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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姐未理自己,冬葵便喃喃自語,“該不會前姑爺良心發現,知道我們小姐的好了,跟謝大人吃飛醋吧?!?/br> “休得胡說!”沈珞珞冷了眸子。 冬葵趕忙閉了嘴。 第63章 一行人到了順天府后,便被帶到了府衙大堂。 衙役們分兩排站定,手握刀柄,眉目森嚴。 傅承之坐在明鏡高懸匾額下的太師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面站著的幾個人。 輕輕扣了扣桌案,“沈老板,你先說說,為何指認周小姐為買兇刺殺你的兇手?” “因為那只蘭花印記?!鄙蜱箸筮呎f邊指著王嬤嬤腳上的鞋子。 王嬤嬤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暗道不好。 與那殺手接頭時,竟忘了換鞋子了。 她心慌極了,趕忙將腳往裙擺里收了收。 “曹典史,去檢查那嬤嬤的鞋子?!备党兄淅涞?。 “是,大人?!?/br> 王嬤嬤在曹典史的逐漸逼近下,心虛的連連往后倒退,生怕鞋子被人拿走。 她口中還不停的胡亂呼喊著,“大人,老奴是被冤枉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大人明鑒?!?/br> 即便是到了如此境地,她都忍著不去看周云芝。 處處想要維護她。 但是衙門里的官差對這種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見她這般不配合,二話不說抽出刀飛速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略微一使勁,王嬤嬤便被壓制跪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旁側的周云芝面上卻是一絲表情也無,看她似是在一個陌生人一般。 曹典史湊到那鞋子跟前兒看了兩眼,點了點頭。 而后站起身,朝傅承之拱手,“稟大人,確實如沈老板所說,這位嬤嬤的鞋沿上有一道蘭花印記?!?/br> “很好,證據確鑿,堂下罪婦你可認罪?”傅承之質問道。 王嬤嬤卻還是拒不認罪,大聲反駁,“就憑她一句蘭花印記能證明什么?我還說她故意栽贓陷害呢?!?/br> “就是,大人,這商女就是在栽贓陷害,我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可能去□□,簡直是謬論?!?/br> 周云芝忽然想到昨日逃回來的兩個殺手前來復命時,已經被同光給解決了,便覺他們也沒什么實質性的人證。 干脆站出來為嬤嬤辯解。 “肅靜,公堂之上勿喧嘩?!备党兄昧饲米雷?,“將人犯帶上來,誰有罪誰無罪,稍后自然明了?!?/br> 周云芝瞳孔驟然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傅承之。 她想,難道同光這次失手了嗎? 驚慌之中,她向謝齊玉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但是謝齊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拒絕了她的請求。 他其實很想第一個站出來捉拿周云芝的。 但是,一想到父親被困邊境,便不敢明目張膽去做。 梁帝曾下旨,將必須常年駐守邊境之地,非下詔,不得私自回京。 違者,視為謀逆重罪。 外人不知,梁帝初期瘋狂提拔周太尉,目的便是為了掣肘謝家的勢力。 兩家相距不過一條街的距離,早先又有往來,他便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再讓他做出與謝家交好的假象,以便監視,壓制他們。 可謂是用心極深。 心腹之臣,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梁帝。 這一點令他很是被動。 如今距離父親回朝遙遙無期,他也不敢做得太過,怕稍有不慎就害了父親。 很多事情,只能在暗地里策劃,趁人不備時動手。 沒過多久,黑衣人便被押解了上來。 兩個人身上傷痕累累,衣服上還殘留著褐色的血跡,看上去已經干了。 手腳上皆帶著鐐銬,每走一步,就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王嬤嬤一看那兩人便慌了神。 傅承之肅聲道:“看仔細了,這婦人是不是那日與你們接頭的人?!?/br> “是,大人?!?/br> 黑衣人朝他拱了拱手,鐵鐐銬碰撞時就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響。 二人將六神無主的王嬤嬤從頭到腳,來來回回的看了三遍。 “稟大人,就是她?!?/br> 傅承之點點頭,正色道:“很好,證據確鑿,王氏,說說吧,是誰指使你做的此事?” 王嬤嬤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嚇的癱坐在了地上。 她不住的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大人,一定是他們弄錯了?!?/br> “事到臨頭,還敢狡辯,來人,上拶刑!” 話音一落,便有兩個衙役,帶著刑具上來了。 王嬤嬤連跪帶爬的撲到了周云芝的腳下,抱著她的燙金百褶衣裙,悲戚的求道:“小姐,老奴不想死,求您救救老奴吧?!?/br> 聲淚俱下,哀哀欲絕。 但是卻無法激起周云芝的同情心, 殊不知,她心心念念的小姐已經將她當作棄子了。 恨不得離她遠遠的,又怎么會想著去救她。 她佯裝無辜道:“走開,不要碰我,這事我什么都不知道?!?/br> 王嬤嬤還盼著她救自己出泥沼呢,卻不想照顧了大半輩子的小姐竟然說棄就棄了。 她不甘心。 又再一次抱緊了她的衣裙,乞求道:“小姐,救救老奴,看在老奴照顧你這么多年的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