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無色的芬芳
我望著居潔那熟悉的背影,想著她那根白頭發在我眼前顯過時我心情的感受,久久地不愿離去。 在回出租屋的路上,買來的食品放在菜籃里和后面的車座上,我和秦莘默默的在人行道上向前走著。 過了很久,秦莘才輕輕地說道:“我感覺居潔是愛你的……只是……只是她的那種方式確實是傷害了你。如……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主動找她?!?/br> “秦莘,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考慮過。就要鉆牛角尖說是誰的錯,那無疑是她的錯。不過,從深一層次去看,她是心底里要強!她在商業家庭中長大,要強或許就是她的性格。她愛我,想要我的工作好。她愛我,想要買一套屬于我們自己的房子……” “你有這種認識很好呀,為什么就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呢?” “我是在老山里長大,上高中才離開那里。我們老山里對女人貞潔的概念比城里人要重得多。我的心里目前無法接受……我也在試圖改變我自己,可是我很苦惱,我的心里一時真的無法接受。我也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觀念有所改變,我能欣然的接受她……” 秦莘拍著巴掌,輕輕地為我鼓起掌來。 “不過,我欺騙不了我自己,我說服不了我自己,我想我的觀念可能有些封建。只是我的心告訴我:這事得往后拖,我更多的想法是:我和她的關系的發展,交給一種東西……” “什么?” “緣分?!?/br> “……”又過了一會兒,她轉移話題道:“現在人人都開汽車了,或騎電瓶車了,你為什么還騎自行車呢?是經濟上的原因嗎?” 當然是經濟上的原因,但我也是一個要臉面的男人,我沒有那樣說,而是笑道:“呵呵,普通的電瓶車,我一個月工資買兩輛沒問題吧?只是我這個人窮日子過慣了,感覺這自行車也挺好??!” 她笑了笑沒有吱聲。 回到家里包餃子,她看我揉面、搟面、和餡包餃子她都幫不上忙,手不自覺間又做出幫忙的樣子,我感覺非常有趣。 “哇!這餃子真是太好吃了!”餃子下好了,我先盛了一碗給她,她只吃了一個,便叫了起來。 她夸張的真情流露,讓我很有成就感。 又到了晚上,秦莘沒有在我的房里睡,她的被子和枕頭也沒放在我的房間。 到了睡覺的時候,我沒有將燈拉熄。 我剛躺下,我的房門開了,秦莘紅著臉抱著被子放在了我的身邊。 她今晚不像驚慌中的昨晚那樣穿著三點式,而是穿著平腳褲頭,上身穿著背心。她朝我笑了笑,便又轉過身去睡了。 她的到來,我的心里滿滿的都是暖意。我尊重我們倆的情感和緣分,我也轉過身去。 夜里,我起身上衛生間,回來的時候,我望見她的一條腿翹在被子上,我頓時驚呆了:在柔和的燈光下,她那苗條的長腿沒有半點雜色,給人有一種夢幻的感覺。 我輕輕地走向我的被窩,把頭縮進被子里。 突然,我的心里有一種沖動——一種再看一看那像白玉一般的美妙的腿。 我的頭慢慢的從被窩里伸了出來,我看了,入神的看了。我心里涌動著一種沖動,但我心里清楚,這是一種對愛美的沖動,而不是一種性的沖動。 那像藕一樣的毫無雜色的白腿,說是有色,在柔和的白色燈光下,更像是無色。 我想把這一種神奇的美記錄下來,便輕輕地拉開床頭柜,從里面拿出本子和筆。望著燈光下沒有半點雜色的苗條的腿,似乎聞到了春天鮮花的味道。我的筆下無意識的寫上了“無色的芬芳”幾個字。 沁人心脾的芬芳吸入我的鼻腔,我的大腦頓時清爽了許多,筆下迅速急書起來: “……我醉了, 醉在這無色的芬芳里。 這個世界我沒有白來, 我的靈魂稀有的又沉醉了一回! 宇宙中,是誰的畫筆畫出如此美妙的圖案? 請你不要空泛的告訴我, 更不要說是什么造物主的杰作! ……” 我剛要繼續寫,只見她的雙手伸向褲頭緊帶的邊緣。我的大腦突然出現一片空白,我擔心自己那魔鬼般的沖動會來。 我的視線想竭力避開她的手,然而,我卻指揮不了我的意識,眼睛直得像一把尺子,緊緊的盯著無法離開。 她一點一點的將平角褲頭望下脫,我的心嘭嘭直跳,當我看見她的褲頭下面還有一個紅色的三角褲頭時,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如果沒有,我也不知能不能克制住自己那魔鬼般的沖動。 平角褲頭滑過她的大腿,到了她的腳下,她把它完全脫下來了,隨手一扔,竟然扔在了我的頭上。 我從頭上拿下她的平角褲頭,我的心一直狂跳。我還以為她是有意的對我目光的懲罰,誰知她翻了一個身,竟然輕輕地打起鼾來。 我拿著她的褲頭徹底驚呆了,我但愿她是完全清醒的,她是故意的,至少,她還知道這褲頭是怎么從她自己的身上脫下來的。 如果她明早發現褲頭不在身上,如果以為我脫了她的褲頭,那我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將大打折扣。甚至,她會憤怒的與我決絕! 我堅信,我的神經是堅強的。然而,經歷了與居潔的分手,如果秦莘再離我而去,那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神經會不會就此而崩潰? 我手里拿著她的褲頭,心中在思量著她為什么會將它脫下?多半是她穿一個褲頭習慣了,下意識中多了一個褲頭顯得發悶,便無意識中脫了下來。 她叭噠一下嘴,翻了一個身,還放了一個并不響的屁,而她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從她的動作中可以判斷,她真的是睡著了。要不一個女孩在一個男孩面前放屁,不會無動于衷。 我見她的褲頭仍拿在我的手里,我的心里一慌:如果她此時睜開眼睛,看我拿著她的褲頭,她會怎么想?我慌忙把它藏到我的枕頭下。 我仍然感覺不妥,如果她醒來,發現褲頭沒有了,竟然在我的枕頭下,那我肯定會死得很慘。 此時她這褲頭,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我頭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幫她的褲頭重新穿上?……如果她在這個時候醒來,那她以為我是替她穿褲頭,還以為是脫她的褲頭? 我至所以如此糾結,因為她是一個頭腦不好的女孩。如果她是正常的,我可以直接告訴她,褲頭是她自己的脫的,也會省掉許多麻煩。 不得已,我把她的褲頭拋向她的床頭,至于她明天如何理解,那只有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