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親愛的,我有時候真擔心你提前走了,荊冉會怎么對待我真愛連忙捂嘴,呸呸呸,我在說什么傻話!你身體健康,一定比我有福氣! 我比你年長,確實護不住你荊父眉頭一皺,招呼真愛湊近,別怕,我給你們父子留了東西,等我百年后,荊家都是你們的,荊冉不過是暫時為你們打工罷了。 我還以為真愛感動得熱淚盈眶。 傻瓜,我最愛的永遠是你。荊父冷笑著,荊冉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想要他好,不過是利用他得到任家的資源,為你們鋪路罷了。 真愛感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俯身抱住荊父,只是眼里閃過貪婪的光。 真愛有些遲疑道:但是荊冉也是無辜的,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你就是太善良了。荊父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比枝頭的梔子花還要潔白漂亮的少年,他有些懷念,看真愛的眼神越發溫柔,衣柜里有一個保險柜,密碼是我們第一次相識的日子,你把里面的東西拿給我。 保險柜里是一份遺囑。真愛粗略翻了一下,贈與人是他和荊玉俞。 荊父道,看在你的面子上,給荊冉一點東西。 對親生孩子用這種語氣,實在是無情了些。 不急,你再喝點雞湯。我熬了三個小時的,可別浪費了。真愛壓下自己激動的內心,腳步輕緩的走到床頭,荊父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如果荊冉能挽回公司的頹勢,給他留點股份也沒什么。荊父道。 不用你假惺惺!門猛的被踹開,被談論的對象黑著臉站在門口。 真愛一見情況不妙,連忙將遺囑藏好,嘴里還不忘說著,荊冉你聽我們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路奕月冷笑,我聽的清清楚楚。 他為了公司焦頭爛額,連任越星都忘了去攻略,結果這兩個人把他當工具人?還想要施舍他股份? 做夢! 自打他接手,公司就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哪怕毀在他手里,也別想有人奪走! 你不是在擔心荊玉俞嗎?路奕月冷笑道,正好,他應該也在想你了。 真愛害怕的縮在床邊。 你把玉俞怎么了?荊父又驚又怒。 送給王總了,能為荊家做貢獻,是他的福氣。路奕月道,可惜他太沒用了,根本派不上用場。 你,你!蛇蝎心腸!荊父怒急攻心,手指哆嗦的指著路奕月。 心疼什么?是不是你的孩子都不知道。路奕月隨口一句話竟然說中了真相。 真愛臉上的表情一僵。 路奕月看出了點什么,憐憫道,你真大度,替別人養孩子。 你別胡說。真愛哭哭啼啼的,親愛的,荊冉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污蔑我,玉俞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那你敢去醫院做親子鑒定嗎?路奕月就是隨口一激,反正這兩個人不想讓他好過,他也不想讓他們好過。 我真愛啞聲了。 荊父不敢置信的看著真愛,你 路奕月火上澆油, 還你什么你,都心虛成這樣子了,你還要給他開脫嗎? 真愛慢慢起身,臉上的柔弱害怕褪去,顯得有些冷漠,無所謂了,反正遺囑已經在我手里了。 你就為了遺囑騙我這么多年?荊父不知道怎么的,開始喘不過氣來。 要不然還能是什么?真愛狠心道,你別看荊冉現在討好你,為的也不過是荊家產業罷了。 可憐,到頭來身邊連個知心人都沒有。路奕月諷刺道,但什么都沒有了的荊父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路奕月連眼神都懶得給他,轉身對真愛威脅道,把遺囑毀了,要不然你不會想知道荊玉俞會遭到什么。 哦,我親愛的孩子。真愛變了臉色,一臉擔憂害怕,但很快臉色又冷了下來,沒用的東西,隨你怎么樣。 狠心的男人。路奕月咬牙,難道就沒什么他害怕的嗎? 嗬,嗬荊父突然開始大喘氣,嘴里發出怪聲,突然他樊琪眼白,暈了過去。 老家伙,又在作什么妖?真愛煩躁的上前推了一下,卻發現荊父的身體弱了下去,真愛一探,已經沒有了呼吸。 怎么可能,他下的藥是慢性藥,最多就是讓荊父癱瘓在床,絕對不可能發作的這么快,也不會出人命!真愛有些慌了,不行,他才剛拿到公司,他即將走上人生巔峰,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他的人生不能被荊父毀了! 真愛跪坐在地上,驚慌失措著。 你殺人了!路奕月一句話驚醒了真愛。 真愛白著臉否認,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人證物證俱全,你和警察解釋去吧。路奕月道,除非你把遺囑毀了,說不定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好真愛抖索著手去撕合同,趁路奕月放松警惕,勒住他的脖子,荊家是我的,你也去死吧! 做夢!路奕月扯著他的手,這個牢你坐定了! 就在兩個人扭打成一團時,突然有人破門而入,別動,警察! 接到報案的警察一看里面的情景,迅速把兩個人扣了起來。 真愛因為殺人獲刑,沒幾天,荊玉俞也因為捅死王總來陪他了。 路奕月成了荊家唯一的繼承人,還沒高興兩天,就因為沒本事,公司被不知名人士所毀,路奕月的謀劃全泡湯了。 「冉冉,我們好像躺贏了?!?000對這個自相殘殺的結局目瞪口呆,「沒想到拿到主角光環的關鍵是路奕月自己放棄自己,好耶,任務完成了!」 他不過是應荊冉的要求,把雞湯的藥效加強了,如果那只是普通的雞湯,滋補效果和味道都會得到加強,誰能想到真愛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心地卻這么狠,直接往里面下藥。0000感慨道。 透過0000的投影,荊冉看到了這些人的結局。 都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荊冉淡笑不語,花花綠綠的電腦屏幕映射到臉上,顯得眉目間帶上點邪意。 「冉冉,你在炒股嗎?」 沒有,做點應該做的事。荊冉道,荊家公司在覆滅的邊緣,我推了一把。 荊冉不同于一無所知還貪婪的路奕月,企業管理這些事他都了然于心。 拯救一個公司或許有難度,要顛覆一家從源頭上出了問題的公司 荊冉眼睛微瞇。 「哦?!?000似懂非懂,「冉冉,路奕月惹出來的bug被修復了,這里不是我們要去的世界,任務也沒必要了冉冉你接下來是怎么打算的?」 「雖然其他任務沒有完成,但修復bug是最重要的,上司告訴我,你想要什么獎勵都可以。我們之前約好的也都可以?!?000詢問道:「冉冉,你要不要換個世界或換一個更好的身份生活?」 荊冉抬頭望去,不遠處任越星正在逗白鶴,白鶴扇著翅膀飛離他,卻被抱住翅膀,白鶴生無可戀的伸長翅膀。 荊冉你看,白鶴很喜歡我。任越星笑得很燦爛,哪怕被白鶴翅膀拍了一下,又一下,也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哪里不對勁。 不用了。荊冉道,現在就很好。 第46章 「哎?」0000疑惑了一下, 但尊重荊冉的選擇,「那我給你結算一下積分吧?!?/br> 「冉冉你算是編外人員,每月都會有工資的, 已經支出來一些兌換成現金,現在包括完成任務的賺取的積分,還有挺多的?!?000道,「既然你要用這個身份生活,那我給你都兌換成現金吧?!?/br> 「路奕月已經被執法的系統帶走了, 他因一己之私擾亂世界秩序,試圖傷害編外人員和世界原生人員,還涉嫌搶奪編號628系統的能量, 致使編號628喪失生命違反了系統空間多條條例,路奕月在審判后終身要為自己的罪行贖罪?!?000道,「或許他會被帶去荒蕪的星球開采外太空能源,或許會將他的生命轉化為能量喚醒628, 或許會先壓榨他的勞動力,再喚醒628怎么樣都行,反正他不可能再跑出來害人了?!?/br> [他之前冒充你的所作所為也被當成bug修復了, 不會影響到你的。] 「這個世界封鎖了, 不會有私自進入的違法人員了?!?000嘮叨著, 「但是沒關系,我是工作人員, 不會受到限制,我還可以進來找你玩的?!?/br> 「接下來我應該繼續完成我未完成的任務」0000很快就沉默了,「冉冉再見?!?/br> 荊冉動作一頓,垂眼道:再見。 「我會經常來找你玩的!」0000保證道。 安靜。 嘰嘰喳喳的聲音消失了,荊冉一時有些不習慣。 任越星剛因為試圖摘下白鶴身上要掉不掉的絨毛被啄了一下, 一回頭就發現荊冉的情緒有些低落,他站在荊冉身后,手掌拖著荊冉的額頭,讓他抬起頭,怎么悶悶不樂的? 沒有。荊冉抿著唇,長長的睫羽垂下來,遮住了眼里的情緒。 唔。任越星將荊冉拉起來,那你快幫我解釋。 精神體剛出來因為新陳代謝,飽滿的精神體會取代羸弱的,這個時候掉絨毛是正常的事。任越星辯解道,絕對不是我想要拔羽毛! 被盯上的羽毛本就搖搖欲墜,一番動作后,在白鶴難以置信的視線中飄落到地上。 看吧,它自己掉的。任越星還在挑火。 任越星趁白鶴懷疑人生的時候,偷偷把羽毛撿起來,獻寶一樣送給荊冉,噓,這是白鶴身上最漂亮的羽毛了,別讓它知道了。 荊冉眉目一松,有被哄到。 任越星這是看他心情不好在逗他笑。荊冉接過羽毛,潔白的絨羽已經很少了,只在根部綴了一圈,根根分明的羽片構成一片有力量的正羽。確實很漂亮。 「冉冉我來看你了!」0000的聲音再次出現,「時間過去多久了?奇怪,冉冉你怎么沒有變化?任越星也沒有變化?我該不會又穿錯時間了吧?!?/br> 0000開始懷疑自己。 荊冉一愣,離開與回歸的時間太短,以至于荊冉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一句歡迎回來。 荊冉: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沒有啊?!?000比荊冉還要疑惑,「因為跑錯任務時間,我被抓去補習,已經在系統空間待了兩年了?!?/br> 「哇,系統空間和這個世界的流速不一樣!」0000排查出原因了,他更加興奮了,「好耶,這樣我就不怕錯過冉冉人生中的重要時刻了~」 數據團子高興的轉起圈圈,荊冉嘴角一彎。 其實我看中的是最長的那根。任越星嘟囔著,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白鶴警惕的盯著他。 荊冉被迫擋在他們中間,有些無奈。好像是真的幼稚:) 白鶴繞著荊冉走了一圈,腳步有些踟躕,它叼住荊冉的衣服扯了一下。 很久沒看見小白了 荊冉感覺到白鶴傳來的思緒里有些擔憂。 荊冉哪能不知道小白為什么不出現,他示意任越星放小白出來。 任越星抬眼裝作沒看到。 荊冉輕哼一聲:嗯? 任越星心不甘情不愿的將小白放出來。 被關了許久禁閉的小白一出來,對著任越星就是一陣輸出怒吼。 可惜殺傷力為零。任越星親親荊冉的臉頰,挑釁的看著小白。 小白罵罵咧咧的。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床邊擺了一堆小糖果的東西,小糖果畫過小人的校服、小糖果的糖罐、小糖果抱過的抱枕和寫完的筆記本,還有白鶴的羽毛!你就是大癡漢,我現在就要在小糖果面前揭穿你! 任越星下意識心虛,但他很快抓住一只狼耳朵,別瞎說,我不是這種人! 還好荊冉也聽不懂小白在講什么,任越星松了一口氣。 小白鼻間噴氣,搖著腦袋甩開耳朵上的手,悶悶不樂的樣子。 一人一狼可能忘了,荊冉現在也是有精神體的人了。他是聽不懂小白的告狀,但他和白鶴心意相通,白鶴可以給他轉述。 荊冉若有所思,他指尖蹭了蹭白鶴的喙,你帶小白去旁邊玩。 白鶴翅尖點點白狼的背,白狼如愿變小,白鶴把它叼到自己背上,帶著小白團子遠離了紛爭。 荊冉靠在墻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任越星,不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么?任越星有點迷茫。 你藏我的東西唔荊冉的嘴被捂住了。 任越星險些惱羞成怒,別說了! 那你解釋。荊冉指尖一捏,輕松的抬起任越星的手掌。 任越星顧左右而言他,還有兩個月要期末考了,我們趕緊去復習吧。 任越星雙手貼在荊冉背后推著他,荊冉全身放松靠著他,悠然道,不急。 任越星覺得荊冉有些賴皮,賴皮的他心癢癢的。 好吧,我坦白。任越星嘴一禿嚕,什么話都憋不住,我好像出現了筑巢現象 任越星低下頭,腦袋蹭著荊冉的頸窩堵住自己的嘴,也避免看見荊冉再被他迷惑住。 這不是Alpha缺乏安全感才會出現的現象嗎?荊冉愣住了。 荊冉轉身雙手捧起任越星的腦袋,直視他的雙眼,把東西拿走。亂糟糟的東西放在床邊算什么事? 任越星別扭道,一件也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