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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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段非拙問,略微感到有些不舒服,那小電影里的他說話語氣怪惡心的,就像有人頂著他的臉招搖撞騙一樣。 赫卡忒平靜地回答:如果你選擇跟我合作,那就是你將經歷的一切。 段非拙一個激靈。那是未來?你能看見未來,再展現給我? 女神微微一笑:說未來恐怕不太恰當。畢竟我對于時間的概念跟你不同。打個比方,歷史是一條河流,從上游流淌至下游,分成無數條支流,向不同的方向奔騰而去。你們人類就像一艘小船,只能順流而下,要么行駛在這條支流上,要么行駛在那條支流上。但我不同。我是河邊看風景的人,我能看到整條河的流向,看到你們這些小船位在河的什么位置。只要我站在岸上,就能自由地朝上游或是下游前進。我剛剛不過是將某條支流下游的風景展示給你罷了。 段非拙似懂非懂??傆X得這個話題已經深入量子物理的領域了。 也就是說,努力思考了一番后,他道,如果我選擇跟你合作,就等于我和你一起進入了某條支流? 你可以這么理解。 那么還有別的支流咯?段非拙捕捉到了赫卡忒話中的漏洞,我做出不同選擇的話,歷史就會變成另一種模樣。這就是你常說的'多重歷史的分支'對不對? 十字路的女神領首:你很聰明。 段非拙想起了他經歷過的另一段人生,在另一個世界中,他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了十九年。那也是真實的歷史和世界,不是嗎? 他常常覺得奇怪,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歷史大致相同,卻又存在許多南轅北轍的地方。比如那個世界里并不存在以太結晶,也沒有秘術師。 后者很容易解釋,秘術師都生活在隱秘與黑暗之中,不為普通人所知也很正常。但是以太結晶呢?假如歷史上出現過如此強大的能源,還有成百上千的蒸汽空行艇,后世的人們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回事?又怎么可能沒有任何遺跡殘留下來? 只能理解為那個世界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以太結晶這種物質。 若是段非拙與赫卡忒合作,雖然能擊敗光之大君,但以太結晶仍會留存下來。 這便意味著,那個世界并不是這個世界的未來。 段非拙不是單單只能跟赫卡忒合作。他還有別的洗擇。那個選擇將會讓歷史變成他所熟知的樣子。 赫卡忒笑出了聲。沒錯,你的確還有另外一種選擇。 那種選擇是什么?段非拙迫不及待地問。 跟赫卡忒合作固然能拯救世界,但是那意味著他將失去自我,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可他舍不得那繁華世間。舍不得那蕓蕓眾生。舍不得那個從來只會流血,卻為他落過一次淚的男人。 赫卡忒問:你想不想知道,另一個世界中為何不存在以太結晶嗎? 段非拙點頭如搗蒜。 很簡單。以太結晶是光之大君隕落后所化成的能量結晶。如果大君從來不曾隕落,自然就沒有結晶咯。 段非拙的大腦花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理解女神的這番話。 光之大君不是被你們先行者聯手擊敗了嗎? 十字路女神的黑色眼眸蕩瀟起無限的笑意。 你還記得光之大君為何落敗嗎? 段非拙努力回憶伊萬杰琳曾告訴過他的故事。 因為袍的盟友第四先行者'血月'遭到使徒的背叛。使徒殺了袍,吞食了他的身體,奪取了他的力量。失去盟友的光之大君寡不敵眾,所以 那是發生在歷史之河上游,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從那時起,河流就分成了兩支。 我可以讓你回溯時空,返回到河流分岔的那一刻。在那個時代,你擁有第四先行者的力量。雖然只是一部分,但已經足夠了。你只需協助光之大君戰勝其他所有先行者,將池們永遠從天穹中擊落。然后,你以盟友的身份請求光之大君,再寬限這世界一段時間。不需要太久,幾千年就夠了。對于先行者而言,幾千年時光不過是彈指一瞬。這樣,歷史就會變成你所熟知的那個樣子。 那段歷史中沒有以太結晶,因為光之大君不曾隕落。 沒有以太結晶,就沒有蒸汽空行艦,沒有科學進步委員會。許多悲劇將不再發生。色諾芬的家人會活下來。利奧切斯特的家人也會 但是Z將死去。他的心臟是由以太結晶驅動的。若是沒有以太結晶,他連接受博伊勒夫人改造的機會都沒有。 段非拙所熟悉的那段歷史中,Z年紀輕輕就死在戰場上,成為陣亡名單中一個冷冰冰的名字。 怎么樣?你愿意選擇這條路嗎?赫卡忒用催促的語氣說。 假如選擇和女神合作,那么Z將永遠失去他。 假如選擇返回過去,協助光之大君在戰斗中取勝,那么他將永遠失去Z。 不論哪一個他都不想要。 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嗎?他悶悶不樂地問。 兩種選擇還不夠嗎?你還想要多少?赫卡忒的笑容逐漸變得冰冷。 段非拙凝視著女神漆黑的眼睛。 他們站在十字路口。 他現在明白為何赫卡忒獨有的這個領域會呈現出十字路的外觀了。因為他必須在這里做出選擇。 一道靈光驟然閃過腦海。他想起了上一次拜訪這里時,赫卡忒說過的話。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段非拙抬起手,指著赫卡忒左邊的道路,你說那條路通往我曾見過也的確存在的歷史。 十字路女神那神秘莫測的笑容消失了。 我想,你指的應該就是另一個世界我生活了十九年的那個世界,對嗎?段非拙說,我朝那個方向走,就會返回從前,同光之大君并肩作戰,擊敗其他先行者,讓世界的歷史變成我熟悉的樣子。那的確是我見過的,也熟悉的世界。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赫卡忒的表情。女神的臉龐越來越冰冷,宛如覆蓋了一層冰霜。 他接著指向赫卡忒右邊的道路:你說那條路通往我不曾見過,卻有可能存在的歷史。我想,指的就是現在的這個世界。要是我答應同你合作,你就會讓我走上那條路。沒錯,我的確不曾見過那個歷史,但只要我選擇了那條路,它就有可能存在。 段非拙往前走了幾步,同赫卡忒面對面:但是還有一條路。 他指著女神的背后:那條路通往誰都不曾見過,誰也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歷史。 他露出勝利的笑容:那就是我的第三個選擇,對不對? 第七十五章 大結局(中) 他露出勝利的笑容:那就是我的第三個選擇,對不對? 一時間,十字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段非拙看著赫卡忒,赫卡忒也看著他。 星辰在他們頭頂流轉,宛如巨古不變旋律。 赫卡忒的唇角揚了起來,像彎刀的刀鋒。 對。十字路的女神說。 那為什么不從一開始就告訴我? 我不知道那條路會發生什么。她說,如果你選擇那條路,將會在多重歷史中創造出一條全新的分支,沒有人知道那是好是壞,沒有人知道前方等待你的是什么 她頓了頓,笑容逐漸冰冷,更何況我也希望得到你的力量,這樣我就能繼續向上攀升了。要是你選擇第三條路,我或許將一無所獲。 其實我也可以什么都不選,就這么回頭。段非拙環抱雙臂,手指不耐煩地敲打著自己的手肘,然后等著光之大君復活,毀滅這個世界這樣你就更加什么也得不到了。 你威脅我?赫卡忒歪著頭,十分驚奇。 這難道不該叫'陳明利害'嗎? 十字路的女神瞇眼端詳他,她覺得自己仿佛第一次認清這個年輕人的真面目。 真有趣。她說我見過不少凡人,膽敢這么跟我說話你還是頭一個。 我把這話當作夸獎收下了。段非拙說,所以的確有其他對付光之大君的辦法,是不是?我該怎么辦?僅僅一個利維坦就不是人類可以戰勝的,更別提還有一個正在復蘇的先行者。 赫卡忒揮揮手,將星空中漂浮的畫面定格在天空中那個奇怪的太陽上。 你們凡人的力量無比渺小,要與先行者抗衡無異于呲孵撼樹。女神語氣冷漠,卻并無蔑視之意,好像僅僅是在陳述一個舉世皆知的事實,僅憑你一人,絕對無法戰勝光之大君。但是當凡人聯合起來,就連諸神也要顫抖。 段非拙微微動容:你的意思是,所有人必須團結起來? 那是你們凡人唯一的出路。 可是,光之大君那么強大,即使所有人聯合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吧? 袍的力量不會消失,但是可以封印。赫卡忒說,你可以將其封印在一個不受干擾,也無人能夠抵達的地方。 什么地方?段非拙急切地問。 你明明知道,何必問我?女神高深莫測。 段非拙咬緊嘴唇。他的確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只是該怎么把光之大君封印在那兒?要知道,光之大君現在可是像太陽一樣高掛在天上??! 赫卡忒再度讀出了他的心聲。光之大君的意志散落在各處,它們會相互吸引,最終合而為一。但同樣可以利用這個過程,如果擁有一枚以太結晶,就可以通過它反而將天上那個太陽吸引過來。 可是我手上沒有以太結晶。段非拙說,難道要去礦坑里現挖一塊?赫卡忒揚起唇角:你沒有嗎? 我當然沒。段非拙剛想這么說,就忽然想到,他自己的確沒有,但是他的一位同伴身上卻自始至終都鑲嵌著一塊以太結晶。 赫卡忒的意思難道是利用那塊結晶? 不是不行。毋寧說,這是最好的辦法。 如果你想好了,那就前進吧。赫卡忒側身讓到一旁,為段非拙讓出通往正前方的道路,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即便是我,十字路的女神,萬干分岔路的守護者,也不知道那條路能否走得通。如果你執意選擇它,那么接下來一切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段非拙經過冥府女神身旁,她身上飄散著一股象征死亡的冰冷氣息。 他驀然萌生了一種奇妙的預感:也是這是他最后一次與十字路的女神相見了。 赫卡忒也目不轉睛地凝視他的背影。 凡人。如此渺小。如此脆弱。意志薄弱,不堪一擊。 可有的時候,他們身上所進發出的那種光彩,就連先行者都要自愧不如。 女神從不對凡人抱有多大期待。他們身上的缺點多到他們自己都質疑人性是否本惡。 但是女神也從不對凡人絕望。世上有多么幽深的黑暗,相應就有多么燦爛的光明。 *** 段非拙被溫熱的雨水給澆醒了。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光景一半是烏云密布、雷鳴電閃的天空,另外一半則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臉。 他躺在泥濘潮濕的草地上,Z跪在他身邊,雙臂緊緊環著他的身體。白發警夜人渾身都濕透了,像是剛被從水里撈出來一樣。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見他蘇醒,Z緋紅色的眼睛里綻放出又喜悅又酸楚的光彩。 你還活著他難以置信地低語。 段非拙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的衣服上沾滿血跡,身上卻沒有傷痕,說明自愈能力再一次立功了。 雨仍舊下個不停,甚至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即使當前正是夏天,段非拙也冷得一個哆嗦。 但是為什么他剛蘇醒的時候,會覺得雨水是溫熱的? 他轉向Z,后者的眼眶微微發紅,被缺乏血色的蒼白皮膚一襯,格外醒目,想忽略都做不到。 Z剛剛是不是抱著他哭了? Z急忙扭過頭,隱藏自己的失態。 色諾芬說你死了。他故作冷漠地撇撇嘴,那家伙眼神實在不好。 段非拙有點兒想笑,向來冷硬的Z居然也有這么一天。當初把他關進地牢的時候怎么沒這么感情豐富?可同時他心里也涌起一股guntang炙熱的情緒,像是那溫熱的水珠一路流進了心底。 他真想吻一下Z那刀鋒似的唇角,吻去那抹別扭的弧度,可現在真不是親熱的好時候。 他抬起頭,只見利維坦正在空中盤旋,為地面投下黑色的陰影。 我們先離開這兒。段非拙爬起來,其他人在什么地方? 撤進橡樹林里了。Z陰沉地回答,希望亡靈們能幫忙抵擋一陣吧。 我們也走。我想到一個辦法,必須借助大家的力量。 兩個人朝橡樹林飛奔而去。一道漆黑的陰影飛快地接近段非拙,他以為是利維坦,嚇得差點兒甩出一道沖擊波,結果定睛一看,居然是變成烏鴉的色諾芬。 烏鴉乘著風和他們齊頭并進。 你怎么活過來了?那鳥兒震驚地問。 我本來就沒死!段非拙沒好氣說。 哇,腦袋開瓢成那樣都沒死,你的頭肯定很鐵色諾芬語帶欽羨。 他們鉆進橡樹林。一進林子,雨頃刻間便小多了,繁茂的枝葉在他們頭頂織成天然的遮雨棚。 粗壯的橡樹樹干后探出數個腦袋是躲藏在此地的警夜人們。 太好了,老大,你們沒事!R先生驚喜地叫道。 接下來該怎么辦?艾奇遜小姐問。真的要搐回倫敦嗎? Z思忖片刻,正要發話,段非拙卻先行搶白:我有一個辦法,但是我要先請教一下N先生。 餐廳老板兼警夜人指著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