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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裝扮竟與小知有幾分相似。 他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冷冷道:“換了,你不適合這個顏色?!?/br> 在他心里,許知怡是配得上所有美好的女子。 像這般美好的東西別人都不配擁有,尤其是面前這個女人。 他從她的身旁走過去,周身散發著涼意,讓沈珞珞十分的不適。 即使現在被這暖暖的陽光包裹著,她也感受不到一絲絲暖意。 只覺一股逼人的寒氣從腳底往上涌,通往四肢百骸。 “還有,我的事不需要你來cao心,你只管做好你的御史夫人即可?!?/br> 神思恍惚間,又聽得背后傳來傅承之的聲音,居然比方才還要涼薄。 這句“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cao心”久久縈繞在沈珞珞的心頭,無法散去。 像一根刺,扎的她避無可避。 她撫摸著身上這套略顯寒酸的衣裙,暗自神傷。 想著,也沒有穿過于花枝招展,也未曾在臉上施任何粉黛,就只是換個顏色,怎么就又礙他眼了。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昨日絕不是只有意見不合這個原因,定然還有其他緣故。 否則,怎么也無法說通他的這番變化。 雖說往日他對自己也不甚熱情,但也不至于將她當做陌生人。 若是究其根本,還得需要自己親自去查查原因。 她想了想道:“今日要去母親那里請安,不能再穿素衣白裳了,否則又要在傅家列祖列宗面前跪上三個時辰了?!?/br> 她定了定神,大步進了屋子。 傅承之微微頓足,神情微動。 不過也就只剎那時間,他便又恢復如常了。 而后便有丫鬟送來早食,兩人就在別別扭扭中吃完了這頓各懷心思的早飯。 沈珞珞隨意吃了兩口稀粥,便將碗筷放下了。 她心里擱置了太多問題想要得到答案,以至于吃飯都失了胃口。 躊躇了了半晌,才向他問道:“夫君,昨夜為何沒有回來,是歇在了酒樓嗎?我都擔心了一整夜?!?/br> 傅承之捏筷子的手驟然顫抖了一下。 聽她說到酒樓,他覺得似乎有些對不住沈珞珞。 畢竟她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她為自己擔心了一夜,而他卻在抱著別的女人…… 但是只要他有了這樣的念頭,就立刻想起了昨夜許知怡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 她訴他不把她放在心上,訴他不在意她,他就立刻將尚存的一絲不忍拋到了九霄云外。 與此同時,在他心里許知怡才是他傅府正正經經的少夫人,而沈氏只是個暫時的替代品這件事,牢牢的釘在了他的心口。 如此一來,他便再也沒有了心理負擔。 毫無感情的道:“與同僚一同飲酒,醉了便宿在酒樓了?!?/br> 話畢,放下碗筷,只身踱步去了書房。 動作一氣呵成,連讓沈珞珞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偌大的房間只留下沈珞珞一人呆坐在飯桌前,目光呆滯的望著那幾疊小菜發呆。 望著望著,她的眼前便開始模糊起來,桌子上的碗碟也開始出現重影。 緊接著眼眶一陣酸疼,便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的粉頰上滾落下來。 啪嗒! 帶著熱氣的淚珠滴在她的手背上,暈開成了一朵無色的花。 “小姐,你怎么哭了?” 冬葵趕緊掏出絹帕給她擦拭著臉頰,卻被沈珞珞擋開了。 她伏在桌上狠狠的大哭了一場。 冬葵在一旁急的都快跟著哭了。 她不停的安撫著小姐消瘦的后背,心里將姑爺狠狠的問候了一遍。 “冬葵,你看我眼睛腫了嗎?待會兒還要去給老太太請安呢?!?/br> 她突然想起來早晨丫鬟送來的信,說老太太今日想多睡一會兒,等她起身了再來尋她過去。 這都過了這么久,老太太該是要遣人來喚她了。 她再哭下去,恐怕是連胭脂水粉都遮不住這紅腫的眼睛了。 撩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深深的嘆了口氣,抬眸望向冬葵。 “我眼睛是不是腫的很厲害?” 冬葵瞪大眸子看了看她的眼睛,搖了搖頭。 “眼睛倒是還好,只有一點點紅腫,胭脂興許能遮得住?!?/br> 話畢,她又悲戚道:“小姐,你以后可別再這么折磨自己了,你這哭的婢子都快心疼死了?!?/br> 沈珞珞微微點了點頭,再沒有說話。 聽著冬葵在耳邊絮絮叨叨,她的思緒又飛出了天際。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沈珞珞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錢有錢的。 怎得他就如此看不上她,還要無時不刻的給她臉色看。 作為她的夫君,夜不歸宿也就罷了。 她不過問了一句,那人就立刻甩臉色走人,她做這些不都是因為關心他嗎? 做他的妻子都卑微到如此地步了,他到底還有何處不滿意的。 第10章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遍T外忽的響起了秋蓮的叫喊聲。 沈珞珞正在妝臺前給自己修著妝容,纖長白皙的手指上捏著一支蘸著胭脂的筆在眼窩下方輕輕涂點著。 被這冷不丁的叫聲驚到,手一抖,那筆直接從眼窩處劃到了耳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