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怕還是怕的,但要說是怕被打好像也沒有很害怕。 為此他特地借著低頭檢查了下自己身上的校服,領帶OK,襯衫扎進褲腰帶OK,外套OK,長褲OK!難得穿著如此整潔還是因為今天沒有睡過頭,所以奈奈mama在他出門的時候幫忙收拾了下細節。 在里包恩的電擊器下誰敢睡過頭??! 他自己都沒發現,在走向校門口的時,下意識就往右邊走去。 安穩的走過了校門口。 就跟在遇到里包恩之前,自己沒有睡過頭時平安進學校一樣。 喲西,很順利。 沢田綱吉剛松口氣,他的身后傳來對他來說辨識度相當高的聲音。 喂,站住。 沢田綱吉像一只受驚了的小動物,渾身炸了下毛,下意識的噫了一聲,才如生銹的機器似的,咔擦咔擦的轉頭。 他露出俗稱強顏歡笑的討好笑容:那個,有什么問題嗎?云雀學長。 云雀恭彌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遍,視線在他的領口停頓一秒,隨后朝宗近云雀所在的位置揚了揚下巴。 去他那邊檢查。 是、是!實際上大腦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云雀恭彌說了什么,沢田綱吉身體就隨著話語轉向,有些僵硬的往宗近云雀的方向走去。 他走出兩步后,思維才堪堪反應過來。 沢田綱吉低頭又看了一遍至少通過了他的自我檢查的校服,臉上換上勇于面對未知恐懼的神情。 TvT。 為、為什么要去另一位云雀學長那里啊,兩邊檢查有什么不一樣嗎? 就算他覺得宗近云雀好像更加容易接近,但那也是云雀學長??! 對他來說其實恐怖程度總不會亞于云雀恭彌。 以及這種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是卻知道有問題的感覺更可怕好嗎TvT! 噢,阿綱!今天好早啊。 就在他欲哭無淚的時候,一條手臂越過不少人精準的勾住了沢田綱吉的脖子。 沢田綱吉回過頭:山、山本同學? 山本武臉上帶著猶如天空上燦爛太陽的笑容看著沢田綱吉。他身上穿著運動服,肩膀上還披著毛巾,手上戴著護腕。 氣息有些不穩,看上去是疾跑過來的。 你怎么穿成這樣真的能過去云雀學長那關嗎? 順著沢田綱吉的視線看去,山本武了然,松開他的脖子提起運動服的領口解釋道:啊~我沒關系的。棒球部馬上要大賽了嘛,從早上開始就有訓練,我是學校的備用護腕突然沒法使用了,就請假跑回家了一趟。 沢田綱吉聽愣住了。 不不不,早上來訓練,請假回家來回一趟拿護腕,正好趕上大多數學生進學校的時間,你們的社團訓練的到底有多早?。?? 云雀知道的啦,山本武看向云雀恭彌的方向,這么說來要去打個招呼才行。 啊,快去吧。沢田綱吉立馬答道,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 =可千萬別惹云雀學長生氣了。 不過是山本同學的話,好像不用擔心。 嗯,那么待會見,阿綱。山本武的手都揮出來了,卻又在留意到沢田綱吉的走向時停頓住,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要說。 他湊近沢田綱吉的耳邊,用講悄悄話的姿勢,輕聲道:對了,據說云雀的弟弟脾氣比較好,但是在校服的檢查上比云雀還要嚴格。 山本武還有件事沒說。 就是即便如此,這兩天還是有一大批人往宗近云雀的方向拱。 要不是昨天云雀恭彌動手收拾了一頓舉止行動都比較過火的學生,短時間內沒人敢再去挑釁云雀恭彌的權威,今天恐怕沒這么安定。 山本武對此也有些意外。 因為他以為云雀恭彌會直接將擾亂風紀的重要因素之一也排除掉,沒想到還有讓宗近云雀一起檢查。 唔,這就是親情嗎? 山本武感嘆著,覺得云雀恭彌也不像表現的那么難接近。 不過這種事之后課間也可以跟阿綱說,現在還是不要拖時間了。 那么我先走了!說完那句悄悄話,山本武心情很好的跟沢田綱吉道別。 沢田綱吉目送山本武小跑云雀恭彌身邊??粗奖疚錆M臉燦爛的說了什么,云雀恭彌聽完微微頷首。他兩就這樣分開,山本武進學校朝社團活動的方向跑去。 可惡,竟然還有些羨慕! 他也想這么容易的過關! 沢田綱吉抽了下嘴角,轉回身繼續往宗近云雀的方向走,視線在接觸到宗近云雀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山本武剛剛說了什么。 等下??! 所以往左邊走的那些人,不如說現在全校的同學,都以為宗近云雀是云雀恭彌的弟弟?! 不覺得很奇怪嗎?! 明明云雀恭彌一直待在并盛,誰都沒聽過他還有個弟弟??! 為什么這么簡單的就接受了對方有一個弟弟的設定??! 不,更重要的是 山本同學!為什么你也認同了這個設定??!這人怎么看都應該是平行世界的云雀恭彌??! 沢田綱吉頭腦風暴,在崩潰中抓亂了自己的頭發。 由于外部的威脅檢查風紀求生欲讓他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目前的舉動,于是艱難的含淚伸手整理頭發,努力理到最好之后。 深吸口氣,一臉堅毅的朝宗近云雀的身前走去。 不知道的恐怕不會認為他只是去校門口檢查著裝,而是要去英勇就義的。 o 宗近云雀站在校門口,他確實檢查的比云雀恭彌嚴格些,原先是打算借此讓走到自己面前的學生少些,完全沒想到會起反效果。 沢田綱吉那顯眼的發型,從他在站在遠處探頭圍觀的時候,宗近云雀就注意到了。 這會看到沢田綱吉現在走向自己,宗近云雀垂眸注視走過來的人。 所以為什么對著云雀恭彌的時候低著頭慫巴巴的,對著自己就是這種表情?宗近云雀一時間都不知道沢田綱吉到底更怕誰一點。 既然云雀恭彌讓沢田綱吉過來,那肯定是有點問題是在云雀那里能過關,在自己這里過不了關的問題。 宗近云雀開始打量沢田綱吉的著裝。 頭發雖然亂了點,但校規上明文標的是男生頭發不能過耳,所以還算是達標。 他再往下看去,頓時就陷入了沉默。 這種沉默讓走近的沢田兔子從超勇的狀態變成了忍住打顫型害怕。 那、那個,云雀學長讓我過來的。 簡直能透過這個殼子看到靈魂里的TvT。 沢田綱吉在這種類似酷刑中維持理智,正在想這到底屬于什么類型的折磨時,就聽到前方宗近云雀語氣簡短的說:領口。 ???領口? 沢田綱吉低頭看去。 如果是領帶的話,自己確認了好多遍,打正了啊。 他看了好一會,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這里,直到風紀委員見他站得太久,都走過來要打算趕人記名了,他才下意識抬頭看向宗近云雀。 用視線指責這位說話不說清楚的。 到底哪有問題啊啊???? 沢田綱吉本身長相就很可愛,在那雙眼睛瞪大時候這么仰頭看人。 在旁人眼里怎么看都像在求助。 宗近云雀正好剛看完經過學生的著裝,想看眼這位被扣留的弄好了沒,一轉頭。 為什么心里有種幻滅感,又有種果不其然的無奈,還夾帶了微妙的嫌棄。 他輕嘆了下。 身軀稍稍前傾,手上自然地將沢田綱吉領口的領帶扯開,把其下還折了一半壓在領帶下的襯衫衣領扯出來。手指靈活的順帶扣上襯衫最上面那枚沒有扣上的紐扣,這才重新把領帶給他打好,站直回到原位。 進去吧。 第118章 第 118 章 沢田綱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的。 他在路上無數次想, 這是還沒睡醒吧。 或許從里包恩喊他起床開始,就還一直在夢里。 如果在做夢,那就快讓他醒來吧!事實上, 他也不是沒有掐自己過, 疼出眼淚也沒有醒。 沢田綱吉已經到了,就連獄寺隼人來到學校在他身邊說話的時候, 他都一個字沒有聽進去,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神發直。 那是云雀恭彌嗎,那是嗎? 首先在領帶被扯開的時候,沢田綱吉才發現那顆扣子沒有扣上。衣領的折進去的那部分,是他低頭的時候不容易留意到的位置。 好丟人??! 嗚嗚自己為什么總是這么大意啊。 沢田綱吉在桌子上低頭又抓住了自己頭發。 頭發:= =。 頭發:那我走? 這種有些羞恥的感覺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宗近云雀往下的舉動。 沢田綱吉想到這就想掀桌。 他沒有被浮萍拐親近, 他剛剛竟然!他還不如被揍了呢! 草, 被云雀學長親手打領帶, 這是真實的嗎? 沢田綱吉感覺自己大腦已經宕機, 順著雙手手肘撐著桌子上抓頭發的姿勢, 就這么滑了下去,側臉貼到冰涼的桌面上。 真冰啊。 桌子:真燙啊。 并不是說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是那個云雀恭彌啊,那個一言不合就群聚, 咬殺擾亂風紀, 咬殺, 對并盛的學生來說,擁有絕對統治力的,高高在上又武力值爆表的云雀恭彌??! 沢田綱吉: 他從側貼變成將臉埋進桌子里,自暴自棄的想。 哦,也許大家是對的。 那是云雀學長的來歷不明的雙胞胎弟弟吧! 從天花板的密道里探出頭掛在風扇上面觀察自家弟子的里包恩盯著沢田綱吉, 像確定了什么般退回密道里。 早讀結束,山本武從社團活動回到班上。 他一眼就看到沢田綱吉的自閉姿勢,在路過獄寺隼人的位置疑惑的問了句:阿綱怎么了? 因于沒有被心愛的十代目大人理會而陷入打擊,獄寺隼人在早讀的時候持續回血ing。這下被山本武觸發了最后的一個關鍵詞,讓獄寺隼人從位置上支棱起來,猛地朝沢田綱吉的方向撲去。 十代目??!到底發生什么了! 可惡,下次就算是碧洋琪的料理也別想阻止他跟十代目同路上學! 咕嚕 想到碧洋琪的料理,獄寺隼人臉色發青,胃部一陣涌動。 獄寺?!你也是沒事吧?山本武跟著走過來,看著兩個都不太對勁的人,伸手揉了下短發。 課間的班級從熱鬧變得更加熱鬧。 o 被風紀委員占用的會客室。 云雀恭彌去進行早晨的領地巡邏,云豆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飛著跟在后頭。 這所謂的巡邏實際上更多時候都是隨心進行,差不多類似于choucha,又或者說領導例查。 雖說云雀恭彌有空時一天至少會進行一次,但也不是每天必須去巡查。大多時候視察與維持風紀,只需要交給風紀委員會就行了,沒必要讓云雀恭彌親臨。 就比如前兩天云雀恭彌都沒有參與,而是隨便找了個班級上課去了。 總之,這會只有宗近云雀一個人待在會客室里。 他雙腿交疊地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單手拿著筆記本,右手握著筆坐著。 攤開的本子上很干凈。 除了意味不明的線條,能說是空無一物。 在這短時間內不會有人打擾的室內,宗近云雀正在考慮關于他自身的情況。 剛來的時候他就想過很多次,像自己是誰,獲得的這份記憶究竟是之類的。當時由于情報過于不足,所給出的猜測與推斷正確性有限,也許連答案的邊緣都沒有碰到。 這次其實也沒什么差。 他當然不是一個可能性都列不出,而是可能性實在太多,反倒無從下手。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見到過這里存在這的不少人。 在時空的裂縫,也許是通道,又或者就是時空本身的地方,他們呈小人的模樣繞圈在他身前,模樣造型都很獨特。 即使服飾不同,他也能確定是同一個人。 就算不看臉,那種顯著的特征都也足夠。 宗近那時伸手碰到了云雀恭彌,于是在來到這里的時候,他的模樣便是云雀恭彌。 這條因果關系應當沒錯。 起初他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就應該是云雀恭彌。 便在遇到了云雀恭彌之后,按照記憶里并不知道目的的行為,去模仿調整自身的步調去與云雀恭彌共調。 畢竟在未知的情況下。 能夠根據原本的經驗進行,是最大可能不出差錯的方式。 可惜問題在于,模仿之后的關鍵點對不上了。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任何時候讓他產生獲得能量的感覺。 當然原先可以認為這就是他原本世界的平行時空。 可這在宗近云雀確定這份記憶也不是自己的之后,就能直接否決掉了。 他在碰觸小紙人時,宗近云雀能夠依據小紙人這個媒介,回憶起在夏目世界時的大部分記憶。 整理記憶后就不難發現。 不管是在當宗近悟,還是當宗近夏目的時候。 在跟人相處,進行與人相關的互動時。不管是被看見,還是進行對話,都會因不明原因的增強實力,從弱小一步步的接近原體,最終在接近100%時離開世界。 以兩次的規律來推斷第三,或許不是很嚴謹。 可偏差值到了這種程度,也許問題并不在他的行動上,而是出在 [前提]上面。 宗近云雀的筆尖在紙張輕點留上水筆的痕跡,卻沒有在上面寫出任何一個字。 在確定宗近云雀這個身份也不是自己的之后,也就是自己也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之后,他并不打算留下任何關于這方面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