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
景栗只覺此人的思維和機器人非常相似,普通人類很難與之有共同語言,未再多話,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是3點45分,正好能趕得上記者會。 “呀!哎呀呀!”屠豪突然拍著桌子高吼了起來:“我才注意到,資料室起火就是在今天晚上,小jiejie必須把所有與案件有關的資料都提前轉移走!” “我勒個去,怎么偏偏是今天!”景栗一拍大腿,在心里急急籌劃對策。 當年就是因為資料室起火,大量舊案宗被燒毀,才導致李福爾查案的難度進一步增大,景栗必須得保住舊案信息,這樣才能在八天內完成解怨任務。 林摩斯沒聽清楚她的嘟囔,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景栗敷衍地回應一句,焦灼地在心中權衡利弊。 記者會的確重要,可是出風頭的機會千千萬,而卷宗一旦被毀,就無可挽回了,于是她決定放棄記者會,以拯救案宗為先。 屠豪為她補充信息:“小jiejie,我查了一下巡捕房的規章制度,外借卷宗必須要有探長的簽字,毛正那邊是不可能了,你還是得從林摩斯的身上想辦法?!?/br> 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樣的時候,景栗不得不低頭求渣男,皮笑rou不笑地擺出好態度—— “林探長,有一些和案件有關的卷宗,我想以您的名義借出來,應該可以吧?” “今天下班之前,把申請單交給我”,林摩斯做事一向謹慎,并沒有直接答應,須先對其所要借閱的資料進行審核。 景栗哪還有工夫遵守巡捕房流程:“沒時間填表走程序了,今天必須把卷宗借出來,你直接和我去資料室好不好,保證有大驚喜!” 林摩斯習慣性地蹙了蹙眉頭:“沒有驚喜怎么辦?” 景栗提出最有誘惑力的條件:“我當場和你解除婚約!” 第52章 機器人型直男 案宗室內的文件,看似碼放的齊齊整整,可那些全部是近五年的資料,八年前的卷宗都堆在后面的倉庫小屋之中,擺放毫無規律,積了厚厚的灰塵,有些還結了蜘蛛網。 景栗咬了咬牙,邊卷袖子邊說:“豁出去了,就算一個一個的翻,也非得找到不可!” 林摩斯始終保持著站如松的挺拔姿勢,冷漠丟下一句:“祝你好運,我回辦公室等消息?!?/br> “等會兒!”景栗難以置信:“你…你不幫幫我嗎?” 林摩斯以冰冷無情的機器人邏輯把責任劃分的清清楚楚:“找出卷宗資料,向我證明白玫瑰連環殺人案與舊案有關聯,是你的任務和義務?!?/br> 見過直男,但沒見過這么討人厭的直男,景栗真想用排山倒海神功把他拍在墻上,成為一副等比例遺像。 “不幫就不幫,姑奶奶還不稀罕呢!”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她不相信依靠自己的力量找不著。 在林摩斯轉身即將離開的時候,景栗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立即緊緊拉住他的手腕,說道—— “等等…那個…如果別人問起來,我得說是幫你們重案二組找資料,你必須幫我圓這個謊?!?/br> 林摩斯和偶像劇里的霸道男主一毛一樣,不僅長著一張冰山臉,還相當排斥身體接觸,八成是有什么心理方面的隱疾,他用嫌棄的冷目瞪了瞪景栗的手,見其沒有反應之后,直接揚臂甩開—— “我為什么要配合你說謊?而且重案二組并不缺人手,沒有必要讓你來協助找案卷?!?/br> 有關怨靈苦主李福爾的生平經歷,已經全部被灌輸入了景栗的腦中,由于信息實在太過繁雜,在剛剛的一段時間里,她的大腦基本處在一鍋粥的混亂狀態之中,現在才開始慢慢沉淀下來,一個又一個關鍵事件浮現于腦海。 李福爾死于謀殺,有人在她背后開了黑槍,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轉頭看到了兇手,就是重案一組的探長毛正。 其下毒手的原因并不難推測,毛正不希望白玫瑰案的真相被公之于眾,可是李福爾始終不放棄追查,所以最終才會遭遇橫禍。 如今故事有了新的開始,景栗搶先一步轉移相關舊案卷宗,此事一旦被毛正得知,他定會想盡辦法搶走或者毀掉案卷。 為了保險起見,此事必須秘密進行,景栗拽住渣男的胳膊,低聲說道:“如果毛探長發現我在追查白玫瑰案的真相,那他勢必會從中作梗,為了調查的順利進行,你必須得扮演一回擋箭牌,幫幫忙吧!” 林摩斯的原則性極強,雖然明白她的擔心有道理,可也不免心懷顧慮:“我對白玫瑰案的具體情況并不了解,你所說的不過是一面之詞…” 這時,景栗的余光瞟見不遠處有兩人走了過來,于是她靈機一動,扮起戲精,用楚楚可憐的哭腔道—— “親愛的未婚夫,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吸引最近處的圍觀群眾。 林摩斯不知她唱的是哪一出,為了避免傳出流言蜚語,當機立斷把小屋的門關上,厲聲質問:“你瘋了嗎,胡說八道些什么?” 他此刻的姿勢,正是偶像劇必備的霸道男主式壁咚。 不同的時代,同樣的壁咚,狗血式劇情終究玩不出什么新花樣,不過都是舊梗新炒而已。 臉是個好東西,該厚的時候絕不能薄,景栗為了保護案宗,不得不耍心機和手段,她倒也沒什么愧疚感,因為這都是渣男應得的報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