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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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怕他自己原地轉的飛起,也沒見到天花板上的圖形有幸子所謂的形狀變化,只覺得眩暈不已。 不行真受不了。何畏扶額,跌坐在地上:你剛剛轉的那么快,一點都不暈嗎? 幸子一臉詫異:很快嗎?我沒什么感覺誒。 很快。葉隱棠言簡意賅,那你現在有眩暈的感覺嗎? 幸子松開了何畏攙扶著自己的手,獨自向前走了兩步:真的沒事,你們看,我還能走直線。 何畏雖然有些不相信,但自己也不是幸子,看她真的一臉平常,也不便再問。 咱們趕緊出去吧,逛完最后一個房間就得了,幸子一想起那個壁畫朝自己墜落的樣子還是覺得惴惴不安,看完三個房間就算完成任務吧,這里太嚇人了,就算找不到玫瑰花應該也沒事吧? 嗯。安全為重。葉隱棠答應著,已經打開門,做了一個紳士的手勢讓幸子先走。 走廊里雖然慘白但也算明亮,三人各自定了定神,才走到了地下一層最后一間房門之前。 這里對葉隱棠和何畏來講并不陌生,因為這個房間不僅是他們第一次做直播的地方,更是他們第一次知道彼此身份的地方。 幸子卻一臉緊張:聽說這棟別墅的男主人就是死在這間屋子里不會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吧? 唔,這個房間很小,我們看完就趕緊出來吧,何畏深吸兩口氣給自己鼓勵,其實這里我們來過,沒太大危險。 畢竟也只有幾個低階的小鬼罷了。 好。 幸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知道節目還在錄制,所以不想被貼上什么嬌氣病或者小公主的標簽,果斷上前打開了房門。 房間一如上次見過的那樣,逼仄狹小,黯淡無光。三人涌入之后,只覺得這里和之前兩間房相比,恐怖等級實在差了不止一星半點。而且這間屋子也沒什么可以探索的地方,四四方方,借助走廊的燈光一眼就望清了全部。 而節目組顯然也覺得這里無聊,于是故弄玄虛地把玫瑰花和資料卡吊在了房頂上,垂在屋子的正中間。 幸子上前,摘下玫瑰,對著資料卡認真地讀了起來。 你所站的地方,正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被發現死亡的地方。 幸子趕緊后撤半步,才又繼續。 他的名字叫蕭鳴楓,是楓萊國際傳聞中的四公子即使從未被公開承認過。他死的那年,已經快要四十歲,據傳聞,他并非主動要了這套房子,而是被楓萊國際當時的掌門人藏在了這里因為他有些獨特的愛好,或者說,癖好,不易公之于眾。 他一生離群索居。但你們已經見過前面兩間屋子了,無論是眾多樂器和服裝,還是那些舞臺的觀眾席,顯然并非為了一人生活設計??蓳車娜苏f,他從未邀請過什么人來這里。 據悉,蕭鳴楓本在十幾歲時,曾在意大利留學,專業是芭蕾。而后不知因什么原因回國,一直留在了這里。 他的長相也隨著警方的調查結束而封存,無從查找。周圍人說,經??吹揭粋€長頭發的人,從這棟屋子的窗邊掠過。想來可能是他。 但,真的是他么? 幸子讀完,打了個寒顫,把資料卡塞進了何畏手里:這都是啥啊,我我我,我沒看懂 何畏又反復看了幾遍,也是覺得一頭霧水,可能要結合其他幾層的信息才能看懂吧,目前只知道那位蕭鳴楓在這里去世 葉隱棠點點頭:嗯,長期住在一個地方的人心里很容易出現問題,可能做出些異于常人的舉動,比如前面那兩間屋子的裝扮和裝潢。至于那些所謂傳聞,也并不一定是真實的,只是普羅大眾對于重重迷霧之下的豪門之人的故事產生的過度遐想罷了。歸根結底,還是要相信科學。 何畏比著大拇指表示贊同:沒錯!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不要再想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了! 好幸子聽二人這么說,這才安下心來,扶著心口:既然完成了任務,雖然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對,今天就先這樣吧! 一想到可以收工,三人瞬間放松下來。 葉隱棠先走出了房間,何畏本是第二個,但他還沒邁出步去,忽然僵住了。 因為。 他突然聽到了音樂聲。 正是昨晚那不成型地曲調可今天卻聽得異常清晰,先是輕柔的序曲,然后一個個強烈的顫音立刻刺入何畏的耳膜。 何畏瞬間斷定,這絕不什么二胡,而是小提琴。 年代久遠的小提琴。 而他之所以現在能聽清,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離音源極近 就是從第一個房間里傳出的聲響。 他剛想對葉隱棠說出這一切,可還不等他走出房間,門便嘭得一聲關上了。 緊接著,這間屋子里的白熾燈驀然亮起,繼而開始瘋狂閃爍。 幸子瞬間嚇破了膽,不住地尖叫,順著墻蹲了下去。 何畏也急了,奮力撞著門,可它仿佛被什么東西焊上了一樣,紋絲不動。 何畏,里面什么情況?葉隱棠在門口喊著,我看不到。 我也不知道。何畏知道葉隱棠指的是自己的天眼看不到,于是慌亂之中定了定神,也打開了自己的天眼,可回頭查看,也沒發現什么異常,我這里看上去,似乎也 話音未落,只見房間里瘋狂閃動的燈光停了,卻發出了比白熾燈照明極限更亮的光線,把狹窄的房間照得如同白晝,幾乎刺痛了何畏的眼睛。 可他必須逼著自己睜開眼睛,因為他見到,房間的正中間,幸子正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怎么了?何畏沖上前去,讓幸子半靠著自己,你哪里不舒服? 幸子想說話,但臨到嘴邊文字卻變成了一陣痛苦且含混不清的嗚咽,她只能指指自己的腳。 何畏見狀,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禮節了,直接上手將她的鞋子脫下。 只見她足尖位置的白襪已經殷紅一片。 何畏記得這正是她在上個房間掉入舞臺的腳。于是趕緊脫下她的襪子。只見一個木刺斜斜地楔進了她的腳趾指甲中,淙淙的鮮血正在往外涌。 情急之下,他來不及思索這是什么時候插進去的,幸子又為何現在才覺察痛苦。只能趕緊上手,想要把那木刺拔出來。 但很快,何畏只見那木刺似乎正在慢慢變大,如同喝飽了血液的螞蟥一般膨脹。何畏揉了揉眼,才確認自己所見非假。 無論他怎么努力,那木刺就仿佛長在了幸子的腳上一樣,很快,幸子的血流停止了,再下一秒,那木刺忽而不見了。 何畏一臉懵地看著瞬息間變化,再詫異望向幸子,她也停止了哀嚎,恢復了平靜。 只是神色間比往常冰冷了十分不止。 面如死灰。 然后,幸子奮力掙開了何畏的保護,除去自己另外一邊的鞋子,足尖點地。 何畏不敢想象那指甲見木刺撞擊地板的疼痛,幾乎想要閉上眼睛。 但幸子卻十分平靜,甚至用足尖輕輕磕了磕地板,發出噠噠兩聲。 何畏這才注意到,那木刺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整塊木頭,包裹住了幸子的腳趾間,就像芭蕾舞鞋前的墊木一樣。 很快,幸子便隨著屋外傳入的小提琴聲,點頭、鞠躬、抬腿、旋轉 如果不是現在這樣的清醒之下,她的動作堪稱優美。 只不過她的雙手呆滯地舉向上空,仿佛在把扶著空氣一樣。 何畏看呆了。直到外面傳來大力破門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一定是葉隱棠正在想辦法進來。 但他也不想一直靠葉隱棠幫忙才能解決問題,于是逼著自己開始分析局勢,想辦法。 可惜此刻不是他自己受難,身體周圍所能調動的罡氣并不算多,但他還是催動著金線,試圖鉆進芭蕾舞鞋之間,把墊木和幸子剝離開來。 然而墊木幾乎長在了幸子腳上,并沒有一絲縫隙。無奈之下,何畏只能強迫自己控制更多罡氣,把幸子的腳整個包了起來,希望能讓這墊木粉碎。 這一招顯然有效,因為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塊滿是黑氣的墊木正在抵抗,而幸子的動作也緩了下來。 但維持罡氣長期在體外運作顯然比他想象的要難,起先幾十秒他還能應付,但隨著時間拉長,他不得不一邊躲過幸子的動作,一邊讓更多的罡氣和那墊木碰撞。不論是法力還是體力的流失都極大,他很快感覺渾身上下襲來一陣陣寒意。 終于,隨著房門一聲干脆地破裂,何畏也覺得他的罡氣終于把那墊木的黑氣成功壓制。 幸子幾乎直直倒下,何畏憑本能撲向前去,卻因為脫力而跌倒,迷糊中,他感覺幸子的身體砸在了自己的后背,而自己的胸膛又被一雙柔軟溫和的大手拖住 鼻息相近,又是熟悉地松木香。 何畏慘淡一笑,放心的讓意識墮入了黑暗之中。 * 和暢家,京城最大的私家連鎖醫院。 京西分院的VIP病房里,何畏終于醒了過來,猛地睜開了眼。 怎么樣?宋逸舟立馬迎了上來,拍了拍何畏的臉,你受傷了嗎? 應該沒有? 葉隱棠遞過一杯溫水,看著何畏咕咚咕咚喝完才問道:頭還疼嗎? 何畏凝神感受了一下,呆呆地搖搖頭:不疼。我這是怎么了? 葉隱棠面無表情道:是你使用超過自己水平的能力時的正常反應。 哦 宋逸舟立馬癱在了何畏身邊:還好還好,差點以為我們要去冥槽和你道別了呢。 何畏一臉黑線:這不至于吧? 很至于!宋逸舟點了點何畏的眉頭,我年輕的時候只逞強過一次!也不及你這個強度,差一點點人就沒了! 哦。何畏突然想起來:幸子怎么樣? 應當已無大礙。 泊臣在房間一邊冷不丁開口嚇了何畏一跳。 何畏差點嗆到:泊泊泊泊臣哥,你也來了哈 泊臣抬眼輕輕掃了何畏一眼,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繼續像雕像一樣坐在了一邊。 何畏心道,不是都說醫者仁心嗎,怎么這人比阿飄還冷 篤篤 敲門聲驀然響起,四人趕緊看向門的位置。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本來臭著一張臉,看到何畏更是瞬間滿臉不悅,冷冷問道:這位患者,感覺如何? 何畏禮貌微笑:挺好的,謝謝大夫。 大夫檢查了一下何畏,厲聲問道: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昏倒的嗎? 嗯額何畏自然不能如實相告,但面對醫生也不敢撒謊,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來個借口。 宋逸舟嗔怪地給了醫生肩膀一拳:大哥,你就別逗我們畏畏了! 哎,好,醫生瞬間破防,夸張地后撤兩步,立馬揚起一張笑臉,小宋你這力氣越來越大了啊,吃什么了都? 然后醫生又退到泊臣身邊,捏了捏他的肩膀:你也不錯,也變壯了! 泊臣依舊淡淡點點頭。 宋逸舟看何畏一臉懵,攬過他的脖子,介紹道:這位是泊君醫生。 泊君?何畏驚訝看向泊臣,這姓氏似乎 哎,不是你想的那樣!泊君笑著擺擺手,我和阿臣沒有血緣關系哈。 哦。 宋逸舟幫他解釋道:你知道吧,我和隊長是發??? 嗯。 這位泊君醫生是我們家里長輩的好朋友,所以也算是看著我們一起長大的,宋逸舟繼續解釋著,然后泊臣嘛,小時候在福利院長大,因為泊君大哥一直支援那個福利院,所以里面很多孩子姓泊,當然了,這層關系我們也是泊臣加入之后才知道的。 哦何畏小心翼翼地看看泊臣,小聲問道:你這樣說,他不會介意嗎? 宋逸舟爽快一笑:阿臣嘛他什么都不會介意的。 哦。雖說知道宋逸舟一定比自己了解泊臣,但何畏總覺得泊臣有點說不上來的可怕。 泊君從口袋里掏出兩盒草莓牛奶,插上吸管,一盒遞給了泊臣,一盒遞給了何畏,笑著說道:有這幾層緣分,這小子都快是我半個弟弟了。 說完他也攬過何畏的肩膀,滿臉壞笑湊到他耳邊:怎么樣,我們是不是長得也特別像,跟親生的似的! 唔何畏看泊臣一臉冷漠地吸著草莓牛奶,心道,你們這對兄弟還真是挺不像的,一看就不是親生的。 好了,君哥,說正事。葉隱棠在都是熟人的環境里也沒有往日的拘謹,斜靠在窗臺上,幸子怎么樣了? 泊君一秒鐘切換成正經形態,問何畏:你看到她是被什么東西控制的了嗎? 何畏知道對方不是天師,因為他剛剛打開天眼也沒見到泊君身上有真氣涌動,正糾結著要怎么開口,宋逸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你就如實說,這位就是恭喜的編外人員,畢竟我們總接觸因為各種靈異事件受害的人,有個醫生是自己人方便一些。 何畏這才松了口氣,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見到的情形講了一遍。 這樣泊君摩挲著下巴,半晌才開口:那我也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了,按現代醫學的角度,幸子昏迷的原因是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