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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魂穿故事,本質為兄弟深情互虐,景栗越發覺得自己就是為了過審才存在的炮灰女主,華生和林摩斯黑白對立、虐心摧肝,而她則夾在中間被子彈折磨,這找誰說理去? “上一槍是警告,下一槍就該見血了!”華生扶了扶眼睛,嘴角泛起斯文敗類式的殘酷陰笑。 “好…好…”林摩斯不愿見無辜的人受傷,也不愿摯友再多背負一項罪名,邊退后邊說道—— “你冷靜,現在回頭真的還來得及…” “永別了兄弟,欠你的來世再還?!?/br> 華生兀自喃喃,這聲低語唯有景栗能聽的清。 “他難道要自殺嗎?”景栗腦中剛冒出這個問題,便聽到槍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不再是空槍,因為粘稠溫熱的血噴濺在了她的臉頰上。 華生把槍里的最后一顆子彈,射入了自己的太陽xue,點點滴滴的鮮血飛濺至花束,在純白無暇的花瓣上留下斑斑刺目錐心的殷紅。 “華生!”林摩斯用盡全力奔向摯友,撕心裂肺的聲音無比凄哀。 但是,無論他怎樣呼喊,無論他流多少眼淚,都無法改變陰陽兩隔的兄弟情結局。 綁在景栗身上的繩子被其他探員解開,她呆愣楞地望著尸體,恍然理解法醫所謂的“戲”究竟是什么—— 在生命落幕的時刻,華生換了一副惡人的面具,他希望林摩斯能夠恨他入骨,恨到永遠都不愿再想念的地步,這是他能夠為摯友做的最后一件事。 魯迅先生說過,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此刻的情況便是如此。 民國的天臺凄凄慘慘,現代的事務所中歡呼聲響徹云霄,獨教授興奮高喊—— “卷軸上的主線任務消失,我們都能活下來了!” 第100章 跳海謝冰山 白玫瑰連環殺人案告破,但重案二組的氛圍卻異常壓抑。 林摩斯親自將華生的尸體送入停尸房,久久未出。 眾警探皆知此二人情如親兄弟,并沒有貿然打擾,皆回辦公室各司其職地完成案件收尾工作。 沙英和毛正一樣,也被警風巡查組帶走,巡捕房內人心浮動,警員們均對此議論紛紛,有人認為沙英會被依規處罰,上級將徹查他所經手的一切舊案,以核查此蛀蟲是否有其他瀆職與受賄的罪行,可也有人認為沙英能夠靠著岳父家的勢力化險為夷、東山再起。 大約兩個鐘頭過后,林摩斯重回辦公室,強撐著精神,不露萎靡頹廢之態,不過紅腫的雙眼還是暴露了內心的深深悲愴。 孟津將做好的案件簡報送入探長辦公室,想要安慰一番,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同組的探員皆是如此。 下班時間已過,同事們三三兩兩地離開,只有景栗一人留到最后,時不時就望一望林摩斯辦公室那道久閉不開的紅棕木門。 善良的屠豪心有不忍:“法醫好基友慘變連環殺人案兇犯,林摩斯太可憐了,估計他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托他賣畫的事要不然就算了吧?!?/br> 獨教授見錦鯉也因華生之死而情緒不高,便說道:“這次的主線任務順利完成,你能增加十年的壽命,扣除部門KPI倒數第一的懲罰,能增七年陽壽,暫時夠用了,副線任務可以放棄?!?/br> “十年?”景栗一直沒顧得上細問此次解怨項目的壽命獎勵,不禁詫異,此刻大辦公室空無一人,她可以和隊友直接交流—— “上一回每項主線任務的獎勵只有兩年,這次怎么一下子就增成了十年?” 獨教授解釋道:“懸疑推理類解怨項目的難度系數高,相應的壽命獎勵也高,副線任務完成的話可以再增三年陽壽,不過沒有必要為了這三年糾結郁悶,早一天回到事務所,就能早一天開始新任務,也不算虧?!?/br> 景栗猶豫片刻,詢問:“我如果提前中止任務離開這個世界,李福爾是會以意外死亡的方式結束生命嗎?” 獨教授答道:“對,一般都是突發疾病身亡,名醫環繞都救不了的那種危險性急癥?!?/br> “可是我死…不對不對…”景栗將表述改的更為精準一些—— “李福爾毫無征兆地病故,林摩斯不就成為連害三位未婚妻的克妻狂魔了嗎?” 雖說她之前和冰山臉口頭約定,案子一破就解除婚約,可是共舞的照片剛剛登報,外界肯定以為他倆是一對正處于熱戀期的情侶,倘若“李福爾”突然命喪黃泉,這事鐵定能成為社會新聞中的靈異奇聞,景栗甚至能夠想象得到新聞標題—— 正義神探深陷克妻詛咒,三位妙齡佳人慘聚黃泉。 再多死一個,就能在閻王殿湊成一桌麻將了,這還了得。 未來必定沒有女人再敢接近林摩斯,畢竟誰也不想去陰間做麻將搭子。 除了正義神探之外,林摩斯可能還會多一個外號—— 可遠觀但不可褻玩的“克妻”神探。 屠豪沒能理解她所表達的重點,自顧自地說道:“雖說封建迷信不提倡,可是林摩斯的確有克未婚妻的屬性,他本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注定孤獨終老,這一點你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br> 景栗有理有據地反駁:“李福爾是被毛正那伙惡人謀殺的,她的死和林摩斯沒有直接關系,這個鍋不該由林摩斯來背?!?/br> 獨教授心中不由咯噔一聲,還以為錦鯉使者動了危險的“跨時空凡心”,苦口婆心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