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荊冉: 翅膀瑟縮的貼在荊冉背上,翅羽將細碎的絨毛遮住,卻抵不住窺視的目光。 第44章 小白被關在房間外, 爪子撓著門想要進去,卻一點回應都沒有得到。 對哦,它是精神體, 哪有什么體型上的限制。小白氣昏頭的腦子終于清醒了,它的爪子拍在門上,米白的牙齒露出來,狗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還不等小白行動起來,一股難言的束縛感傳來, 小白掙扎著卻動彈不得。 任越星使詐!小白氣得耳朵直抖擻,卻一動不能動。 任越星抬起頭輕笑一聲。 嗯?荊冉把頭從枕頭里抬起來,臉上是被悶出來的紅暈, 眼里水光粼粼的。 沒事。不過是精神體試圖謀反被鎮壓了。任越星精神力愈發穩定,控制精神體只是小事一樁。 任越星指腹拭過泛紅的眼尾,給荊冉調整好枕頭,還沒好, 你再忍忍。 荊冉: 快結束了。任越星道:翅膀每一根羽毛都會健康漂亮。 荊冉悶哼一聲,眨掉眼里的淚花,又把自己的臉埋了起來, 只是耳根乃至整個后背都泛起了漂亮誘人的緋紅。 任越星指尖沾上滋養的藥膏, 碰上微微顫抖的翅膀, 翅膀劇烈一抖,不敢動了。 任越星眼里閃過癡迷, 指尖挑動,安撫著,直到翅膀舒展開,每一根絨毛都露了出來,在他手心里化成一攤春水。 荊冉忍了忍, 忍了忍。 好了。荊冉翻身起來,避開任越星的手,自己將衣服整理好,神色淡淡的。 太可愛了,沒忍住。任越星殷切的給荊冉調整背后的衣服。 荊冉一把將他的手拍開,眼神恢復了清冷,已經被藏起來的翅膀敏感的抖了抖。 任越星收拾瓶瓶罐罐的護理用品,突然從中拎出一個棕色的小瓶子,道,忘記上精油了。 這精油是任越星Omega父親的秘密,靠著這一寶貝把Alpha精神體黑狼的毛養護的順滑亮麗,任越星特意向他討來的。 小翅膀發育不良,必須得好好養著。任越星思忖,絕不是因為荊冉會敏感的渾身泛紅發抖這種原因 任越星喉結滾動著。 荊冉任越星看向荊冉,如水的眼眸里有著炙熱的光。 荊冉下意識拉住自己的衣擺,不可能。 我保證不亂摸。任越星發誓。 荊冉冷笑,你剛才也是這么說的。 任越星厚著臉皮,那都是必要的動作,不是亂摸。 荊冉默默站起身遠離任越星。 這是?任越星眨了眨眼,你的翅膀好像不見了。 荊冉皺眉。 我沒開玩笑。任越星跟著站起來,過去檢查著,醫生檢查報告上說的是還有2~3天的發育期,怎么提前了? 任越星有些擔憂。 后背上微微鼓起的幅度落了下去,荊冉感覺輕松了許多,但精神體去哪里了? 潔白的翅膀合攏,體態飄逸雅致,漂亮優雅的白鶴伸長脖頸,像是迎接眾人的贊揚的亭亭玉立的少女。 只是在接受到任越星的視線時,羽翼受驚一般的扇動了一下,白鶴避開任越星的目光,倚在荊冉身邊。 任越星贊嘆一聲,想和白鶴來一個友好會晤,白鶴一翅膀拍開他的手。它還小的時候只能任人宰割,現在它長大了,自然要把受的委屈都補償回來。 白鶴嫩紅色的鳥喙一叨,結果任越星手上連個紅痕都沒留下。白鶴奇怪的歪著腦袋看他。 任越星笑得越發燦爛了。 白鶴警惕的后退,把自己藏到荊冉身后。 荊冉試著和它交流,溝通進行的很順利,只是荊冉的眼神越發怪異。 好家伙,原來白鶴是被任越星sao擾到早產。 荊冉在白鶴細碎的抱怨聲里,感到了點愧疚,他抬手抱住白鶴。 這么溫馨的嗎? 任越星試圖加入。 嗷嗷嗚嗚!小白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掙脫了束縛,開始瘋狂撞門。 荊冉給了任越星一個眼神,去開門。 任越星心不甘情不愿的過去。 小白沒有忘記和任越星的恩怨,但現在最重要的顯然不是這件事。小白看見優雅高貴的白鶴,瞳孔猛的縮緊,迫不及待的化身為最能展現自己優勢的形態。 帥氣的白狼踱步到白鶴身前,朝它低下了頭顱。 白鶴矜持的站立著,翅膀尖碰了一下白狼的上肢,白狼眼睛亮起來,立即撲了上去。 任越星看著兩個精神體迅速相處到一塊,自己卻不受白鶴的待見,心里又是一陣酸澀,他手腕一動,就要把白狼給收回去。 讓他們玩。荊冉勾了勾任越星蠢蠢欲動的手。 好。任越星反手握住荊冉的手。 先讓白狼嘚瑟一下,它會知道荊冉連人到精神體都屬于他。任越星心里占有欲爆棚。 任越星將羽毛狀的絨毛團起來收進身邊的小袋子里,往自己口袋里一揣。 荊冉:你拿了什么? 沒有。任越星有些心虛,他精神力一控制,拖著白狼往外走。 嗷。白狼努力在荊冉和白鶴面前維持著形象,被艱難的拖走了。 快樂都是他們的,0000什么都沒有。 自從0000偽裝成小白被抓走后,0000就被迫變得無欲無求。要不是荊冉擔憂路奕月手里拿著什么會傷害到小白的東西,不愿讓小白真的以身犯險,0000也不至于跑到這里來受罪。 0000翻了個身,四腳朝上蹬著,有了實體后怎么反而更無聊了?0000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興奮。 不對,有實體肯定不會無聊,要不然為什么1111一直慫恿他,還把積分借給他,一堆系統也拼死拼活的做任務掙積分來換身體??隙ㄊ且驗樗宦忿仍玛P起來,才少了許多的樂趣。 0000翻起身,肯定的點了點頭。 路奕月來看他的的時間又推遲了23分鐘15秒,0000站了一會兒,又百無聊賴的癱倒在地,感到更加無聊了,也不知道荊冉有沒有在想他,精神體孵化出來了沒有。 嘿,竟然沒有人關心小白,那小白偷溜出去也不會有人在意的吧。0000有了主意。 我來晚了。路奕月終于推門而入,臉色有些熬夜許久后的蒼白難看,他勉強笑著,想我了嗎? 我們今天玩球好嗎?路奕月掏出一個五顏六色綴著流蘇的球。 0000翻了個白眼,又是幼稚的游戲,這種游戲,別說他了,怕是連真正的小白都哄不來。 0000耐著性子將路奕月敷衍走。 路奕月見小白越來越乖,感覺很快要把小白拉攏成功了,心里的警惕放松了大半。 他現在更苦惱的是荊家的事。 路奕月揉著額角往外走。 他沒注意到,就在他身后不遠處,一個小白團子打開了門偷偷溜了出來。 路奕月走了一段路就被攔住了。 真愛扯著他的衣服,質問道,我的孩子,玉俞呢?你把他怎么了? 他是個好孩子,他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真愛請求道,他最近還一直為你說話,一直為你著想就算你不喜歡我當你后爸,你也不要拿他撒氣啊荊冉! 真愛心里暗恨,也不知道荊冉有什么魔力,使了什么迷魂藥,這次回家,荊父拿他當掌中寶,連荊玉俞也一改之前的態度,容不得聽到有人說荊冉的壞話,哪怕荊冉態度再差,也要湊上去獻殷勤。 連他這個相依為命的爸爸都拋到了腦后,還為了荊冉和他翻臉。 荊冉心思深,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哪里是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學生可以討好的。這下好了,連失蹤都沒有人關心。 真愛咬牙,荊冉當真是好手段。 都是千年的狐貍,裝什么裝。 路奕月甩開他的手,他實現了他夢寐以求的愿望了。 別來煩我。路奕月煩躁的離開了。 荊家所有的企業都受到了打壓,路奕月周旋許久也沒能有所轉機,他現在煩的很,哪有心情管真愛在想什么。 希望王總滿意他的禮物,可以伸出援手。至于真愛這種小角色,等他穩定荊家局面后再處理也來得及。路奕月急匆匆的走了。 真愛臉上的擔憂褪去,心里又是對荊冉的恨,又有對荊玉俞的恨鐵不成鋼,他跺著腳,他吃的鹽比荊冉吃的米還多,難道還能讓一個沒出過社會的孩子壓著欺負? 荊玉俞拿不到荊家財富,荊父防著他,荊冉也要和他爭,他偏偏要將荊家拿到手里! 至于荊玉俞 廢物!真愛唾棄道,要不是為了名正言順進入荊家,要不是指望他能讓自己有資格繼承荊家,就這個廢物兒子,他都不愿承認! 真愛轉身就走。 被所有人放棄了的荊玉俞,他正躲在角落里抱著手臂哭泣,衣衫凌亂,臉上還有血痕。 他面前站著肥頭大耳,一臉獰笑的老男人,王總揮舞著手里的鞭子,臉上的皺紋和身上的肥rou隨著他的動作抖動著,令人作嘔。 王總像看著一只無處逃生的蟲子一樣看著荊玉俞,你不是主動要跟著我的嗎?現在還在裝什么裝。 我沒有。荊玉俞瘋狂搖頭,他是想嫁入王家,獲得王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但他要嫁的人是年輕俊美的小王總,才不是面前這個老男人! 他幫路奕月隱瞞身份偽裝荊冉,結果他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荊玉俞氣得想給路奕月兩巴掌。 王總,是路荊冉騙了你,他戲弄了我們!荊玉俞瘋狂道,荊冉長得比我好看多了,我可以幫你把他約出來。 至于約出來后路奕月會有什么下場,荊玉俞嘴角一點點咧開,不管什么下場,他一定要路奕月比他還凄慘! 我可不敢打他注意。王總對荊玉俞的話無動于衷,美人雖好,但他已經受過教訓,沒那個膽子了。 荊冉和任家他不敢碰,但他打聽過了,荊冉早就脫離了荊家。一個小小的荊家也敢戲弄到他的頭上,拿他做木倉,害得他損傷千萬的訂單,資金鏈斷裂,還得罪了任家 他即將一無所有,總得拖幾個陪他一起下水的! 王總看著荊玉俞,臉上的笑更加猙獰,你別急,你的家人會來陪你的,荊家會為我畢生的事業陪葬! 第45章 路奕月和真愛分開后, 0000猶豫了一下,繼續跟在路奕月身后。 路奕月沒有遲疑的往樓上走,那里有因為公司遭到打壓忙昏了頭, 以至臥床不起的荊父。 荊父一見到路奕月,氣息就粗了起來,他攥著路奕月的手,急切的問,王總怎么說?他放棄對公司的打壓了嗎?公司是不是度過了低谷期?你快說話??! 路奕月神色低落, 他痛苦的搖了搖頭,父親,沒用, 我怎么都說服不了王總,他為什么一定要毀了我們? 荊父身體一軟,倒回了床上。 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放手一搏也許還有一線生機。路奕月沉吟道, 只是我一個代理董事,股東都不愿聽我的 荊父像是沒聽懂路奕月的暗示,握著他的手越發用力, 任家的小少爺呢?你不是和他有交情嗎?快去請他幫忙。任家家大業大, 只要他們愿意出手幫忙, 王總又算什么! 王總就是因為得罪任越星才記恨起他們的,如果他們攀上任越星, 還怕什么王總? 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任越星,這是任越星欠他的! 荊父就算病的起不來了,也是野心勃勃的,任家只有這一個嫡系的Alpha,整個家族都會是他的, 你只要討好他,還怕沒有人聽你的? 老狐貍,這是準備空手套白狼呢。路奕月疼得懷疑自己的手要被折斷了,他咬牙拉回自己的手,果然上面一片紅色的指痕。 我和任越星關系自然好。路奕月壓下心里的厭煩,羞澀道,但沒名沒分的,我怎么好求他幫忙,平白無故讓任家人看不起。 我成了任家的人,我們家的公司自然進入任家羽翼之下,越星哥就有理由護著公司了。路奕月苦惱道,但是任家家大業大,對長媳的要求也多,沒有豐厚的嫁妝,我怕是連一點點的地位都沒有,唉 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荊父因病而越發渾濁的眼里閃過亮光,但他還有所擔憂,你再讓爸爸考慮考慮。 您好好休息。路奕月關上門退了出去。 老家伙,趁早識相把公司交給他!路奕月眼神陰冷的盯著門板。 沒過多久,真愛就來帶著一蠱雞湯來看望荊父。 怎么忙得忘了休息,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真愛語氣輕柔,他將雞湯盛出來,快補補身體。 身體不爭氣,在這個關頭上病了。荊父向來是不愿服老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身體已經遠遠比不上年輕時候了。 快好起來吧。真愛臉上的憂愁掩飾不住,公司遭了大難,荊冉年紀小,哪里頂得住。他也不愿讓玉俞幫忙。玉俞是絕對不敢有不該有的心思的,只是心疼他哥哥勞累,想要幫點忙,結果 我說這些干什么呢。真愛笑了一下,你是家里的頂梁柱,一家老小都依仗著你,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 什么叫不該有的心思,都是我的孩子,在我心里他們是一樣的。荊父皺眉喝了一口湯,然后幾口把溫度剛好的雞湯喝光,贊嘆道,你的手藝還是這么好。 你喜歡喝就好。真愛掩下嘴角的笑意。 唉真愛嘆了口氣。 怎么了?荊父問。 還不是玉俞,跟著他哥出去后就沒回來過,這孩子也不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我有些擔憂。真愛道,荊冉一直不喜歡我,也不愿和我講講玉俞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