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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绷壕殴恿瞬钍铝⒖倘マk。 晚膳前有了消息,梁九功納悶這段時間以來沒再提寧郡王做惡夢的事,一定不會是衛冬偷懶,為何一把火燒到了離開朝堂避去莊子上的四貝勒身上? 梁九功硬著頭皮稟道:“據查四貝勒確實寫過這幾句話,還與僧人來往頻頻,酷愛研究佛經時常佛珠不離手?!?/br> “佛珠?”康熙猛然間記起老四上交的本該屬于胤祚的佛珠手串。 “朕記得活佛曾經送了一串珠子, 你去拿來?!笨滴踉緵]打算給胤祚,如今改了主意。 梁九功想起佛珠的事連忙去取, 不敢胡亂揣測皇上的用意。 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康熙命梁九功:“送到寧郡王府上, 來歷照實說?!?/br> “嗻?!钡? 梁九功親自跑一趟,這么重要的東西必須得交到寧郡王手上。 胤祚不在府里還未回來,梁九功找不到衛冬, 于是見了福晉請其代為轉交。 蕪音打起精神見客,瞧了佛珠打賞了梁公公。 送走梁公公,蕪音打開盒子拿起珠串把玩。 “活佛的東西象征極好的寓意?!眿邒呦胱屩髯影逊鹬榱粝?,“同郡王說一聲興許對孩子好?!?/br> “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帶著不合適?!笔徱艨刹桓疫`了皇上的旨意,手串放回盒子里,交由上次送來的丫環春喜保管。 “額娘還是進不來?”蕪音不明白jiejie做錯了事拒之門外到也合情合理,為何偏偏遷怒額娘一并不許入府探望。 嬤嬤搖頭嘆氣,“許是大格格做得太過,戳中了寧郡王肺管子適才余火未消?!?/br> 蕪音心下埋怨是一回事,想是真的想,畢竟是她的額娘,在身邊能安心一些,若大的府里空蕩蕩的沒個人說話解悶憋得緊。 “我要生時請額娘來一趟?!笔徱粜睦镢枫?,希望身邊有親近的人陪著。 嬤嬤點了點頭,“奴才拼了老命會把夫人帶進府?!?/br> 很晚了,歇下卻睡不著,蕪音滿腦子全是煩心事。 胤祚回府得知康熙賞了東西,打開一看原來是串佛珠,頗意興闌珊,合上蓋子隨手一丟。 衛冬看得心弦一緊,“活佛送的東西……”冰冷的眼神加身,立馬閉嘴不再言。 胤祚累了洗漱后歇下,明日還得上朝。 建學的差事沒了,又被官員追著屁股后面催國子監的修繕進度,吹毛求疵雞蛋里挑骨頭,搞得胤祚瞬間逆反。 “你行你上啊,我讓賢?!闭嬉詾槔匣⒉话l威當他是病貓,摘桃子沒個夠可以啊,胤祚已經想好損招,但凡有人敢站出來接手,他就命人將修繕的部分全拆了,康熙不是要修園子,正好拆了東墻補西墻,完美! 太子站出來:“修繕時間越久影響頗多?!?/br> “太子既然憂心此事,便將差事轉交,自古能者勝之我亦問心無愧?!必缝裢诤每拥戎犹?。 太子眉頭一挑,察覺到老六話里話外的輕松,完全不似被摘桃子時的氣急敗壞,事出反常必有妖。 康熙不愿聽無休止的指責,直接略過此事,就湖廣生員叩閣,稱鎮筸苗民肆行殺擄,地方官員不究不報一事展開討論。 又是不了了之,太子恨極,皇阿瑪到底站在哪一邊? 胤祚施施然勾唇一笑,眼底無盡的諷刺流露,當真可惜他還等著看太子面對恢復原樣的國子監做何感想,康熙真不給力,話題切得要多生硬有多生硬。 太子眼角余光掃到老六志得意滿的笑容,磨著后槽牙生悶氣。 朝臣議定的結果無非兩種,一來武力鎮壓,二來想辦法安撫,此事康熙命老大、老八同去處理。 “若苗人歸降,只誅挑起爭端的首犯,反之抗拒不服者殺無赦,不得濫殺無辜以招撫為主委婉從事?!?/br> “兒臣領旨?!必范A、胤禩出列接旨。 散朝,太子將老六堵在了殿外臺階之下。 胤祚站定,沒有義務聽太子冷嘲熱諷,不過他喜歡先下手為強。 “劉據三十二年,蕭統三十年,苻宏二十九年,劉璿二十六年,朱標二十五年,劉劭二十五年,完顏允恭二十四的,李瑛二十三年,楊勇二十年,太子您呢?”胤祚似笑非笑看向眼前人,湊近悄聲道,“都是可憐人?!?/br> 太子眉頭皺成川,聽不懂老六的話意,不解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你失心瘋了!”大白天胡言亂語。 “或許是真瘋了?!必缝褚幌氲綒v史上胤礽說當了三十年的太子一事,忍不住嘴角上揚。 “好好學學歷史?!必缝駚G下一句忠告,錯身而過徑自離去。 “瘋子!”打小太子就發現老六不正常,如今更是口無遮攔。 原本打趣譏諷的話沒能說出口,太子內心憋著一股火沒處發,一回到毓慶宮逮著不順眼的奴才一頓鞭子。 衛冬聽了個全乎,出宮后才敢問:“您在諷刺太子孤陋寡聞?” 胤祚當時放話未避著人刻意壓低聲音,該聽到的自會聽到。 當兒子難,當皇帝的兒子更難,沒修成正果前的太子更是難上加難,胤祚就是單純的在挑撥離間。 沒能得到回應,衛冬知趣的不再問下去。 寧郡王與太子的對話傳到康熙耳中。 梁九功默默的念叨了一遍,除了人名什么都沒有,寧郡王究竟想要表達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