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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被下床,鞋子就床前頭。 我有點迷糊,腦子里想地凈是些不重要的細枝末節。 我地鞋是誰替我脫的?我暈過去的時候可是穿著鞋的……呃,鳳宜當然不會替我脫鞋吧,想必子恒也不會。 嗯,我凈想這些沒用的。 我漫步走到院子里頭,伸手從枝上擷下一朵小小的茉莉,順手戴在鬢發間。 我的頭發不好,三七那一頭秀發又黑又密,漂亮的很。 沒好頭發戴花也不襯。 可能是見了老朋友,心情也好了。 即使是還陰云層層的天,看著也覺得心情明媚起來了。 “咦?怎么不戴?” 我一回頭,得,鳳宜敢情是當了鬼啊,走路一點兒聲都沒有。 “我戴花不好看?!?/br> 得,偏讓他看見。 我覺得渾身不自在手腳都沒處放,他一斜身,抬手把我指尖那朵小花兒給拿過去了。 “我看,戴這兒就不錯……” 他一邊說,一邊動。 我整個人象中了定身咒一樣站在那兒,比木頭還木頭。 鳳宜就站在我身前,連一步遠都沒有。我覺得我要是再朝前一點點,就能蹭著他的衣裳前襟了。 我連氣都屏著了。 我以前怎么發現他比我高這么多? 感覺頭發上微微一動,他收回手,退了一步,左右端詳一下:“不錯,挺合適?!?/br> 合適個鬼啊……等他退到安全距離之外,我才緩緩的,輕輕的,松了口氣。 我的媽呀,就算一把鬼頭刀懸在頭上,我肯定都沒這么緊張。 “呃……” 他口氣算是很和氣了:“去吃飯吧?!?/br> 呃,勞他親自叫我去吃飯?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大驚特驚! 飯桌依舊,菜色翻新,又多出了一雙筷子。 子恒也已經到了,他轉過頭來,微微一笑:“等你入席呢?!?/br> “不敢當,你還跟我客氣啊?!?/br>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的目光似乎在我頭頂上停了一下。 我反正是渾身覺得不對勁,那朵茉莉似乎不是花,而是個頂在頭上的炸彈。 他們碰了一次杯,我的酒杯就是沾沾唇。 “近來的異事,你都聽說了吧?” “是啊?!?/br> 他們這兩句話一說,場面頓時凝重起來。 今天收到了小虛給的禮物,藍花小布傘好可愛好可愛啊。 六十九 “這場雨下的時機,也很不對?!?/br> 鳳宜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好看的嘲諷的弧度:“那是你們龍族的專長,我可就不太懂了?!?/br> 我當然更不懂,低下頭老老實實吃我的飯。 能讓鳳宜和子恒都這樣鄭重其事的事情,我這個小妖怪是沒什么辦法的。要是他們有什么定策,我跟著出點力還行,出計我是干不來的。 好吧,其他因素都不去考慮,單是看著兩個美男吃晚餐,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俗話說,秀色可餐。這二位的秀色不光是可餐,而且是可以大餐而特餐,餐的我不亦樂乎。 吃完晚飯,外面的雨又緊起來。鳳宜終于棋逢對手,兩個人在窗下對著一盤棋對峙,我終于不必再發愁和他怎么沉默以對才不那么尷尬,就這一點來說,子恒的到來無疑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拯救我脫離一個名叫鳳凰窩的苦海。 不過兩個完全不同類型的美男下棋,這畫面真是養眼啊。 這邊金紅的袍子讓人覺得耀眼,那邊青色灰色的衣裳又覺得沉靜。 再加上一窗夜雨,一盤黑白分明的棋……美男如畫……唔唔,實在是……上輩子地我常常會某些邪惡地小念頭悄悄地冒了一個小頭:如果龍鳳斷背地話啊啊。不能這么想。要是讓正在下棋地兩個人其中地一個發覺我在轉什么念頭。我估計等著我地一定是油炸蜘蛛球或是火烤蜘蛛片地下場。 鳳宜忽然轉過頭來。目光銳利:“你在轉什么鬼主意?” “啊。我什么也沒想!”我幾乎條件反射似地蹦了起來?;艔埖孛摽诙?。 “不對。你肯定想了?!彼隙ǖ卣f:“而且不是什么好事兒?!?/br> “沒有沒有?!蔽业啬X子這會兒特別不好使:“別吃我。真地。我不好吃?!?/br> 鳳宜愣了一下。露出嫌惡地表情:“誰想吃你了。你身上有二兩rou沒有?” “沒有沒有,絕對連你的牙縫都塞不滿?!?/br> “哈哈哈!”子恒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們這是在說什么啊。三八,你這想法也太古怪了。 ” “呃,呵呵……”我尷尬的跟著干笑兩聲,決定還是腳底抹油快走為上:“那個,你們慢慢下。我先回去休息?!?/br> 我象火燒屁股一樣慌張的從那間屋里逃出來,跑出好遠才拍拍胸口松口氣。 要是知道我的真實想法,別說鳳宜肯定暴走,就是敖子恒,他那張似乎永遠溫和的臉上會有啥表情呢? 我打個寒戰。 就我對他地了解,雖然他平時是好好先生,可要是真犯著他,那你的日子應該會比犯著鳳宜更不好過吧? 鳳宜干什么事都是直來直去的,你要是惹了他。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就修理你一頓。 反而是敖子恒這種不動聲色型的比較難纏,因為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突然的報復。 --