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作者有話要說: 更。。。我更。。。 第33章 活死人rou白骨 6 袖 夜色,黑得深沉,讓人有些迷惑,迷惑這個世界是否只有黑暗,從來不曾見到光明。而當每一個人都這么想這么覺得的時候,天際一抹白悠然滑過,若流星隕落。幾個起落,停留的地方是一片梅林,暗香流動,輕輕的一絲一絲。 出來吧,費了這么大周章引五爺到這里來,別告訴爺,閣下只是想和我白玉堂在月下賽跑。白玉堂現在火氣很大,先前他本來在貓兒的房間,好不容易腦子里總算是可以暫時不那么絞著為貓兒的事情疼,可以稍微的睡一下,結果,才閉上眼睛就聽見有微弱的呼吸從房頂上過去,然后一股氣息故意的引著自己追了出去,是故意的放著一絲微弱可以讓自己尋到的感覺,不做停留的帶了自己到這個地方。 白五爺果然非尋常人。這樣也能追到我。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年輕女人,音質甜美,嬌俏可人。 姑娘,何必如此神神秘秘,若是不肯現身,白某告辭。正打算轉身走人,就聽見輕微的衣衫落地的聲音,嘴角牽了一絲笑,也不回頭,只是抖開手中的扇子,接了洋洋灑灑落下來的梅瓣,在鼻子邊一嗅,抖落了一地的殷紅,印著雪地蒼茫的白。 白五爺,大冷的天,帶著扇子?是一個全身都裹在紫色衣衫中的女人,很是嬌小。 依舊沒有轉身,收了扇子握在左手,右手摘下一朵捏在指尖,那紅,如同貓兒柜子里的衣衫。貓兒 白五爺,公孫先生在我家做客。 臉色一變,回頭的時候眼光里多了一絲陰霾:你是什么人? 女子提起手中的燈籠,照在自己臉上,那張臉白玉堂很熟悉,他見過這個女人,只是,他初見她的時候,她的臉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 袖越! 五爺果然是好記性,正是袖越。褪下斗篷的帽子,是一張很美的臉,一雙鳳目帶著魅惑,笑得玩味。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敵人。袖越一直在笑,因為她無所畏懼,眼前這個人的心早就亂成了一團,不會是她的對手,就算真的打不過白玉堂,就憑著她們拽著展昭的命,她也不會有危險。 哼,敵人?那就納命來。 白五爺,這么快就把展昭忘了?還是五爺這么快就忘記了rou白骨已經被毀了?或者,五爺不敢冒險救展昭? 終究是再沒有提了劍刺進那一動不動的人心臟。 展昭,你能救他? 不能。 那你就得死。 你能,有人知道方法,不過不是我。 那個人是誰?拽著手心的劍柄,白玉堂心里升起一絲希望,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他還能救貓兒,還有辦法,只要找到貓兒就有辦法,總能找到貓兒,還可以有辦法,自己還可以救他 我還會找你,公孫策在我家做客,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讓他回開封府。想要救展昭,就不要干涉我做任何事情。說完,帶上帽子,轉身輕輕躍起,驚落了紅梅滿地,如血 站??! 只知道不能讓她走,救貓兒的希望,必須留在自己的身邊,絕對不可以放她走。提起十二分真氣追了上去,堵了袖越的路。 五爺自然能攔住我,不過五爺大概不會對袖越的尸體感興趣。既然我說了會找你,五爺自然不用擔心。 好,我答應你,什么時候送公孫先生回開封府? 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你能不能找到你的貓?我記得鬼娘手中的活死人可是被動過手腳的。五爺,咱們就來打個賭,這一個月以后你還會不會救展昭,或者咱們來賭展昭會不會為了自己活命,罔顧五爺您的性命。 好,我白玉堂跟你賭,若是公孫先生回來時和他去府上之時有哪怕一點區別,我想姑娘是知道我五鼠并非酒囊飯袋。 我說過公孫策是在我家做客。啊,忘了告訴你,我家的醫學典籍不比皇帝家的少。 如此最好。轉身離開,再不愿做停留,他白玉堂現在很火,有辦法他去無從下手,對方拿著貓兒的性命威脅他,偏偏他真的輸擺不起,一點也輸不起。 貓兒,白玉堂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動了手腳的蠱,那會怎樣?你會不會已經不會的,絕對不會 貓兒,你到底在哪里? 回到開封府貓兒的房間,還是熟悉的一切,簡單的擺設,深藍的被褥,可呆在這么個他白五爺一向看不上眼的地方,竟然是如此安心,有貓兒的氣息,對呀,僅僅是因為有貓兒的氣息。 一直坐到天微微亮起來,把晚上的事情都給幾個哥哥說了以后,白玉堂牽了馬就要繼續找人,想起袖越說的那些話,他心里堵得難受,這種什么都是未知,什么都不在控制的感覺已經快要讓他發瘋了,可是如果他現在亂了分寸,那么貓兒要怎么辦?還有什么地方沒找呢?還有哪里是自己沒去找過的地方?袖越,她到底是什么人?不是鬼娘的徒弟嗎?為何稱呼鬼娘的時候如此輕蔑?那張臉,很熟悉,似乎不只是帶著疤痕的時候見過,還有什么時候自己也見過呢?想不起來。 信馬出了開封,依舊不知道到底該去什么地方,一個月的時間,還能去什么地方找呢?貓兒常州老家已經沒有親人,何況自己去過,也在貓兒父母墳前發誓一定要救貓兒,江湖上的朋友都說完全沒有展昭的消息,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找?貓兒的師門自己沒去?可是,貓兒的師門究竟在什么地方?仔細的回想和貓兒在一起的時間,似乎自己問過一次,貓兒也只是說,師傅是在他家中教導武藝的,他并不知道師傅名號。后來隱約聽貓兒提過他師傅好像是從天山上來。天山?自己的師門也在天山,可是天山千峰,奇人無數,貓兒的武功路數除了輕盈健俊些,并沒有特別明顯好認的招式。低頭再想了一想,策馬往著天山疾馳而去 千峰,就是萬峰,我白玉堂也一定要把貓兒你找出來何況,師傅精通岐黃異術,說不定能有辦法救貓兒,哪怕這希望微弱得看不見,也不敢放棄,不可以放棄。 師傅,徒兒實在不想師傅為我cao心。展昭醒過來的時候,上官熙正在床邊坐著,牽了右手腕子聽脈。 一眼瞪了自己這個徒弟,昨天晚上是他看見展昭第三次蠱毒發作,金色的血液像是要沖破血管,而原本俊朗的展昭,疼得五官扭曲,面色慘白,體溫高得不正常。這種痛苦他沒承受過,可是他見過,二十年前就見過,不過似乎有什么地方是不同的。 可好些了?脈象正常,夢甜能讓展昭安睡,同時能讓他體內的蠱蟲也稍微的安睡。只是,終究不是長久之策。第一次看見昭兒蠱毒發作的時候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只取了幾滴血液,泛著冰寒的金光,試著用不同的藥來控制這血顏色正常,可是五天時間轉眼就過去了,沒有辦法,完全找不到頭緒。 師傅,徒兒知道自己的情況,徒兒不愿師傅如此憂心,徒兒 昭兒,你什么都別說,還有希望的,為師絕對不會罷休。孽緣啊。你好好休息,有事叫采辛。切記不可受熱受寒。 點了點頭,展昭心里一片的混亂,師傅一定是瞞了自己什么,中蠱到現在,近兩個月時間,他感覺到身體越來越明顯的變化,特別是那日和玉堂在山洞里蠱毒發作以后,身體虛弱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多的時間他得用來睡覺。本來是想著來能好好伺候師傅一年,卻變成了師傅為自己奔波。慢慢起身,看著滿室明亮的白,雖然不知道大師兄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但是這白讓他安心,讓他有些難舍。師傅不準開窗子,說他一定都不能受寒了,于是,幾乎每一天他都在這房間里,窗子外面應該是梅花,絢爛的紅梅,可惜,為了不讓師傅再憂心,他不能看,只能想著那一季的燦爛玉堂在做什么呢?一個半月了,大概時間再久一點玉堂就能忘了自己了,滿腦子都是玉堂,第一次遇見的囂張,日復一日的死纏爛打,被自己小小算計以后的不甘心和寵溺肩并肩的搏殺,陪伴自己東奔西跑的無怨無悔,定情時候的深邃,吻著自己,為自己而迷亂的nongnong的愛,全部都是玉堂,閉著眼睛,睜著眼睛,玉堂的臉都會從腦子里一閃一閃的跳動。撫摸著畫影,黃色的劍穗是自己的巨闕上的,畫影,有玉堂的溫度,有玉堂的冷厲,有玉堂的明亮的白畫影?對了,巨闕是師傅送自己的寶劍,如今自己手上拿的是畫影,那么,師傅怎么會沒有問一聲? 二少爺,喝藥了。正為這樣的問題納悶,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自然是采辛,手上端的玉碗中飄來自己很是熟悉的味道,清淺的苦澀。伸手接過,一口飲盡,這種藥他每天都在喝,雖然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好像喝完以后會覺得血液流通很多,想來師傅為自己配藥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二少爺,先生說要你什么都別多想,好好的休息,一定會有辦法的。 展昭不孝,本想著好好服侍師傅,結果卻累了師傅和你們兄弟。 二少爺,別這么說,先生怎么可能看見二少爺受苦。采辛說完話,把藥碗收到桌上,然后就想出門,突然看見展昭之前放在床頭的劍,咦?這劍?畫影? 采辛?你認識畫影?很疑惑,這個孩子怎么會認識畫影?還有,自己在山上已經半個月了,師傅和兩個童子對師門的其他人都一字不提,對自己這個大師兄更是到了避而不談,這 哦,先生有名劍冊,我在冊子上看見過。二少爺,我告退了,你好好休息。 采辛都認識畫影,師傅沒理由不認識呀,這間屋子,天山,畫影那個神秘的師兄不可能是終究是不敢再多想,再加上藥里似乎有安眠的成分,很快,展昭就睡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兩只可能也許應該快見面了。。。。 第34章 活死人rou白骨 7 這 你到底是什么人?自從被抓到這么個地方,他公孫策就再也沒見過陽光。早就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天。 我不會害你,我說過,把這房間的所有書都看完你就可以回開封府。 為什么? 你只需要看,我想先生多看些不是沒有好處的,這里全都是講如何養蠱解蠱,大內宮廷也沒這么齊全。放下手中的干糧和水,再把一把蠟燭也放在桌上,來人依舊出了門放下機括,微弱的燭火照映下,是滿室的書架。 坐在床邊,伸手拿過書,不能否認這里很多他需要的知識,看完這些書一定能找到救展護衛的辦法,可是,不知今夕何夕,大人,還有開封府到底怎么樣了? 天山千峰,奇人高人,江湖隱士數不勝數。 找不到,依舊沒有找到,眼看著離最高峰落雁峰越來越近,始終都沒有貓兒的蹤影,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能去什么地方?他怎么可以消失得這么的徹底。貓兒,要怎么才可以找到你?至少你該讓我陪在你身邊 冰雪常年不化,遠處入目的紅梅真的很像貓兒的衣服,日移西,一種金黃鋪天蓋地,如同極樂 到達峰頂小院的時候,月亮明耀,月光皎白,紅梅在月色中清幽冷冽,香淡而馨。 院門沒有關?這么晚了,門沒有關?走進院子里,首先看見的是自己的房間點著燈,空氣中似乎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師門啊,好多年沒有回來了,三年了?還是四年了? 大少爺? 聲音是從身后傳出來的,轉回頭,就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手里端著一個托盤,盤子上蓋了一片紅綢。有濃烈的苦香味道。 茗茶?長這么大了?這孩子應該就是當年的茗茶,那個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不點也這么高了。果然是多年沒有回來過 真的是大少爺,大少爺,您回來了!回身把手上的托盤放在身邊的石桌上,飛撲進白玉堂懷里。 摸著這個高了許多的孩子,白玉堂心里有些痛,果然,回到熟悉的地方,面對最親近的人,連自己也容易感傷。抬手擦掉茗茶眼角的淚:師傅呢?夢兒回來了沒有? 先,先生,大,大少爺,你現在回來做什么?突然想起了什么,頓時一驚,糟了,怕的就是大少爺和三小姐回來,偏偏這會兒真就回來了,怎么辦。 你結巴什么,我不能回來?還是那老頭說了不準我回來?對了,我房間點著燈做什么?誰在里面? 望著面前這個臉色看起來不怎么好,脾氣本來就不怎么好的大少爺,茗茶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茗茶,你還在干什么?還不把藥拿進來。那誰誰誰,給我在外面好好站著。 哦,好的,先生。大少爺,這端起托盤,看了眼面前明顯已經臉色難看的大少爺,終究還是不敢多說,轉身就進了屋子。 看著茗茶進屋,但是,那老頭有必要說自己是誰誰誰嗎?還有,藥是要給誰的?有人受傷了嗎?看這個意思是,而且好像傷者是在自己房間養傷。聽話站著不動,那就不是他白玉堂,于是抬腳就進了屋子,只是才到自己房間門口就被正從里面出來的師傅堵了,糾了耳朵拖到大堂,你小子舍得回來看我老人家了? 師傅,我為什么不能回自己房間。 上官熙看著面前這個徒弟,是真的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一直猶豫要不要讓玉堂知道,現在自己這個徒弟突然回來,倒真的是讓他沒了主意。昭兒的脾氣他清楚,若是知道了和白玉堂的關系,恐怕連自己身邊他也不愿意呆了,可是這白玉堂現在哪里還有當初的影子,整個人憔悴得讓他心疼,果然是冤孽二十年的冤孽。 老頭子,你想什么呢?你徒弟是不是還是依然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死小子,你坐好 先生,先生,二少爺采辛的聲音從里間傳出來,緊跟著聲音出來的是一臉驚慌的兩個人。 怎么了? 窗子開了,二少爺,二少爺不見了。大少爺的畫影也不見了。 什么?上官熙正打算追出去,結果,身邊白影滑過,速度遠在自己意料之外。死小子,怎么以前自己不知道這個徒弟的輕功這么好。只是一切真的就只能順其自然了,既然玉堂已經追出去了,以現在昭兒的情況,玉堂是沒有理由不能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