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7)
對啊,他可真是從未陪著莊容賞過月。 這時他又憶起了方才想問的話,低喃著出了聲,那以前師兄這時候都在做什么? 以前?莊容愣愣的應了一聲,低眸想了一會兒還真想了起來,可他并未出聲而是乖乖地搖了搖頭。 時若一見便知同自己心中猜想的一樣,真是在自己的房門口坐了一夜,怕就怕連那后頭的兩百年也是這么坐著。 意識到這兒,他覺得自己的心越發的疼了,自己以前到底有多混蛋才會讓這么個傻子近乎五百年地坐在自己的屋門口。 哪怕自己夜半出去瞧瞧,也不至于讓他這么坐著。 他摟著人抱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瞧著莊容眼底的詫異,輕笑著道:那以后一直都陪著師兄賞月,你說好嗎? 阿若......莊容低低地喚了一聲,片刻后才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摟上了他的頸項,又道:最喜歡阿若了。 時若聽著他又說起喜歡,心尖的疼意散去化為了甜膩,摟著人輕吻了吻才哄著道:有多喜歡,恩? 好喜歡好喜歡,真的好喜歡,最喜歡的就是阿若了。莊容每說一聲就笑得更甜一分,就好似要將這五百年不曾說出口的喜歡在此時傳遞一般,不斷地念著。 林中不再是方才的枝葉拂動聲,漸漸染上了他帶著笑的喜歡,每一聲都是歡喜。 時若被他的喜歡鬧得紅了臉,本也只是想鬧著他玩,結果把自己給鬧紅了臉,下意識輕咳了一聲。 但輕咳之后又見這傻子還沒有要停下的模樣,下意識看了看四周,見并未有人才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一會兒讓其他弟子聽著了,看師兄你羞不羞。 可是我真的喜歡阿若。莊容被喊停委屈的輕眨了眨眼,雙手摟著又往他的懷中坐了些,道:真的喜歡。 時若又哪里聽不出他的喜歡,只不過被這么告白多少有些受不住罷了。 所以在莊容又要出聲說歡喜時揚眸吻了上去,探著舌尖纏上了他的香甜,同時將那即將溢出口的話全給壓了回去,親昵不已。 也不知是不是動了情,輕撫著背脊的動作漸漸換了些方向轉而撫上了他的腰間,片刻后才順著衣擺入了里邊,輕撫著屬于他的人兒。 也在這時,掛在腰間的魂玉染著花瓣快速落在了地面,隨之一同落下去的還有那一襲云鶴青衫。 暖風襲來拂過莊容白皙的后背,冷得他輕顫了片刻,鳳眸忽閃著染上了晶瑩剔透的光暈。 時若注意到了他的輕顫笑著吻上了他的耳畔,隨后又攬著他的后腰往懷中坐了些,道:怕嗎? 會被瞧見嗎?莊容知曉這番話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瞧著四周,見桃林間寂靜不已可卻仍是有些擔心。 這地方是連接云中門的入口,雖說不會有什么人來,可也難保不會有同自己一樣來賞月的,多少有些害怕。 時若瞧出了他的害怕,扯著他的衣帶便道:那不做全,恩? 唔莊容低低地呢喃了一聲,雖說仍是有些慌,可聽著耳邊的輕哄也就半推半就的應了。 桃林中彌漫著淺淺地桃香,可很快便有蓮香一同染了上去,只是片刻卻又被暖風拂散了。 乖,慢慢來。時若親吻著他的頸項領著他緩慢而行,可也不知是不是染了情,話音里邊帶著一絲暗啞,極好聽。 以前大多都是他幫著莊容舒緩,今兒還是第一次哄著莊容來,果然這雙漂亮軟綿綿的手同自己想象的一樣,令人垂涎欲滴。 他動手又將莊容最后一身衣裳棄在了邊上,捻著桃花放入了這人微啟的口中,看著他含著桃花的嬌氣模樣笑了起來。 但也只笑了一會兒就纏著吻了上去,將他的舌尖連同桃花一塊兒帶入了自己的口中,低聲道:真漂亮。 阿若。莊容這會兒有些迷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低低地念著他的名字。 隨著二人的此番胡鬧,漫天的桃花緩緩而落,大多都順著莊容漂亮的身子落在了他的指尖,隨后又因著指尖下的痕跡染濕了花瓣,心動不已。 誰在那兒! 也在這時,詢問聲從不遠處傳來,片刻后更有腳步聲緩緩而來。 時若聽到聲音的瞬間皺了眉,同時也注意到莊容被驚嚇的停了動作,漂亮的鳳眸里邊染著慌亂就這么盯著隱沒在黑暗中的桃林。 不悅莊容的思緒被別人繞走,于是他輕咬了咬這人微顫的喉結,哄著道:乖,別停。 阿若有人來了。莊容害怕的低下了頭,輕搖著頭便要逃走。 可他想逃時若又哪里舍得讓他逃,于是自己按著他的手繼續兩人方才的事,感受著莊容帶給他的歡喜。 隨著兩人的動作,不遠處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仿佛下一刻就能發現他們一般。 唔。 只聽見一聲淺淺地低喃傳來,暖意很快便染在了青衫上,甚至還染在了莊容白皙漂亮的小腹上,瞧著便是動人。 直到暖意散去時若才輕咬了咬莊容白皙的頸項,見這人被嚇傻了,笑著道:師兄真聽話。說著動手將散落在地面的衣物拂塵全數收入了儲物袋中,這才抱著人飛身離開了原地。 與此同時幾個身著弟子服的弟子也到了朗月亭內,幾人四下看了看并未發現任何人,只嗅著空氣中殘留的蓮香皺了眉。 讓人逃了。 居然在這兒做出荒唐之事,簡直有辱師門! 當真是不知羞恥! ...... 淅淅零零的說話聲不斷地傳來,無一不是再說著方才的事。 至于被罵作有辱師門的時若這會兒就落在不遠處的桃樹上,聽著那幾人的話輕挑了眉,自己不過就是同師兄雙修而已,怎么還被冠上有辱師門的罪名了。 這般想著,他低眸看向了懷中的人,見莊容一臉的擔憂,笑著道:膽小鬼。 第一百七十六章 阿若。莊容低低地念了一聲,接著又去看還在朗月亭內的人,見他們仍在原地搜尋著,下意識往時若的懷中倚了些。 這也使得他手上殘留的痕跡全染在了時若的衣衫上,把本就臟亂的衣裳染的越發臟了。 時若也瞧見了,攥著他的手便放在了唇邊親吻著,師兄是怎么坐上仙師的位兒,膽子這么小。邊說邊將上頭的痕跡卷到了口中,隨后才又吻上了他的唇瓣,將那些痕跡全給帶到了他的口中。 阿若你別鬧......莊容被這么纏綿著,有些慌亂的出了聲。 可又怕會被聽著,降低了些音色。 哦。時若應了他,只是親吻卻仍是未停下,反而還越發的深入將那卷在舌尖的痕跡都給推到了他的喉間,鬧著他吃下去。 莊容沒轍也就只好乖乖地咽了下去,雖然真的很難吃,可早已經習慣順從于時若的他卻是半分推拒都沒有。 很快,這些痕跡全入了他的口,時若才滿意的拉著人壓在了樹干上,輕哄著道:喜歡嗎?說著又扶著他的雙足掛在了自己的腰間,親昵的同他嘶磨著。 別鬧了。莊容知曉他想做什么,可朗月亭邊上還有人,自己若是出些聲那兒就能聽得清清楚楚,害怕的推拒著。 可他越是推拒時若便越不舍得放過他,攬著人又撫了上去,輕舒緩了一會兒才道:師兄總是喜歡口是心非,之前說不喜歡我可結果喜歡的厲害,后頭說不想試可心里卻又極想,那現在說別鬧其實就是想鬧,要出些聲讓他們聽聽嗎? 阿若你別這樣!莊容驚呼著出了聲,而那音色中更是帶上了暗啞,動聽的厲害。 時若一聽就知曉他動、情了,笑著又吻上了他染著薄汗的喉間,徹底挑起了他的念頭。 阿若......低低地一聲輕喚傳來。 什么聲音! 站在朗月亭內的弟子聽著這么一聲低喃四下看了看,其中一人還往兩人所在的地方瞧了一眼,可前頭是一片昏暗的桃林什么都瞧不見。 只是他瞧不見,莊容卻看到了弟子投來的目光,只以為自己是被看到了驚得面色通紅一片,鬧著想要從時若的身上下去。 可他鬧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就是連抬手都難根本就下不去,更何況那陣陣異樣還在不斷襲來,鬧得他攥著時若的衣裳便哭了起來。 時若見狀輕挑了眉,知曉這是嚇著他了,低笑著倚在了他的耳邊哄著,膽子真小。 他們瞧見了是不是?莊容哭哭啼啼的出了聲,又道:我是不是很臟,阿若我是不是很臟??薜脑桨l厲害了。 而這淺淺地哭聲惹得時若很是心疼,伸手撫著他散落在耳畔的青絲,低聲道:乖,方才我就用了隱身符,哪里看得到。 他本就只是想嚇嚇莊容,誰曾想這人這般不經嚇,明明一探就能知曉自己撕了隱身符,結果還傻乎乎的一點兒也不知道。 這讓他很是無奈,可無奈也毫無辦法,人都被自己嚇哭了也就只能哄著回來。 隱身符?莊容也在這時醒轉了些,可眼中的清淚卻還是在不斷落下,委屈著又道:他們沒有瞧見嗎? 時若聽聞真是被他的傻樣給鬧得一點辦法都沒有,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道:師兄的境界是假的吧,你探不出隱身符,恩? 誰讓阿若你故意嚇我。莊容哭紅著眼抱怨著,雙足勾著時若的腰才又乖乖地倚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漸漸放松下來的人,時若低笑了一聲這才繼續替他舒緩著,不過你可別出聲,我只撕了隱身符可沒有用避音符,別自個兒漏了陷。 那我們回去,好不好?莊容強忍著即將溢出口的清音低聲說著,可異樣繞的他根本就藏不住,輕抿著唇哭著又道:阿若好不好,好不好? 時若聽著他的求饒笑得越發深沉,可卻仍是不打算應他的話,反而還胡鬧的親吻著他精致的鎖骨,在上頭留著淺淺地痕跡。 不過他雖然這般鬧著莊容,可余光卻一直注意著朗月亭的方位,見幾人在周圍徘徊了一會兒離去了他才抱著人落在了桃樹底下。 他并未聽從莊容的話回云鶴峰,而是摟著人躺在了地上,瞧著他微仰的頸項親吻著低身坐了上去,邊吻邊哄著。 注意到莊容被咬出牙印的薄唇,他心疼的吻了吻,才道:乖,他們都走了。 阿若。莊容聽著他的話恍惚的越發厲害,可他仍是不敢出聲,因為他怕又是時若忽悠自己。 這也使得他渾身都泛起了漂亮的紅暈,眼前浮現出了一片白光,想要看清身前的人,可卻只能看到那不斷飄動的圓月,晃了他的神。 膽小鬼。時若看著他不肯松口的模樣知曉這是在害怕,低眸笑了起來,還真是一點也不驚嚇。 也在這時,朵朵花瓣隨著他們的動作緩緩而落,全數落在了莊容的身上。 甚至還有一片特別調皮的落在了他半闔著的鳳眸上,就好似替代了他的眼,安靜的瞧著。 時若也瞧見了,可他并未動手拂去而是看著那些花瓣落在自家師兄漂亮的身子上,看著那頭墨發間染上了花色。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一直寂靜的林子傳來了陣陣清音,里邊還夾雜著淺淺地哭聲,在林中緩緩而饒,久久不曾散去。 再后頭清音散去了,可卻又傳來了求饒聲,嬌氣的很。 阿若我好累,阿若。莊容哭著一個勁的求著饒,鳳眸中的清淚快速落下染濕了墨發,連帶著落在耳畔的指尖也一塊兒染濕了。 真的好累,累得他連呼吸都不會了。 時若聽聞瞧了瞧,見這人猶如一灘水一般飄在花瓣上,輕笑著道:可弟子不累,仙師真不經鬧。 阿若.......莊容聽著他的話哭的越發厲害,又道:真的沒了,已經沒了,阿若不要了好不好,真的沒了。邊說邊搖著頭,顯得很是可憐。 沒了? 時若聽著這番話愣了一會兒,隨即低身靠在了他的身上,撫了撫被染濕的發絲,輕哄著道:真的沒了? 恩。莊容輕應著才堪堪抓回了些思緒,可仍是恍惚的厲害,以至于后頭的話是半句說不出來,只能乖乖地倚在時若的肩頭微喘著氣。 兩人又玩鬧了一會兒,直到暖意涌來才散去。 時若看著懷中人疲憊的模樣,輕吻了吻他微紅的頸項,又道:師兄真的沒了嗎?說著微嘆了一聲氣。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月色極好亦或者是即將入筑基期,他這不過才幾回有些沒能盡興。 可莊容這樣又不舍得繼續下去,怕一會兒把人鬧暈了,可就不好了。 而他的一聲嘆氣莊容當然也聽了出來,尤其是腹部的暖意讓他知道這人并未散去,抬眸道:阿若要不我用這兒......說著指了指自己還染著紅暈的薄唇。 傻子。時若一見輕咬了咬他的唇角,惱著道:以后別看那些禁書,該學的一樣沒記著,不該學的到是知曉的挺多。 還以為這傻子是想到了什么,結果居然是這種,也不知是從哪本禁書上瞧來的,下回得把這本燒了。 莊容這張小嘴兒當然是給自己嘗香香,哪里是去做這種臟事,就是這傻子愿意自己都不舍得。 這般想著,他低眸又吻了吻那帶著蓮香的小嘴兒,直鬧得這人迷糊了才道:這兒是我的,就是師兄都不能支配,以后不準想這些,恩? 哦。莊容并沒有因為被惱著而害怕,反而還癡癡地笑了笑,像個小傻子一樣。 時若又鬧了一會兒在莊容快暈過去前才放過了他,摟著人替他穿了衣裳后才躺在了桃樹底下陪著一塊兒淺眠著。 這一覺兩人昏昏沉沉的到了晨起才醒了過來,不過醒過來的只有時若,莊容卻迷迷糊糊虛弱的厲害。 時若本以為這人是還未睡夠所以也就任由他繼續躺著,結果到了午后這人還是昏昏沉沉的,這才讓他擔憂的探了脈。 這不探還好一探愣了許久,怎么也沒想到莊容這傻子半天昏沉,不是因為累著而是因為縱、欲過度,身子虧了。 意識到這兒,他摟著人從床榻上抱了起來,低聲喚著,師兄?師兄? 恩?莊容聽著輕喚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見時若就在眼前癡笑著伸手摟上了他的頸項,可全身的酸痛讓他疲憊的皺了眉,最后乖乖地倚在了他的懷中又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