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迷惑行為大賞 第234節
它不想被徹底吃掉。 為什么玩一下熊耳朵就會被吃掉?以前它玩熊爪子完全沒問題,它甚至還把rou墊貼在熊肚子上反反復復按過,但從未招來這么可怕的后果??? 兔子非常害怕。 它決定放下骨氣,開口求饒。 ——“我……我要洗澡?!?/br> 哦,它和抽泣著用手背遮住表情的人類沒有關系。它才沒有這么狼狽,它很正經地在為自己生命奮斗。 熊不想搭理它復雜細膩的心理活動,食草生物的心理活動永遠越搭理越多,它用力拉下獵物捂住臉的爪子,繼續下嘴,從上到下再給獵物來了一遍溫水沖淋,連rou墊之間的縫隙都沒有放過,講究又細致,好像生怕進食時吃到臟東西。 可憐的毛球在這趟沖淋下徹底失去了反抗意志。 在水壓的脅迫下,它再炸不起一根毛,可憐兮兮地癱在原地,奮力想把自己重新蜷成球狀物,時不時顫抖。 獵食者耐心地等待著獵物度過可怕的第三波浪潮。 它的表情比獵物所度過的浪潮還要可怕,就仿佛這一切的一切只是方便它更好進食的調味料,而進入正餐時它會用力吃掉每一塊rou、在每一塊毛發上留下撕咬的痕跡。 這么想著,熊徹底張開了獠牙。 ——于是,安娜貝爾·斯威特,再沒有配套的內衣可穿了。 也許是出于歹徒恐怖的仇富心理,這位可憐的年輕富豪甚至沒能得到保留下來的零星布片。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法師迷惑行為大賞: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玩熊的耳朵。 第126章 朋友的變化可能并非出于精神疾?。ㄉ希?/br> 【午后,斯威特老宅,海倫娜臥室】 近日,這棟歷史悠久、空曠寂靜的古宅,出現了許多奇怪的事。 明面上的家主無端陷入昏迷,暗處的家主一直忙于什么失竊案的追查,曾經遠遠驅趕到鄉下的表親趁著混亂得意洋洋返回,不到一天卻又渾身焦痕、衣衫破爛地被仆人扶進診療室,可據說這位夫人之前只是去牛郎店玩了玩,鬼知道為什么她會在牛郎店經歷準法師決斗級別的生命危險…… 當然,最奇怪的,還是如今斯威特老宅的掌控者,真正握住實權的斯威特大小姐。 想到這里,助理悄悄抬頭,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前方的身影一眼。 發帶末梢呈夾角均勻分布,家徽緊緊扣住下巴尖,手腕被貼身的冰絲手套包裹著,大小姐一如既往的端莊優雅。 可是…… “小姐,您今天的服……” “不合適嗎?!?/br> “……沒有,小姐?!?/br> 安娜貝爾微微側過頭。 站在母親的臥室里,望著床帳里昏迷不醒的母親,她這身從下巴尖一路包到腳踝的直筒黑色連衣裙,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合適。 剪裁很優雅,衣著很得體,穿去參加法師界任意一位大貴族的葬禮都不會出現半分違和感。 ……但問題就是這個??! 為什么要穿可以直接參加葬禮的衣服來察看母親的“病情”! 雖然我也能理解小姐現在對海倫娜夫人的心情……但再怎么說,目前夫人的情況不明,既不知道導致她昏迷的原因也無法確認她是否真的去世……適當收斂一下也…… 助理收回眼角的余光,小姐抬步上前,開始和從床帳下鉆出的醫生交流起來。 大概就是簡單的一套問詢流程,“母親今日情況如何”“夫人情況一切正?!敝?,互相虛假營業一番。 畢竟“一切正?!钡娜?,再怎么也不應該直挺挺躺在床上,除了呼吸喪失任何生命跡象。 這樣官方營業了幾個來回后,隸屬于斯威特小姐的醫生頓了頓,壓低嗓音。 “沒有找到明顯的藥物注射痕跡,小姐?!?/br> 安娜貝爾微微皺眉,再次看向助理。 助理會意,躬身退出房間,并合上了房門。 “……照你這么說,可以確認,是法師塔封禁的魔法?” 醫生點點頭,猶豫一會兒后,又搖了搖頭。 “可以確認不是任何天然藥物……但也不能完全否定。據我所知,黑市里有些配方是壟斷且……” 他不再開口,可安娜貝爾已經明白了這位醫生余下的意思。 斯威特家族是魔藥市場的壟斷巨頭,作為一個高投入高回報的低風險行業,這方面的產業被稱為斯威特家的“主動脈”也不為過。 畢竟,服裝、首飾等等裝飾物,都比不上一瓶珍稀魔藥的價格——市面價永遠只是擺給法師塔看的平均數,那些真正能夠救命的魔藥,被炒出幾千金幣一小瓶的價格都很正常。 甚至,如果遇到了沒什么底線的商家,瞄準你的藥物需求不斷提價,直接把“魔藥販售”做成逼人交錢的高利貸,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大多售賣珍惜魔藥的商家都處在斯威特家與法師塔的共同監管下,法師學徒即便再需要魔藥,也擁有許多退路……作為學徒的社會保障也好,成為法師的獎勵資金也好,總體來說,被逼到不得不進行魔藥高利貸的,還是少數。 但是,嘛…… 以上種種,都不適用于茍且偷生的異族。 因為魔藥市場的特殊性,斯威特家涉及那里的所有產業都把控在德里克手里,后期追查失竊的金鑰匙時他分身乏術,才又分給了海倫娜一點點——而安娜貝爾,只是“知道家族有這么一部分產業”而已。 在她的知識儲備里,根本沒有“不小心攝入過量后會讓人陷入永眠”的魔藥,否則那天也不會如此沒防備的喝下海倫娜邀請的葡萄酒。 “我明白了?!?/br> ——要么是上過法師塔名單的封禁魔法,要么是家族內部的人通過聯系魔藥市場內部的屬下出的手嗎。 但家族內部的人針對母親……又有什么好處? 安娜貝爾皺皺眉,目光越過戰戰兢兢的醫生,停在昏迷的海倫娜身上,直覺有點古怪。 在她猜想中,母親的昏迷,應當是“第三個原因”——與那個攪亂拍賣會、損害斯威特名譽的幕后角色有關。 犢皮紙博物館沒有收獲,報告中的存在遮遮掩掩,她那種“隱隱約約被什么人故意牽引著往前調查”的感覺依舊存在著。 斯威特小姐是個分外固執的人,引起她高度關注卻一直沒能露出破綻、徹底擊敗的角色,目前為止只有兩位。 一位是那個無名氏,另一位……她最近不想提他。 連思考過程都不想帶上他。 煩。 ……她干嘛又莫名其妙想到那個混蛋了?!打??!思考正事! 安娜貝爾用力踹了一下虛空,把發散的思維拉回正題。 突然看到小姐猛地一跺高跟鞋的醫生:??? 咳、咳咳……如果對方掌控了法師塔名單內的高級封禁魔法,就完全不需要再去暗害一個身份是學徒的夫人…… 如果那位無名氏有這樣的力量,他也不需要藏頭露尾,遮遮掩掩,為了破壞拍賣會做出那樣……沒有廉恥的事情。 那么,假設,母親的昏迷與“無名氏”有關,他所用的就是自己所不知曉的某種違禁魔藥,而這種魔藥來源于斯威特家族管轄的黑市。 不是家族內部有人對母親出手,是無名氏利用了家族內部的某些人,從而對母親出手。 ……嗯,如果是這樣,就合理多了。 那么,該重點排查的不是“母親為何昏迷”,而是“無名氏如何成功接近母親”……等等,接近母親的話,應該只需要…… 安娜貝爾又走近幾步,一把撩起床簾。 醫生:“小姐……” 果然。 已婚的貴婦即便睡在床上,身上的衣物依舊層層疊疊,繁復精細,這才瞞過了這么多天,這才瞞過了這么多醫生、仆人、研究者的眼睛。 安娜貝爾抬指,扯下母親頸間的項鏈,解開繞在她脖子四周的蕾絲假領。 雪白的蕾絲下,恰巧能被完全遮掩的寬度中,正印著幾道青色的指痕。 ……安娜貝爾再不是需要通過《自然繁殖史》來了解某些知識的小白了。 這種因為手指過分用力、導致皮膚組織破裂的明顯痕跡……她一瞧就瞧了出來,絕不可能是摔傷、磕碰后出現的淤青。 讓母親放松警惕,支開仆人,穿著華服獨自在臥室里等待…… 安娜貝爾移開檢查海倫娜脖頸的手,又抬起了海倫娜的十指察看。 美甲好端端的,亮油完整,每一顆裝飾性的小鉆石保持著剛被甲油固定住的完美狀態。 母親沒有反抗。起碼,她來不及用指甲去抓撓襲擊者。 那么,讓母親在被掐住氣管灌藥時完全反應不過來的人…… 極快的速度? 恐怖的反應能力? 不不不,能做到讓母親這個水平的學徒忽視殺氣,對方的純速度必須達到非人境界才行,安娜貝爾不覺得除他以外還有哪個法師學徒能—— 呸! 打??! 不準想! 又看到小姐猛地一跺高跟鞋的醫生:??? 哦。 等等。 根據前幾天我做功課時所查到的……心甘情愿讓異性掐住氣管……呃,不會吧?窒息play? ……母親私底下玩的比薇薇安還過分,這我雖然知道……但…… 咳咳。 “檢查一下這道痕跡。采集指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