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黑化仙尊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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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辭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一萬年前怎么了,我想的就比他們差嗎?” 周圍場景變化,及時打斷了這兩人關于古今劍法誰優誰劣的爭論。天空墜下萬千銀絲,桓曼荼渾身是血,近乎是爬出劍冢大門。雨水打在她身上,頃刻就把地面染紅。 前方雨幕浩蕩,隱有一個白色身影,桓曼荼用力眨了眨眼,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幻覺。她用劍撐起身體,站起來朝那個方向走了兩步,砰地跌倒在水坑中。 一個消息迅速傳遍桓家,那個凡人的女兒真的活著從劍冢里出來了,并且得到了凌虛劍訣前十式。在桓家得到凌虛劍訣以來,從未有人得到過劍譜這么多賞賜?;嘎钡牡匚患彼偕仙?,她養傷期間,各種名貴補藥如流水一般往她院子里送,最后連堆都堆不下?;嘎笨吹睫尚∩降陌萏?,冷笑一聲,隨手扔到地上。 桓曼荼出來那天是容玠將她帶回來的。據丫鬟們說,桓曼荼在劍冢中待的時間遠超叔伯兄弟們,大夫人等人都以為桓曼荼死了,失望離開。唯有容玠,一直等在外面,這才能及時帶重傷的桓曼荼回來就醫。 郎中都說,要是回來的再晚一步,桓曼荼的狀況就危險了。經過這件事后,桓曼荼和容玠的氣氛融洽許多,他們兩人生長環境天差地別,坐在一起實在不知道有什么話可說。但容玠依然會每天來看望桓曼荼,等她將藥喝完了才離開。 漸漸的,桓曼荼傷好了,終于能投入練習中。凌虛劍訣有限制,桓曼荼不能將劍法告訴任何人,但是她一個人練劍終有局限,有些招式她參悟不準,會和容玠對招,在實戰中慢慢感悟劍訣要義。 夢境變得溫馨柔和,這是桓曼荼生命中難得的溫情時光?;嘎鳖^發高高扎起,穿著一身素凈的練功服,和容玠商討這一招該怎么拆解?;嘎闭J為應該先出腳,再挑劍,容玠在對面輕輕鉆了個空,就將她的劍法逼退。 容玠搖頭:“若是先走位,劍招便已經慢了。我覺得應該是這樣……” 江少辭忍不住吐槽:“別你覺得了,你們兩個都是錯的?!?/br> 牧云歸靜靜看著,臉上露出些意味深長的表情。她回頭看向江少辭,問:“為什么我覺得這一招有些眼熟?” 江少辭盯著前方人影,仿佛沒聽到一般,強行裝死。牧云歸回頭繼續看容玠和桓曼荼的動作,她又觀察了一會,更確定了。 這幾招她確實見過,并且還會破解!牧云歸腦子里飛快劃過一道靈光,南宮玄從殷城回去后突然如有神助,修為大漲,而殷城舊夢里的新婚夫婦正在練習同樣招式。更可怕的是,今生南宮玄在天絕島時就會使用這幾招,江少辭了如指掌,沒和南宮玄過手就琢磨出對應的破解方法。 原來,劇情中男主得到的逆天機緣正是凌虛劍訣和涅槃劍骨。先前南宮玄在無極派提醒過牧云歸,可見南宮玄完全知道殷城有什么,會發生什么。他也像東方漓一樣,知道未來的事情。 但是,江少辭又是怎么回事?她身邊到底有多少人在扮豬吃老虎? 牧云歸輕輕瞥了眼江少辭,他認真盯著前面,看起來是不打算解釋了。 牧云歸暗暗瞇眼。 夢境中,桓曼荼因為凌虛劍訣的幫助,修為一日千里,曾經她花了十九年才打通一星脈,二星遙遙無期。沒想到在得到凌虛劍法后,僅僅半年,她就升到二星。 這還僅僅是前十式?;嘎睂嵗诖?,再無人懷疑凌虛劍訣的神通?;讣依锵破鹨还尚逕挓岢?,所有人都忙著練劍,期待自己也能被劍譜選中,一朝飛黃騰達,逆天改命。 桓曼荼在家中地位越來越高,大夫人見了她客客氣氣的,桓致霖一下子迸發出父愛,突然關注起疏忽了多年的長女。甚至有人小心翼翼地提出,祠堂漏水了,要翻修,要不要將白夕顏的牌位重新做一個。 曾經白夕顏的靈位只能孤零零供在偏堂,根本不配進入桓家祖祠,現在,桓家竟然以“漏水”之名,試圖將白夕顏的牌位遷回去?;嘎币环矫嬗X得可笑,一方面又沉浸在這種繁榮中。 修為順暢,家族重視,生母的冤屈得以平反。她嫁給了年少時喜歡的人,雖然剛成婚時鬧過一些不愉快,但現在逐漸修復,擱在從前,桓曼荼怎么敢想象能和容玠朝夕相處,即便她說的是一些沒營養的廢話,他也愿意含笑聽著。 擺在桓曼荼面前的是一條通天坦途,她只需要做一些小小的修正,就能永遠擁有這份幸福?;秆┹郎眢w不好,每日都需要喝藥,桓曼荼讓人在桓雪堇的補品中放了一些東西。 一些對身體無礙,但是會堵塞經脈、斷絕修為的小東西。 一片熱鬧煊赫中,桓曼荼遇到了第一個小波折?;钢铝氐牡谌纹拮?,曾經和桓曼荼聯手對付桓雪堇的新夫人懷孕了。更不巧的是,她生下來一個兒子。 桓曼荼如今占據著家族所有資源,對于這位和她分家產的弟弟不會有什么好感。但桓雪堇卻很喜歡小孩子,成日逗弄弟弟,其用心程度連大夫人見了都夸。 桓曼荼和容玠去主院請安,一進門就看到桓雪堇坐在窗前,抱著那個孩子笑,大夫人和桓致霖坐在不遠處,一臉欣慰地看著他們。這樣一幕如此美滿,深深刺痛了桓曼荼的眼睛。 桓曼荼回頭,發現容玠的神情也柔和下來,眼睛里全是孩子和桓雪堇?;嘎毙睦锟┼庖宦?,知道桓雪堇不能留了。 自從桓曼荼和容玠完婚后,桓雪堇大病一場,之后說什么都不肯議親。大夫人想到桓曼荼也留到了十九歲,便沒有強求。萬一,他們家還能再出一個紫微星呢? 可是桓曼荼一點都不需要其他紫微星。 直說是行不通的,還會打草驚蛇,所以桓曼荼沒有表露心緒,只是安排了一場宴會。宴會上,一位十分受寵的少爺會偶遇桓雪堇,桓曼荼相信以桓雪堇的姿色,一定能讓這個少爺印象深刻。 到時候對方登門求娶,嫁不嫁就由不得桓雪堇了。 桓曼荼端坐高閣,等著前方的好消息。昨日廚房送來了一壇靈酒,說是可以放松身心,促進修為?;嘎甭朴粕蠆y,打算晚上請容玠過來賞月品酒。 她的耳環戴到一半,門突然被用力推開?;嘎被仡^,驚訝地站起來:“容玠,怎么了?” 容玠臉如寒霜,比身上的白衣還要冰冷。他拿出一枚玉佩,問:“曼荼,宴會是你安排的嗎?” 桓曼荼怔了怔,意識到事情已經暴露。她不慌不忙地坐下,拿起另一只耳鐺,緩緩戴在耳垂上:“是?!?/br> 容玠似乎忍著怒,桓曼荼自認識容玠以來,從未見過他如此生氣。他壓著嗓音低吼:“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桓曼荼本來就心浮氣躁,聽到他質問,她也砰的一聲拍桌子,重重站起來:“二妹已到嫁人的年歲,我幫她促成緣分,有錯嗎?” 容玠看著她,像是剛剛認識她這個人:“緣分?” “是啊?!被嘎焙芸戽偠ㄏ聛?,她是做了安排,但少爺能不能看上桓雪堇是對方的事,桓曼荼一沒逼迫二沒恐嚇,只是安排了年輕男女相遇,有什么錯?她越想越在理,理所應當說道:“多認識些人對她而言是好事,成日待在家里算什么。你們兩人之前雖有婚約,但如今已成陌路,桓雪堇總不嫁人,恐怕會引來他人說道?!?/br> 容玠剛進門時是憤怒,現在漸漸平靜下來,像是冰層蔓延,最后連眼睛里都淬上冰霜:“這就是你做這種事的原因?我早就說過,我和她只是兄妹,你何必糾纏不休?!?/br> 桓曼荼被這幾個字深深刺痛了,霎間激動起來:“我糾纏不休?我知道是我棒打鴛鴦,強行拆散了你們,但既然你們答應了成婚,就該好好受著。是誰千里迢迢給她求藥,是誰一聽到她咳嗽就陪在身邊,你口口聲聲說僅是兄妹,但哪家兄長會和meimei待一個晚上?你說我糾纏不休,現在到底是誰糾纏不休!” 容玠拳頭攥緊,眼睛里的冰霜碎裂。他勉力忍著怒火,最后看了桓曼荼一眼,轉身離開:“桓曼荼,我原以為你和傳言不一樣??墒乾F在看來,是我錯了?!?/br> 身后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桓曼荼將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遍,最后精疲力盡地滑倒。丫鬟見里面的聲音消停了,才戰戰兢兢回來:“小姐,息怒?!?/br> 桓曼荼靜坐了一會,問:“去查,宴會上發生了什么?!?/br> 消息很快傳回來了,畢竟桓家天仙一樣的二小姐被人下藥太過勁爆,不出一下午就傳得人盡皆知?;嘎甭牭交秆┹辣幌滤?,臉色變了。 怎么可能,她明明只是安排了巧遇。 桓曼荼立刻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但她和容玠大吵一架,砸了屋子里所有東西,似乎已經將罪名坐實了?;嘎比滔逻@個啞巴虧,私底下暗暗排查,很快就揪出幕后推手。 藥是新夫人準備的,她想要一石二鳥,毀了桓雪堇的清白,順便拉桓曼荼下馬,替自己兒子掃除障礙?;嘎崩湫χ鴮⒓垪l燒毀,侍女見狀,問:“小姐,要不要和姑爺解釋?” 桓雪堇誤食的藥非常下作,不僅僅有催情作用,而且會深入骨髓。如果不能及時解毒,這種藥會讓任何貞潔烈女變成妓子,見男人就貼,直到得到紓解。偏偏解藥有幾味非常難配,桓雪堇中毒當天,容玠就去外面找藥引了。 桓曼荼冷著臉,說:“解釋什么,反正他又不會信?!?/br> “小姐?!笔膛嗫谄判牡貏?,“牙齒還有磕到舌頭的時候,兩個人一起過日子,怎么能不磕磕絆絆?那天的事情只是場誤會,姑爺是明事理的人,你解釋給姑爺聽,他會信的?!?/br> 桓曼荼本來就有求和之意,在侍女的勸說下,她半推半就地寫了份傳訊符,發給容玠。她怕傳訊符被新夫人劫持,所以上面沒寫詳細情況,只說查到了宴會相關,讓容玠回來和她詳談。 很快,桓曼荼收到容玠回信。傳訊符上說他正在一線天等靈藥成熟,無法離開?;嘎庇惺裁匆f的,可以來這里和他當面說清。 解藥確實有一味生長在一線天,桓曼荼沒有懷疑,當即就收拾行李去一線天。侍女擔憂:“小姐,你不久之前剛進了劍冢,身上傷還沒養好。這次孤身去一線天,會不會有危險?” “不妨事?!被嘎睗M不在意地說,“有凌虛劍法在,誰能傷得了我?” 確實,自從桓曼荼學了凌虛劍法,和人交手再沒有輸過。就算她身上有傷,不是最佳狀態,也有信心逼退宵小。 但桓曼荼沒有想到,她要面對的,正好也是凌虛劍法。 一線天顧名思義,地形狹窄,易守難攻,上方只有一小條裂縫透著光?;嘎北蝗税鼑?,身上血一層蓋著一層。她被逼到懸崖,死死盯著前方的人:“你為什么會凌虛劍訣?” 桓雪堇握著劍站在最前方,劍尖上滴滴答答流著血。她抖了個劍花,緩慢舉起長劍:“桓曼荼,你辱我母親,斷我修為,毀我清白。你惡貫滿盈,如今受死吧!” 桓雪堇說著使出一招起手式,分明是凌虛劍法?;嘎毖鎏齑笮?,笑著笑著眼睛里嗆出淚來:“容玠,容玠!” 桓雪堇沒有進入過劍冢,她如何會凌虛劍訣呢?桓曼荼能想到的,唯有容玠。 桓曼荼的神識中雖然被下了禁制,但禁制只是防止她將劍招告訴別人,如果她和人切磋,是不會觸動禁制的。她學習凌虛劍法前十式時是和容玠拆的招,以容玠對劍法的悟性,還原出本來劍招并不難。 可笑她以為和容玠夫唱婦隨,情投意合,結果他只是虛與委蛇,想從她這里套出凌虛劍訣罷了。難為他了,冰雪一樣的人,竟然愿意和她這個惡毒平庸的女人犧牲色相。 桓曼荼緩慢從人群中掃過,面前的人各個惡狠狠地盯著她,恨不得將桓曼荼生吞活剝??上О?,容玠不在。他就這么厭惡她,一旦臥底成功,連再看她一眼都不愿。 容家人還在細數桓曼荼的罪狀,桓曼荼懶得聽,她更不可能向桓雪堇做出投降姿態。她寧愿死,也不會在桓雪堇面前低頭。 桓曼荼用力從懸崖上踏空,高高飛過峭壁,任由自己墜落。一線天是藥材圣地,長有各種珍貴靈藥,但同樣地形險峻,毒蟲密布,稍有不慎就有去無回。而桓曼荼直接跳下懸崖,一路不知撞了多少塊石頭,被多少毒物噬咬。等她終于落地時,身上已經沒幾塊完好的骨頭。 她像一灘血rou,以一種不正常的角度摔在石頭上?;嘎辟M力睜眼,眼前黑乎乎一片,一點光線都沒有。 桓曼荼死前最后一個想法就是感嘆她到底摔了多深,竟然連一線天都看不見了。 第66章 二嫁 我不想再喜歡他了。 一線天毒蟲密布,一只雪白的靴子點在石頭上,石頭霎間變成張大嘴的毒花。它奮力一咬,還是撲空了。 牧云歸從峭壁上悠悠飛下來,竟也沒比墜落的桓曼荼慢多少。她腳尖落地時,周圍的世界隨之變成黑色。 “嗯?”牧云歸疑惑,“這是怎么回事?” 江少辭從后面跟上來,黑暗一點都沒有影響他的動作。旁邊一株藤蔓試圖偷襲江少辭,被他踩住枝蔓,直接掐斷。 藤蔓仿佛受到什么驚嚇,嘩啦一聲退回原處,緊緊環住自己的根。其他植物、毒蟲也瞬間老實了,再不敢靠近江少辭和牧云歸。 “大概是昏迷了吧?!苯俎o說,“她昏迷了,看不到外界情況,世界于她是一片黑暗。但是危險依然存在?!?/br> 牧云歸聽到江少辭那邊的動靜,才意識到毒蟲仍然會攻擊他們。在黑暗中落入一線天這種毒窩,可真是點正極了。 牧云歸感嘆:“桓曼荼這樣都沒死,實在是命大?!?/br> 江少辭深有同感。他們正待說什么,忽然聽到外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江少辭和牧云歸對視一眼,雙雙握住劍。然而,這似乎并不是毒物,而是一個人。對方扶起桓曼荼,探了探鼻息,就將她帶走。 牧云歸心道原來并不是桓曼荼幸運,而是她及時被人救走了?;嘎彪m然昏迷著,但她的潛意識一直能聽到外界的動靜,牧云歸和江少辭也待在黑暗中,聽到對方為她療傷、喂藥。 期間桓曼荼醒來過幾次,但很快就昏睡,世界始終是黑的。江少辭咦了一聲,感覺到不對勁。 牧云歸也發現了,試探地問:“她的眼睛是不是……” 桓曼荼雙眼失明了。 桓曼荼清醒后,意外發現自己還活著。但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 她大吃一驚,本能抬手觸碰眼睛,剛剛一動就被一個溫柔的力道按住?;嘎鄙ひ羲粏?,都顧不得自己身在何方,忙問:“我的眼睛怎么了?” 對方沉默。良久后,在她左手上寫了一個毒。 桓曼荼下落時撞到了許多毒草,落地后又被蜘蛛蟄了一下。各種毒素混合,飛快滲入她的血液,對方為了救她,只能把毒素逼到一處,她的眼睛因此失明。 救她的人試圖安慰她這是暫時的,但桓曼荼怎么會信。她瘋了般想起身,無意碰到自己右手上綁著夾板?;嘎毙闹芯拚?,血液霎間涼了。 作為一個劍修,眼睛看不到了,右手斷了,這比死了還難受。明明不久前她還是前途無量、意氣風發的家族精英,一轉眼夫婿背叛,繼妹暗算,現在連她的劍都毀了,她甚至都沒有報仇的能力。 桓曼荼情緒崩潰,幾度想要自盡。夢境一下子變得扭曲起來,處處充斥著恨意,龍卷風、洪水、暴雨接替出現。江少辭神識遠比桓曼荼強大,面對這種情況游刃有余,但牧云歸就不一樣了,她現在僅僅一星,待在暴動的修士識海里太危險了。 江少辭拉住牧云歸,帶著她躲過一排刀尖般的疾風,說:“這里對你太兇險了,我們出去吧?!?/br> 牧云歸視線受限,還要躲避各種危險,著實有些艱難。她看著黑暗,猶豫了一瞬,還是搖頭:“不,答案很可能就在附近。這次離開,下次就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機會了?!?/br> 牧云歸待在桓曼荼的識海里,很確定有一段時間桓曼荼是真的不想活了。她蘇醒時會找各種器具,碎瓷片、金屬、木屑等任何可能的東西自殘,救她的人匆忙跑進來,用力奪走她手里的東西?;嘎北罎⒋罂迺r,總會有一雙手臂溫柔又堅定地抱著她。 后來,桓曼荼傷勢稍微好些,可以自由行動了。然而這更助長了她的死志,她屢次走到外面,壓根不看路,直莽莽想自我了斷。有一次她甚至在洗澡時沉入水中,要不是對方進來的及時,桓曼荼就成功了。 一個不想活的人,任何不起眼的東西都能成為她傷害自己的途徑。后來,那個人干脆不再離開,一天十二個時辰陪著桓曼荼,連她睡著也在不遠處守著。這樣過了大概一個月,桓曼荼終于慢慢穩定下來。 又一次尋死后,桓曼荼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旁邊人默默地清掃地上的狼藉?;嘎蓖A艘粫?,問:“是你救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