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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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便是季茗笙是可以同往應天府的。 這話讓皇上臉上神色舒緩不少,底下大臣察言觀色,更是附和幾聲又吹捧起了季茗笙來。 季茗笙沒對他們的吹捧有什么表示,只等著皇上下命令叫他一塊兒去應天府。 皇上本就決定好讓季茗笙去,若非姜世杰糾纏一頓,早該下令叫季茗笙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好趕路的。 姜世杰這會兒也不再說什么,只一言不發看著前方。 *** 東宮一片忙碌,太子妃指揮著宮女收拾季茗笙的衣物,一會兒說要帶這個,一會兒說那個是慣用的也得帶上。 季茗笙一進去瞧見那一大箱一大箱的行李都愣了一瞬,連忙上前拉住太子妃,又叫宮女們先別收拾了。 娘,這是去賑災,不是去玩兒。我是代表皇室去的,這般就差把整個東宮搬去,叫百姓如何看我?季茗笙拍拍太子妃的手背,眉頭緊鎖著,神情嚴肅的模樣叫太子妃也定了定心神。 娘知道了,是娘錯了。你這么多年沒怎么出過門,身子也一直不好,這般出門去,娘自然是急了些的。太子妃嘆著氣,拉著季茗笙好好看了看,方才叫他自個去瞧瞧收拾什么行裝。 見安慰好太子妃,季茗笙也不再多話,只上前指了幾樣必要的叫宮女們收好,又點了個小安子跟著自己。 安排好后他便進了自己屋內,繞過屏風打算換身不大惹眼的衣袍。 太子妃跟著進屋內,隔著屏風坐下,瞧著他只帶了一個太監又是有些擔憂:怎的只帶了小安子,不如把小秦子小柳子都帶去 娘!季茗笙有些無奈的聲音在屏風后響起,叫本還想多說幾句的太子妃連忙止住話頭。 換好衣袍后季茗笙又與太子妃告別,出門時候剛好遇上太子,父子倆急急說了幾句話便沒能再耽擱下去,只趕忙出了宮門坐上離京的馬車。 上了馬車沒一會,便見顧涔觀也上了馬車,略打量了季茗笙一番,方才放下心來。 方才去瞧了瞧你帶的東西,怕你頭一回出門不知該帶什么。顧涔觀說著,摸了摸桌上的溫水,給他倒了一杯遞過去。 聽著這話,季茗笙本是沒多想,可接過水的時候顧涔觀碰了碰他的指尖,卻叫他心頭一動,莫名生出些許怪異感來。 前世的顧涔觀與他親密,卻不曾這般接近他。 前世的顧涔觀似乎總保持著某種距離,不敢與他太過親近。 那時候的季茗笙只當他是保持著太孫與伴讀的距離,那時候想著小時候多親近,之后疏遠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可如今的顧涔觀卻沒有保持前世的距離,甚至要更近一些,更像小時候了。 卻又有些不同,這便是那怪異感的來處。 他瞧著顧涔觀有些不同了。 季茗笙想著,抬眼朝顧涔觀看去,隨口說了一句:這幾日倒像小時候一般,我很高興,你不像前兩年那般遠著我了。 顧涔觀從季茗笙手中拿回杯子的手一頓,臉上溫和笑容更是一僵,一瞬之后才輕笑兩聲:涔觀與茗笙一塊兒長大,本就該日日親近在一處的。 這話倒是從前季茗笙希望的,聽了對方親口說出,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歡喜,連那幾分怪異感都被壓了下去。 只是日后若有個什么變故,還望茗笙不要怪我才好。 季茗笙聽見這話,臉上好不容易帶上幾分真心的笑容一僵,直覺這話是在暗示什么,可他心底卻有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個人是一塊兒長大的伴讀,自己與他親密非常,不可能有什么變故的。 比起對方口中的假設,季茗笙還是更相信前世到最后都沒有背叛自己的伴讀。 第4章 賑災(一) 順天府到應天府,從北邊到南邊,須得走上好些日子,若是換成快馬該是快一些,但季茗笙又因為這病弱身子一直沒能習得騎術,是沒法子騎馬的。 看守賑災物資的官兵頗有怨言,被派來給顧涔觀當副手的官員也上前來委婉提了提坐馬車拖慢行程。 季茗笙自己也明白,向顧涔觀提過讓大家伙先走,自己跟在后邊也成。 可顧涔觀不同意,季茗笙提這事兒的那日已經是出發第三日,行程尚且沒有過半,大約比快馬加鞭要慢上個半日。 季茗笙不明白顧涔觀為何不同意,在馬車上安靜想了許久,終于還是被心中好奇惹得又問了一遍:為什么? 顧涔觀知道對方這話問的是什么,猶豫著看了季茗笙一眼,絲毫猶豫也無地握住他的手,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我擔心你,擔心你在半路被歹徒劫持,半路遇上刺客,半路走岔了路,怕你病了、餓了、睡不好。怕你沒有我會過得不好,怕我離得遠了會想你。 前邊的還好,后邊那話卻有些奇怪,似乎比他們小時候那樣近的關系還要再近一些,實在過于親密。 可季茗笙卻在皺眉之后一細想,發現自己似乎是不討厭的。 只是他不明白顧涔觀為何會說這般過分親近的話,他不介意,但他摸不準顧涔觀的意思。 這讓他瞇了瞇眼,剛想多問一句,便被外頭官員一個打岔給截住了話。 世子,還是再快一些吧,應天府那邊急著要這些賑災物資呢。 官員急得滿頭大汗,季茗笙在馬車里瞧著這人,心里有了計較。 你們先走吧,我跟在后邊就是了。 季茗笙剛對官員說出這話,便被顧涔觀抓住手腕,示意他等一等。 這種時候自然是以災區為重,趕緊送賑災物資過去才是要緊。 季茗笙奇怪顧涔觀攔他做什么,那雙鳳眸微微瞪大,不解地看著顧涔觀。 顧涔觀瞥了那官員一眼,叫他們先往前走,自己一會兒便跟上去。 交代完之后一回頭,正好撞上那雙鳳眸,瞧著對方薄唇微動像是想問什么,看得顧涔觀咽了咽唾沫,壓下心中那股躁動,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 知道當年皇上沒肯教你騎射,這回我帶你。 季茗笙是不會騎馬的,這般趕路也不可能讓他在路上現學。 所以顧涔觀說的帶你,只能是二人同騎。 同騎對季茗笙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大梁一向重規矩,一些大臣比那刻著規矩的石板還古板不肯變通。 太孫與伴讀這般同騎,顧涔觀怕是要被罰的。 我知道不合規矩,到時候我去領罰就是了。你心系百姓,該是不肯耽誤了行程叫百姓多受一天苦吧? 顧涔觀笑著,又是撓了撓季茗笙的掌心,如小時候偷偷爬樹給他掏鳥窩那般朝他眨了下眼。 我的好太孫,大不了到時候你替我求求情。 聽著這話季茗笙便知道對方是與自己說笑,笑著伸出手學那紈绔模樣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尖,也玩笑著說:好,你的太孫定會幫你求情。 顧涔觀聽得你的太孫四字,臉上笑容更濃,眼底都暗了暗,雙手抓住對方勾自己下巴尖的手,碰到嘴邊親了親指尖,又嗅了嗅那指尖的藥香味。 在季茗笙將要皺起眉問他怎么了的時候,卻見顧涔觀玩笑著說:那就等著我的好太孫為我負責了。 這話尾音帶著幾分繾綣,聽在季茗笙耳中,仿佛是有千萬紅繩從足尖一點點纏繞上來,貼著雙腿纏.上腰.肢,又捆住他的雙手與圓.潤肩頭,直到唇邊以那無數紅繩的尖尖觸碰蒼白薄唇。 不知為何會想到這樣畫面,季茗笙連忙甩甩頭讓自己不再想這樣的事。 可當他轉頭與顧涔觀對視的時候,瞧著對方眼中的關心,想起自己與對方一塊兒長大的情誼,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竟這般曲解自家伴讀的意思。 實在是可惡。 季茗笙只要一想,便恨不得狠狠掐自己一把,好叫自己清醒一些。 好在那樣的畫面也只是出現了一小會,他稍微平復下心情,便將注意力放到此行上來。 別貧了,還是快些上馬追上大家伙吧。 季茗笙說這話的時候沒看顧涔觀,沒注意到對方瞧見自己病態蒼白的臉染上幾分薄紅是什么神情。 他只催促了一番,瞧顧涔觀沒反應一邊轉頭去看對方,一邊伸手想拽拽對方的袖子好叫人回過神來。 好在顧涔觀也沒看多久,見季茗笙催促了,便拉著他的手將人帶下了馬車。 又吩咐跟來的太監駕馬車跟在后邊,方才扶著季茗笙上了馬,自己則是一個瀟灑動作上了馬車。 感覺到身后貼上一人季茗笙起先還沒覺得奇怪,可貼了一會想起自己方才腦中出現的畫面,臉色一變便要躲一躲。 可季茗笙不會騎馬,顧涔觀自然不敢讓季茗笙在馬背上動來動去。 剛一感覺到對方動作,顧涔觀便單手扣住季茗笙的腰,將人拽回來的同時環住對方的腰,讓人沒法兒從自己身前逃離。 季茗笙被扣住腰的時候還愣了一瞬,剛想說點什么卻被□□駿馬奔跑起來導致的顛簸惹得只能胡亂抓住什么來讓自己安心。 馬是好馬,跑起來飛快,風呼嘯著刮到臉上去,叫季茗笙甚至睜不開眼來。 等到他們追上前方大部隊,季茗笙才發現自己抓住的是顧涔觀的手。 察覺這一點后他慌忙松開對方,一邊想著對方被抓得疼不疼,一邊還要面對瞧見他們同騎后投來驚訝目光的隨行士兵們。 如此,倒是叫他把顧涔觀扣住他的腰這事忘了個干凈。 夜里休息的時候他特意跑去顧涔觀屋里,一進去便見剛沐浴完的顧涔觀繞過屏風走來。 一件寬松寢衣穿在身上,胸口敞開著,線條硬朗的胸肌上還留著水珠,正順著那鍛煉得很是誘人的胸肌滑下,一路溜到了富有力量的腹肌上,直到沒入季茗笙看不見的地方。 至于那地方,即便他們從小感情再好,也不好直直盯著那處的。 雖說好友間也有互相幫助的,但正正經經的時候總盯著看實在有些不禮貌。 季茗笙也沒敢去看那水珠究竟落到何處去了,只上前抓住顧涔觀的手看了看,瞧著上面明顯被抓出來的紅痕皺了皺眉。 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季茗笙垂眸看著那手腕上的紅痕,嘴唇抿成一條線,瞧著有些懊惱。 可疼了,好太孫能幫臣揉一揉嗎?顧涔觀看著季茗笙笑,用沒被抓著的那只手抹了抹對方皺起的眉,笑一笑,我的太孫笑一笑我就不疼了。 季茗笙被對方說得忍俊不禁,又覺得這種時候笑出聲不大好,有些別扭地別開眼去,嘴角帶著尚未壓下的笑意。 待那別扭勁過了,季茗笙才想起方才顧涔觀說了什么,可過了方才說話的時候再發作又有些不好,只能將這口氣咽回去。 咽回去之后又覺得心里頭怪怪的,只能瞪了他一眼,笑罵一聲:就你嘴貧,下回不許胡說了。 顧涔觀沒有不高興,只瞧著對方那一張一合的嘴唇,好聲好氣應著。 見顧涔觀應下,季茗笙也沒再管這事,只與他聊起應天府地動一事。 然而在場只有季茗笙一個人關心應天府受災的百姓,顧涔觀滿眼都是季茗笙那一張一合的嘴唇與偏過頭拂開隨意束起的烏發時露出的頸側小痣。 顧涔觀老早就想將人按在懷里舔吻那頸側小痣了。 可這不是前世,如今的季茗笙才十五歲,若是叫他知道自己這般念頭,怕是要將人嚇跑的。 顧涔觀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情,只與季茗笙站得近一些。 在季茗笙奇怪顧涔觀怎么一直不說話的時候,顧涔觀突然說:好太孫,今夜留下來好不好?就像小時候那般,咱倆還一塊兒睡。 季茗笙明顯沒想到顧涔觀會提起這個,他們已經兩年沒有一塊兒睡了。 若是其他人提起這事,季茗笙怕是要冷下臉摔門而去。 可眼前這人是一塊兒長大的顧涔觀,還特意提起小時候。 季茗笙面對自己人的時候最是心軟,被顧涔觀這么一說,愣了一瞬后也沒想拒絕,又被哄了兩句便答應了下來。 等到季茗笙回過神來,他已經褪去外袍只穿著中衣躺在了顧涔觀的床上。 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而顧涔觀睡在外邊背對著自己,瞧著十分安分,并沒有越界的舉動。 發小同床本是尋常,可在白日里想過旖旎之事的季茗笙看來,如此純潔的一塊兒睡突然便帶上了幾分顏色。 叫他臉上紅了紅,連忙翻過身背對著顧涔觀,強迫自己睡過去。 可惜季茗笙習慣平躺著睡,且多夢的時候總睡得沉,沒一會兒便變成了平躺的姿勢睡得打雷都叫不醒。 而就在這個時候,季茗笙以為睡著了的顧涔觀卻是睜開了眼睛。 沉睡中的季茗笙不知陷入了什么夢境,只恍惚感覺到有什么在舔著他的嘴唇,還輕輕啃了幾下,吮吸玩弄之后便是什么靈活的東西長驅直入。 這樣的動作讓季茗笙生出奇怪的感覺,惹得睡夢當中的他眉頭緊鎖,卻因為早被拽入夢境久久不能醒來,只能任由不知是夢還是現實,更不知是何物這般折磨他的嘴唇,奪去他的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 這么慣著他,是會被爆炒的[bushi] 太孫脖子上有痣,在頸側,最近覺得這樣很澀很戳xp就加上去了 封面做好了換上了!下次提前幾天約,不然總是剛開文的時候沒封面,躺平 第5章 賑災(二) 因著要趕路,季茗笙醒得早,起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顧涔觀在擺弄早膳。見他醒來,又扔下手中簡單的早膳跑來伺候他洗漱,待伺候著他穿好衣袍系上宮絳的時候,方才不再忙碌。 季茗笙本想叫小安子進來伺候,可瞧著顧涔觀熟練地做著這些事的模樣,又有些不忍破壞眼前這副景象。 總覺得顧涔觀很樂意這般伺候他,但他更想看顧涔觀將注意力都放到外邊去,而不是做這樣的事情。 早些吃完早些出發,應天府可等不得。 季茗笙草草吃了些粥,又瞧著顧涔觀裝了些干糧在身上,將昨日帶上來的行李都帶走,便如昨日那般扶著季茗笙上馬。 有了昨日的經驗,加上季茗笙不想再抓疼顧涔觀,也沒有再在駿馬飛奔的時候抓住顧涔觀。便是下意識想有什么動作,他也是抓緊自己的衣袖,沒再肯叫自己抓住顧涔觀。 也不知是為何,今日他們走得比昨日趕路都要快,粗略一算這樣的速度比先前至少縮短了一日的路程。 這樣的不同之處倒是讓季茗笙多看了顧涔觀一眼,卻因此剛好發現對方的臉色并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