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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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現在神魂破得跟個篩子一樣,不適合直接觸碰它,所以容鈺拿給他的時候還用特殊材質做了一個罐子。 江牧拿到他之后沒有逗留,收拾了東西就走了,走的那天容辰還帶著林衣錦來送了送他。 容辰舍不得極了,站在城門口遲遲舍不得走,甚至眼眶都紅了一圈,要不是林衣錦在旁邊看著,江牧估計他能直接扯著他的袖子哭出來。 就是現在,他說話都聽著可憐兮兮的,江叔,你什么時候才能再來找我玩兒???我爹整天就知道針對我,我娘親的生辰過后,他有空了,肯定整天盯著我修煉,我就不能來凜劍宗找你了。 他本來哭著哭著就想抱著江牧撒嬌的,但是他江叔身后的聞師兄像防賊一樣的防著他,那目光像是看他碰他江叔一下就要把他吃了一樣,容辰被他看得壓力頗大,到底沒敢給江牧撲上去。 江牧失笑,再開口時語氣多了點意味深長:等再見的時候,你不一定想真的見到我。 容辰頂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沒懂他的話。 江牧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你爹未必是個好人,但是他讓你修煉,一定是對的。 說不定日后,天衍城就要靠你撐起來了。 容辰不以為意,還是喪著一張臉:江叔,要真到那天,不是我爹英年早逝就是我謀權篡位了。 江牧笑了笑沒再說話,帶著聞斜走了。 容辰目送他們走了之后,也牽著林衣錦的手往城走,一邊走還一邊念叨:小錦啊,等著江叔走了我爹肯定不會放過我的,這幾天我就不來找你了,要是我再往府外跑我爹一準兒得再把我關起來 他說了許久都不見身邊的女孩兒回他一句,這才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卻見后者緊皺著眉頭,他愣了愣,問:小錦,你怎么了? 林衣錦回神,擔憂地看著他:阿辰,我總覺得,江前輩剛才好像在暗示你什么。 暗示?容辰一擺手:能暗示我什么?小錦你放心吧,我爹雖然不是個好丈夫,但是說到底人還是不錯的,他不會出事的。 林衣錦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又看他這副輕松的樣子又閉上了嘴。 算了,那位可是天衍城城主,能出什么事? 另一邊,江牧和聞斜沒走多遠,試了個障眼法就停了下來。 聞斜有點詫異:師尊? 江牧一臉凝重:有人盯著我們,你易個容,我們回天衍城。 說著,他從儲物袋拿出了一條云青色的女裝。 聞斜: 他的目光落到了江牧手的衣裳上面,看了好一會兒之后,開口都有些艱難:師尊,這是給我的? 最后三個字,他實在沒說得出口。 江牧輕咳了一聲,他倒是沒有那么不好意思,他生得好看,小時候被師姐哄著穿過好幾次女裝,但是頂著這小兔崽子的視線他怎么就感覺這么奇怪呢。 默了默,他繃著一張臉:你背過去。 聞斜懂了。 他無比乖順地轉過了身,聽著身后傳來的聲音,眸色暗了些。 沒過多久,他師尊帶了點兒不好意思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那個行了。 聞斜轉頭,看到站在面前的女子時,喉結不動聲色地滾了滾。 他師尊烏黑如墨的長發沒有束冠,只隨手挽了個女子發髻,插了一根玉簪,云青色的衣裙給他平白添了幾分煙火氣,衣裳掐出來的腰身比大多數的女子還細。 像只妖精。 特別是那雙桃花眼不經意地瞥過來時,美得驚心動魄,像是會勾魂似的。 江牧催他:你快收拾下。 聞斜沒動,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師尊,你上了妝。 江牧本來沒覺得有什么,但是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就覺得不太自在了,但是他自詡是個長輩,不怎么方便表現出來,于是繃著一張臉裝作不在意道:嗯,上了。聽小錦說能讓臉上的線條柔和些,更像是女孩子,我裝得像點。 聞斜低聲嗯了一聲。 江牧沒懂他什么意思,總覺得這氣氛不舒服極了,再次開口催他:你收拾下,待會兒裝成我胞弟。 聞斜還是沒動,等著江牧再次看過來的時候,他才低聲說:很好看。 好看得他想欺負他。 想把這個人禁錮在他的懷,想給他歡愉,也想看著他貝齒咬著紅唇,一雙桃花眼眼尾染著緋色,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哭。 江牧被他這么一說,耳朵尖紅了點,又不知道說什么,只好若無其事地回了他一句嗯。 聞斜的唇角微不可聞地上揚了幾分。 他的妝容好弄,隨便換件衣裳換張臉就行了,但是他弄好了之后他們沒有直接回天衍城,而是去了一個天衍城旁邊的小城鎮買了馬車。 這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他們就在鎮上隨便找了個客棧。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就是住店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 客棧小二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兩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聞斜:要一間上房。 小二笑著帶他們往樓上走:郎君夫人往這邊走。 江牧察覺到了一絲不對,瞪了一眼聞斜,然后特意軟著嗓子跟小二說:要兩間上房。 小二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聞斜,看到他眼眸微微帶了點無奈地點了點頭,懂了。 這小兩口吵架,夫人鬧著分房睡呢。 他自己跟妻子正是新婚燕爾感情正盛,自然看不下去,于是清了清嗓子好意勸道:這位夫人,我看你家郎君對您也好得很,夫妻哪兒有隔夜仇呢 江牧: 兔崽子。 他咬著牙憋出了一抹笑:您誤會了,這是家弟,并非我的郎君。 小二一愣,又看向了聞斜,見他還是帶著無奈無比配合地點了點頭,心更覺得不忍:夫人你聽我說,我也是過來人,我都懂,但是兩夫妻嘛,到底和旁人不同,吵架了說清楚就行了,這個分房睡啊,真的巴拉巴拉吧啦。 江牧: 你懂個屁! 但是他又怕話說多了露餡兒,只能一臉僵硬地笑著點頭。 這個小二也是能說,直到房間門口他才意猶未盡地閉上了嘴,最后還說了一句:夫人聽我的啊,兩夫妻就得高高興興地過日子才好那我就只給你們開一間房了啊,你們早點休息。 江牧臉都要綠了,卻還麻木著一張臉點頭:是您說的很對。 一等著小二關上門下去,他就冷著臉看向了那個始作俑者。 聞斜眼盛著笑意,沒上趕著挑釁他,丟下一句下樓去煮粥就跑了。 看到他下去,小二還有點驚訝:客官,我一會兒就把飯菜送上來。 聞斜溫聲阻止了他:他吃得挑,我來煮。 這個小鎮偏僻,也沒什么客人,小二一邊給他打著下手一邊感慨:客官,說真的,我還沒見過您這么寵媳婦兒的,您竟然還自己下廚,我原本以為我對我媳婦兒都已經夠好了,沒想到還能好到您這樣。 聞斜心情好,也不嫌他話多,聽到這兒才說了一句:他對我也很好。 小二想了想剛才看到的那副樣子,覺得這位客官對他媳婦兒的濾鏡挺厚,只笑了笑沒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剩下的明天補上,我真的不行了QAQ 對不住,給你們哐哐磕個頭QAQ,作為補償,今天繼續發紅包嘛,你們評論呀~ 26.白夜不知琉璃火(17) 聞斜上樓的時候江牧正坐在床沿邊上思考人生。 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那混賬東西現在越來越明目張膽了, 總感覺他在溫水煮青蛙。 江牧不想成為那只青蛙。 他微微擰起了眉,漂亮的桃花眼里添了幾分深色。 聞斜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看他還在發呆,唇角向上挑了挑, 輕聲喚他:師尊, 吃飯了。 江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心里裝著事兒,也就懶得跟他計較剛才冒充他丈夫的事了。 聞斜沒吃幾口,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江牧的身上, 見他吃完了飯眼睛看向了旁邊的茶壺, 微微笑了笑, 伸手準備去給他倒茶。 他倒是沒想到, 他師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跟著伸出了手,手掌剛好搭在了他的手上。 聞斜頓時身體一僵。 他師尊雖然常年握劍,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皮膚就是比他軟嫩許多, 又白皙得仿若吹彈可破,不小心碰到他手背的觸感十分明顯。 江牧沒反應過來, 一臉莫名地看著他:干什么?手伸回去。 聞斜耳根微微紅了些,默默地收回了手, 開始收拾桌面。 等著他收拾東西又下樓去了,江牧才后知后覺, 剛才那小兔崽子的反應好像不太對勁。 怎么不對勁呢那小子耳根子好像紅了。 江牧: 怎么弄得跟個被非禮的黃花大閨女似的。 明明前些日子還是個小流氓。 他吸取了前些天的教訓,沒有再講究著要沐浴, 隨便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就躺在了床上。 聞斜再上樓來的時候,看他已經在床上躺好了,還給他留了靠外的一部分。 他有些好笑, 想了想,還是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忍住了誘惑沒躺上去。 他師尊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他們身上都系著道侶契了,他居然還敢心無芥蒂地讓他上床。 聞斜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放心大膽的青年,眼眸里溢出了一絲柔和的笑意,這才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江牧醒得早,他醒的時候天都才微微見亮。 他睜開眼睛沒看到聞斜,還以為那臭小子已經起了,沒想到走出里間就看到這人手腿地窩著椅子上,看著睡得就很憋屈。 這小子。 江牧覺得頭疼,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之前聞斜給他搭在身上的披風,動作很輕地給他搭上,然后才轉身出了房間。 店家已經開始做生意了,但是現在太早,也沒有多少客人,小二一只手撐在桌子上打著瞌睡,看他下樓來強行打起了精神招呼他:夫人這么早!您看要吃點什么? 江牧搖了搖頭,自己倒了杯茶水,捏著嗓子道:醒得早了,就下來透透氣。 小二倒是也睡不著了,笑著給他端了碟小點心過來:夫人醒得剛好,這點心剛出爐,夫人嘗嘗。 江牧向他到了謝。 小二這時候也沒什么事,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跟他閑聊:您兩位看著不像是本地人,是來走親戚的? 江牧吊著嗓子說話不太舒服,只點了點頭。 不料那小二是個熱心人,一個人就能巴拉巴拉說許多話:看起來您兩位是要去往天衍城吧,您們的運氣好,前一陣子我們這邊鬧鬼,專門抓修士,多虧了我們城主是個本事人 江牧默不作聲的聽著,感覺他說的應該是汪銳那件事。 小二說了許多,最后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又問:瞧我忘了,夫人和您家郎君和好了吧? 江牧臉上的笑險些保持不下去。 小二半點不覺:夫人,說真的,我是過來人,現在我和內子的感情也十分要好,你們年輕,不知道這夫妻的重要性,等你們后面遇到事啊,才知道巴拉巴拉。 對了,夫人,我斗膽問一句,您兩位是為了什么吵架??? 江牧見敷衍不過去,默了默隨口胡扯:他太粘人了。 小二愣了愣,不知道是在詫異聞斜那樣子粘人,還是在驚訝他們因為丈夫粘人吵架。 不過他回過神來之后,又笑道:夫人您有所不知,這丈夫粘人啊才說明他是真的愛你。 我看您兩位應該也是新婚燕爾才成婚不久吧,現在粘人,后面在一起的時間了就不會了。 江牧隨口敷衍著,等著聞斜下樓來他才得了救。 用了早餐之后,他們就準備著回天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