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松志：“嗯，這些事情不都是助理做嗎?！?/br>
    萬雁陽笑了，“我說柏少爺，這么重要的投標文件怎么能全權丟給助理呢。正常的助理根本不懂柏氏這種高科技設備，也不懂大部分客戶所屬的行業，只會幫你做一些基本的paperwork，我，以前是個不正常的助理，給了你錯誤的認知?！?/br>
    柏松志睜大雙眼，似是很驚訝，“我作為銷售，成功搞定了客戶，還要親自做這些事情？！”

    “不然你以為呢?！比f雁陽耐心道，“你看啊，招標文件里要求很多，要保證中標，銷售本人一定要親自把關，你可以讓助理幫一些忙，但你一定要很清楚地告訴他們要怎么做。比如，招標文件里要提供公司的營業執照復印件，這種你就可以讓助理去準備?！?/br>
    萬雁陽從材料中抽出幾張技術相關的紙頁，“你看這種涉及技術指標的，就得你親自來，你拿不準的就要去跟工程師們確認，這是助理做不了的?！?/br>
    萬雁陽詳細地替柏松志分析了一下，哪些要自己做，哪些可以交給助理，哪些需要求助其他部門同事等等。

    柏松志感覺自己又被上了一課，做個銷售事兒真多。那個疑問又浮上了他的心頭，萬雁陽為什么懂這么多？！搞得他自己在她面前像個小學雞。

    “那豈不是要花挺多時間？”柏松志皺了皺眉，他真不愛做這種瑣事。

    “你第一次做，花的時間是會比較長啰，以后做多了熟練了就好了?！比f雁陽笑瞇瞇地道，“不過，你以后是要做CEO的人嘛，這種小事倒也不必親自去做，反正我對娜美熟，我可以幫你做?！?/br>
    柏松志秒懂，很上道地拿出手機，一頓cao作后，問：“夠嗎？”

    萬雁陽收到了柏松志的轉賬，整整一萬塊！

    “夠了！”簡直太夠了！其實娜美的標書算要求不多的，她上輩子都不知道投過多少更復雜的標，這種級別的投標文件她一個半天就可以搞定。

    換做柏松志，說不定兩三天都弄不好。

    萬雁陽開開心心地收了錢，“明天就可以交貨了。你放心，我做的投標文件一定是全場最靚的崽?！?/br>
    柏松志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了，這種瑣事，如果能花錢搞定就不是什么問題了。他的寶貴時間不應該浪費在這樣的事上。

    “如果我滿意，以后我的投標文件都給你做，價錢隨便你開?！?/br>
    雖然萬雁陽自己做客戶很忙，但柏松志的小錢錢這么好賺，時間擠擠總是有的，大不了熬點夜。

    “沒問題，雁陽出品，必屬精品?！?/br>
    下午三點左右，萬雁陽正在忙著替柏松志做投標文件時，云市第一化工廠的周經理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技術交流會安排在本周五下午，一共有三個廠家參加。

    萬雁陽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技術支持部門的經理，好讓工程師早做準備。

    柏松志下午離開了辦公室，說是約了客戶聊產品。萬雁陽做好投標文件時都快晚上八點了，辦公室里的人早就走光了，只有她工位上方的那盞燈亮著。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云市cbd的夜景，璀璨奪目，算是給加班人的福利？

    萬雁陽把做好的文件按順序放好，然后挪到了柏松志的工位上，對著材料拍了張照片發給柏松志。

    【萬雁陽：做好了。明天我不來公司，有什么問題隨時聯系?！?/br>
    柏松志秒回：辛苦了。

    掙了一萬塊，萬雁陽在回家的路上獎勵自己吃了一頓燒烤。

    很快就到了周五，萬雁陽帶著工程師一起從公司出發去云市第一化工廠，倆人在路上就競爭對手的產品做了一些交流。

    這位深耕石化行業的工程師姓李，大家都稱他李工，四十來歲，工作經歷豐富。博士剛畢業時在化工廠研發部做技術員，做熟了之后覺得沒有挑戰性，就跳槽到了研究院搞研究，因為跟領導理念不合，沒干多久就跳槽到了柏氏做技術支持工程師，做了十多年，暫時沒有離職的打算。

    “李工你真厲害，對他們的新產品都這么了解。有你在，妥了?！比f雁陽還沒來得及研究競爭對手的技術參數，在這方面比較依賴工程師。

    李工笑呵呵，對萬雁陽的夸獎很受用，“你對我們產品挺熟悉的，不比老銷售差。就是行業知識這塊兒可以再加強一下?！?/br>
    萬雁陽：“是的，我比較熟悉制藥行業，化工行業確實是我的短板，以后還得跟您多請教?！?/br>
    李工：“沒問題，現在熱愛學習的銷售不多了。大多數銷售都覺得學新知識沒用，認為只要把客戶關系做到位了就行，其實并不盡然?！?/br>
    到了客戶指定的會議室，萬雁陽見到了一個熟人，那人跟張工聊得很開心，正是11月底從柏氏離職的曲松。

    第39章

    李工頓住，扶了扶眼鏡，顯然也看到了講臺附近正在跟客戶說話的曲松，驚訝道：“曲松怎么在這里？”

    “估計是去了競爭對手公司?！比f雁陽說，“您先找個位置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去打聽一下?！?/br>
    “好?！?/br>
    李工找了個近過道的前排位置坐下，萬雁陽把包放在他隔壁的座位上，然后向曲松和張工的位置走去。

    萬雁陽走到他們身邊站定。兩人自顧自說話，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視她如空氣。

    怪尷尬的……被人有意或無意地忽視，這種滋味絕對算不上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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