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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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嚇得一個哆嗦,抬眸看去,就見他聞師兄眸色深深,面上卻極為平淡地看著他。 容辰: 他苦了臉:不了不了,江叔,我睡姿不好,還是您將就一下跟聞師兄擠一擠吧。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江牧: 艸。 店家還在殷切地看著他,江牧不想為難他,隨便點了點頭。 睡也就睡了,他還真不相信了,那兔崽子能真的做什么。 * 晚餐他們是一起吃的。 都是一群筑基期的小崽子,沒有辟谷,對吃的研究倒是不少,一群人嘰嘰喳喳地評價著店家的飯時,一個二個嘴上挑剔得不行,吃得卻也不少。 江牧看著覺得好玩兒,表面上雖然還保持著他凜劍宗一峰之主的逼格,但是眼眸里卻早就帶了淺淺的笑意。 吃到一半了,容辰那小未婚妻才站了起來,紅著臉頰給他敬酒:江叔,今天的事謝謝了。 江牧接了過來一杯干盡:不用。 對了,聽容辰說,你是天衍城林家的? 林家世代追隨容家,如果是林家的,那他們兩人的婚約就能理解了。 少女抿著唇露出了一個笑:嗯,我叫林衣錦,錦衣玉食的衣錦。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容辰笑了笑。 喲~ 瞧容哥嘚瑟的。 那可不是,我們衣錦多好啊,這個婚約都算是便宜他了。 旁邊的崽子們開起了玩笑。 林衣錦也不反駁,臉上的羞澀雖然更甚,但是她卻依舊抿著唇笑著。 是個適合當城主夫人的女孩兒。 江牧暗暗點頭。 對了,容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錦,你們怎么會到這兒來? 聞言,林衣錦臉上的笑意散了幾分,認真道:最近天衍城附近頻頻有修仙者失蹤。 作者有話要說: 容小辰:江叔你何必為難我QAQ 聞小斜是在溫水煮青蛙的啦,不用擔心~ 12.白夜不知琉璃火(3) 失蹤的修仙者們什么來歷的都有,甚至還有青鋒劍派過來歷練的弟子,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修為不高,最高的才不過金丹期。 江牧瞇了瞇眼睛。 修為不高?但是他估計在場的這些崽子們都是天衍城修真世家中的佼佼者,從這兒已經不難看出天衍城對此事的重視了。 就是林衣錦咬了咬下唇,眼中的凝重更甚:就是失蹤的人數極為巨大,自三月一來,已經失蹤了八十余人了。 江牧募的皺起了眉。 八十余人,聽著不多,但是實際上已經十分嚇人了。 更何況這些失蹤的人都并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當初他一個人出來游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當年救宋剪月的那次,被禍害的年輕女孩兒到了四五十個,甚至兇手還碰到了觀月樓樓主親閨女的身上。 當年那些事十有八九都是魔修做的,但是照他師兄說的,魔族都已經沉寂百年了 要是真是魔族,那修真界可能又要迎來一次大的動蕩了。 他心里藏了事,沒再細聽這幫崽子們在說些什么,自己一個人回了房間。 他把點蒼劍擋在了桌案上,收回手時感覺后者嗡嗡了兩聲,十分眷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江牧被它弄得微癢,唇角揚了揚,身上的清冷之氣散去了不少。 這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急不緩,莫名給了人一種閑適的感覺。 江牧隨手從儲物袋里抓了一壺酒出來,半倚在窗邊邊喝酒邊聽雨,外面夾雜著泥土清香的潮濕空氣撲面撒過來,舒服得他微微瞇了瞇眼睛。 外面好像是容辰他們又和姜暢那小子裝上了,吵了起來,但應該是姜暢還忌憚著江牧,稍微說了兩句都礙手礙腳的,被容辰逮著好一頓奚落。 這群小崽子。 江牧一雙桃花妖里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不過下一瞬,他微微揚起來的眼尾就走壓了下去。 魔修。 林衣錦剛才說的那話,漏洞其實不小。 都已經失蹤了八十多個人了,天衍城怎么會這個時候才派人出來調查此事?而且,派出來的雖然是各個修仙世家的佼佼者,但是他們畢竟修為尚淺,怎么連個來看著他們的長輩都沒有?! 而且出了這種事,天衍城竟然還有閑工夫舉辦宴會???! 他沒來得及細想,房門就吱呀地一聲被人推開了。 他聽著傳過來的腳步聲,臉上的表情淡了不少。 聞斜把手上端著的餐盤擋在了桌上,看他斜倚在窗前,皺了皺眉,輕聲喊:師尊,過來再吃點。 不知是風吹得舒服了還是雨聲聽得懶散了,江牧這時候懶得跟他發脾氣,順從地走了過來,看到餐盤里的粥挑了挑眉:你做的? 聞斜跟著在他旁邊坐下來:嗯。 江牧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自顧自地喝起了粥。 一時間,窗外的雨聲成了背景音,房間內只能聽到兩個人淺淺的呼吸和江牧喝粥時湯勺碰到瓷碗的聲音。 他止不住地恍惚了一瞬。 這才是他曾經想過的,他再一次見到徒弟時兩個人相處的狀態。 不過一想到他左手手腕內側的道侶契,他就覺得心里發堵。 哎,這小子,看上誰不好,為什么偏偏會看上他呢。 聞斜太了解他了,單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師尊,他及時打斷了江牧的思緒:要沐浴嗎?我讓店家準備些熱水。 說完,他像是怕江牧還記著上次的事一樣,微微莞爾:我不看。 江牧當然知道他不會偷看,他自己教出來的徒弟,自己總是了解的。 他太相信聞斜了,至于上一次的事,他下頭之后自己就想明白了,說不定只是個意外。 不過他一想到聞斜那司馬昭之心的心思,就渾身都不爽了,活像是個拔diao無情的渣男,放下了粥碗,輕聲應了一句嗯就站了起來。 聞斜也不惱,眼眸里帶了點笑意,把剩下的東西收拾了。 事實上,他巴不得他的師尊把不想做的事情都丟給他,更甚至于,最好是他的師尊什么都不會,只能依賴他,完全離不開他。 但是 聞斜頗有些遺憾地收回了盯著江牧背影的視線。 他倒是想把師尊當他的金絲雀,捧回去日日嬌養著,可他的師尊卻是修真界最鋒利的劍,沒有任何事物能掩蓋他的風采。 店家的動作挺快,沒多久就把熱水端上來了。 聞斜放置好了江牧的衣物之后才輕聲喊他:師尊。 江牧踱步過來,看到他放置好的衣物愣了愣,腦海里條件反射地自己稍微反省了一下。 他現在好像才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別人家關系親近的師徒,徒弟也會這么細心且耐心地前前后后幫師尊打理一切瑣事,連衣裳都會給師尊準備好的嗎? 不不不,好像不是這樣的。 至少,當初他師尊還在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有給那糟老頭子準備過換洗衣物,也沒有為他洗衣疊被,舍棄自己的時間給他做飯 艸! 江牧狠狠地打了個哆嗦,這么一想,簡直細思極恐??! 他猛地看向了站在浴桶旁邊的聞斜,竟然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陌生。 是了,他記憶中熟悉的小徒弟,還是少年模樣,雖然穩重,卻也還是渾身的少年氣,而現在 江牧抿了抿唇。 當初的少年人長成大人了。 他的心里平白升起了一股子悵然。 這一百年,他其實錯過了很多東西。 聞斜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師尊? 江牧的眼眸瞬間恢復了冷淡:出去吧。 聞斜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從他露出來的每一寸肌膚上劃過,片刻之后,又靜靜地收回了視線,退了出去。 可出去之后,他神魂卻像是整個不受人控制一般,注意力不停地往屏風后面的人身上飄,腦海里還止不住地浮現出以前他不小心看到過的,他師尊沐浴時的場景。 當初他意識到自己這大逆不道的心思,就有意識地避開了這種無意識占他師尊便宜的舉動,但是無奈,他師尊完全不覺得在自家徒弟面前露出點別人不能看的有什么問題,甚至有時候興致上來了還給他炫耀過他腰腹上面的那層薄薄的肌rou。 想到這兒,聞斜眼前頓時浮現出了多年前的那個場景。 那是在他師尊的房間,靈泉蒸汽起來的水霧把那一片都弄得煙霧繚繞,他師尊的身影留就在白色的水霧里若隱若現。 當時他才察覺到了自己絲毫不能為人所知的感情,心里面既覺得自己那心思侮辱了他光風霽月的師尊,又毫無辦法只能任由那感情如吸食了靈氣的野草般瘋長。 他內心惶恐,又實在不知道怎么做,只能貼近著墻壁低著頭站著,恨不得閉著眼睛大喊:師尊對不起師尊你離我遠點。 大概是江牧看他那樣子也覺得好笑,畢竟他有意無意地看江牧沐浴也不只是一次兩次了,但是表現得這么像是新婚洞房花燭夜的新媳婦這還是第一次。 他師尊一邊笑,一邊還逗他,讓他看腹肌便是那時候的事。 他師尊整個人都生得漂亮,腰腹自然也是。 他的腰此有些女子還細,仿佛他一只手就能全部握住,肌rou線條干凈中還透出了一絲秀氣,他看過去時,那宛如白瓷的肌膚上,幾滴水珠緩緩地往下滑去,最后沒入了靈泉,那副樣子,真的讓人看了很想欺負。 很想讓他腰腹上面的肌rou因為不知名的激動而緊繃著,弓成一彎新月 聞斜募的從回憶中抽身,攥緊了手指。 屏風后面還在不停地傳來水聲,江牧之前打開的半面窗戶還在不停地吹進來微濕的涼風,但他此刻卻感覺到了燥熱。 聞斜曲指彈出了一道靈氣,把窗戶開得更大,他卻絲毫沒有動,在椅子上坐得很穩。 他的身體緊繃著,直到屏風后傳出了他師尊起身穿衣服的聲音,他才驟然松了口氣。 又猛然意識到自己這兒干坐著怎么看怎么惹人懷疑,于是他從儲物袋里隨便掏出了一本心法,裝模作樣地翻看著。 江牧走出來看到他那樣子還有些奇怪,本來都不想理他的,但是又見他大開著窗戶,坐在哪兒半天都不動一下,心里到底還是在意。 他輕咳了一聲,裝做渾不在意地問:在看什么? 聞斜穩得一批,給他看了一眼書的封面。 結果,他就見他師尊微微擰了眉,頗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問:看這玩意兒做什么? 聞斜大概知道自己隨手拿的是本入門級的心法,于是回:鞏固下基礎。 江牧: 他猶豫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那個 聞斜:嗯? 江牧:你書拿反了。 聞斜: 江牧總覺得這氣氛怪怪的,心里有點不舒服,于是就催著他去沐浴。 聞斜默了默,沒動。 江牧皺眉,還沒說話呢,就聽到那混賬東西冷靜地一批地喊他:師尊。 我現在不方便站起來。 江牧沒懂他的意思,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半息之后,他瞪大了眼睛,耳朵迅速地染上了緋紅,徹底說不出話了。 艸! 作者有話要說: 聞斜:我知道,當一個人臉都不要了,那他肯定是無敵的。 13.白夜不知琉璃火(4) 江牧整個僵在了原地。 他居高臨下地和坐在椅子上的聞斜對視著,明明他才是占優勢的那方,卻莫名覺得聞斜的深色眸子充滿了攻擊性。 他倏地別開了頭,低聲迅速道:我去睡了。 話音未落,他就像是被人追著跑一般,慌不擇路地跑去了床邊,背對著聞斜躺了下去。 等他躺下去了,下意識地屏住了自己呼吸,才猛然反應過來:他為什么要跑? 怎么看應該跑的都是那不要臉的畜牲玩意兒??! 但他一回想起剛才聞斜的那雙眼睛,就說不出話來了。 有點嚇人。 被那雙眼睛看著,他總有一種那人想把自己拆了吞吃入腹的感覺。 江牧抿了抿唇。 而且,這是他第一次,直面別人對他的谷欠望。 當初他紅衣一劍名聲在外的時候,不少人對他表達過那方面的意思,男的女的都有。 但是對付那些人,只要他冷著臉不搭話就行了,沒有一個像那兔崽子一樣,不停地往他面前湊就算了,還 這么不要臉。 江牧面無表情地暗罵了一聲,可藏在發間的耳朵卻不由自主地紅了。 這客??赡芷綍r也沒什么人來,被子都帶著一絲夾雜著潮氣的霉味,按理說這被子蓋在身上應該是極其不舒服的,但是江牧現在卻恨不得把自己整個埋在被子里。 艸 艸! 狗東西。 他胡思亂想著,連什么時候聞斜起了身,去沐浴了都不知道,直到聽到了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才回過了神來。 那狗東西估計是不知道他睡沒睡,試探著輕聲喊了一句:師尊? 江牧心里一跳,竟然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裝睡。 這真的不是他慫,實在是真的 太尷尬了。 尷尬得他頭皮發麻。 這種感覺,讓他下意識地就想到了當初他聽一位好友講的,學院里一群師兄弟半夜沒事干起來脫了褲子比大小,結果有一個比到一半起了反應一樣。 當初他聽著只覺得好笑,但是現在,他好像懂了那種感覺。 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現在是真的想找個地縫把自己塞進去,最后再朝著那混賬東西大喊一句:你不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