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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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追著他砍了一會兒,沒多久就發現,這小兔崽子在溜著他玩兒! 他心里氣得要死,勉強抑制住了自己的怒氣,虛晃了一招,點蒼劍反手刺了過去。 他了解那臭小子,這一劍絕對能讓他捉襟見肘。 可下一瞬,咻地一聲風聲傳來,點蒼劍被之前一直放在石桌上的杯子打偏。 江牧皺起了眉頭,連手里的點蒼劍都嗡嗡嗡地表示著不滿,他朝著杯子擲過來的方向看過去:師兄。 南符子向來帶著和善笑意的臉上難得嚴肅了幾分:小師弟,你這是干什么? 江牧緊抿著唇,沒說話。 倒是一旁的聞斜朝著他拱了拱手:宗主師伯,師尊跟我鬧著玩兒呢。 南符子沒有立刻相信,他定定地看了江牧一會兒,見他沒有出聲反駁,這才勉強信了:行吧。 他又笑:我是來給你送點補品的, 他把東西從儲物袋里一樣一樣地往外面掏:這是千年雪絨花,也有聚靈的功效,這是息壤,你不是附身在了一枝桃花枝上?這個能讓你那個桃花枝養得結實點 拿完了之后他抬起了頭:看完了嗎? 江牧沒懂他的意思:? 南符子微微一笑:那我就拿走了。 他一邊收拿出來的東西,一邊感慨:小師弟,我本來還以為你挺虛弱的,準備給你多收拾點東西帶著出門,現在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江牧: 他走之前,還特意拍了拍聞斜的肩膀:辛苦了。 他才不相信鬧著玩兒這種鬼話,看他小師弟的樣子,明顯是被氣狠了。 想著,他又看了一眼聞斜,目光里夾雜了絲欽佩。 真是厲害啊,他小師弟這么寵徒弟的人,都能把他氣得直接動手。 別說,這么一氣,他小師弟還真看著生龍活虎了不少。 聞斜: 等著南符子走了之后,江牧也冷哼了一聲,一甩衣袖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倒是聞斜,獨自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想著剛才他氣得眼尾泛紅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他的師尊啊 * 去天衍城江牧是真沒想帶著聞斜去,還特意天不亮就把容辰從床上挖了起來。 容辰一臉懵逼,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江叔,我們真的不跟聞師兄打聲招呼就走??? 江牧神色淡然:他忙。 容辰: 他忙不忙還不是您說的算。 不過這句話他就只敢在腦袋里想想,沒敢說出來。 他們出門的時候剛至拂曉,有些晦暗的天光照過來,給桃花林蒙上了一層薄紗,平白增添了幾絲仙氣。 江牧一想到要擺脫那小畜生一陣子,心里面就高興得不行,連腳下的步伐都輕松了不少。 容辰看出來了他的變化,還有點懵:江叔,你這么高興??? 江牧笑得四平八穩:當然高興,我和你爹也算是好多年沒見了。 難道本尊會告訴你,我是因為擺脫了那個大逆不道的徒弟? 呵呵,本尊像是會怕徒弟的人? 他正得瑟呢,然后抬眸就看到了桃花林里,青石板路盡頭的人。 江牧: 這場景真是跟他剛回來那天驚人的相似。 好小子,真不愧是老子徒弟,真了解我。 這臭小子肯定是知道他要半夜跑路在這兒蹲他的,這人不知道在這兒站了多久,肩上都落了一層桃花瓣了??! 顯然容辰也注意到了他,驚詫地停下了腳步:聞聞師兄?你怎么在這兒? 江牧手里的點蒼劍也跟著鬧:嗡嗡嗡~嗡~ 怎么在這兒呀~ 別鬧,江牧垂眸低聲呵斥了一聲,再抬頭時,他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 只見他像是沒有看到石板路旁邊的男人似的,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面走。 后面的容辰敏銳的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小心翼翼地閉上了嘴,默默地跟著他往前走。 又是這樣。 聞斜眼眸更多了一抹暗色,他在錯身走過他面前的時候,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牧眸色冷淡地看向了他:放手。 這混賬東西要干什么?想打架?! 他手里的點蒼劍唯恐天下不亂地跟著幫腔:嗡嗡!放手! 但是這會兒明顯沒人有功夫理他。 氣氛再一次凝滯。 過了好一會兒,聞斜才低聲喊:師尊 江牧不為所動:放手。 從他這個角度,明顯地看到男人的喉結微微動了動,他又默了默,才像是終于妥協了一樣,放開了握著他手腕的手,退了一步。 江牧松了口氣。 說實話,他就是看著兇,要是那兔崽子堅持要攔著他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畢竟是他看著長大,從小寵到大的徒弟。 可他沒想到,還沒走到山下呢,身后的容辰就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小聲喊他:江叔。 江牧:嗯? 容辰吞吞吐吐:那個那個你看看后面。 江牧跟著看過去,看到男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后面,他這一眼還剛好對上那王八蛋的眼睛。 那混賬東西像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回頭,愣了愣之后,緩緩地朝著他勾了勾唇。 江牧: 艸??! 江牧猛地轉回了頭。 到了凜劍宗山下的鎮子,因為他們的修為都才筑基期,不適合長途御劍,而且因為江牧的身份不適合引人注意,他們就隨便買了輛馬車代步。 當然,這馬也不是普通的馬,它們的頭上都有兩只鹿角,通體白色,聽說能日行千里,當然 也很貴。 江牧琢磨著剛才容辰付給店家的錢,頗為rou疼地想。 他現在作為凜劍宗的一峰之主,當然也不差錢,就是他師兄南符子當宗主摳得要死他曾一度懷疑當年師尊選他做宗主,就是因為他摳他近朱者赤,跟著也就會多注意點平時的支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仙女們看人家的新封面,好不好看??! 感謝柒肆和半橋的白白的液體呀,謝謝你們的支持~ 11.白夜不知琉璃火(2) 江牧坐在馬車里,心里總惦記著那混賬東西,想了想,裝做不經意地問:那小兔崽子呢? ???外面的容辰沒跟上他的腦回路。 江牧沒臉再問,默了默,卻又實在放心不下,干脆自己掀開了車簾,往外面看了一眼。 幾秒鐘過后,他神情頗為復雜地收回了視線。 那臭小子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倔得要死,這都跟了多久了,竟然還在后面跟著。 到底是自己一手養大的混蛋,江牧看他那樣子自己心里也不舒服,過了好一會兒,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煩躁地喊容辰停車:把后面跟著的那混賬東西喊過來。 容辰早就注意到他聞師兄跟了一路,聽到這話,高高興興地就去把人喊了過來。 聞斜注意到了前面馬車的異樣,唇角不動聲色地向上浮了幾分,在他師尊看過來的時候又抿直了唇角,看著特別無辜:師尊。 江牧現在看著他就煩,丟下一句滾上來就別開了視線。 * 江叔,明天就能到天衍城了,前面有個小鎮,我們是先在這兒休整一晚還是? 休整。 這馬車走得確實不慢,但是從凜劍過來也走了有七日了。 江牧和那混賬東西面對面呆在同一個空間里,早就煩得要死了,這下終于能松口氣,拎著劍兩步就下了馬車。 他抬眸打量了準備打量一下這個小鎮的環境,下一瞬就被不遠處客棧門口,兩幫人馬的糾紛吸引了注意。 糾紛兩方的年齡都不大,一邊穿著青鋒劍派的青色服飾,中間圍著一個笑得囂張的少年,少年微微揚著下巴,看著傲氣得不行:林小meimei我告訴你,我姜暢想要你,就算是做妾,你爹也得乖乖地把你送到我塌上! 周圍的弟子也跟著調笑,另一邊站在中間,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少女氣得漲紅了臉,但是她好像又不知道說什么,而且周圍的人又在不停地勸她。 江牧挑了挑眉,姓姜? 難不成是青鋒劍派掌門一脈的?要是那一脈的倒也正常,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可還記得,當年他們青鋒劍派的首徒就不是個好東西。 他剛準備說話,還沒開口呢,身邊的容小辰就一臉憤慨地跑了過去:姜暢!你找死???! 喲呵,都認識??? 江牧懷了看戲的心思,慢悠悠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易容,確定天/衣無縫才晃蕩著跟著走了過去。 只見一聽到容辰的聲音,少女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容辰 小錦!容辰牽著她的手擋在了她的前面,冷臉看著對面的姜暢:姓姜的,這是我天衍城的地界,還容不得你如此囂張。 姜暢半分不虛,裝模作樣地跟周圍人講:哦是我忘了,這位林衣錦林姑娘,還是我們天衍城少主的未婚妻呢~ 不過啊,這婚事聽說是容夫人當初訂下的,也不知道我們天衍城城主認不認! 他這話顯然戳中了容辰的痛點,他臉色難看,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喉嚨里擠出了一句話:關你屁事。 有八卦? 江牧的眸子亮了些,不過他沒急著打聽,慢吞吞地清了清嗓子,開口:這位小姑娘。 嗯,容辰這小子到底算是他侄子,也不是這不知姓名的旁人能隨便拿捏的。 這時候容辰他們這邊臉色都不太好,對面笑成了一團,讓他的聲音顯得格外地明顯。 眾人看了過來。 江牧不動聲色地笑著,繼續講:你倒是也不用擔心,要是令尊看上的是女婿的家世,天衍城城主一家已是無人可比,要是令尊看上的是女婿的人才,那 他拖長了聲音:這位你就更不用擔心了。 噗嗤哈哈哈他話都還沒說完呢,就聽到容辰這邊有人笑出了聲,又在對面的姜暢看過來的時候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姜暢的臉都黑了,惡狠狠地瞪他:我青鋒劍派都入不了閣下的眼,我倒是要斗膽問一句了,閣下又是出自哪門哪派? 嘖嘖嘖,你爹這身份說出來得嚇死你。 江牧心里想著,表面上卻還正經得很:啊,還是不講了。 姜暢剛準備開嘲諷呢,就聽到對面那人慢吞吞地又說:你就是個青鋒劍派的小輩。 他話沒說完,意思卻明顯得很:你不過是個小輩,我的身份嘛,把你家大人喊出來還能勉強聽聽。 姜暢的臉都氣得扭曲了,與之相反的,容辰這邊的人一個二個心里爽的不行。 倒是容辰身后的少女眼睛里浮現出了擔憂,明顯在忌憚對面的姜暢,她扯了扯他的衣角:容辰,這位是? 容辰沒說話,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畢竟他江叔也是說的實話。 就姜暢這個小輩,還真沒有資格問江牧的身份,就算是他父親,青鋒劍派掌門現在這兒,也得規規矩矩地稱一聲江仙尊。 在修真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以江牧當初的實力,就算是長了八只腳要在修真界橫著走,都沒人能說他一句。 姜暢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行唄,就是不敢說唄,畢竟我也知道,有些見不得人的門派出來的,說出來是挺礙眼的。 這次江牧沒說話了,倒是他身后的聞斜,站在了他的前面:凜劍宗聞斜。 姜暢氣得口不擇言:啊,我知道,你就是那個師尊死了,就從金丹掉到了筑基期的廢物??? 江牧的眸色驟然冷了下來:再說一遍。 他最近是被這小子氣得不輕,但是這也不代表他江牧的徒弟可以任別人說。 畢竟是大乘期的神魂,江牧這一瞥的威壓他們一群筑基期的小輩根本就受不住,等著姜暢再回過神的,他已經滿眼駭然,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沒有人注意到,聞斜深色眼瞳里的笑意漸濃。 江牧眸光冰涼:道歉。 姜暢周圍的人雖然也被這威壓波及,但是沒有他嚴重,聽見江牧讓他道歉,他們還準備笑呢。 結果還沒開口說什么,就見姜暢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江牧,明顯不情不愿地低了頭:對不起。 江牧沒有再給他一個眼神,徑直走進了客棧。 容辰身后的一群人驚呆了,小錦最先反應過來,低聲問:容辰,剛才那位是? 容辰不好細講,只說是凜劍宗的一位長輩,也拉著她進了客棧。 在外面江牧下意識地端了江仙尊的架子,身上莫名帶了一股子清冷出塵的味道,聞斜也配合他,出口找店家要了三間房。 誰料店家等他一說完,臉上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那個客官,您們也看到了,本店是小本生意,就只剩兩間房了。 江牧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看向了后面走進來的容辰。 容辰一臉懵,完全沒有懂他的意思,倒是聞斜解釋了一句,然后問:這鎮上還有別的客棧嗎? 沒等容辰開口,店家就諂媚地笑著接話:客官,我們這就是個小鎮子,本店就是唯一一個客棧,我看您們都是公子,就將就一下? 江牧可不想將就,他微擰著眉,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向了容辰:我跟你一間。 容辰剛想答應下來,下一瞬腳下就升起了一股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