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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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很幼稚。 那完了,這里面的東西都很幼稚。 還沒等時霽回話,賀天就已經跳了下來,拉著時霽的手就往前沖,末了丟下來一句,哥,你記得給錢。 賀揚無奈地跟了進去。 游樂項目無外乎不是過山車大擺錘這類,這對時霽和賀揚來說就像是過家家一樣,到后來賀揚實在是不想再陪著賀天瘋了,等到把他們送上漂流艇之后就坐在了休息的長凳上。 正好看到不遠處有個賣冰淇淋的小攤,賀揚直接說道:兩個冰淇淋。 什么口味的呀? 巧克力和牛奶味的。賀揚將手撐在小桌子上,看著水上飄流的出口走出來了一大一小兩個人影,麻煩快點兒,人出來了。 先生不要著急,您愛人和小孩還等等一會兒呢,淋了一身水,要自動烘干的。 本來沒什么的,照這么一說,賀揚還有點臉紅。他拿了冰淇淋就往出口走,正好時霽和賀天也走了出來。 賀天毫不客氣地奪過了那個巧克力的,然后把牛奶味的遞給了時霽。 時霽沒吃過冰淇淋,但是這個的確是香香的。他照著賀天的樣子,伸出舌頭在冰淇淋上舔了一口,牛奶味的清香頓時溢進口腔。 賀揚俯視下去,正好看見那一截猩紅的舌尖,正在舔舐著那一個雪球,小心翼翼的模樣,冰冷的表情中透出一些好奇和滿足。 頭發還有沒吹干的,軟趴趴地垂下。 cao。 賀揚努力將注意力轉移。 時霽問道:你不吃嗎? 不吃。 小孩子吃的東西我吃什 賀揚一回頭,差點和冰淇淋撞著。 時霽舉起了冰淇淋,問道:你真不吃? 表情懵懂,就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中的關節,賀揚算是發現了,時霽在某些方面實在是呆得可以。 他吃得很小心,雪球上只有兩個淺淺的牙印。 賀揚不自覺地偏過頭,說道:才玩過水,風一吹又得感冒,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賀天眼巴巴看著時霽,哥哥,那我們要去摩天輪上休息嗎? 時霽眼睛還是盯著那一個奶白色的小雪球看,輕輕說了一聲嗯。 夜幕已經快要降臨,像是特地為了配合摩天輪,天空被調成了美麗的夕陽色,天邊綴著流霞和幾顆探出頭來的星子。 賀天的冰淇淋八百年前就被吃得只剩下了一個筒,沒有垃圾桶,賀揚幫他拿著。一坐上摩天輪,賀天心思就已經不在時霽那里,小手和小臉都緊緊地貼住了窗口。 你小心一點,別掉下去了。 掉下去了你也會救我的。 你哥他又不是神仙,你要掉下去了我真不管你。 噢。賀天認命,乖乖往里挪了一點。 時霽倒沒有像賀天反應那么大,只是愣愣看著外頭。眼看著冰淇淋都要化掉了,賀揚好意出聲提醒,快吃,要化了。 話一說完,時霽又低頭呆呆看著快要融化的冰淇淋。 賀揚靠著墊子翹著二郎腿看向窗外,忽然覺得也還有點意思。 腦袋里比時霽軟乎乎了一百倍的小時霽又帶著他的小方框出現了,上面寫著大大的八個字 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我怎么好了? 賀揚無緣無故被人發了一張好人卡,還是習慣性低頭對著人的耳尖說話。 尾音上揚,帶著些撩人的氣息。 時霽沒說話,低頭舔雪球。頭上被人冷不丁地揉了一把他也沒在意,就是在賀揚的手離開之后叮囑了一句,以后不準你揉我頭發。 語氣非常冰冷的那種! 等賀揚的手挪開之后,時霽就開始梳頭發。 他還是低估了他對賀揚的能忍受的程度。 那只手看起來挺溫柔的,扛不住他為人惡劣,時霽開始解頭發上的小結結。 就在他快要把結打開的時候,有人蒙住了他的眼睛,同時耳邊也響起了賀天稚嫩的童聲。 哥,你蒙我眼睛干什么。 噓 兩位壽星小朋友現在已經可以許愿了。 時霽心中一登,就要轉頭。 然后耳朵上就癢癢的,被熱氣燎紅。 別動,都說到頂點許愿的時候得閉眼睛。賀揚話音中帶著笑意,愿望不能實現的話,我不負責的。 小孩都比你乖,不犟。 突然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涌進了時霽心里。 是從來沒有過的。 手心不自覺地發了汗,時霽緊緊握住了那枚懷表。 冰淇淋融慢慢化,微涼的液體順著纖細的手腕往下流動,就和那種情緒帶來的感覺是一樣的,皮膚上癢癢的。 車廂在最頂端停留了幾秒鐘,等到下落之時賀揚松開了手。 時霽一睜眼,正好就和隔壁車廂里的四雙眼睛碰在了一起。 還都是老熟人。 蘇清流、彭暢、陳真帥和陸群都在。 蘇清流、彭暢和陳真帥表情像是被迫吃了一百萬包毛毛蟲口味的面包一樣驚恐,陸群用手扶額,露出了一個別解釋我都懂的表情。 時霽趕緊偏頭看賀揚,發現他正跟大爺一樣閉著眼睛,絲毫沒有發現另外四個人的存在,臉上蕩著得意的笑容。 雞飛蛋打,拳出人傷。 還什么都不知道的賀揚:? 他偏頭尋找真相,可是時霽已經扭過了頭,只能看到藏在發里的微微發紅的耳尖。 賀揚疑惑。 這是他又做錯什么了嗎?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 賀天你怎么隨便就往人懷里鉆? 之后: 嗚嗚嗚嗚我易感期了我好難受,寶寶,人家要抱抱。 25.第 25 章 就在賀揚感嘆這世道不公的時候,他一抬頭又和蘇清流等人來了一次足以洗滌靈魂的對視。 嘶! 賀揚放下了二郎腿,坐得好似一座鐘。 你們四個大男人,來這兒干什么?賀揚在腦內發問。 彭暢:蘇清流說這里新建了一個摩天輪。 陳真帥:蘇清流說一個人很孤單,想要我們陪他來。 陸群:蘇清流。 蘇清流:好吧,是我。 蘇清流:我們真的什么都沒看見。 彭暢、陳真帥:真的什么都沒有看見,陸群,你說話呀!陸群,你說話呀! 陸群:什么都沒看見。 賀揚抹了一把臉,閉嘴吧你們,別誤會,什么都沒有,今天小天過生日,我們就在路上遇見了。 蘇清流:遇見好啊,遇見妙啊,遇見頂呱呱??! 賀揚直接切斷了連接,再偏頭,看到賀天在玩時霽的頭發尖尖都覺得刺眼。 時間過得快,很快一行人走下了摩天輪。 從原本的兩個人壯大成了六個人。 還都是身高腿長的大帥哥,吸引了無數目光。 賀天抓著時霽的手在前面走,賀揚他們排成一橫條在后面跟著。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賀揚踢了一腳地上的小石頭,真就碰見。 蘇清流、彭暢、陳真帥:嗯嗯嗯嗯嗯嗯,我們知道。 賀揚懊惱地揉了一下后腦勺,對他們的敷衍回應表示強烈譴責。 他們一前一后上了軌道列車。 彭暢第一個提出了問題,不是說小天的病是先天性的嗎?那邊,怎么回事? 賀揚偏頭看了一眼,賀天正在嘰嘰喳喳說話,完全不像一個得了先天性情緒缺失和功能性大腦問題的小孩。時霽就坐在一邊,靜靜聽他說話。 不太清楚,醫生也沒說治不好。 陳真帥插嘴,之后正好讓小花和你弟多呆會兒,治好了興許就從醫院里搬出來了。 我能麻煩人家么?賀揚皺眉,再說了,我哪來時間照顧他,我倆互相都看不慣。 又來了,哥,你又來了。說不在意,把你弟捧得跟個寶似的。 那能怎么辦,他只有我了。賀揚揉了揉從剛剛起就垂著腦袋的蘇清流的后頸,到地方了,下車。多謝你們過來送小天。 圣瑪麗醫院被夕陽鋪上了一層橘色的外殼,門口已經有等著接賀天回去的護士。 在松開時霽手后,賀天又回到了那種面無表情的狀態,干巴巴問賀揚:哥,什么時候會再來看我? 賀揚愣了一下,蹲下揉了揉賀天毛茸茸的腦袋,放假就來。 什么時候放假? 過段時間就放。 哦。 賀天昂起頭顱看向時霽,問道:小時哥哥,你呢?放假了你會來看我嗎? 會。 你可以和我拉勾嗎? 可以。 拉鉤結束后賀天直接抱住了時霽的脖子,貼在時霽的耳邊說道:哥哥,天天也很喜歡你。 謝謝喜歡。 時霽學著賀揚的模樣在賀天的腦袋上揉了揉。 很快,賀天被護士帶進了醫院的鐵門里。 等到人徹底進去之后,蘇清流問道:哥,你待會兒還有事嗎? 賀揚有點想回軍部看看那些偷渡者的情況,見蘇清流情緒低落,他還是說道:沒事,怎么了? 咱們幾個好久沒聚在一起了,去酒吧喝幾杯唄。 賀揚瞇了瞇眼角,露出一個笑來,行。 在軍部,什么都得按照規定來,就算會定點發配點啤酒,那也是調制的,根本沒那個味道。喚醒Alpha野性的還得是烈酒。 等到五個人都往外面走出去一截了,他們才突然發現漏了個人。 小花,去酒吧嗎? 不去。 去嘛!蘇清流表演了一個猛男撒嬌。 賀揚在時霽腦中捕捉到了一種名為好奇的情緒,又在心里發笑。 見時霽態度強硬,眾人紛紛看向了賀揚。 終于在眾人的期待下,拉住了時霽,說道:想去就去,別裝。那兒又不會有人把你給吃了。 *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去酒吧就是圖一個熱鬧、放松。 在彩光交叉閃爍的燈光下是無數扭曲斑駁的人影。時霽跟著賀揚走在里面的還有點發暈。 借過,借過一下。 時霽用一種探究性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里面的人和事物,到了吧臺之后就被賀揚壓著坐在了椅子上。 請問各位先生要些什么? 聲音在狂熱的音浪中變得支離破碎。 蘇清流是來這兒的老手,他二話沒說點了六杯最烈的。 酒保正在他的電子屏上記錄,然后就被人打斷了光腦思緒。 賀揚:這杯換成飲料呃低酒精的。 說完之后,賀揚感覺時霽的精神力終于放松了下來,湊近問道:怎么這么多沒去過的地方? 光影打在兩人的臉上,制造出曖/昧的誤會。 時霽學著賀揚的動作,貼近他的耳朵,而賀揚也低頭方便時霽說話。 人太多了會頭疼。 現在? 小時候。 會想控制別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這個場合,還是因為賀揚的信息素味道相比于以前更加濃郁,時霽放松了一些。他咬了咬吸管,說道:被迫接受他人的思想和感受會是一件很讓人不高興的的事。 辛苦你了。 賀揚用杯底輕輕碰了時霽的杯沿,發出清脆的響聲。 伴著酒杯內被濺起的水浪,時霽心中一悸。捧著他的那一小杯慢慢吸,甜味中伴著一些酒精的辛辣味道,有些新奇。 之后,蘇清流他們跑去舞池,卡座上只剩下了賀揚和陸群。過了一會兒,一通電話把陸群叫走了。蘇清流繼續約賀揚去舞池里,賀揚拒絕。 時霽腦袋已經有些發脹,問道:為什么不去? 我去了,你一個人在這兒嗎? 時霽一開始沒說話,后來又說道:你想去就去。 賀揚偏頭,看到了一截打在時霽側臉上的紅光,問道:那我真去了? 你問我干什么?時霽防備地往后一躲,眼睛也變成濕漉漉的模樣。 賀揚已經站起身來,把他的扣子松掉兩顆,淡淡說道:征求我的Omega的同意。 他一說完就走了。 時霽突然就愣住了,明明知道賀揚他這個人惡劣,可是聽到這么一句后時霽還是覺得臉上發熱。 等看不到賀揚之后,時霽照著地上的光標默默走到了洗手間。 洗手間相對于外頭還是安靜,時霽忽略了那些在門口接吻的人走近了洗手臺。 在更加明亮的光線下,時霽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甚至是不明白為什么會鬼迷心竅跟著賀揚來了這兒。冰涼的水柱讓他暫時清醒了一刻,他打算離開這里。 一陣壓迫感忽然從背后襲來。 時霽的呼吸不免急促了起來,像是有人用信息素以一種挑逗的姿態在不斷觸摸著他的神經。 時霽回身,正好看到了一個身材健壯的男性,看樣子是個Alpha。他關切地問道: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可他故意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味道卻沒有他的話語和面孔那般和善,一直再不斷地靠近那個看起來就很美味的Omega。 時霽已經握住了袖中的小刀,只要這個Alpha再靠近他一點,尖刀就將刺穿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