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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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祁殊皺眉,他叫你哥哥,那我該叫什么? 都差輩了。 顧寒江將目光徐徐移開,沒有說話。 天邊忽然在這時炸開幾道煙花,身邊那一大一小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走。 漫天煙火聲中,顧寒江偏頭望著祁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道:你也可以這么叫。 . 煙火看完,祁殊和顧寒江又承擔起陪小少爺的職責。 又是看雜耍,又是買東西,待到小少爺終于玩不動要回家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快一個時辰。 岳云清今天玩累了也哭累了,回程時困得直揉眼睛,撒嬌要祁殊背他。 顧寒江一句別太寵著他還沒說出口,祁殊已經把人撈到背上,背著要往回走了。 你這么心軟,如何收徒?眼見那小崽子已經在祁殊背上呼呼大睡,顧寒江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祁殊不以為意:可師尊不也很寵我嗎? 就因如此,你才 顧寒江的話音戛然而止。 但祁殊猜得到他想說什么。 他想說,就因為這樣,才讓祁殊這么依賴他,以至于這份依賴在歲月中變了味道。 師尊 他們離開時廟會尚未結束,街上還熱鬧著,可穿過一條小巷的這條街上,卻是空無一人。寂靜的夜色讓一切聲音都無處躲藏,包括祁殊輕輕的話音。 他說:師尊,現在沒有人認識我們了。 顧寒江嗯了一聲。 所以,我們現在也不是師徒了。 顧寒江又輕輕應了聲。 師尊方才說,想試一試凡間的生活,要不要也試一試別的?比如祁殊抿了抿唇,低聲道,比如,人世間的情愛。 顧寒江停下腳步。 祁殊也跟著停下來。 他微低著頭,視線到處亂飄,就是不敢看面前的人。 顧寒江卻問:我以為我們已經在試了。 ??? 祁殊眨了眨眼,后知后覺明白了師尊的意思。 他們今天看過了煙火,陪小崽子逛了街,還買了很多東西。 這些全是人世間的戀人會做的事。 他們倆還戴著那被稱作一對兒的狐貍面具,祁殊這會兒因為要背岳云清,騰不出手來,今晚小少爺買的東西全被顧寒江拎著。甚至就連這模樣,也像極了一對要歸家的戀人。 祁殊臉頰有點發燙,慌亂道:這、這怎么能算,今晚我們 他的話沒說完。 因為顧寒江忽然低下頭,在他嘴唇上落下一個親吻。 極輕,也極溫柔。 那雙微涼的唇瓣在祁殊唇上細細描摹,小心翼翼,卻不深入,仿佛觸碰到的是什么易碎的珍寶。 他們在這夜色中無聲的親吻,不知過去多久,顧寒江才放開了他。 那這樣呢? 他注視著祁殊的眼睛,呼吸間帶著前所未有的guntang熾熱:這樣能算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把師尊行了打在公屏上。 本章掉落五十個紅包,下一章入v,讓師尊繼續行,謝謝大家。 v章一共兩萬多字,訂閱下來就幾毛錢,不要去看盜文啦,讓作者掙個零花錢~ 下本古耽修真《本座真的沒有始亂終棄》,大概十月中下旬開 風辭平定四海,開創六門,以一己之力拯救蒼生,被奉為救世圣尊。 后來他玩膩了,將自己所有法器和一條怎么也無法化形、又丑又小的小黑蛇隨便找個山洞一封,以道法化境,魂游太虛。 這一走就走了三千年。 三千年后,風辭神識回歸,不僅他的小黑蛇和一屋子法器沒了,就連rou身都不見了蹤影。 風辭寄生于一名剛剛殞命的少年,被迫出山,恰逢六門統一,正趕上納新收徒。 傳聞中殘暴不仁的六門首座裴千越高坐云臺,黑綢覆眼,冷冰冰道:根骨太差,去外門掃地吧。 風辭:有這么和主人說話的??? . 那天之后,外門來了位新弟子。 容貌昳麗出塵,修為一言難盡,還咸魚似的懶得出奇,整日混吃等死。 眾人紛紛開盤押注,賭他多久會被首座掃地出門。 直到六門叛亂,叛軍直逼臨仙臺。 風辭隨手折下一枝寒梅,輕輕一揮,劍光震徹蒼穹。 再然后嘛 聽說首座大人在那外門弟子屋前跪了三天三夜,還是沒進得去門。 喜歡戳專欄收藏一下呀,順便求個作者收藏ww 19.第 19 章 祁殊大腦一片空白, 甚至沒聽見師尊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唇瓣上還殘留著微涼溫潤的觸感,酥麻的感覺順著脊髓攀升,就連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他怔愣好一會兒, 直到對方冰涼的指尖在他臉上輕輕碰了下。 回神。顧寒江道。 我我我我祁殊恍然回神, 急切地退了半步, 甚至險些把背上的小崽子摔下去。他勉強背穩了岳云清,意識才清醒了些, 師、師尊怎么會被人看見, 而且, 而且云清還在呢。 顧寒江: 他眉宇微蹙, 卻不是不悅的神情, 反倒像是有些無奈。 須臾,顧寒江輕輕嘆息一聲,伸手拉了祁殊一把。顧寒江將他拉到街角的隱蔽處, 又抬起手,一道靈力微光自他指尖閃過, 將岳云清整個籠罩起來。 小崽子口中嘟囔了句什么,腦袋偏向一邊, 睡得更沉了。 顧寒江:現在可以了? 祁殊: 施法讓人家強制入睡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阿殊,這是欠你的。顧寒江聲音放得很輕, 卻很清晰,上次在府衙偏院, 讓你難受了,抱歉。 他靠過來, 揭開祁殊臉上的面具,再次吻上去。 這是那日在臥房,但你或許已經不記得。 欠他的每一次, 他都記在心里。 低而清冽的聲音回蕩在這寂靜無人的街角,祁殊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全心投入這個親吻。 腳邊傳來響動,是面具落地的聲音。 片刻后,顧寒江抬起頭。 祁殊顯然沒從這個親吻中回過神來,他仰著頭,許久才怔怔地問:師尊,我能看看你嗎? 好。顧寒江臉上的面具應聲脫落。 是我師尊啊祁殊好像已經被他這一通行為打蒙了,要不是背上還背著個崽子,顧寒江甚至懷疑他會伸手在他臉上捏幾下,我不會在做夢吧? 傻徒弟。 顧寒江有些無奈:難不成我還能是冒充的? 當然不可能。 這世上,還沒有人冒充得了凌霄仙尊,也沒人能在祁殊面前騙過他。 可是祁殊還是不明白,為什么呀 上次岳大人府邸門前分別時,師尊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怎么這次回來就 這樣不好嗎?顧寒江問,這是你之所求,同樣也是我的。 可是這么突然 噓。顧寒江輕輕按住祁殊的唇瓣。 他低頭,與祁殊額頭相抵,淡淡的靈力光芒沒入祁殊眉心。隨之而來的,還有已經被塵封了三年的記憶。 有關于那個沒有人知曉的夜晚的記憶。 祁殊雙眼頓時睜大了。 師尊,你終于肯見我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著我不管的。 師尊,我心悅你。 祁殊睫羽輕顫,眼中有些酸澀。 原來在那么早的時候,他就已經說過這些話。 醉酒的少年完全忘記了往日該有的隱忍和自持,他捧著一顆真心,一遍又一遍,訴說著那些本不該宣之于口的情愫。 還有那個作為回應的親吻。 那或許是凌霄仙尊這數百年人生中,唯一的失控時刻。 原來那么早 阿殊,不是突然。顧寒江指腹在祁殊臉上輕輕劃過,替他拭去眼角那一點濕意,已經遲了很久了。 我也心悅你很久了。 . 翌日,祁殊是被敲門聲喚醒的。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瞥一眼窗外,是個萬里無云的晴天。祁殊打了個哈欠,還想繼續睡,卻聽見門外有人說話了。 祁殊哥哥,你還沒有起床嗎? 少爺,祁仙長昨晚多半是玩累了,還沒醒呢,咱們一會兒再來吧。 可是 房門被人拉開。 岳云清站在門口,腦袋揚著,朝祁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祁殊哥哥早安。 祁殊還沒束發,衣服也只隨意披著,彎腰在岳云清腦袋上彈了一下:大早上就擾人清夢,今天不用跟著爹爹讀書嗎? 爹爹有事去官府了。奶團子得意道。 抱歉,仙長。說話的是個模樣清秀的少年,名叫宋安,是府上的下人,這些時日被派來偏院照顧祁殊,順道做些雜活。 也是昨晚陪著他們去廟會的侍從之一。 宋安道:小少爺今天一大早就纏著小的,一定要來找仙長,說是說是仙長答應今天還要帶他出去玩。 祁殊可不記得什么時候答應過這事。 答應了。奶團子急得直跺腳,是另一位哥哥答應的! 這另一位哥哥,說的多半是顧寒江了。 一定要追究的話,多半是昨晚這小崽子玩得太樂不思蜀,怎么勸都不肯回家,師尊無奈隨口應下的。 小崽子記性倒不錯。 祁殊想了想,神情無辜:可是另一位哥哥昨晚就走了呀。 岳云清:? 是真的,沒騙你。祁殊認真道,另一位哥哥昨天只是路過陵陽城,送你回來之后就離開了。原本還想與你道別來著,可你睡得太死,怎么喊都喊不醒,所以他只能不告而別了。 怎么說走就走啊岳云清整個人都耷拉下來,失落極了,說好了還要一起玩的。 是啊。祁殊煞有其事地點頭,說走就走,實在太過分了。 岳云清當然不肯接受,可他問了許多人,都告訴他,昨日的確沒有其他人跟著祁仙長回到府上,他口中的那位哥哥定是已經離開了。 人都走了,對方答應的事,祁殊也就沒有義務幫他完成。 于是,小少爺非但沒有得到出去玩的允諾,還因為自爆今日不用讀書,不得不將練功的時辰也提前了許多。 馬步要扎穩,不要亂動,你這樣還想拜師昆侖?祁殊靠在躺椅上,瞥了眼院子里扎馬步的岳云清,懶洋洋訓道,腿抖什么,我當年剛開始練功的時候,每日站的時辰比你多兩三倍。 知、知道了。岳云清應了一聲,聲音帶著點委屈。 不過祁殊當年練功時,可沒有岳云清這么安靜。稍微有點受不了就朝師尊撒嬌,哪怕練功時間不能減免,事后也要師尊用其他方式加倍哄回來。 堂堂凌霄仙尊,在其他弟子面前那么嚴厲,他面前卻一點脾氣都沒有。 想起這些,祁殊唇角輕輕抿開一個弧度。 宋安端著茶水走進院子時,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祁殊總覺得他的師尊是世間一等一的好看,可他自己容貌絲毫不差,否則也不會至今還被不知多少男修女修記掛著。 青年閑適地躺在竹椅上,長長的發絲只用發繩松松半系著,披在肩上,散落些許,隨著搖椅輕輕晃動。 只是靜靜躺在那里,都像是一種撩撥。 宋安,站在那兒發什么呆,你也想學扎馬步嗎?院子里走進個大活人自然瞞不過祁殊,他抬起眼皮,沖那少年調笑一句。 你想學倒也來得及,我當年拜師的時候,比你小不了多少。 宋安臉頰不自覺紅了,連忙移開目光,快步走過來:小的不敢。 這有什么不敢的 祁殊接過宋安倒來的茶喝了一口,道:我告訴你啊,修行只講究根骨,不看其他。我以前家中連書都讀不起呢,要不是師尊帶我回師門,多半早就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