擔心難過,上學前就做好了防身的小道具,揣在褲兜里。 沒多大攻擊性,沒法讓人流血,但也能讓那些小混混吃上苦頭。 那個黃毛混混被他掀在地上的時候還吱哇亂叫,罵他賊,罵他不男人,打個架還要借助外力。這幫人三番兩次圍毆別人的時候倒不記得這番話了,岑寒嘲諷都懶得,沉默兇狠地按著他揍。 但打架終歸不可能毫發無損,他下巴破了一塊,手臂腹部也一片淤青,紫黑色的一片印子看著頗為嚇人。岑寒放學后就先去了趟雇傭兵酒館,找簡哥借了醫療噴霧,等傷口不大明顯了才回的家。 干架時那些混混都沒好話,注意到他在意他父親,揪著不明不白死去的岑霄遠一陣辱罵嘲諷?;丶視r岑寒半點都不覺得解氣,陳年埋在心底的郁結還更深了些。 父親沒有叛變,卻被千夫所指,成為了星球的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