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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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 他一向是對顧傲霜的做派不敢茍同的。 乳母應了聲,剛巧遇上回來的顧錚與阿綰。 阿綰挽著一個籃子,乖巧地跟在顧錚的身后。 蕭云諫瞥了一眼,道:還不幫著阿綰提一下。 顧錚連忙伸手去接,阿綰抱著籃子收了回來道:沒關系的,不重。 蕭云諫搖了搖頭:也是,都到了家門口再說幫忙,倒是顯得刻意了。 顧錚有些窘然,喚了一聲舅舅。 乳母心疼他,連忙解了圍說道:哪有錚兒幫著阿綰提籃子的道理? 阿綰忙道:錚哥哥幫我提了一路的,方才進門前我才言說要自己拿著的。 蕭云諫一挑眉:確實如此? 顧錚略顯憨態地笑了一下,卻沒有言語。 蕭云諫忙不迭地笑著擺擺手,說道:知道了,回去吧。 他是瞧見了個大概的。 二皇子陸晏暴戾之事傳的沸沸揚揚。 宮中亦是得了消息。 長安殿中陸晏將那些個花瓶金器砸了個徹底,怒道:都給我滾出去!都給我滾! 宮女太監被嚇得哆哆嗦嗦跪了一片,戰戰兢兢又不知該如何。 幾個新來的膽子小,險些要昏厥過去。 殿中的掌事女官揮揮手,讓所有人都先下去。 自己反倒近了陸晏幾步,柔聲勸道:小殿下這又是如何了? 她表面是由灑掃宮女混成的這一等掌事,卻殊不知她內里就是穆家人。 陸扶英頭些年除了穆恕戎,也松懈了許多,才叫穆家為數不多的有新人鉆了空子。 姑姑。陸晏咬牙切齒道,明明我才是如今母皇唯一剩下的兒子,怎得他一個死了的人都要與我爭?他配與我爭嗎?他不過就是一個蠢到三歲就被人毒死了的大蠢貨! 掌事女官撫著他的脊背,平了他的情緒,說道:殿下何苦與個死人置氣?他再溫順,也不過是躺在泥土中的棺材里溫順了。您且不必將他當回事,這姜國的未來,不是還在您手中掌控嗎? 再者說了,就算那顧錚活著。他的父親不過是個商賈,又怎會與您相提并論?您這般高貴,與他是云泥之別,根本無須在意。 陸晏平了幾許氣息,不過十五歲少年人的臉上,卻盡是戾氣與陰霾。 他生的那一雙狹長眼眸,像極了從前的穆恕戎,宛如一柄短刀要取人性命。 他許久,方才又道:可是姑姑聽聞了嗎?有人說,那顧錚還活在世上! 哦?有這回事?掌事女官佯裝幾分意外。 可她卻早便從穆家得知此事。 陸晏認真地點點頭,又拉起掌事女官的手,認認真真地說道:這世上只有姑姑對我最好了,姑姑一定會幫我實現愿望的,對吧? 他見掌事女官緩緩點頭,又道:那姑姑幫我去尋他,尋到他,殺了他! 好嗎?姑姑。他就像是個在討糖果的小孩子一般,漆黑的眼眸映出了掌事女官頷首的姿態。 河溪城中卻是夜來風大。 狂風將花園中的青竹折斷了兩枝,繼而又哐當一聲吹落了蕭云諫撐窗子的木桿。 蕭云諫被嚇了一跳,裹了裹身上的衣衫。 他疑惑地往外看了一眼,卻見天生異象,一顆明明落在月亮尾端的小星,卻驟然亮了起來。 他并沒有當回事,只是對著前來查看的凌祉皺眉說道:起風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近真的一點小劇場都寫不出來了 你們想看啥??? 我腦子已經木了qaq 第62章 喜宴 凌祉瞧了一眼那斷掉的翠竹,嘆了口氣。 似是略有心疼的模樣。 可他卻仍是只摘下了自己的外衫替蕭云諫披上,說道:這些日子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的,穿厚些總是好的。 蕭云諫沒在意身上那件還裹著凌祉體溫和味道的外衫,只是瞥了一眼竹林,說道:幸而沒有砸傷人。 凌祉頷首:明日我再去瞧一瞧。今日夜已深,快些回去睡吧。 我心中總是不踏實。蕭云諫嘆了口氣,鮮少這般敞開話匣子與凌祉言語,雖是白日里乳母言說有人在說錚兒之事,我我嘴上說著無妨,心中卻也有些不知所措。 凌祉見狀,依言道:你雖是想到事情由顧傲霜引起,可卻未曾想明白他為何非要鬧這一出? 蕭云諫自顧自地尋了把椅子坐下,點頭說道:正是。 頓了頓,又道:難不成,他還想著要讓錚兒來接姜國這擔子?顧傲霜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就算他真的想,這姜國的大皇子亦是早就身埋黃土之人,如何能將他的身份開誠布公地說出來? 他似是已經陷進去了。 猛然間,根本不記得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凌祉一頓,搖搖頭道:我卻也不知。采漣那邊可有信件傳來? 蕭云諫嘆了口氣:如今采漣的處境也并不太好。她身為所謂的顧夫人,卻一直無所出,早便被人瞧著不順眼了。如今就是內宅那邊勾心斗角,就讓她耗費了心力。對于我這邊的消息,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又道,我依稀記得她前段曾是來信,與我說注意顧傲霜,可卻并沒提得旁事??墒且灿袔追执耸碌木壒?? 興許如此。凌祉道,不過雖是遠離塵囂,我卻也有消息得來,說是百姓議論得亦是半真半假。 蕭云諫忙問:真為何?假又為何? 凌祉答道:真的,便是那陸晏配不上他的性命,當真暴戾。他當著陸扶英的面是乖巧聽話的兒子,背后卻是個罔顧人倫之人。 蕭云諫無奈至極:扶英失了錚兒,便對這個孩子寵上了天,即便是殺了他的生父。 他仰面看著月亮旁的那尾小星,驀地想起曾經十七年前王虎所言星象一事了。 只是不知,如今這星象,又是意欲何為。 凌祉又道:我明日差人去探查一番此事??傊?,仍是小心為上。 蕭云諫點點頭:那些個迷藥與暗器,總歸還是要備上的。 他話音剛落,便聽后院又嘻嘻索索傳來響動聲。 蕭云諫眉頭一皺,凌祉忙將他護在自己的身后。 卻又聽聞一聲熟悉的哎喲,竟是顧錚跌了一跤。 凌祉與蕭云諫對視一眼,不明就里顧錚這又是整了哪一出? 有了阿綰之后,后罩房便單獨被隔出一間小院來,住著乳母和阿綰。 如今顧錚,恐怕也是翻墻的時候跌了一跤吧。 他二人五感敏銳,但平日里也沒在意。 今日夜半睡不著,方才聽了這一耳朵。 阿綰見顧錚跌落,心疼不已地道:你可是摔疼了?快些讓我瞧瞧,莫不要傷了筋骨! 顧錚嘿嘿一笑,起身晃了兩下,說道:沒事的,不必擔憂我。 阿綰似是用了手帕替他撣去衣衫上的塵土,說道:今日那些人議論紛紛,你可是也聽到了? 顧錚一怔:我們一路,你聽見,我便也聽聞了。 他們說的大皇子阿綰幾分惆悵,也姓顧名錚。 世上同名同姓那般多,若我當真是大皇子,我又怎會屈居一隅?顧錚笑道,再者說了,我母親姓蕭,又不姓陸。 蕭云諫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從前還想著,若是顧錚念著從前在宮中的好。 亦或是被榮華富貴迷了眼,他又該如何辦。 可現下瞧著,顧錚卻是并不十分在意。 他便就是自己的外甥,幾人相依為命罷了。 凌祉聽罷,抬眼瞧著蕭云諫,如化春水的一雙眸子里盡然皆是蕭云諫的倒影。 蕭云諫一回首便瞧見了他這番目光,蹙著眉眼便問:你在做甚? 凌祉也不窘迫,只是緩緩道:五日之后便是錚兒的冠禮,那時就告知他,下月十五是個好日子,宜嫁娶吧。 蕭云諫一合掌:好。 顧錚的冠禮并沒有多么隆重。 不過借了個由頭,全家人又出門去酒樓吃了點酒。 蕭云諫今日溫酒喝了多些,凌祉倒沒再掃他的興致。 他一歡喜,便道:下月十五是個好日子,我便做主叫你二人成了親。錚兒呢,也不必再日日翻墻進去了,省得白日里總是叫喊屁股疼,問了又不說,叫人笑話。 阿綰羞紅了雙頰,顧錚也低頭撞翻了要去敬酒的酒杯。 滿桌皆是歡喜,就連熟識的酒樓掌柜都替他們高興。 顧錚沒有一日不期盼著下個月十五的月圓。 阿綰也翻出了她早便繡了一半的嫁衣,和乳母一同歡歡喜喜地為鴛鴦的羽毛勾上金銀線。 蕭云諫閑來無事瞧了幾眼,便問道:阿綰,旁人的喜服多是繡龍鳳,怎得你偏生要繡這鴛鴦? 阿綰低垂著眉目,乖巧答道:旁人求的是龍鳳呈祥。但阿綰只求與錚哥如同這鴛鴦,交頸白首、共攜百年,做這塵世間一對最平常的恩愛夫妻。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兩情相悅、舉案齊眉。 蕭云諫心底慨嘆,好似又多生了幾分羨慕。 世人皆嘆生死相隨的愛情,卻忘記了最最甜蜜是相濡以沫。 瞧著他二人如今又羞赧又歡喜的模樣。 他好似亦是過分期待起了下一個月圓。 凌祉探得了些許消息,可他們如今的人脈有限,也不知真假。 只說,宮中近日來還算平常,但是二皇子府上似乎多了幾位謀士。 這幾位謀士來來往往的,似是在探查些什么消息。 蕭云諫不敢掉以輕心。 安穩的日子過得久了,他倒是有些不記得從前的急迫了。 既是顧錚已經長大成人,他便也沒理由一直瞞著顧錚。 將此事同顧錚言說后,顧錚亦是放在了心上。 獨獨只有家中兩位女子,仍是期待著未來的喜宴。 喜服已是完成了一大半,阿綰看著那火紅的衫裙,摸了又摸、觸了又觸。 乳母勸她:旁人家的新娘子,也是要試試這寬窄長短的。你穿上瞧瞧,又有何妨? 阿綰卻是搖搖頭,目光中盡是企盼:不了阿娘。我倒是愿意等那一日,我當新娘子的那一日,再穿上它,風光無限地嫁給錚哥為妻。 乳母打了個哈欠,道:女孩子年紀大了,總是管不得的。不過也沒幾日了,總是快能穿上了,你這天天數著日子,我耳朵都要出繭了。 阿綰又是紅了臉,笑笑不再說話。 這邊一方喜氣洋洋又小心翼翼,那邊的陸晏卻是陰云密布。 他的長安殿內又是齊刷刷地跪倒了一片,勸他莫要生氣。 陸晏卻是一個個指著鼻子罵了過去:要你們有何用!尋個人都尋不到,都是酒囊飯桶、廢物一群! 有護衛小聲說道:怎能尋得著一個已故多年之人,非要叫我們刨了大皇子的陵墓才好嗎? 陸晏一腳將他踹倒:你方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侍衛忙磕了好幾個響頭:不敢、不敢屬下什么也沒說 陸晏睨他一眼,揮揮手道:拖下去,杖斃。 侍衛忙不迭地求饒,可旁人卻大氣都不敢再出,生怕連累了自己。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閉了氣。 掌事女官甫一回宮,便瞧了這么一副血腥的場面。 她咧咧嘴,卻是別過頭去,沒有制止。 她疾步走到陸晏身側,覆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陸晏立馬眉開眼笑,道:姑姑就是姑姑,這群蠢貨尋不到的人,姑姑都尋到了! 他策馬疾馳到了蕭云諫曾下榻綁人的那家鎮上客棧。 又把掌柜的捆了起來,用刀背拍著他的臉,威脅道:說說,你從前見過的那二人,是不是長這模樣? 他展了先頭侍候過的宮人描述所畫出的凌祉與蕭云諫的畫像,按著掌柜的頭問著。 掌柜的看了看,又搖搖頭。 陸晏立馬冷哼一聲,掌柜的又跪地求饒道:是我從前的店小二好似見過,我卻也不記得了。 于是乎,又捆了早便離去自己開店的店小二來。 店小二看著畫像,想了許久又許久,方才指著蕭云諫的畫像說道:此人有些印象,另一個卻是不記得了。 若非當年蕭云諫略施小計治了他們,恐怕自己也不會記得了。 陸晏拍拍手,道:好,那真是太好了!你可還記得旁的什么? 小二哆哆嗦嗦地問道:不記得了、不記得了這位官爺,可否放了我歸家?我家中還有妻兒在等我 陸晏朝著侍衛努努嘴,便見侍衛提了一人來,正是小二的妻子。 他抽刀,沒有一絲猶豫,便直接了斷了那女子的性命。 而后,又道:如今你便是有兒無妻了,現下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小二被他嚇尿了褲子,生怕他再殺了自己的兒子。 只得恍恍惚惚道:好似那人還說,他是從河溪城來,要去都城。官爺、官爺,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陸晏抿嘴一笑:既是什么都不記得了,那便沒用了。 他一揮手,卻是半個活口都沒留下。 血流了一地。 他重復了兩句那小二的話語,便說道:去河溪城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搬到河溪城的第一年,凌祉給蕭云諫做了一柄和小時候用過一樣的木劍。 蕭云諫壓根不記得(因為年紀小,又久遠),隨便扔在柜子里,落了一年的灰。 直到顧錚自己扒拉著玩,才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